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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走火入魔

  她回到了家裏,她想那些人還沒有找到他們,應該是不會輕易地就下手的。如今,溫如卿的家裏還算是安全的。李複也聽到了那些人的對話,但是他不在意,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人原來就是江湖上很有名的布衣派。


  喬長風卻極其敏感的感受到了白清顏心裏像是有心事,而且心事很重,現在又不能夠喝酒,他去問白清顏,他說有什麽事情可以跟他說。


  白清顏默然,感覺到一絲的溫暖,將今天的所見所聞都告訴了喬長風,說完不禁連聲歎氣,“如今,連布衣派都過來追殺我了,看來整個江湖就隻有你和李複相信我了。”不知道當初自己為什麽被無緣無故的卷進了這些事情之中,感覺到的隻有無助。


  “上次的事情一出,我就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不過你也不用擔心,現在在溫如卿家裏暫且是安全的。”喬長風冷靜的分析道,發現現在的形勢真的是對白清顏越來越不妙了。


  “如今也隻能是這樣了,我會通知李複和寒月,讓他們沒有事情的時候不要輕易地出門。希望他們不會找到這裏來。”白清顏說。


  喬長風歎氣,這些人是最難纏的,一旦認準了要追殺你就一定不會輕易地放棄,如今,他們已經知道了白清顏就在這個鎮子裏,是一定不會放棄的,說不定把鎮子掀個底朝天也是極有可能的。而繼續呆在這裏也隻能是權宜之計。


  兩個人又是一陣沉默,但喬長風向她保證,一定不會發生什麽事情的。這些日子,他看得出來她一直在憂心,他這話也不是在安慰她,畢竟,他和喬長雲還有李複都還在這裏,在她的身邊。


  這些日子,茯苓一直照顧著重傷的白江辭,白江辭的傷已經是快要好了。聽說,江湖上現在已經不再追殺白江辭和白初仲了,而是把重點都放在了白清顏和李複的身上。每次吃飯的時候,大家都絕口不提外麵的事情。


  可是大家都吃飯的時候悶悶不樂的,而且又從客棧裏轉移了地方,在這裏住著也不出去,白江辭就已經是猜到了一些什麽。他多次去向白清顏各種打聽,可是白清顏都沒有告訴他。


  這一次,他發現自己已經傷好的差不多了,他小心的走到白清顏的房間裏,卻怎麽敲門都沒有人過來開門,他不由得慌張了起來,這個時候,白清顏應該是在的吧!可是卻沒有人來開門。


  他跑去找李複,李複卻沒在,他是出去打探消息去了,又跑去找茯苓,半路上遇見了趕來的喬長風,他是剛剛和喬長雲一起商量事情回來,白江辭叫住他,跟他說明了情況,兩個人急急忙忙的朝著白清顏的房間裏走過去。


  聽說,今天一天他們都沒有看見白清顏出來練功過,中午也沒又出來吃飯,一整天都把自己悶在屋子裏,喬長風想起昨日和白清顏的談話,看得出來那個時候白清顏就已經有些傷心了。所以今日,她若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喬長風越是擔心就越是敲門敲的大聲,可是屋子裏卻仍然是沒有什麽動靜。


  喬長風一著急,用腳將門踹開,和白江辭一起衝進了房間裏,房間裏很亂,白清顏躺在一堆雜亂的東西裏動也沒有動,走進去看,發現她的嘴角流出了很多的血,一定是走火入魔了,可是這個時候她已經失去了意識,看樣子,她今天是練劍練的太厲害。


  喬長風匆匆忙忙的抱起受了傷的白清顏往茯苓的房間裏走過去,白清顏這個時候已經是血流不止。喬長風甚至後悔,自己為什麽要教她練習內力。要她如此的對待自己,以至於她都把自己逼到了這樣的境地。


  “清顏,清顏,你醒一醒啊!”茯苓在一旁叫她,她仍然是醒不過來,看樣子已經是入夢太深,而且又走火入魔了很久。“白清顏,白清顏,你醒一醒啊。”茯苓在一旁繼續叫著他的名字。可是她仍然是不醒,白清顏隱隱約約的夢囈,叫著自己師父的名字,“師父,師父……”


  可是沒有人回答,四周是白茫茫的霧氣,誰都看不見,樹也沒有,人也沒有。一個也沒有。白清顏在白茫茫的霧氣之中四處的摸索著,摸索著,可是她大喊著母親和白言,怎麽也看不到母親和白言。


  她在霧氣之中大哭,在霧氣之中迷迷糊糊的跌倒又站起,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可是這世界都變成了白茫茫的一塊兒,她好像隻是一個被拋棄的人,被全世界拋棄的人。不知道該往哪裏走,也不知道怎麽走。泥足原地寸步難行。


  喬長風和李複驚在原地,不知道跟她說話她還能不能夠聽得到,最近她實在是太累了吧,練了那麽久的劍法,竟然長進不大,她心裏自責,以至於把自己逼到了這樣的境地。可是茯苓也無濟於事,她本來就不是醫治內傷的,更何況,這種傷傷在體內。


  幾個人坐在白清顏的旁邊愁眉不展,希望可以想到一個好辦法來幫助她好起來。這麽久以來,她已經受了太多的傷,而且接二連三的。而她卻是不停地說著夢話,大喊著自己的師父的名字,可是她的師父又不在。茯苓隻好拿來針去紮她的穴位,暫時讓她止住了,暫時的清淨了下來。


  讓她不要那麽辛苦了也不錯,可是也沒有讓她如此的躺著啊!如今這個小鎮子裏已經布滿了要追殺她的人,而她又因為這樣不能離開,這不是白白的等著別人來殺她嗎?


  就在這個時候,前門有幾位白衣派的人正在緊張的搜查,他們畫了白清顏的畫像,來到了白清顏住過的那一家旅館,老板正坐在躺椅上打盹兒,卻突然見一把劍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幾位客官,有話好說有話好好說。”老板嚇得動也不敢動,一身冷汗,坐在躺椅上一臉驚嚇的看著幾位年輕氣盛,意氣風發的白衣少年。覺得他們的衣服很是陌生,看不清楚來路。


  “前幾日,有一個白衣派的人叫白清顏的一直住在你們這裏,你可知道她住在哪個房間?”其中一個帶頭的弟子厲聲問道。經過幾日的連續調查與盤問,他們終於找到了白清顏現在的地方,就在這個客棧裏。


  “我們這裏住店的那麽多人,又不是用名字登記的,我怎麽知道有一個姓白的什麽,客官,你們這不是為難我嗎?”掌櫃嚇出了一身冷汗,原以為這白衣派都是正義之徒,如今不曾想竟然也這麽公然的欺負一個小小的客棧老板。


  “就是穿著一身白衣服,在你們這裏一直住了幾個月,臉上有一道疤的一個姑娘。瘦瘦的,不高也不矮,頭發是一個高高的束起的馬尾。”一個弟子細致的描述到,“快說,有沒有這麽一個人住在這裏,她在哪個房間裏住?”


  根據他的描述,掌櫃裏的腦海之中迅速的閃過那些過來住店的人,確實是有那麽一個女子,臉上有一道疤,而且還在這裏長住。他記得很清楚,一個清秀的女子臉上多了一道疤是很容易被人注意到的。何況又是那樣一個過於醜陋的疤。


  “我見過你們說的那個女子,可是如今她已經沒有在本店住了。”掌櫃顫巍巍地說,目光時不時地掃視那把近在咫尺的劍,刀劍無眼,這要是一不小心不就流血了。掌櫃害怕,但那群弟子卻是鎮定自若,主動權永遠掌握在他們的手上。


  “你確定?”那名弟子顯然是不相信掌櫃的話,根據他們得到的消息,白清顏就是一直住在這個客棧的,怎麽會突然的走了呢?而且,偏偏在這個時候走。他抬手,把劍又往他的脖子上移了移。


  “這位客官,我真的沒有騙你。這……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進去搜查啊。”掌櫃說。那男子沒有放下劍,微微皺起了眉頭,略微的思慮了一會兒。


  “那你可知道,她去哪裏了?”男子問道,又是那一種居高臨下的聲口,隻因為他有劍,有掌握著別人的生死的權利。“這……客棧裏的客人要走,就直接結了賬就走了。我們是沒有這個權利去打聽她去了哪裏的。”


  白衣男子放下劍,迅速的收回劍鞘,吩咐那群身後的弟子去搜查客棧。過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各個的臉上都帶著失望之色,無奈的對著他搖了搖頭。他起身,一群人就這樣的離開了客棧。臉上寫滿了失望,已經找了這麽久了,好不容易有了點希望,如今卻再一次斷了線索。


  而另一邊,布衣派的人也已經偷偷地跟在了他們的身後。見他們無果而終就也偷偷的走了。鎮子就隻有這麽大,還能夠去哪裏呢?一群人納悶,總不至於這些天就已經離開了。


  更何況,他們早就已經在出去的地方安排了幾名弟子,他們都還沒有傳來消息,說明她就一定還在這個鎮子裏。可是她能夠躲在哪裏呢?這鎮子上的所有的客棧都已經被仔仔細細的搜查過了,難不成沒有躲在客棧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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