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比性

  打定主意,她割豬草更加地賣力。


  沒一會就割滿一個背簍,蕭平君看著她一臉賊兮兮的表情,他表示看不懂了。


  幹活還這麽高興?


  剩下那個,蕭平君咋說都不能再讓陳桑割了。


  陳桑擔心他豬草沒割到,反而在把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崩壞了。


  蕭平君不樂意了,不由分說奪過陳桑手上的鐮刀,翹著受傷的手指,豬草割得嘩嘩響。


  “男子漢大丈夫,流這點血算什麽,想前一輩為保衛國家解放戰爭的時候,死傷無數都不曾說過什麽,我這算啥。”


  蕭平君說這話的時候,特別的自豪,好像是他親自上了戰場一樣的。


  鋪滿星光的眼睛,閃爍著堅定。


  陳桑再次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原主啥眼光啊,放著這樣的好家夥不喜歡,竟然非要一股腦地往劉長誌那個智障身上撲。


  論長相,蕭平君妥妥甩那個軟飯男幾條街的好嗎。


  論身材,兩人完全沒有可比性。


  陳桑覺得她一隻手都能將劉長誌幹翻,更何況是蕭平君一身健壯的肌肉。


  那手感肯定很不錯。


  想摸,忍不住想流口水。


  蕭平君聽到身後的胖丫頭發出吸口水的呲溜聲,就想著她可能是又想到啥好吃的了。


  快速割完一背簍豬草,蕭平君背上背了一個,手上提了一個。


  本來是要將陳桑那個小背簍一塊提上的,卻見她已經麻溜地先背上了。


  陳桑背著小背簍豬草走得歡快,來這裏時間一個多月了,對這裏的情況也算是摸得差不多了。


  這裏的民風算得上淳樸,當然除卻個別的人,大多數村民都是老實本分的人,走在路上碰見了還會互相打招呼問好。


  起初陳桑跟人打招呼的時候,那些人跟大白天見了鬼一樣的表情,但是後來次數多了,他們也就慢慢接受了陳桑正在變好的路上的事實。


  於是乎,也笑著回應。


  隻是有的人,陳桑真沒有這個心情打招呼。


  來的人是原先住她家隔壁的劉寡婦,年輕的帶著一個小傻兒子,嫁給了村尾的老李頭。


  後來熬死了老李頭,家裏就剩下母子倆。


  劉寡婦三天兩頭的往上麵跑,各家熟人打秋風,這次又準備把她那個舊房子拾掇出來,搬上來住。


  在她家借了掃把和鐵鍬到現在也沒說還,每天動工,她家都能積上一層灰。


  “哎呀這不是桑桑嗎,咋跟著幹活了,你爹媽舍得呢?”劉寡婦聳著兩片薄嘴唇,耷拉著一雙腫泡三角眼,說話陰陽怪氣的。


  陳桑無語得盯著她,想懟又不想懟的。


  這樣的人,從古至今都是存在的。


  她記得小時候父母創業沒有依靠爺爺,時常出差,她獨自待在偌大的家裏,隔壁鄰居每回看她都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無非是問她爸媽掙什麽大錢呢,又說她爸媽不要她之類的話。


  有時候這隻是大人們認為的一句玩笑話,如果上臉了就會說這孩子開不起玩笑,又會說是父母沒有教育好。


  然後扯來扯去都是別人家的問題,絲毫不會覺得自己有什麽過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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