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他很在意你
常韻笛並沒有因為那個男子是怎麽樣的人,或者真的就是他們口中的衰男,對她而言,她從來就不相信道聽途說。
她常韻笛認為好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認為不好,她依舊會覺得她的選擇是對的。
就像這個白衣男子而言,他並沒有害過常韻笛任何,也沒有占過常韻笛的半點便宜。這對常韻笛來言,這就足夠了。這比那些假惺惺的人強出邊了。
常韻笛真的有夠討厭那些人,真的恨不得讓那些在背後嚼人耳根的人碎屍萬段。
那個男子好像很怕她似的,她越是想要找機會跟他說話,他就越要閃躲。不知道他在怕什麽,可是就是看得出他在恐懼,這讓常韻笛更想去了解他了。
她追問男子的情況,男子不作回答,實在躲不開就三言兩句得概括想要逃離。
常韻笛也知道這樣一直追問人家不太好,畢竟這是在強人所難,沒辦法她也隻好不甘心的把他放走了。
可她還在跟冉旭生氣啊,就這樣回去豈不是太沒麵子了。雖然吵架了鬼屋沒去成,這對常韻笛來說簡直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冉旭這個家夥,竟然還想著要嚇唬她,他都忘了上次看鬼片,把常韻笛嚇得好久都沒敢自己睡。
還是說……冉旭這個家夥想對她圖謀不軌!
不管怎麽樣,她若今晚不回去,就隻能露宿街頭了。
走在大街上,踢著路上的石子,怎麽想怎麽覺得不是,可又奇怪的是,那裏是她的家啊,按理說是她身體主人原因自己租的房子,冉旭隻是寄住而已,她為什麽要躲啊?
既然這麽想,她又信誓旦旦的決定回去好好和冉旭算算賬了。
在公交車站等了很久的車,剛上車準備掏錢卻怎麽翻口袋都找不到毛爺爺。這才想起來,一直出行都是冉旭買單,也有車接車送,身上一分錢都沒帶,尷尬著看了看司機。
“小姑娘,你到底要不要投幣啊?”後麵排隊上車的人開始催促了。
常韻笛摸著比臉還幹淨的口袋,瞬間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什麽,重身後的人和司機不好意思的笑笑,最終還是自覺的下了車。
“太尷尬,簡直太尷尬了。”連忙下了車的常韻笛恨不得找個地洞就鑽進去。
身無分文的她,現在隻能走回家了。雖然學校離家裏不是特別遠,可也不近啊!現在已經有五點鍾了,在學校裏耽擱了太長時間,若要是步行回家的話,怎麽也要到晚上八九點才能到家。
她到底要的什麽孽啊,竟然要她一個人承受這麽多!好歹她認識回家的路,不然就真的GG思密達了。
回到家時,已然是八九點鍾了,真是跟她預想的一樣,可沒想到徒步走來竟然比想象中累的不止一倍。腿感覺酸疼,腰也疼,哪哪都疼。
有那麽一刻她是後悔跟冉旭吵架的,要是舒舒服服的坐著他的車回家,也不用受這般罪。
話說,他們現在應該還是在吵架吧。
回到家,一開門便看到冉旭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樣子是等她很久了。投過來的眼神充滿殺氣,望著她不時的咬了咬唇。
他這個樣子分明就是想吵架!常韻笛又怎麽會示弱。
“幹什麽。”常韻笛瞥了他一眼,裝作不屑的準備回自己的臥室。累了一天了她可不想沒事找事的在吵架,她本來就困困的,現在恨不得趕緊導回床上,然後呼呼大睡之後再說別的事兒。
不過冉旭這氣勢不像是能忍受常韻笛去睡覺,之後再解決事情的樣子。兩個人開始眼神爭執了起來。
直到兩個人的眼睛都瞪得軟軟的,實在是無力這麽幹瞪眼下去,最終冉旭妥協著先開口,可話語裏卻沒有顯現出一點示弱:“你怎麽這麽晚回來,幹什麽去了。”
冉旭命令般的口吻讓常韻笛覺得十分不入耳。她雖然不屬於這個世界,好歹也是個成年人了,她去哪裏需要他八婆的問東問西嗎。
這是她哪兒也沒去,就算去了,他又能把她怎麽樣呢。
想罷,常韻笛悶 哼一聲,不屑的對視著他:“我幹什麽事情是我的自由,什麽時候回來也是我的自由,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雖說長得帥可以讓人發不了脾氣,可對常韻笛來說這招無效。她見過的帥哥那麽多,區區一個冉旭又能排的了第幾?
看他這樣子無非就是在家裏被人寵壞了,在外麵又連連是讚揚聲,從來沒有人說他的不是,所以時間長了都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麵對常韻笛不屑的模樣,他並沒有表現的很生氣,語氣也略發平淡了:“我在問你一遍,幹什麽去了。”
可常韻笛知道,這才是他真正生氣的前兆。但她並不想認輸。
“這是我的事情,不管你在問多少遍,我就四個字。”說著,常韻笛變得昂首挺胸起來,眉毛也抬了很高,像是在極度的挑釁著麵前即將火山爆發的男人:“無可奉告。”
“閆池你別太過分了。”他最後輕聲說道。
“是誰過分!誰心裏清楚。”常韻笛不甘示弱,緩了緩心態,“我不想跟你吵架,所以別再煩我了。”
不知為何她現在變得不想吵架可還是忍不住想說兩句,你說兩句我說兩句慢慢的又吵起來了。
這難道就是更年期的前兆?
冉旭忍住沒有在說什麽,隻是將頭撇過去,放下一句話轉身先回自己的臥室了。“今天很累了,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
常韻笛目送著他回到自己的臥室並且關上了門,無奈的冷哼一聲:“嗬,是麽,真有你的。”
躺回到寢室的床上,常韻笛望著天花板,怎麽都不爽,明明很累了就閉上眼睛竟是剛才的事情。也許是這場仗沒有打贏,所以害的她做什麽也不安心。
難道,冉旭就對她來說那麽重要嗎?
這個問題一出現在她的腦海裏,瞬間讓她瞳孔放大。
這,這怎麽可能!
覺得身體好累,渾身酸痛又無力,什麽都不想做,就這麽靜靜地躺著,卻又睡不著,這種感覺真的是太難受了。
向他去道歉嗎?怎麽可能,按照常韻笛這個脾氣,怎麽都說不出口的吧。而且她又沒做錯什麽,安慰一下別人的尊嚴有錯嗎?明明他那樣做才是不對的。
算了,管他呢!還是乖乖睡覺!
常韻笛一直暗暗的告訴自己這件事情沒必要這麽在意,然後開始想些快樂的事情讓自己分心。可想了一會兒這件事情還是比較上心的從她的腦海裏浮出來,就這樣煩心的一夜都沒有睡好。
轉天起來,她早早就起床洗漱,看到鏡子裏那黑眼圈的自己,真是傷腦筋極了。
冉旭一早便在廚房做早餐了,這是他每天都會為常韻笛做的,今天也不例外。
洗漱好了,然後坐在往日的那個位子上等待開飯,看著係著圍裙的冉旭,活脫的就像個家庭主夫。這樣的他看起來是那麽的溫文爾雅,真的很難想象跟昨天的那個冉旭是同一個人。
看他的樣子好像一夜過去就忘記了昨天吵架的事情了,這樣想來常韻笛倒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明明人家都不在意,她竟然為了這種小破事兒一夜沒睡好。
冉旭將裝有早餐的盤子放到常韻笛的桌前,瞅了她一眼淡淡道:“怎麽今天起得這麽早,平日可是叫多少遍都不起的。”
“要你管。”甩下一句話,常韻笛已經開始拿起刀叉準備切煎蛋。
就在這時冉旭一把手按住常韻笛的胳膊,阻止她的動作。
常韻笛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帶著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冉旭,他的眸子竟然低沉的毫無情感,與其這麽說,不如說他也很在意那件事情。
男人跟女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處理事情的方式也是大有不同。同一件事,女人遇到挫折會哭會鬧會和朋友傾訴,但是男人會選擇抽煙喝酒一個人消沉。看樣子女人在意的事情,其實男人也同樣在意,隻是他們表現的不明顯而已。
常韻笛看透了他的神情,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你想幹什麽。”
“不想幹什麽,就是想跟你好好的談談。”冉旭說罷,順勢做到了常韻笛的旁邊,“一夜過去了,我想你應該能冷靜一下了,這下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的談談了?”
“好啊。”常韻笛淡淡的應和著,隨後又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想談什麽。”
“你在裝傻嗎閆池。”冉旭語氣很輕,卻每句話都讓人覺得很認真,“還是說你想把這件事情拋開不說。”
“事情既然已經過去,又提隻會讓你我都不開心,你有錯我也許也有錯,對嗎?”常韻笛覺得自己說的這話自己都感覺很莫名其妙。
她錯了嗎?也許吧。也許她覺得沒有錯,可在冉旭看來她就是錯了。既然這樣,就抵消了吧。
“也許?”冉旭眉頭有些稍蹙,“你知道我昨天為什麽發脾氣嗎?”
“因為他差點撞了你的車嗎?”常韻笛說道,“難道你一個富二代會在意這點錢?”
“閆池你是在開我的玩笑嗎?你覺得我冉旭會差這點錢?”冉旭輕蔑又好笑的看她,語氣中有些漫不經心了,“我還不是因為你!因為他違規差點害你受傷,不然我為什麽會這麽生氣?而你呢。”
常韻笛不語,看著冉旭那變得神情的眸子,哽咽了一下。
她沒想到自己毫不在意的事情竟然是冉旭最在意的,他真的為了她才發那麽大的脾氣嗎?
“而你呢。”冉旭說罷,斜過頭不在對視常韻笛的眸子,“你卻因為一個外人跟我鬧這麽大的脾氣,晚上還那麽晚的回來也不告訴我,一點消息都不讓我知道,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