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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你是瘋了嗎

  天色已晚,一位密報迅速百靈殿給詩箋送去了一封迷信。他拆開看了之後,眉頭便又開始皺緊。


  這是點頦宮給單爵之的又一封迷信,不知點頦宮那邊所謂何意?

  可不管事情是真是假,還是需要稟報單爵之。想罷,詩箋攥緊了手中的那封迷信,小步子踏進百靈殿寢殿。


  一進門便是一張柔軟的大床,天頂上散落著一層灰色的薄紗,床上的男人好像正在熟睡,讓詩箋自覺的放輕了腳步。


  坐在床榻的附近,詩箋小聲的喚著:“王上,點頦宮那邊又來信了。”


  薄紗裏的人兒一手撐著側臉閉目修神,一邊緩緩開口:“說的什麽?”


  “他說……”詩箋頓了頓,神色也有些緊張:“常韻笛懷孕了。”


  “懷孕?”單爵之緩緩睜開了雙眸,深邃的眼眸又因隔了一層薄紗看不見底,他有些蹙眉:“常韻笛到他那裏才短短一個月,懷了孩子?誰的孩子?”


  “不出意料……”詩箋又有些語塞:“應該是您的。”


  這個孩子,出現的很意外,難不成也是不可信的?


  “什麽?”一聽這話,讓單爵之的思緒十分敏感,他這麽多年後宮嬪妃三千佳麗從來沒有給他生過一兒半女,他一想到自己要有孩子就有些慌了:“怎麽可能,他們之前為什麽不說?”


  他之前從來不與女人親近,後宮嬪妃們頂多也就碰過一兩個,之前靖妃是最多的,可漸漸地對她也沒什麽感覺,之後便幾乎不見了。然後就是邑妃,可這都是常韻笛和玊月來之前的事情了。


  如今常韻笛和玊月侍寢的次數幾乎不相上下,而兩個人又是情投意合的姐妹,這種情分在後宮中真是少之又少。


  詩箋說罷,解讀著信中的意思:“他們說因為當初不確定,但常韻笛的侍女們檢查常韻笛已經整整一個月沒來了,而且常韻笛之前還說上個月也沒有來。”


  “來什麽?”單爵之明知故問。


  “來……那個。”詩箋被問的有些不好開口,這畢竟是女人的事情,他一個大男人不好說。


  可單爵之更在意的是常韻笛逃跑一事:“這個女人,簡直是不想活了。”


  這個常韻笛每次都不給他省心,每次都要跑,要逃。難道在他身邊乖乖的待著就不好嗎?他是霸道了一些,可女人不就是喜歡這種被侵 犯的感覺?


  見單爵之有些失神,詩箋又小聲問道:“王上,您看這……”


  眉頭一緊,嘴角一咬,單爵之惡狠狠地道:“趕緊給本王把常韻笛找回來!”


  “是,屬下這就去。”詩箋連忙恭敬領命。


  詩箋瞬間像一股清風消失的悄然無蹤,屋內隻剩下單爵之一人,氣氛又開始變得沉寂。


  “常韻笛,你好大的膽子,能懷上本王的孩子。”想罷,單爵之的眼眸漸漸眯起,嘴角勾起一抹有趣的弧線:“有種。”


  畫眉宮中,已是將近冬季,天氣有些漸涼,花園的花草樹木都開始凋謝,花灑侍奉在常韻笛的身後本想與她觀看花園美景,卻讓二人拋了個空。


  常韻笛在畫眉宮住的已有些時日,也開始漸漸習慣了有家的感覺。她甚至害怕的每次都噩夢都會夢見單爵之來接她,每次都會在噩夢中驚醒。


  她好怕再見到單爵之,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他。他一定不會放過她,他就是喜歡玩弄她於鼓掌。


  與花灑走著走著,就到了二哥的文昊殿。有意思的是,四宮殿中都是以主人名字命名,這樣更能顯示主人的地位,同時也讓人方便的記憶了。


  四宮分一個個的小殿,可單爵之卻要因稱王,要把所有的殿也稱之為‘宮’。點頦王因為常韻笛不習慣在點頦的生活,也因此把她的寢殿稱之為‘韻笛宮’。


  常韻笛看著門口的幾個大字,本是開開心心的去找二哥調侃,想要偷偷溜進去給他一個小驚嚇,便不準外麵看守的侍衛去通風報信。


  走到院內,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文昊殿的殿門竟然是關著的,白天關門難道是做什麽虧心事嗎?

  帶著花灑湊到窗口,過去想一探究竟。


  趴在窗口上,聽著屋內的聲音,是一個中年男子和青年男子的聲音,那個青年男子的聲音活潑富有朝力,一聽便認出是常文昊。


  而那個中年男子低沉和穩重,一聽便是她的父親了。


  他們在屋內的對話聲並不是很大,所以傳到常韻笛那裏就隱隱約約聽不太清楚了。


  隻是聽著二人對話著就有些吵鬧,雖然語氣都很平和,卻總是覺得語言裏有刺,想去刺激對方。


  “父親,你難道覺得我說的不對嗎?韻笛已經不小了,總歸來說她還是一個女孩子家,你難道還讓她在畫眉宮待一輩子嗎?”常文昊的情緒明顯有些激動。


  可男人卻極為平靜的回複:“文昊,你是想把你妹妹又送走?送去哪?百靈王那裏?還是點頦王那裏?”


  常文昊不解:“為什麽一定要是他們才行呢?我就不信韻笛跟一個愛他但是一無所有的男人在一起會比他們不幸福。”


  男人反問:“韻笛是畫眉宮之女,是王族血統,你要把你妹妹再嫁給一個庶民?”


  “有何不可?”常文昊有些無奈的反問著。


  男人穩重的望著他,像是看透了一切似的:“你平日裏玩鬧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你要清楚文昊,你與韻笛不一樣,你是一個男人,你可以在外麵玩女人,也可以娶一個沒有地位的女人。她可以做妾,但是你妹妹不可以。”


  “她在單爵之那裏不也是個妃子嗎?”


  “她是王妃。”


  常文昊不瞅不睬:“父親,您太固執了。如今是韻笛的命和幸福重要,還是她的身份地位重要。”


  男人有些被激怒:“大膽!常韻笛是畫眉宮之女!嫁給單爵之並非我所意,但是這兩年百靈宮給我帶來了多少的利潤!點頦雖然處於異世第四宮,可點頦畢竟還是王宮貴族,嫁給點頦王又何嚐不可?”


  常文昊麵對尊敬的父親,也有些不依不饒:“別忘了韻笛是質子!她逃回來的!如果外人知道常韻笛在畫眉宮,肯定會把韻笛捉回去的!倒不如聽我一句勸,在他們都還沒發覺的時候,把韻笛瞧瞧藏起來。跟一個可以托付一生的老實男人安穩地過一輩子。”


  原來平日裏吊兒郎當的二哥,竟然在背後如此袒護自己的小妹妹。


  可常韻笛聽到這裏再也聽不下去了,花灑看著她那已經氣得扭曲的臉,剛想拉住她,她便已經闖門而入了:“我不要!”


  “韻笛?”老男人有些驚訝。


  “韻笛你什麽時候來的?”常文昊也是懵在了原地。


  “我不要!”常韻笛站在他們麵前,又一次拒絕著。


  無論是誰說的,她都不讚同。她就是想在畫眉宮安穩的度過一生。


  “難道你一開始就在外麵偷聽嗎?”老男人對常韻笛的做法有些生氣。


  常韻笛卻不以為然:“你們這是在怪我嗎?你們竟然在偷偷談論把我再嫁出去?做一個給你們增加利潤的工具。”


  老男人冷哼一聲:“父親等這一刻等的很久了!韻笛!你要知道為什麽你前兩個都是哥哥,你母親卻硬要在生一個你。”


  “對,就是因為我是一個籌碼。”常韻笛說著眼睛已經有些濕潤了。


  她這兩年是這麽過來的,誰又能明白她。可是到現在了她仍然是父親眼中的籌碼,真是叫人可笑至極。


  老男人又有些哽咽,對於自己的女兒說出這種話,他多少是不愛聽的:“這是畫眉宮先王的意願,他就是要托付給我們,將畫眉宮壯大為四宮之首,以後便再也沒有什麽百靈王。”


  “父親,我原本以為你們是愛我的。”常韻笛拭了拭眼角的淚水,仍然故作堅強。


  老男人道:“父親是愛你的。”


  “可是你卻每次都在想著把我怎麽利用才可以換來最大的利益,而且我之前隻是覺得單爵之因為跟父親有過節,我才無奈嫁給他。”常韻笛直勾勾的看著男人,卻在男人的眼中看不到一絲的漣漪:“可是現在想想我錯了,因為我一開始就是你的一個工具。您平日裏做出那些愛我的舉動,也都是假的。”


  男人又道:“父親是愛你的,隻是這是你身為畫眉宮之女的指責。”


  一氣之下,常韻笛什麽也不顧:“那我便從今天開始不做這個畫眉宮之女了!”


  “韻笛!你這話是要與父親恩斷義絕嗎?”對於常韻笛的說法男人有些生氣。


  “您生我養我,但這兩年百靈宮給畫眉的已經夠多了,我已經報答了。”常韻笛頓了頓,仍然直勾勾的看著他,無論怎樣在氣勢上就是不能輸:“從此以後,我便再也不認你這個父親!”


  “你以為你不認我,不做畫眉宮之女,別人也這麽認為了嗎?你是畫眉宮之女的事情已成事實,你是逃脫不掉的,永遠都不會。”男人的語氣,實在叫常韻笛生氣。


  他好像在說,無論怎樣你都要接受現實,無論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常銳淵!”常韻笛凶狠的叫著他的名字。


  在一旁沉思不語的常文昊被常韻笛的一句話嚇到了,他連忙拉住常韻笛的胳膊。


  “韻笛你瘋了你敢直呼父親名字!”斥責了妹妹又連忙轉頭衝男人鞠躬道歉:“抱歉父親,韻笛現在也在氣頭上,我回去好好教訓她。”


  在他們家,不尊誰都要尊父。因為那個男人不僅是他們的父親,更是一宮之主。所以無論他做了多麽過分的事情,都要尊重他。


  “別碰我!”常韻笛甩手將常文昊的手掙脫開。


  一怒之下,常文昊也顧不得任何,拉著常韻笛直衝門外:“韻笛!跟我走!”


  常韻笛,你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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