第118章 怎麽處理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這位同學,你能幫我一下嗎?”
西園寺天秀望向柳生正一,發出了求助的信號。
幫你?
柳生正一看著他麻利的捆綁著女孩,覺得他手法不錯的,搖了搖頭,有些疑惑地拒絕道:“抱歉,呆毛君,雖然不知道你需要什麽幫助,但是我拒絕。”
意思就是不管你幹什麽,我坐在一旁瓜子花生小板凳看戲,絕對不參與。
畢竟這也算大事了,又是溫存,又是跳樓的,想一想就覺得精彩。
氣氛僵硬。
西園寺天秀被他的回答微微秀到,身體往後仰了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休息半晌後,開口道:“呐,你都看到了,這不關我的事情,如果她以後出事了,甚至是自殺死掉了,你能為我作證嗎?”他撇眼過去,審視柳生,加重道聲量,“價錢好商量。”
西園寺天秀的世界很簡單,一切事物都可以用金錢你衡量,不能衡量的,那就是錢不夠多。
簡單而有效。
柳生正一微微沉默了一下,望向這個呆毛男,這家夥身上兩種氛圍彼此融洽,一種是吊兒郎當,一種是謹慎,很難想象得到他用了什麽手段,將兩種氛圍融洽得這麽好。
如果什麽都可用錢來衡量,這事兒.……總有一天會被金錢埋葬,吊死在電杆上。
聳了聳肩,柳生正一輕聲道:“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可以把她帶走嗎?我還要在這裏吃午飯。”
他的話裏表明了自己的拒絕與嫌棄,嫌棄西園寺天秀他們礙了眼。午飯的魅力可比你們兩個大多了。
西園寺天秀皺了皺眉,眼前的這個家夥是怎麽回事?渾身上下充滿了矛盾感。難道他搞不清現在的狀況嗎?
雖然明白他的嫌棄和討厭,西園寺天秀還是不急不緩道:“嗯,我明白,但是,抱歉了,我抬不動她。”
他也不想花力氣抬這個摸不清頭腦的無腦女人。
他的話讓柳生正一好像明白了什麽,這家夥剛才喊的幫忙原來是這麽回事,讓他幫忙抬走這女孩。
既然你抬不動,為啥手刀這麽熟練?
柳生正一不想慣著他,有些許嚴厲道:“你有沒有想過,她.……也許有了你的孩子呢?”
一針見血,又或者發現了華點。
否則很難解釋一個女孩為啥表白帶結婚申請書,而且被拒後反應這麽激烈。
西園寺天秀大愣,他是真的被柳生正一的話給秀到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理由與原因,如果是這樣,這個女孩的行為舉動有了合理的解釋與行動邏輯。
臉色漸漸烏青,西園寺天秀抿嘴,又張口沉聲問道:“你覺得……多少錢能解決這事兒?”
柳生正一:.……
兩個秀兒在天台比拚一番,目前不相上下。
柳生正一往前走了幾步,讓出門口的位置,幹脆也坐了下去,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反而問起了一些無關輕重的問題:“我是柳生正一,複讀班的,你呢?”
秀兒的世界一般人很難理解,不過西園寺天秀倒是很平靜,又望向柳生正一,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後,確定他沒有說謊,開口自我介紹道:“我是西園寺天秀,高等部二年級的,高等部二年級排位第2位。”
西園寺天秀加最後一句話的作用,自然不是單純的炫耀。
巴學園用通俗的介紹來說,就是初中、高中與職中三合一的教育集團,這是曆史與地理決定的。
這家夥話裏的意思就是:我,高二,聰明,拿獎學金那種。同時詳細介紹自己的同時,也給了別人一種潛在的“信任查詢”。隻要一查,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同時也能了解到他的更多信息,這是讓別人信任的基礎——名氣。
好感度就如同名氣一樣,當你的名字足夠大的時候,普通人的傾向:好感UP;金錢的對名氣的傾向:加注。
這家夥是個聰明人。
聰明到,連第一次見麵的人都要利用一番。
看著呆毛男和跳樓女,柳生正一頗有意味的問道:“如果她剛才死了,你會怎麽做?”
還有個潛在條件就是柳生正一不在場。
他的話,讓西園寺天秀沉思起來。
西園寺天秀對人性看得很惡,他從來都是以最壞的打算去估摸人性,柳生正一的話讓他的臉色更難看,看著身前昏迷的跳樓女,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就已經講好了價錢,這家夥不僅不講市場規則,還想毀了他。
一言不合就跳樓,除了情緒激動以外,肯定還有毀了他的心思,畢竟如果兩人單獨共處,死了其中一個,另外一個的一生很大程度上基本走向了另外一條世界線,而且如果解剖的結果,出現了最壞的那件事——柳生正一的話,那麽他的嫌疑之大,和名聲這輩子就足以毀掉他。
越想,西園寺天秀的臉色越難看,最後有些冷漠道:“一般情況下,我都留有交易憑據,如果出現了更壞的結果,我會出示交易憑證的。”
秀兒,人才。
連那事兒都留存證據。
兩權相害取其輕,又不是白瓢,比起殺人的罪名,明顯這個更輕一些。這種方式的好處就是自殘式佐證,信任度比預想得還高,十足的“免死金牌”。
柳生正一感覺樓頂的風有些大,把沙子都吹進了眼,揉了揉眼睛,語氣平淡道:“嗬嗬,那你可真是人才啊!”
“謝謝,我知道。”
兩人間又是一陣沉默。
柳生正一突然很好奇,這個呆毛男會怎麽處理這事的後續,好奇的看向他,趣問道:“嗬嗬,那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她醒了怎麽辦?”
西園寺天秀也不避諱他,可能其中存在利用柳生正一的心思,沉思片刻,輕聲回答道:“想辦法讓她考大學。”
考大學?
給她一個希望,給她另外一種人生,這年頭日本大學生的珍貴程度可不低。
讓這個衝動的女孩擁有一些她不想舍棄的東西,她自然會淪為某種事物的“奴隸”。
譬如有些狗雜碎,利用金錢引誘美少女走進奢侈的天堂,等到一定的程度,那些美少女再也回不到純粹的世界,最後成為了任人擺弄的玩物。
西園寺天秀的方式,其實正如那些壞家夥一樣,異曲同工之妙。
人才,真他嗎的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