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如初姐妹情
待常韻笛走出囚牢,見到單爵之,狠狠的撇過頭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
單爵之見此,心裏多了一份得意:“怎麽,你傷心了?”
這下單刄之還是輸給了他,他前來挑戰也決定著他已經輸了。
“這下你滿意了!”常韻笛看著他低吼。
單爵之不以為然:“怎麽能說是本王滿意,明明是你滿意。你的決定,救了單刄之的命,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這話卻是投來常韻笛凶惡的目光,她被單爵之氣的咬牙切齒,口中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咬出來的:“衣冠禽獸。”
說罷,她狠狠地甩開袖子大步離開了。她趁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秒都不想在多待了。
見常韻笛走遠,單爵之帶著人轉身走進囚牢。
“王上。”
“王上!”
囚牢中看守的侍衛一見到那渾身流露出君王氣息的男人,立刻俯下 身行禮,以表示對他的尊敬。
但單爵之並不理會他們,揮了揮手便直勾勾的朝單刄之那個方向前進:“退下吧。”
眾人皆互相對視後點頭示意匆匆離開。
囚牢中,除了有些單爵之的人手,就是關在牢籠中對單爵之苦苦相求的有罪之人。
詩箋怕那些賤命的犯人吵到單爵之,便衝他們怒吼一聲:“都給王上閉嘴!小心一個個割掉你們的舌頭!”
罪人們嚇得馬上就不說話了,緊接著就是一片寂靜。
單爵之衝單刄之露出得意的神情,像是在暗示他如今皆是他的天下,你一個戴罪之身有什麽資格與我論高低。
單刄之卻用凶猛的眼神對視著他,這讓單爵之心裏更是好笑。
“怎麽,賢弟,今日不見別來無恙啊。”單爵之轉語道:“本王的愛妃已親自準許你離開,為何你還賴著不走呢?”
“單爵之!”單刄之狠狠的咬緊牙,此時在他心裏單爵之已是千刀萬剮,卻現實中仍拿他沒有辦法。“你到底耍了什麽計謀!竟然讓韻笛變成那樣!你看不出來她跟你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開心過。”
“常韻笛開不開心那是本王的事情,就不勞賢弟費心了。”單爵之道,每句話都是對單刄之充滿了諷刺:“若韻笛真的不開心,那麽喜歡本王多寵愛寵愛她便是了。”
“你!”單刄之氣急敗壞,可什麽話卻都罵不出來,單爵之的可恨他記在心裏,等有一天一定要找他討回來。
單刄之的眼神試圖在告訴他,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單爵之你就給我等著!你放了我,終有一天你會付出代價。
但單爵之卻勾起嘴角回視他,樣子像是在告訴他。好,本王就等你十年,若你沒有什麽作為,就自己好好找個山林安度餘生吧!
兄弟們的戰爭,說到底都是常韻笛一人導致。可她偏偏又是最可悲的受害者。
單刄之身上衣物單薄,臨走之下單爵之都未曾給他一件像樣的衣服和離開的盤纏。隻因為他的態度使他不爽,所以就算是自己的親弟弟在外受人唾棄讓人笑話,都不管他的事。
而單刄之也並非是那種沒有骨氣的人,就算單爵之給他,他也並不會接受。因為從他們恩斷義絕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就再無關係。
他一點都不想欠單爵之什麽,他要從現在一點一點的將失去的全部奪回來。這報複心在單爵之眼裏就像是一場玩笑,可在單刄之心裏已經深深紮根。
他今後就是要為這一口氣而活,然後將常韻笛正大光明的用實力從單爵之手裏奪回。
常韻笛在百靈宮多待一刻,他的心就懸一刻。就算常韻笛親口承認她愛上了單爵之,他也絕對不會相信。因為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他看得出來她說那句話的時候心裏明明在哭泣!
清靜的琉璃所今日依然還是猶如往日,但唯一與往日不同的便是在枝頭歌唱的靈兒。
望著靈兒在枝頭蹦蹦噠噠十分的歡快,常韻笛也淡然的抿了抿嘴唇微微一笑。若不是靈兒舍命相救,她也許當日就死在狩獵園了。
可靈兒的命卻是劉毅大哥救的,說到底她還是欠劉毅大哥一條人命。這是為劉毅付出多少,都是這輩子還不來的。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邑妃到來的消息,這讓常韻笛眉頭又是一簇。
“妹妹。”邑妃那讓人嫌惡的嘴臉又出現在常韻笛的麵前,這次她卻像是與常韻笛舊相好的模樣,對常韻笛竟是親密無間。“多日不見妹妹依然還是那麽的漂亮,聽說你前些日子與王上同床了?那可真是恭喜妹妹了,妹妹能有王上的寵愛真是讓姐姐又羨慕又歡心。怪不得妹妹不用任何護膚品小臉兒卻還是光澤透亮,不像姐姐,沒有王上的關愛現在都要成老太婆了。”
“姐姐說的哪裏話,姐姐與我也大不了幾歲的。”常韻笛不情願卻依然要表示與邑妃友好,她拉邑妃入座,問道:“姐姐快坐,姐姐許久不來與妹妹閑談,今日有空了?”
“莫怪姐姐了,姐姐前些日子一直病著。”洛嵐邑說著,又擺出一臉憂愁的模樣。讓人見了也為之歎息。
常韻笛露出淡淡的吃驚:“哦?姐姐生什麽病了?”
“大夫說就是受了些風寒沒什麽的。”邑妃搓了搓袖子,眼神也有些飄逸。
常韻笛一見,便知道她是在說謊,她調侃道:“如今夏日炎炎,姐姐卻受了風寒?”
“就是因為太熱了,姐姐才會穿得少了些。不像妹妹這琉璃所,炎日卻依然清涼。”洛嵐邑這話,是羨慕起常韻笛來了。
常韻笛話語裏竟是對洛嵐邑的不放過,弄的邑妃不知如何回複:“姐姐若是喜歡,不如姐姐來住這琉璃所,妹妹搬到嵐邑宮去,如何?”
這話讓巴結討好的洛嵐邑沒法收拾了,她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哦對了,妹妹。有人前些日子給姐姐獻上了些水果。”
說罷便叫身後的侍女阿紫將盤子呈上,既而繼續道:“妹妹你瞧,這果子粒粒飽滿,姐姐第一眼就喜歡的不得了,視為真愛之寶。這次聽妹妹與王上同床大喜,姐姐思來想去也沒想到什麽好送的東西。想姐姐有的東西妹妹應該也都有了,就送了這些以表心意,妹妹不會見怪吧?”
“怎麽會。”常韻笛莞爾一笑,心中已然是對洛嵐邑那矯揉造作的人兒萬分不屑,但麵上還是要過得去:“姐姐送什麽都是心意,隻要心意在了,妹妹就已經很開心了。”
不管這些日子常韻笛是否在琉璃所,都會有後宮或者是朝廷的官人送禮物給她,她不在就代勞清兒收著。
不過聽清兒說,那後宮之主靖妃都為她送來了幾對罕見的金釵玉鐲,官人們也是珠寶元寶的贈送。見那出手闊重,一看就是有錢家世。
他們如此巴結討好常韻笛,還不都是聽到宮中傳來大大小小關於王上的後宮之室。玊月娘娘一直深受大王寵愛,卻不好與人來往,禮物也是不收的。想與她在後宮聯合,是很難的。
玊月最討厭的就是那種巴結奉承的人兒們,她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在宮中地位更是高高在上,她用不著收那些小人們的小恩小惠,到時候隻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罷了。
若不是她在宮中的地位,那些人怎麽會在在意她,給她送禮物。她可是七彩芙蓉家族最後一代了,她的父母皆去世了,不知道其他人兒是否還活著。
雖說是七彩芙蓉,名字雖好聽。但在異界排行卻叫人聞所未聞。不像常韻笛,雖然被單爵之欺辱,但她卻是異界四大宮排行第二的家族,就算沒有單爵之的愛戴,她在宮中的勢力依然不小,因為她的身後還有些畫眉大家族。
可他們不知的是,單爵之已把常韻笛的行蹤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畫眉宮那邊的人根本不知常韻笛在宮中都發生了什麽。
嫁出去的女兒就像是潑出去的水,他們也已然沒有資格過問。單爵之敷衍他們,說常韻笛過得很好。
想著想著,常韻笛竟不知道自己走神了。還是被邑妃呼喚了好幾聲才叫回來。和著剛在洛嵐邑說了再多再多的話,她都沒有聽到。
洛嵐邑也深知常韻笛不喜歡她,她有些傷感:“妹妹這是在想什麽,為何都不和姐姐好好的聊天。還是姐姐說什麽了勾起了妹妹的回憶。”
“不不不,沒有。”常韻笛連忙搖頭。
“那還是妹妹不喜歡姐姐咯?”洛嵐邑垂著簾,一臉的嬌柔嫵媚。“姐姐以前是做了些啥事,但是事情已經過去兩年,以為妹妹既往不咎。”
可這在男人眼裏想要保護,在常韻笛眼中卻毫無作用。
常韻笛淡然:“妹妹已經忘記了,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何必再去計較。”
“那妹妹就是不計較了?”邑妃欣喜的抬頭望向她。
常韻笛微笑表示友好:“當然不,妹妹從來都沒有怪罪過姐姐!姐姐不要瞎想了,我們在宮中,一直是好姐妹啊。如今姐姐好送來如此罕見的水果給妹妹,妹妹心生歡喜。”
洛嵐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