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說好話

  “小樹小財到了年齡要送去上學,小孩子要是不上學待在家裏當文盲呐?”陳桑跟張蘭英提出要求。


  原主就是沒讀過書,她記憶裏是這樣的,當初張蘭英送了陳桑去上學,但是小時候的陳桑也是個小胖子,總是受到別人排擠。


  她受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的眼光,就早早地輟了學。


  導致她後麵鬥大的字不識一筐。


  這樣的悲劇,不能再在小輩身上重新上演一次。


  張蘭英想都不想就拒絕,“憑啥給那兩個癟犢子給學費?要上學,讓老大老二家自己給去,休想在我這裏吸血。”


  陳桑:“……”


  這是親媽能說出來的話?


  這毛病絕不能慣著,陳桑說:“您都把人家榨的幹幹淨淨,每個月公分算您頭上,分下來的口糧,都是您的,您這麽做不是讓人家去賣血賣肉?”


  張蘭英囁嚅著唇瓣,瞥著陳桑的表情,又怕她不高興,“跟我有啥關係。”


  陳桑:“……”


  她大哥二哥都是打路邊撿來的嗎?


  “媽,兩個孩子以後學成了,有了啥成就肯定記得您的好,長大後會好好孝順您的。”


  張蘭英軟硬不吃額樣子,“我不需要。”


  陳桑被氣急了,“行吧,既然您都這樣說了,那您就和大哥二哥分家吧,還有把這麽多年您扣人家的口糧還有錢,都還給他們,省得您說占了您的便宜。”


  這是占她便宜嗎?這是在從她身上割肉的好嗎?


  “那不行,給都給了,哪還有拿回去的道理?”在張蘭英這裏,從來就隻有從她這裏拿進來的,就沒有拿出去的,“再說了,我是他們的媽,孝敬我不是應該的?桑兒你到底咋了,咋的胳膊肘往外拐,癔症啦?都開始說胡話了。”


  陳桑好無語啊,世上怎麽有這樣的親媽?

  她組織好語言,無奈又好笑地跟她說,“您也知道您是哥哥們的親媽,哪有親媽像您這樣的不把兒子當人看,您要是再這樣,小心我跟您學,以後就像您對哥哥們一樣對待您。”


  張蘭英張了張嘴,大概是想說她敢這樣的話。


  她沉默了好一陣子,想說啥都沒有再說了。


  陳桑覺得應該是這句話說到了她心坎裏,估計是極品媽也意識到自己做得實在過分。


  陳輝幹活的時候忘了拿水壺,口渴得不行。


  已經一腳跨進堂屋了,卻聽到廚房傳來陳桑和張蘭英說話的聲音。


  他並沒有打算偷聽的意思,隻是她們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他無意間聽到了。


  因為涉及到自己,他不由得多聽了一會。


  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陳桑會為了他們跟張蘭英據理力爭。


  倘若是說著玩的,她與張蘭英隻是之間,完全沒有做戲的必要。


  這就讓他有點看不懂了。


  從一個月前落水後,她就已經變得不再是以前那個陳桑了。


  他沒有多留,隻是拿了水壺就趕緊走了。


  雖然走得幹淨利落,但是一下午幹活,他都沒啥勁兒,腦子裏總是想著陳桑為自己兄弟倆爭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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