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說不通事理
屋內,幾個太醫正在圍著邑妃進行搶救。屋外,常韻笛一直不安的走走停停,在門口來回盤旋。而玊月,卻一直站在門口,一臉的蹙眉惆悵。
她看著常韻笛,一直回憶剛才洛嵐邑的種種態度。
這件事情說大雖大說小也小,但是不能把事情傳播出去。不巧的是,單爵之已經知曉了事情,趕來了這裏。
不遠處氣勢洶洶走來的一批隊伍,在最前麵的是坐在王轎上的俊朗男子。常韻笛因為有些太遠看不清,蹙眉卻因看到王轎而驚豔的睜大雙目,不敢置信:“單爵之?”
來不及反應,單爵之那批人馬已經來到了大殿。
“拜見王上。”
“拜見王上。”
眾人見此紛紛行禮,都不敢抬頭直視著他那凶惡的眸子。一進來就是煞氣衝天,定是因為知道洛嵐邑一事而快速奔來的。
“拜見王上……”玊月也連忙俯下 身行禮,垂著眼簾不敢與他對視。
他君王的氣息一下子壓倒了全場的人,窒息般的都不敢說話,一下子偌大的玊月宮便鴉雀無聲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單爵之那磁性的男性聲音漸漸傳來。
玊月蹙眉始終不敢抬頭:“邑妃姐姐喝了我的茶,就口吐鮮血,如今已是昏迷不醒。”
“你的茶?”他帶有冷嘲的意味。
玊月哽咽:“是……”
“那邑妃是你毒害的?”他又問。
“不,不是臣妾。”玊月恍惚,猛的抬頭望向單爵之。最怕單爵之將她誤以為是殺人凶手。
可單爵之並不在意她所說的一言一句:“好你啊玊月,本王放你出來才沒一陣你又借機報複洛嵐邑?”
因為玊月之前的事情單爵之一直就心有忌諱,如今又接二連三的犯錯,讓他怎麽都是不再想包庇玊月了。就算寵愛她,那也是之前的事情,他對女人從來都沒有興趣,隻是玊月的幾分姿色和惹人憐惜的模樣讓他提些興趣。
現在看來,玊月也與其他夫人一樣,沒什麽區別。現如今連宮中元老都鬥不過她,還試圖想把元老毒害?
“不,不,真的不是臣妾。”玊月奮命的搖頭,一把手拽住了單爵之的錦緞衣袂:“王上!不是臣妾做的。”
看著玊月那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模樣,讓常韻笛心裏十分的不好受。單爵之總是毫不顧忌的妄下定論,讓常韻笛總是很心煩。
常韻笛根本不顧及自己的現狀,仍然為玊月求情:“王上,我也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不能妄下定論。”
單爵之本來就一肚子火氣,這時常韻笛還硬是往火堆裏砸,這不正是給單爵之一個發火的合理理由嗎?
他轉過身就是衝常韻笛低吼,磁性的聲音顯得有些沉重:“常韻笛?這裏又有你說話的份了?你是不是覺得本王寵愛你,你就得寸進尺?”
“我是在場人之一,怎麽就沒有權利管這件事情。”常韻笛根本不顧及對麵的人是單爵之,隻是自顧自的說:“倒是你,我好聲好氣跟你說話,你別得寸進尺才對。”
“常韻笛!”單爵之雙目凶狠。
“怎麽?你以為你當今王上就了不起嗎?告訴你,你在我常韻笛眼裏什麽都不是。”常韻笛說罷,直勾勾的對視著單爵之的眸子,硬是要告訴他,她的氣量不輸給他。
單爵之好笑的冷嗬一聲:“你一直為玊月辯駁,又對本王無理?本王看你是活膩了。”
“對,我當然是活膩的,我早就想離開這個世界,因為這樣就可以不用再看到你這張冰山臉!”常韻笛轉語:“我為玊月辯駁那是因為玊月本身就是清白的,我隻希望你能看清楚事理。洛嵐邑是什麽樣的人,你與她相識這麽久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你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呢?”
“常韻笛,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冷冷的,他目光凝視:“跪下跟本王道歉。”
“我偏不。”她不理不睬。
“可以,詩箋。”單爵之好笑了一聲,隨後一聲令下,威武的王上風範即可讓眾人嚇破了膽:“將常韻笛拉入囚牢問罪!”
“是。”身後詩箋恭敬行禮,隨手給常韻笛一個台階下:“走吧,常妃娘娘。”
“別碰我。”甩開他擺在麵前的手,常韻笛又望向他:“我何罪之有?你敢碰我一下試試。”
“常妃你就不要自討沒趣了,如今這又是王上的命令。”詩箋冷漠的模樣,與單爵之真是有模有樣。
“王上,不要啊王上!”玊月殫精竭慮,一把拉住了單爵之的胳膊,苦苦央求:“韻笛心直口快,您也是知道的,請不要怪罪韻笛!”
單爵之狠狠的一把手甩開她,冰冷的眸子也隨即刻入她的瞳孔:“你們姐妹同流合汙,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們竄通好的。等洛嵐邑醒了,便可定你們的罪!敢動本王的女人,現在還沒有出生呢!”
“王上!!”玊月被猛摔的跌倒,又不小心崴了腳,跪坐在地上傷心欲絕。
看著眾人將常韻笛就這麽壓下去了,單爵之又是那毫不回頭的離開。玊月悲痛欲絕,為何她們姐妹總是因為洛嵐邑接二連三的出事!難道這就是洛嵐邑的報複嗎?
她就覺得奇怪,為什麽她們又沒什麽交集而且還是鬧翻,她還有臉過來玊月宮。真是為了陷害她們連命都不想要了,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玊月從囚牢中出來還沒多久,常韻笛又因護著玊月被陷害進去了。
不,應該說洛嵐邑的目標一開始就是常韻笛,她是摸清了常韻笛的心思,玊月出事兒一定會主動替玊月求情,無論玊月犯了什麽罪都會因為姐妹情而自己頂下來,就算是激怒了單爵之也是無所謂的。
她真的太小看洛嵐邑的心機了。
“蓉兒。”玊月沉思良久,將蓉兒單獨叫到房中,細細盤問:“你確定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
“不是啊玊月娘娘,您不讓蓉兒做,蓉兒不敢做。”蓉兒五官已經鎖在了一起,實在是毫無憑據證明自己而苦惱紛紛:“而且真是蓉兒下毒,也不會讓洛嵐邑死在玊月宮啊。這豈不是給娘娘惹是生非嗎?”
“你說得對,而且洛嵐邑吐血的時候一開始就指向常韻笛,這件事情真的很蹊蹺。”玊月托著下巴,細細摸索著:“你說會不會是洛嵐邑自己給自己下的毒?”
蓉兒撅了撅嘴,又道:“可是洛嵐邑怎會知道咱們要烹茶?烹茶這件事可是常妃娘娘要蓉兒做的。”
“真是怪了,怎麽感覺一切都在計劃之中似的。”玊月實在不解,歎了口氣。
“娘娘是說被算計了?”蓉兒小心翼翼的問。
“我覺得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陷阱,而我們。”玊月頓了頓,眼神漸漸深邃:“被套路了。”
而暗牢中,石門一被推開撒進些光亮,就讓那群時刻處在黑暗中的罪犯們呻 吟聲更加強烈。
詩箋看了看蹲坐在囚籠中的女人,小步子走近她:“常韻笛,你說你何苦呢?就是有這一張倔強的嘴,你知道給給你的身子惹了多大的禍?”
常韻笛環抱著雙腿,毫不理會他:“我的事情用的著你管?”
“不是我說,我都有些可憐你,真的。”詩箋轉到一旁,希望迎來那傲嬌女人的目光:“你應該學學聰明一點了。擁有一張能說會道逗王上開心的嘴不好嗎?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就像是玊月一樣。不用她現在都被你帶壞了。”
“哼。”她終於看他,卻十分的厭惡:“不是我說,我真的很討厭你,詩箋。”
詩箋毫不在乎:“你喜歡我也罷,討厭我也罷,都與我無幹係的。隻是我好心好意教你博得王上歡心,可你卻十分不知情。真是可憐了我這份好心意。”
這話惹得常韻笛冷笑好一陣:“你教我?嗬嗬,我常韻笛何時用你教?我喜不喜歡單爵之是我的事,我配合他,迎合他,就不一樣喜歡他。”
“你不要不承認了,我看得出,你對王上,還是有一絲絲情感的。”詩箋的話語越說越沉重,越說越迷離,就好像事情真由他所說一般。
常韻笛猛的站起身,不屑的望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警告他:“我喜歡的是單刄之!就算他現在不在了!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替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
那女人的傲嬌模樣,和不屈的鬥誌,真是讓詩箋為之歎服。他閱人無數,卻從來沒遇見過像常韻笛這樣死腦筋,從來都說不通的人兒。
想罷,詩箋為之歎息:“哎,真是說不通!你遲到要為你的這張倔強的嘴付出代價。”
“笑話,那我為何都看不見代價?”常韻笛冷哼道。
看著詩箋那張嘴臉,高傲中又帶些冷漠,就讓她聯想到單爵之,想想就讓她心煩。她本來都已經對單爵之無感了,卻又因為這種事情讓她再一次討厭他,他這種人,就不該活在世上!
“常韻笛,我警告你,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