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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是幫還是害

  往日清靜的琉璃所,今日卻極為吵鬧。光是從大老遠就聽到玊月大鬧的聲音,急促而緊張。


  “不好了不好了!韻笛!”玊月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用盡身上的最後一股力氣推開她寢殿的門。


  見那呼哧不停的人兒,常韻笛到還奇怪。這才剛離開沒多久,她又回來了。


  她跑的呼哧呼哧的,根本聽不太清在外麵時她喊得什麽。可她口中還說什麽不好了,什麽不好了?


  清兒連忙上前為玊月遞了杯剛烹好的熱茶:“娘娘,您慢點說。”


  玊月抄起手就一口氣喝光,此時根本就不顧往日的淑女形象。果真這朵白蓮花遇上了她被感染的調皮了。


  “不好了!韻笛!出大事兒了。”玊月一屁股坐到常韻笛旁邊,雙手狠狠地拉住她。“昨、昨日單刄之為了你攻城,結果被單爵之擒住,如今人兒已在囚牢施了一夜的嚴刑,已經危在旦夕了!”


  “什麽!?”常韻笛猛地站起身,雙眼直勾勾的望著玊月。光是第一時間聽到單刄之這三個字,腦袋裏就轟然炸開了花,什麽都思考不得。


  常韻笛愣了一下,這一刹那好像是在思考了很多的東西。最後咬緊了牙握緊拳頭奮力朝囚牢跑去。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到達那裏,就算是把她的腿跑斷了,她也要見到單刄之!


  “傻瓜!你怎麽可以做出這麽蠢的事情!”


  “誒!誒韻笛你去哪!?”玊月攔不住她,隻好甩甩袖子作罷。


  她可不像常韻笛那麽耐跑,剛剛光是從門口下了轎子跑到寢殿,就已經氣喘籲籲了。


  玊月坐在常韻笛剛做的正位上,緩了口氣繼續品嚐著新烹出的茶。


  清兒見玊月竟然如此無禮,像是隨便在動常韻笛的東西一般。但是作為奴婢的,也不好說什麽。也許玊月已經跟常韻笛好到隨便什麽都可以用可以拿的程度了吧。


  玊月不經意間抬頭看見清兒麵部表情有些異樣,開口道:“清兒,這茶有些涼了。為本宮在烹一下可好?”


  “是,娘娘。”清兒端下茶具便退去了。


  一旁蓉兒見四下無人,衝玊月小聲嘀咕道:“娘娘,您剛才不是還在感歎常韻笛這事兒,為何這樣匆忙告知她。”


  “我本以為單刄之是他們兩個人的麻煩,如今。”玊月淡淡一笑:“卻沒想到倒是幫了我的大忙。”


  常韻笛已跑了許久,但是百靈宮之大,讓她有些疲憊,四肢也越來越無力。


  路過一個轎子,根本就沒有理會轎中做的是誰,就那麽擦肩而過。


  說起來那王轎也隻有後宮的高貴之人或是王公貴族才可以乘坐的,無論裏麵坐著的人是誰都要按高低位分,停靠在轎子旁邊行禮,待轎子走遠才可起身。


  玊月便是整日坐著這種轎子進出百靈宮大殿,按如今那不得寵的邑妃便是沒有資格乘坐的,這等於在王上心中的位置,所以邑妃一直不敢動玊月,欺軟怕硬也是正常的。


  但說起來常韻笛還做過兩次,兩次都是專門送到百靈殿中,本是為單爵之侍寢,卻每次都是被趕了出來。想想她就覺得害怕,這種貴人轎她不坐也罷。


  感覺體力實在跟不上,常韻笛才停下來休息了一陣,蹲在地上許久才緩了一口氣。


  “請問,您是常妃嗎?”一個宮中小廝試探性的靠近她。


  她下意識抬頭看向他,年若十八九的男兒,他既不是穿著盔甲拿著兵器,看簡單的穿著也不像是宮中的什麽王官貴族。


  “我是,怎麽了?”常韻笛禮貌性的站起身,因為蹲的太久起來時眼冒金星,她隨即用手支撐了一下頭部,緩了一會兒。


  “那正好了,這是我們王……咳咳,給您準備的轎子,請您上轎嗎。”小廝剛想說什麽卻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聽到他想說的人兒的名字。


  順著小廝手指的方向,一座王轎停在眼前。


  “王?王什麽?”常韻笛提高了警惕,向後退去幾步:“要去哪裏?”


  “跟隨您的意願。”小廝莞爾回答道,見他說話無力的模樣,真的可以抬起轎子嗎?


  “什麽意思?”


  “就是您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那我現在要去囚牢,準嗎?”常韻笛又問。


  “請娘娘上轎。”男人弓下背部恭敬的應道。


  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情,常韻笛最終還是上了轎。她現在一點都不怕背後主使是單爵之,見到他更好,她現在也應該跟他算算總賬了。


  而望著轎子漸漸遠去的背影,男人轉首離去。


  果然坐在轎子裏就是比自己靠腳要舒服多了,她這段時期也在轎子上休息了一陣,恢複了一些神情。


  下了轎子,她專門謝過抬轎的四位男人然後準備走進囚牢。


  光是站在囚牢大門前,就讓她回憶了兩年前那些傷痕,如今想來還都是痛的。


  這使她的心不由自主的開始抽 動,就像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般,她真的很害怕在進到這個恐怖的地獄了。


  可她還是為自己鼓起,一直在想著現在的她已經不是當時待罪的她了,而她也可以見到夢裏都在思念的人兒了。


  光是想著這些心裏就有了幾分力量,推使著她邁開第一步。


  見到門口凶神惡煞般的侍衛,雙手在袖子中互相打結,喉嚨不自主的哽咽。


  那侍衛注意到她,立馬用冷兵器指著她:“你!幹什麽的!”


  “官爺,我要進去見一個人。”她骨氣勇氣道,如今的身份對一名侍衛都要如此的尊敬。


  “見什麽人!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侍衛衝她凶狠的盯著,沒好氣的趕走她:“見你這打扮,妃子不像妃子,奴婢不像奴婢!你到底是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我……”常韻笛開始猶豫了。


  一旁的侍衛卻仔細打量了常韻笛一番,之前單爵之通緝常韻笛派人畫了她無數的畫像張貼在宮內外各處,又在前不久聽到那個從王上狩獵園中逃脫的女人被帶回,開始懷疑常韻笛的身份。


  那侍衛越觀摩著女人的模樣越覺得像極了,趕緊又湊前看看:“嘶,你不會就是那個常什麽笛吧!”


  “我……”她猶豫的不知該應還是不應。


  以前犯了這麽多的罪的她,如今還是一無所有的婦人。連對一個無名小卒都要卑躬屈膝,如果她說自己是常韻笛豈不是更進不去。


  囚牢是個目不透風的石洞,是挖掘在地底下的,陰暗潮濕而且隻有這一個進出口,她沒有辦法從耳目眾多中走進去,所以隻能光明正大的走進去!


  她不願意去找單爵之,因為他抓單刄之過來肯定是不希望他們想見的,就算是求也沒有辦法。今日,她就像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見到單刄之人兒!

  她失神這段時間,兩個侍衛倒是自己小聲的聊了起來。


  “常什麽笛?!那個不是王上一直要找到的那個從囚牢狩獵園的女人嗎?那可是第一個從王上手上逃走的人兒!而且受了很重的傷,現如今……就是她!?”說著還不忘瞅一眼麵前的常韻笛。


  “是,跟畫像一模一樣!”


  完了!被發現了。


  常韻笛心中一驚,她怎麽就把百靈宮滿城張貼的畫像忘了呢,不僅是百靈宮,什麽地方都貼滿了,就連逃竄到點頦宮也還是看到那張畫像了。


  她隱約記得兩年前那張畫像,果真是與她本人很像的。


  想罷,常韻笛害怕的退後,兩名侍衛眼神凶狠卻沒有想對她怎麽樣。


  突然一名侍衛說道:“你進去吧!”


  “啊?”鬧得常韻笛一頭霧水。


  侍衛見女人傻了眼,又道:“王上臨走吩咐,若是一個叫常韻笛的女人來此地,便允她進去。”


  他們的語氣極為不情願理會,但畢竟是王上的命令。便打開囚牢的大門,放常韻笛進去了。


  被準許進出,常韻笛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一般跑到囚牢裏邊。一眼望去每個兩米便有一個大鐵籠,每個籠子隻關一個人,每個人都是麵黃肌瘦一看就是被欺辱了很長時間。


  這讓她不得不回想起她之前所經曆的同樣的事情,她害怕的已經開始發抖,極力告訴自己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單刄之。


  挨著囚籠每個都找遍,每個人的臉都要仔仔細細的看。有些籠中是關著人的,有的隻是空籠子。常韻笛知道,這之前也是關著人兒的,背負著所謂的罪責,隻是被壓去了狩獵園施行了懲罰而已。


  終於,冥冥之中找到了那個身著單薄白衣的男人,他的頭發已有些淩亂,身上還有剛剛準備愈合的傷口,赤著腳坐在籠中,惹得常韻笛心裏十分傷痛。


  那英俊的麵孔居然被單爵之如此狠心的劃傷,但這依舊不失他原有的風度。


  站在不遠處的常韻笛就那麽看著他無助的望著不遠處,他不是在看她這個方向,但是眼神已然是無焦距了。像是在想什麽一般,卻寧死不屈。


  常韻笛有些哽咽,心中已然遮不住喜悅和傷痛,兩行珍珠般的眼淚從臉頰緩緩滑過:“刄之……”


  男人被喚醒,望向她,看到她,勾起了嘴角:“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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