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妹妹不能被人平白無故欺負
陳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跑圈是啥?動物的春天那是。
她太喜歡張蘭英罵人的模樣了。
句句金言,用詞十分到位。
被人指著鼻子罵是騷狐狸,鄧雲雲饒是臉皮厚,白生生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緋紅的色彩。
她咬著唇瓣,囁嚅,“嬸嬸,你說話可真難聽,我等會要告訴進寶叔。”
陳桑看到鄧雲雲矯揉造作的模樣,就到胃口。
以為她會跑開,沒想到竟然還黏在她們屁股後麵。
她悄摸地跟張蘭英講,“媽,她還跟著咱呢。”
張蘭英壓根沒當回事,“甭搭理沒臉沒皮的東西,跟著就跟著唄,隻要咱不理她,尷尬的就是她。”
陳桑豎了個大拇指,牛逼啊。
又是一句精辟的句子。
鄧雲雲聽不見她們說什麽,隻看到她倆在說悄悄話,估摸著是在編排自己的不是,心裏對陳桑和張蘭英唾棄地要命,土包子,隻配一輩子跟黃土地打交道。
到家以後,張蘭英催促著閨女趕緊進來,鄧雲雲緊隨其後,臨門一腳,張蘭英直接關了院子門。
差點夾了鄧雲雲的鼻子。
她氣哼哼地站在門口跺腳,大中午的,總不能讓她回去做飯吧?
而且,她已經沒有口糧了。
親叔親嬸兒因為她好吃懶做,已經不管她了。
劉長誌又是個吃軟飯的,原以為他城裏來的,該有點積蓄吧,沒糧的時候還可以到到鎮上或者縣上的供銷社去買點。
好家夥,他可倒好。
不僅一分錢沒有,還妄想從她這裏拿錢。
癡人做夢!
原看著他過得還挺有滋有味的,沒想到一離了陳桑這胖子,不僅幹最髒最重的活兒,現在是天天吃不飽。
還害得自己沒辦法再向別的男同誌求助,讓人幫著幹活。
她算是明白了,她得和陳桑打好關係,以後陳進寶才會給自己分派輕的活兒,最好是和陳桑一樣不用幹活都有公分。
每個月有吃不完的口糧,多的還可以拿去縣上的黑市倒賣。
想想就覺得美好的日子在跟自己招手。
她在門口傻站著曬太陽也不是個辦法,她從門縫裏觀察那一家人。
香噴噴熱乎乎的飯菜被擺上桌,幾口碗碼放在桌麵上。
張蘭英端著一碗肉,追著攆著讓陳桑吃下,結果對方見肉跟見了耗子藥似的。
這得是吃了多少肉啊,才能有這樣的優越感去拒絕那一大碗肉?
鄧雲雲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咽口水,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著。
“你在我家門口幹啥呢?”
陳輝陳平回來了,跟著他們老爹陳進寶一塊。
陳輝走在前頭,一眼就認出這是哪個讓劉長誌迷得五迷三道的鄧雲雲。
就是因為她,陳桑才想不開要去跳河。
雖然陳桑這個妹妹他不咋喜歡,但咋說也是自己妹妹,咋能平白無故地被人這麽欺負?
他作為一個大男人,又不能跟個女人動手,粗言粗語道,“還傻站著幹啥,擋著我們進門了。”
陳平對鄧雲雲也沒有好感。
鄧雲雲麵對三個大男人的嫌惡目光,隻能悻悻靠邊站。
陳進寶進門時,鄧雲雲突然拽著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