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像實在是像
這一路上,常韻笛一直又打又叫又踢又鬧,雖然踹在那結實的肌肉上對他來說就像是蚊蟲叮咬一般。
其中一個臉上刻著囚字的男人,嫌她又打又鬧的太吵一個手刀從常韻笛脖子砍去,力道雖不知輕重不過這死女人總算安靜了。
“老大,您瞧這小丫頭的姿色。不如我們自己要了吧?”一個猛而壯的男子走上前去衝著那個臉上帶字的男人說道。這男人八成是看上了常韻笛,想對常韻笛想入非非罷了。
原來他們就是這一代小城中有名的混混,那刻著囚字的男人正是他們‘黑琴’的頭。
他們都是黑琴雞的化身,與他們那些小弟不同的是,他們老大卻是黑臉琵鷺種族。
本不是同類卻不知為何他們會同流合汙,而且他們做小弟的還十分敬佩。在他的麵前甘願自稱小弟不說,還把他佩服的五體投地。隻是外人不知囚男的厲害。
黑臉琵鷺突然停下了腳步,斜了斜頭,但並沒有看著他們,看樣子凶惡中又有些冷酷。
頓時讓人寒毛四起,他們以為是說錯了哪句話,連忙害怕的握拳道歉:“老大,小的知錯。”
他卻突然笑得壞到極致,嘴角早已藏不住他汙穢的念頭:“你說的有道理,不如……”
“要想從點頦宮到畫眉宮去這裏是條必經之路,但不能在這裏歇氣太久,不然可能會出事什麽事。畢竟那個地方製度不怎麽完善,混混比較多,如果你見了一定要退而遠之。”
臨走之前劉毅還對她說過這句話,隻是她似乎走遠了沒有聽清楚罷了。這下她已經被盯上了想避而遠之都難。
不知是幾時等常韻笛再次睜開眼睛,已經在一個閨房中。她猛地坐起身,發現自己在床上。屋內還有梳妝台一些女式的家具,看樣子是個小姐的閨房。
猛地反映了一下頭腦中的空白,立馬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和身上的東西,摸了個兩手空空才想起那天被那臭老頭陷害包袱也被他拿走了。
正當常韻笛氣得牙癢癢的時候才發覺不對,這色澤豔麗的衣服又是誰的。
常韻笛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身著的已不是那簡陋的衣裳。
她還在想是誰為她換的衣裳,又是誰將她從那些壯漢手中救出的。看屋內的設施,應該是個富貴人家吧。
果然上天待她不薄,為她關上一扇門便會為她打開一扇窗!
常韻笛剛開心自己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便聽到屋外有個女人喊鬧,像是在教訓下人。
這家的女夫人好像脾氣不太好。常韻笛趕緊理了理著裝,想著一會兒這家女主人進來要給她留個好印象。畢竟受了人家的恩惠,必要的還是回報一些什麽的。
剛想著還沒準備好房間的門就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身著暗紅色衣裙的女人,臉上濃妝豔抹,神色卻極為凶惡,她見常韻笛醒了好像蠻開心的,扭著屁股妖嬈的走上前去。
常韻笛對視著女主人良久才反應過來應該先道謝,剛張嘴要開口說話便被女人打斷:“喲,海棠。你醒了呀,客人正等你呢。”
常韻笛猛地愣住,女主人的一句話把她的思緒全部打亂,話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就這樣對視著妖嬈的女主角,大眼瞪小眼根本沒聽明白女人在說什麽,她回到原來的話題:“這位夫人,難道……不是你救的我嗎?”
“救你?哦,當然是我救得你。”女人隨之迎合:“所以你要好好的為我賺錢哦。”
賺錢?賺什麽錢?常韻笛還沒納過悶來,便被幾名女子圍住。
“阿蘭,為她化妝準備接客了。”隻聽女主人用那怪裏怪氣的調調說著,見常韻笛不太聽話,脾氣突然就變壞,用另一種態度對她說道:“好好配合一點!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看你還有點姿色我會花那麽多錢從囚老大手中買你嗎?要知道這可不是一筆小錢!以後你就給我好好招待客人,把客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聽了她的這番話,常韻笛才終於都捋清楚頭緒。那群男人將她打昏賣給這女人為她賺錢接生意,而這女人便是青樓的老媽。
她已經換了新的衣服,不知道被打昏之後有沒有被那群男人動過。連自己是不是清白的都不知曉,腦海裏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輕生。
她語氣有些哽咽:“那我……還是清白的嗎。”
老媽看著常韻笛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卻並不心疼,又擺出一臉好笑的麵孔:“你在逗我嗎?嗬嗬,我怎麽知道買你之前囚老大有沒有動過你?我見到你的時候你正被他們拖到後院來。還有,你都是我們鴻宴樓的女子了,還在意那些幹什麽,今後好好服侍客人就好了!別想有的沒的!”
聽青樓老媽的話,她也不知道有沒有被動過。想想這一切都是單爵之那個人害她的,她就一點都沒有之前的輕生的想法了。不僅如此,她還有更加活下去的欲望。
是與不是又算得了什麽,她也是婦人之身,對清白與不清白又何必要如此在意。
沒錯,她要想辦法活下去!
可又轉念一想,自己的包袱又被那該死的老頭順手拿走。沒有錢,什麽都沒有!她現在沒有辦法逃走,也不想接受現實!可惡,這一切都是上天在責罰她嗎?她到底犯了什麽錯要這樣對她!她真的好無助。
如果爹娘在的話不會讓她受這樣的苦,如果劉大哥在的話也會拚了命保護她的!可是……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海棠,是她現在的名字。她從現在開始便要夾著尾巴做人,要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都是因為他,她恨他,真的很恨他。
姐妹們為她畫好了妝,其中一個女人見她快要被送走。臨走之時見目光稀少,伸手從袖口中掏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的遞給常韻笛。
常韻笛抬頭對視了一眼那個女子,弱不禁風的樣子一看便是受了很多苦。她衝常韻笛點了點頭,便轉身回到姐妹之中了。
這一連貫的動作讓常韻笛深深的記在了心裏,她暗暗發誓,如果她真的活著出去了,一定要想辦法救這個姐姐出去。
想著,被老媽推推搡搡的扔進一個大客房。這個客房豪華的一看便知是有錢人包的,老媽子的態度瞬間轉成下人般衝著裏麵的男人點頭哈腰,“公子,這可是我們的頭牌了!您要是再不滿意,我們可真的要關門了。”
隻見一名男子坐在茶幾旁,端著茶杯細細打量了常韻笛一番。
與他對視上的那一刻,常韻笛心中一顫。
這男人生的好俊俏,衣著華貴一看便知是貴公子。長得這麽好看居然還來青樓找女人。
隻見那男子低聲一笑,嘴角露出稍微滿意的弧度,“行了,就她吧。”
“那您慢慢享用。”老媽說著將屋內的其餘人都打發出去了,最後自己默默地關上了門。
看這女人十分敬他怕他,應該是個不好惹的主了。
常韻笛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卻始終站在原地,默默地對視著他。
“過來。”許久,男人發話。
常韻笛抬頭楞了一下,又驚又怕,內心極為糾結,但腳卻很聽話的向前挪動。走到離他不遠的地方自覺地停下,慢慢的垂下眼簾不敢去看他。
因為這男子長得太美了,濃密的睫毛下炯炯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豐 滿的嘴唇,好看的臉廓把這些五官圈住,組成的模樣讓人帥到無法直視。
這是她見到的男人中比較出彩的了!直到見了他,才知道原來男人也可以長得這麽好看。
男人見常韻笛似乎有意要疏遠她,一把將她摟入懷中,慣性的坐在了他的腿上,他輕輕捏著她的下巴:“抬頭。”
他的味道如此清淡卻又不失男性的魅力,見他也不是什麽凶惡的人,常韻笛開始對他放鬆了警惕。
為情所困,她被迫抬頭又不自覺的偏離了與他的視線,這男子生的如此好看,身邊肯定不缺美人相陪,為何要來青樓尋找美人相陪?
她好像一直不了解男人這種生物,就像是單爵之之前,對她那麽好,卻沒料到隻是他當時心情好,為她說了一句話罷了。其實現在想想,他根本就沒為她做過什麽!她就這麽喜歡上他了,簡直太不爭氣!現在她對他現在又是滿滿的恨。
何來的恨,還不都是因愛生恨。因為太愛他,所以太恨他。
也怪她從來沒有談過兒女私情,隻是稍微對她好一點的無親之人便產生感情。也許是因為他是她的男人,她應該去愛他。
“你……”男人望著出神的常韻笛,將嘴緩緩湊了過去,這才將她拽了回來:“在想什麽呢。”
“沒,沒什麽。”常韻笛被看的臉頰紅雲,他是第一個與她這麽近的男人!為何被這樣看著會感到害羞,眼神不自覺想要逃避。
越是近距離看她,就越覺得像。不自覺的,他離她的距離越來越近,就在快接觸的那一刹那常韻笛緊張的閉上眼睛,他卻突然停住不動了:“像,真的太像了。”
均勻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弄的她的臉泛起一朵朵紅雲,她不敢睜眼害怕看到他英俊的模樣會更害羞:“什麽。”
男人看著她,淡淡的露出邪笑:“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