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求世子妃救救柳宿
一番雲雨過後,沈鳶身上一點力氣都沒了,汗涔涔地躺在衛衍的臂彎裏,臉上紅暈未褪,明豔動人。
衛衍還不知饜足地捉著她的唇親了又親,一路往下,最後唇瓣貼在她鎖骨上的那個紅色印記上,問道:“這個花印什麽時候畫上去的?”
沈鳶半睡半醒的,哪裏還有精力思考衛衍說的話,在他懷裏拱了拱,慘兮兮地道:“不……不要了嗚嗚嗚,睡覺吧。”
衛衍也就沒再問下去,抱著沈鳶去給她清理身子了。
翌日一早,沈鳶軟趴趴地任由衛衍給她洗漱換衣服,眼睛都不想睜開了。
“好了,我們要回家了,不想我直接抱你出去惹人圍觀就清醒點。”衛衍親了親沈鳶的唇角,說道。
沈鳶打了個哈欠,伸手在他胸膛上錘了一下,“還不都怪你!”
非得折騰她到那麽晚,她都哭著求著說了不要了,結果這個狗男人還更起勁了。
兩人打打鬧鬧的,和沈虞一起用了早膳。
“把牛乳喝了。”沈鳶剛吃飽,衛衍便將一杯牛乳放在她麵前。
沈鳶猶豫了一下,然後咕嚕咕嚕地便喝了下去,喝完還上下打量了一下沈虞,問道:“姐姐,我什麽時候能長得和你一樣高啊?”
沈虞比沈鳶高近十公分。
沈虞輕笑一聲,道:“做夢呢?”
“……”大概這就是親姐姐吧。
衛衍抿了一口茶,掩飾自己唇角的笑意,要是笑出聲,沈鳶非得給他擺臉色看。
就算沒有那三年的空白期,想要長到沈虞這麽高,也是癡心妄想。
用完了早膳,沈鳶和衛衍就要收拾東西回秦王府了。
“保護好自己。”沈虞把沈鳶送上馬車,沒有說什麽挽留她的話,隻是想到過些天她就要隨衛衍去滄州了,這一路上肯定驚險萬分。
衛衍再沈鳶身邊肯定也留了人保護,她也就不用再多此一舉地安排人手過去。
沈鳶伸手抱了抱沈虞,“嗯,姐姐也是。”
秦王這次回長安要再留一段時間,衛衍離開之後,肯定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人接手,雲景帝信不過別人,索性就先留下秦王來善後。
秦王不離開,沈虞自然也就不會離開。好在西涼那邊老老實實的不敢亂動,除卻秦王和沈虞以外,也還留了幾員大將守著,秦王也就不急著回去。
沈虞拍了拍沈鳶的背,“好了,回去吧。”
沈鳶進了車廂,沈虞看了一眼衛衍,衛衍衝她點了點頭,去滄州的路上他一定會保護好沈鳶。
……
滄州在大明的西南方,離南疆不算遠也不算近。三麵環山的地勢,與外界阻斷嚴重,氣候不如長安宜人,也同樣比不上長安繁華。
然而這裏卻是大明國的練兵場,不過也就隻有少數人才知道這個秘密,表麵上這個城池與其他城池無異,實則滄州設了城主,而城主是被雲景帝直屬管轄,不經由其他人。
沈鳶躺在榻上,翻閱著阿轍帶來的關於滄州的消息,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皮毛,想要深挖並非易事。
沈鳶收了書信,從榻上坐起來,對小桃問道:“世子呢?”
“世子爺在書房。”
沈鳶點了點頭,從榻上下來,一邊穿鞋一邊吩咐道:“我們去廚房一趟。”
難得清閑,正好可以試試做些新的糕點。
銀寶從桌子上跳下來,在沈鳶腳邊蹭了蹭。銀寶跟習慣了柳宿,這幾日柳宿不在,銀寶就顯得病懨懨的,沒什麽精神。
沈鳶把銀寶抱起來,走去推開門,心宿像雕塑一樣守在門口,右手搭在腰間彎刀的刀柄上,孔雀藍的瞳色讓沈鳶都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
“我跟小桃去廚房,你不用跟著了,下去休息吧。”沈鳶笑著同心宿說道。
心宿眉頭輕皺,但也沒有反抗沈鳶的意思,“是。”
比起和她臭味相投的柳宿,心宿就顯得不太好相處,沈鳶心想著下次還是向衛衍把柳宿要回來好了。
沈鳶和小桃去了廚房,廚房的管事自然也已經把人都清了,給沈鳶把食材準備好,不敢多加打擾。
小桃也退到門外,沒有進去,沈鳶下廚的時候向來不喜歡有外人插手。
“軫宿大人?”小桃原本在門外守得好好的,卻不想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過來了。
軫宿臉色有些憔悴,看上去已經幾日未睡好,他看了一眼小桃,問道:“世子妃在嗎?”
小桃點了點頭,“在的,軫宿大人找世子妃有何事?”
“你進去稟報一聲。”
軫宿是衛衍身邊的人,小桃也不敢怠慢。
“世子妃,軫宿大人有事找您。”
沈鳶和麵的動作一頓,心中疑惑,軫宿找她做什麽?
“你讓他進來吧。”沈鳶放下束到臂彎的袖子,轉而去拿了剛煮好的雞腿放到盤子裏,喂著在一旁想要搗亂的銀寶。
軫宿得了允許,腳步有些急地進了廚房,見到沈鳶直接就跪了下來,叩首求道:“屬下求世子妃救救柳宿。”
沈鳶心中一沉,聽到軫宿這話,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起來說話。”
軫宿起身,沈鳶問道:“柳宿怎麽了?”
軫宿咬了咬牙,語氣裏帶著一絲為難,道:“柳宿被懷疑是救走秦凝香的內鬼,在處刑堂已經關了三天,屬下今日去看她的時候,她已是奄奄一息,若是再關下去,柳宿怕是活不過兩日。”
處刑堂不比秦王府的地牢好多少,甚至更為殘酷,裏麵處刑的都是背叛秦王府,背叛衛衍的叛徒,許多人不出三日便要死在裏麵。
沈鳶眸光微凜,直白地問道:“柳宿真的是內鬼嗎?”
軫宿不知該如何回應,隻得垂頭啞著聲音道:“雖然已經有了證據,但是柳宿一直不認,也不肯為自己辯解,屬下相信柳宿絕不會背叛世子爺,所以還請世子妃救柳宿一命。”
軫宿也去求過危宿和房宿,但是他們都隻相信證據,除非柳宿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絕不會心軟。
軫宿不會看著柳宿死在處刑堂,這幾日來他一直在查,想要為柳宿翻案,但是柳宿隻是一直否認,卻不肯說出理由,這讓他無從下手。
今日去看柳宿的時候,柳宿已經傷痕累累,再耗下去,必然會喪命。走投無路之下,軫宿隻得來求沈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