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本郡主就帶他回府
於是沈鳶在賭莊玩了一個時辰不到,贏了幾萬兩,沈鳶又生得好看,一時間招了不少人對她心生邪念。
沈鳶敢一個人進這個地方,自然是有辦法自保,衣袖下的手微動。
然而還沒等她出手,忽地不知從哪飛出一個板凳,直直地砸中想要對她不利的混混,另一邊開始躁動,似乎是有人打架了。
沈鳶便趁亂跑了出去,手裏還拿著自己贏了幾萬兩的銀票。
柳宿眼尖地看到沈鳶趁亂跑了出去,對還在拎著人單方麵毆打的衛衍道:“世子爺,別打了,郡主走了。”
衛衍隨手一甩,一百多斤的大男人被他直接單手扔了出去,另一邊本來還平平靜靜玩牌九的賭徒頓時也炸了,整個賭坊都亂了起來。
衛衍和柳宿出來之後,繼續跟在沈鳶身後,柳宿道:“世子爺,我們現在戴著人皮麵具,可以跟近一點。”
衛衍搖頭,“她耳力很好,會聽腳步聲。”
柳宿一噎,她終於知道為什麽沈鳶總是能瞬間區別出她和青兒了。
隨後兩人跟著沈鳶,直到她在一家兩層的小樓下停下,衛衍瞬間沉了臉。
南風館。
真是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三年前,自從沈鳶去了一趟小倌館之後,他就把煙柳巷所有的小倌館都查封了。沒想到過了三年,竟然又建起來了!
“冷靜啊,世子爺。”柳宿小聲勸道。
衛衍想起鬼宿記錄的沈鳶日常裏,沈鳶在宮中說過,將來她要在府中養一個小倌,有錢就能聽話,心思好猜,長得又好看的,這輩子就能省心。
這話聽著像是玩笑話,但是衛衍知道沈鳶是認真的。
在大明邊境的鬼宿苦著臉,趴在駐紮的帳篷裏,赤裸的上半身滿是鞭痕,“危宿下手太狠了。”
軫宿正巧拿著藥走了進來,聽到鬼宿這聲抱怨,嗤笑道:“要是世子爺親自動手,你可能就性命不保了。郡主與漓小王爺假成親和將來要在府中養小倌這兩件事情,你怎麽就分不清輕重呢?隻記後者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前麵那麽大的事你還不記。”
鬼宿疼得齜牙咧嘴地,皺眉道:“可是我覺得在府中養小倌這種事情更重要,我這可是打聽到郡主的喜好啊。”
軫宿直接戳了一下鬼宿背上的傷口,鬼宿慘叫一聲。
鬼宿的追蹤術和偵查術是一流的,但是他有個致命的缺點,關鍵時刻總是會分不清事情的輕重。
為此沒少被危宿罰過,但是依舊死不悔改。
南風館二樓的房間裏,沈鳶如上次那般,叫了幾個看的順眼的小倌留下,幾萬兩銀票拍在桌上,那三個小倌眼睛都看直了,眼裏的貪婪不加掩飾。
這樣的人,沈鳶一眼就能看透。
“想要嗎?”沈鳶點了點桌上的銀票。
那三個小倌連連點頭。
沈鳶輕笑一聲,道:“那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三個小倌又搖了搖頭,麵麵相覷。
“我可是陛下親封的昭和郡主。”沈鳶臉上笑意張揚,“所以今晚誰能討得我的歡心,錢,權,地位我都可以給他。”
那三個小倌眼中泛著炙熱的光,沈鳶這意思就是想從他們之中選一個當男寵,帶回府中養著。
“那不知郡主喜歡什麽?我們都願意陪郡主玩。”一個小倌說道,手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眼神露骨。
沈鳶裝作沒看到,道:“拚酒如何?能喝到最後還清醒的,本郡主就帶他回府。”
不一會兒,十幾壇桃花醉被搬了進來,桃花醉後勁兒足,普通人都隻是小酌幾杯。
然而沈鳶要他們直接抱著壇喝,見那三個小倌還有顧慮,沈鳶從脖子上取下價值不菲的瓔珞,道:“夠嗎?”
“喝,我們現在就喝!”三人紛紛抱著壇子,仰頭就開始大口灌酒。
一室酒香,沈鳶見旁邊放著一個琵琶,隨手撥弦。沈鳶眼眸微闔,抱起琵琶,像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緒一般,弦音雜亂,如裂帛之聲。
這大概是沈鳶學會琵琶之後,彈的最難聽的一次了,但是沈鳶卻很喜歡。
看著這三個因為她一句話就拚命喝酒的人,沈鳶眼神空洞幽暗,但是唇角卻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
手指拉弦,“噔”的一聲,弦被崩斷,指尖染上一抹血色。
一室寂靜,兩個小倌已經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隻剩一個酒量比較好的,身形還有些搖晃,不過神智不是很清醒。
“你叫什麽名字?”沈鳶放下琵琶,抬眸問道。
“樓述……”樓述呼出一口酒氣,腦袋暈乎乎的。
沈鳶掃了一眼已經全部都空了的酒壇,道:“沒酒了。”
“沒酒了……嗝。”樓述打了個酒嗝,兩眼迷糊茫然,“是我贏了。”
“你沒贏。”沈鳶耍了個無賴,“你喝醉了。”
樓述皺眉,“我沒有醉!”
“可是你要怎麽證明你沒有醉?”
“怎麽證明……”他可能腦子轉不過來了,他抓了抓頭發,一臉迷茫,“我想不出來……”
沈鳶掩唇笑了笑,“當然是接著喝啊,但是這裏沒酒了。”
“哦!對,接著喝!”樓述嘴裏嚷嚷著,然後轉身往外走去,就要再去拿酒,腳步踉踉蹌蹌,差點腦袋磕到門板上。
樓述先是轉彎往左走,後來走了兩步才想起來自己走錯了方向,又轉身回去想要往右走。
然而剛轉身,背後不知誰拿了根棍子直接把他敲暈了。
這一幕正好被老鴇看見了,老鴇連忙捂著眼睛,道:“我……我什麽都沒看見!”
之前柳宿便和老鴇打了招呼,亮明了身份,現在行事也方便。
沈鳶趴在桌上等樓述等了好一會兒,就在她快閉眼睡著的時候,樓述總算回來了。
沈鳶揉了揉惺忪睡眼,看著迎麵走來的樓述,總覺得他好像和剛才哪裏不太一樣了。
“你出去這麽久,是去醒酒了嗎?”沈鳶見樓述沒有剛才那副醉鬼的模樣,一時間覺得無趣。
“不是。”
沈鳶忽地抬頭,看向樓述,似是想在他臉上看出點什麽。
樓述身上還穿著被酒水打濕的衣服,神情還有些發怔,好像酒還沒有完全醒,“郡主,是我贏了,你說贏了就可以隨你回府的。”
沈鳶眯了眯眼睛,難道是她的多疑了嗎?
沈鳶對樓述勾了勾手指,樓述傾身靠近她,“那你把這兩壇酒都喝完,我就帶你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