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春睡的正酣的時候,腦海里傳來虛日鼠的聲音;「速醒!妖龍企圖噩夢不軌!」
大春無奈的醒轉在識海:「我休息多久了?」
「子時!」
才睡一個時辰!好吧,總比通宵加班打遊戲要好過一點。
大春勉力振作精神:「反正我們也收編了個心月狐,正好找它談談。」
大春踏上飛毯,飛毯飛入氤氳如雲的識海,前方果然出現了類似先前千秋雪噩夢的那種劇烈涌動,然後又回到了中午墜淵的噩夢場景。
然而邪虎鴛鴦陣卻全都不見了。
大春驚異了:「什麼情況?」
深淵龍吟傳來:「埋伏鑽地。」
大春想起先前那一敗,覺得需要個解釋:「邪虎為什麼會鑽地?」
深淵冷笑:「沒聽說降龍伏虎?」
卧槽!伏虎是這個意思?那它就是降龍?
大春低頭朝深淵看了一眼,裡面黑雲涌動,但是多出一個水波蕩漾的光團,豁然就是最初在萬蠱洞被咬前見到的異寶。
深淵龍吟傳來:「你可知這是何物?」
虛日鼠一邊傾聽地面的動靜一邊警告:「切記不可貪念資敵!」
沒錯,無非就是用寶物激發的我的貪念!都已經打過多次預防針了,我不會再上套了。
大春直接引用關銀屏的原話:「是鏡花水月,不在人間界的異寶,也不是我現在能考慮的東西。」
深淵沉聲道:「錯!馬上就要出現在人間,你應該考慮!」
大春說道:「我同行的幾位大佬更是會考慮,我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你一介殘魂能不能想點有益於我們合作共生的好事?凡人一生不過百年,你好歹也是一個星宿和我一個凡人算計個啥呢?」
深淵嗤之以鼻:「我讓你擊敗那幾個邪虎妖氣,你卻玩這養虎為患的小伎倆防我,這就是你說的合作共生?」
被看出來了啊?
大春直接攤牌了:「畢竟我弱勢,我害怕啊。」
深淵悶哼道:「我是一絲殘魂,誰弱勢?」
大春有點尷尬,還是直入正題吧:「我這次去外面抓了個心月狐回來,你有什麼想法?」
說話間召喚出兵符里的心月狐,就是一個連球都不算的光團,全無半點「狐形」,周身依舊環繞著先前捆鎖它的光閃閃法術字元。
深淵冷哼道:「弱,遠不如上面的邪虎妖氣。你可知青龍有哪七宿?」
這個剛才虛日鼠說過,但是沒記住。
大春更尷尬了:「心月狐,蛟,龍虎豹什麼的……」
深淵沉聲道:「青龍第六宿,尾火虎!若你能擊敗它們,我可以把它們收編成尾火虎,讓你多添一員神兵!」
大春不為所動:「你也看到了,我真打不過。」
深淵冷哼道:「那就只有考慮異寶了!不然任你凡人虛度百年,也成不了氣候。」
大春對它的利誘感到厭倦了:「就算沒有你這尾火虎,我慢慢找別的神將就是了。還有別的事沒?沒的話就不要噩夢搞事了,我要休息睡覺。」
深淵冷笑:「你處處心防,果然難得。」
沒錯!不給你輸送一絲貪慾。
大春淡淡一笑:「無欲則剛!」
深淵冷笑道:「那你眼睜睜的看著你地盤上的異寶被別人拿到?那時你會沒有半分嫉妒悔恨之心?」新筆趣閣
大春猛然一怔,還真說到點子!怎麼可能不悔恨?一悔恨不又是給它輸送負能量?
深淵狂笑:「這樣如何?我們得不到的,別人都別想得到,誰也別占誰的便宜,大家都公平行事!」
卧槽!這損人不利已的負能量還真是……
大春望向虛日鼠:「這可行否?」
虛日鼠悶聲道:「或可行也!」
大春懵了:「真的行?」
深淵哈哈大笑:「莫非你以為就你們那些什麼仙人修士有心境修為?」
大春還真是哭笑不得:「這損人不利己是邪道的心境修為?」
深淵冷笑:「道可道,非常道!春生秋殺是為天道!名可名,非常名,還分什麼正邪之名?」
大春懵問虛日鼠:「他在說啥?」
虛日鼠冷笑:「或是在說,有些事做得說不得。」
深淵大笑:「所以,你做不做?」
大春無奈:「那也得有能力做啊?我肯定爭不過,也不冒人為財死的險,你一介殘魂能做什麼?」
深淵沉聲道:「只要願意做總比什麼都不做強,你可願隨我元神出竅一趟?」
大春訝道;「又要出去?那你這一出去,這幾個邪虎妖氣,不就不就——佔了我的紫府了?」
深淵冷冷道:「管不了了,你無力除之在先,又讓它們嘗到勝利甜頭強化埋伏能力,你若繼續敗戰養虎,就算我也沒辦法找到它們,這是因果!」
卧槽!
大春便問虛日鼠:「可以出去吧?」
「可也。」
「那就走!」
話音剛落,深淵中水浪衝天,一條黑影衝天而上沒入識海雲空。
大春看的眉頭狂跳,這大條算是「一絲」殘魂么?我信了你個邪!
大春出竅時再度被虛日鼠的「鼠形」特技壓縮成老鼠那麼大,而邪龍在子時的雷暴雨中飛騰狂躍沐浴雷光,體型見風就漲大的有如雲嵐疊嶂!
大春驚懵了:「你怕是要低調點?」
空中傲然一笑:「你可知龍之變化?」
你怕是要青梅煮酒在座的都是樂色?
大春沒好氣的開背:「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你出來該不會就是為了吸收點雷雲之力什麼的吧?」
空中大笑:「是也!」
說完,體型立刻開始收縮,很快就縮的和一條小蛇,不,比蚯蚓都瘦小了,但是凝實程度遠超大春這個鼠形,近乎就是一條實體了。
這是故意在我面前炫技?這種東西寄生在我腦袋裡像不像一條控制螳螂的鐵線蟲?
大春不想說話,也不想任何事情了,跟著它飛就是了。
而這一飛,出乎意料的漫長。
大春開始有了一種極度恐懼不安的虛浮感,如果元神出竅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風箏在寒風中飄,那麼現在就是感受不到那根牽風箏的線了!
虛日鼠沉聲道:「汝離開肉身太遠。」
大春很慌:「意思是,萬一出點意外……」
邪龍大笑:「那就很可能回不去,就真死掉了!」
大春心下一沉。
虛日鼠說道;「這也是必須的歷練,否則神遊天外無從談起。」
能循序漸進,不要一來就給這麼大跨度的歷練么?
猛然之間,大春覺得現在的地點有那麼點眼熟:「這裡是?」
邪龍沉聲道:「你遇到我的地方!」
南中藥庄?
邪龍的聲音猛然壓低:「停!前方有很強的游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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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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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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