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誰敢爬衛衍的床,我一定殺了她
鍾綾似是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又道:“郡主,你放心,我就是要個妾位,也絕對不會和你搶世子妃之位,更不會算計你什麽的,我們可以一起好好服侍世子爺。”
鍾綾當然不敢和沈鳶搶正妻之位,衛衍那麽寵愛沈鳶,她哪裏搶得過,所以她隻想要個妾位。
秦王府那是什麽地方?給衛衍當妾,也比給九品芝麻官當妻要好。
沈鳶手中捏著那朵秋芙蓉,忽地抬眸對鍾綾一笑,道:“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給你個忠告。”
“嗯?”
“別打世子的主意,他是我的。他這輩子隻會娶我一人,不會有妾,不會有通房,我也不會和別人共侍一夫,鍾六小姐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為好。”沈鳶眼眸微闔,語氣微涼,隱隱含著鋒芒。
鍾綾愣了好一會兒,“世子爺……那可是世子爺,怎麽可能隻娶你一人?!郡主莫不是在說笑。”
沈鳶往前走了幾步,靠近鍾綾,軟弱無骨的手抬起,身上沒有一絲殺氣,笑吟吟地輕輕掐住鍾綾的脖子,輕聲道:“不是在說笑,以後誰敢爬衛衍的床,我一定殺了她。”
沈鳶這話已經很明白,也很露骨了,鍾綾羞惱的同時,又覺得通體生寒。
尤其是脖子上的這隻手,真的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沈鳶那種無聲無息的殺意,沒有任何預兆地就扣在她的命門上,在她的威壓下,鍾綾連反抗的膽量都沒有。
如果沈鳶和沈虞一樣能習武的話,或許沈鳶很適合成為一名刺客。
鍾綾眼中閃爍著恐懼,她看著沈鳶的眼睛,忽地感覺自己心中最不堪的一麵都被她瞧見一樣。
“郡……郡主,世子爺不可能一生隻娶你一人的,與其以後便宜了別人,還不如選我。”鍾綾暗自掐了一把自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試圖說服沈鳶。
沈鳶盯著鍾綾看了一會兒,忽地鬆了手,笑得一臉無害地問道:“為什麽要選你?”
“秦凝香曾經也說過想要當世子的妾,你長得比秦凝香好看嗎?”
“……”曾經的第一美人,她怎麽可能比得過。
“陛下也曾想要將柳家小姐入秦王府,開國公府的權勢比得過曾經的柳家嗎?”
“……”曾經的柳家可是朝堂半邊天,鍾家現在也達不到那種程度。
“鍾六小姐比不上秦凝香,比不上柳家小姐,更比不上本郡主,所以世子憑什麽選你?”
鍾綾漲紅著臉,咬著下唇,心中對沈鳶的這番羞辱甚是埋怨,“我……”
“憑你覺得本郡主是你的朋友,所以本郡主有的一切就該和你共享嗎?”
沈鳶撥弄了一下手中的秋芙蓉,嘴中毫不客氣地道:“與其一直去向別人示好,然後眼巴巴地向別人祈求什麽,不如多花些精力讓自己變得優秀起來。”
“隻有當你足夠優秀的時候,才會得到更多的欣賞和認可。一直巴結別人,隻會讓人永遠看低你。”
鍾綾瞪大了眼睛,身子微微顫抖,自己內心最想逃避的一麵被沈鳶說了出來。
這就好像,將她的遮羞布都扯了一下一樣。
“言盡於此,鍾六小姐之後想怎麽做,本郡主也沒有興趣關注。”沈鳶的視線掃過鍾綾的脖子,鍾綾嚇得往後退了半步,捂著脖子,對沈鳶甚是忌憚,哪裏還有之前那副想要親近她的樣子。
她在害怕沈鳶,害怕她說出更多自己不堪的一麵。
沈鳶將秋芙蓉合在手心裏,垂下的眼睫裏泛著柔色,不再理會鍾綾,轉身便要離開。
“以後六小姐還是不要隨意在本郡主麵前出現比較好,我一點都不想和你做朋友。”沈鳶離開前,側頭看著呆愣在原地的鍾綾,揚著唇角道,“也很討厭你。”
沈鳶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鍾綾這才猛地鬆了口氣,攤開掌心,掌心裏布滿冷汗。
她一直以為沈鳶是個軟綿溫柔的人,但是現在看來,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沈鳶隻是以前沒把她放在眼裏罷了。
……
沈鳶先去看了鍾柔,好在鍾柔沒什麽大礙,休息了一會兒便與沈鳶道了別。
沈鳶將鍾綾說的那些荒唐話都告訴了鍾柔,沒想過隱瞞,“你這妹妹挺欠揍的,平時打得太少了嗎?”
鍾柔原本還因為鍾綾不要臉的行為感到憤怒,沈鳶突然這麽一句話,差點把她逗笑了。
“上次她害我動胎氣,我直接給了她三巴掌,前兩天她臉上才消腫。”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便是鍾綾這種人了。
沈鳶沒有吭聲,畢竟是別人家的事情,不過鍾柔這性子怕是和自己姐姐更合得來。
……
鍾綾先一步離開了忠義侯府,並沒有等鍾柔。
她急匆匆地往秦王府的方向跑,像是想證明什麽似的。
秦王府大門口,低奢的華蓋馬車停在那裏,危宿和軫宿分別護在兩邊,衛衍臉色不大好地從府中出來,正要踏上馬車。
“世子爺!”鍾綾氣喘籲籲地跑過去,高聲喊住衛衍。
危宿攔在鍾綾麵前,手中握著未出鞘的寬刀,“什麽人!”
衛衍側眸看向鍾綾,不過隨意的一眼,鍾綾便被迷了心神,頭腦發熱。
以前她都隻能遠遠地望了一眼衛衍,從未這般與衛衍說過話,這世間怎麽有這麽好看的男人……
“我……我是開國公府的六小姐鍾綾!”
鍾綾因為緊張,連話都說得磕磕絆絆的。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理了理自己有些淩亂的鬢發,臉頰微紅。
衛衍不想花時間理會無關緊要的人,“走吧。”
危宿和軫宿坐在車轅上駕車,城西那邊今日出了些事,整需要衛衍親自去處理。
鍾綾見衛衍直接進了馬車,視她為無物,腦子一熱竟是直接攔在馬車前麵,“世子爺,我要告發昭和郡主,世子爺不能娶郡主為妻,她善妒!”
說完這話,鍾綾自己的身子都忍不住抖了抖,她本意不是這樣的。
她本來隻是想求得世子爺的青睞,以後能納她為妾。但是剛才衛衍的那一眼,讓她徹底淪陷。
善與惡隻在一瞬之間。
她想得到這個男人的寵愛。
危宿和軫宿拉住韁繩,看向鍾綾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那你說說她如何善妒。”馬車裏,衛衍的聲音傳來,如清冽的酒一樣讓鍾綾聽得一陣暈乎乎的。
鍾綾似是有了底氣,道:“郡主今日說以後世子爺隻能娶她一人,不許納妾收通房,還說……還說誰若是敢爬您的床,就殺了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