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戰役結束之後,北堂夜泫和寒月喬為北堂夜泫的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立了個英雄冢。
墓碑就立在天涯之角,山海之巔。
除了那些花花草草相伴,孤雁,海鷗為伍,再也不會有其他的人或事去打擾他的長眠,也算是給了他一個交代……
孩子們好不容易經過了這場戰役,一個個的也都疲憊至極,三三兩兩地結伴離去,有的不知道去哪裡看星辰大海,有的不知道去哪裡看海枯石爛。
寒月喬,和支援他們的隊伍也都班師回朝了。
四小隻帶著強烈的要求,回到了他們的宮殿之中一邊養傷一邊要數不盡的美食,直恨不得像小豬似的被圈養起來,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才好。
寒月喬在他們幾個的卧房來回探視,也是心累。
不過……
最開心的還是這次收繳了這兩波叛黨之後的財富!
那地契,那田產,那商鋪,還有那數之不盡的金銀珠寶,翡翠玉石,珍珠瑪瑙,一下子去把天庭的國庫充盈了差不多兩倍之多,往後招兵買馬也好,放馬南山也好,那都可以大把大把的揮霍了。
哈哈哈……
往後接連幾日,寒月喬都眯著笑,啪啪啪地的撥弄著算盤珠子,都已經月上枝頭了還沒有要睡下的打算。
她現在的打算,就是買買買!
這一日,華麗的廣廈之中,層層的紗幔之內。
側身橫卧在床榻之中的北堂夜泫,一手枕著腦袋,一手輕搭在身側,如黑夜一般的眸子,幽幽地望著的在對面的梳妝台前,清點著這次收繳的勢力財產的寒月喬。
那黝黑的眸子里幾乎要放出一束懾人魂魄的幽光來。
「娘子,夜深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睡!」
寒月喬頭也沒回的隨意敷衍了一句,手中還在翻動著她的那些新進的賬目,頗有一種的賢妻良母的畫面感。
就聽她還在低頭喃喃著:「嘖嘖嘖,想不到,那些個傢伙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攢了這麼多的兵力和財富,要是這次還沒有剿滅,還不知道要被他們藏到什麼時候,我平日里都忙著遊山玩水,也是時候該為孩子計劃計劃未來娶媳婦的彩禮錢了……」
兒子娶媳婦的彩禮錢?
床榻中的北堂夜泫的驀然一怔,隨即唇角微微勾起。
這個女人,總算是有了點當娘親的覺悟了。
只是……
北堂夜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輕輕的擰起眉頭。
下一刻,他一邊用餘光斜睨著寒月喬那邊,一邊發出了一聲飽含著痛苦的低吟……
娘子沒聽見。
「咳咳……」
北堂夜泫輕咳了幾聲,又放大了一點聲音。
娘子還是沒聽見。
北堂夜泫終於皺起眉頭來,低沉的聲音道:「娘子,前些日子的大戰,為夫的身上似乎還有一處的傷勢還沒好……」
寒月喬聞聲,這才轉過頭來。
一回頭,寒月喬就被她眼前看到的一幕弄的差點鼻血橫流。
有沒有搞錯,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撩人了?
要知道,她們雖然是老夫老妻了,可是時光匆匆,卻沒有在他們身上留下任何印記。他們可以因為神的體質,容顏沒有任何變化,一切彷彿都還是他們最初見面時候的模樣。
咳咳……
寒月喬的腦海中忍不住的迤邐了一把,然後就咳嗽了一聲,定了定神,這才走到了北堂夜泫的身邊,將北堂夜泫的胳膊拉到自己的腿上,開始給他把脈。
這脈搏強勁有力,堪比五月的婦人,怎麼可能有什麼難以治癒的傷?
寒月喬的眼睛里閃過了一抹微光,唇角立刻染上了詭秘狡黠的笑意。
她低著眉,笑意潺潺,聲音溫柔。
「夫君,貌似……你的身體都可以自愈的吧?」
「是心傷。」
「噗!什麼心傷?」寒月喬差點笑場。
對面的北堂夜泫卻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一本正經的表情繼續往下說:「為夫發現,為夫在娘子的心中,還不如那一堆房契,田產,商鋪……」
「哎呀,這可是孩子們的老婆本啊!怎麼能不在意?我跟你說啊,咱們生的孩子這麼多,就要好好分配一下未來他們娶妻生子的彩禮,比如咱們的大兒子……」
寒月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腰間一緊。
她整個人就被一道大力拉著扯到了床榻中去,想要反抗的時候就發現,她已經被北堂夜泫一雙有力的大掌遏制住了她的手腕,整個人都動彈不得,只能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北堂夜泫的臉。
啊啊啊!
這是床咚嗎?
寒月喬的心開始不受遏住的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臉上還是竭力裝出一副淡定的表情。
「夫君你先等等,聽我說,我算了一筆賬,咱們有五個孩子了,孩子成婚就要分走一大筆財產,然後孩子的孩子成婚,還有孫子的孩子成婚,還有曾孫子的……」
「娘子想的長遠,很好。」
北堂夜泫低著頭,嘴角含笑的看著面色微微泛紅的嬌妻,每當這個時候的她,看起來就格外的誘人。
「不是,夫君,我的意思是咱們應該節制一點,少生優生,幸福一生……啊唔!」
寒月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北堂夜泫以吻封緘。
什麼少生優生,幸福一生,天下都是他的子民……
纏綿的一吻,足以讓寒月喬頭暈腦脹。
她剛剛想說什麼來著?
嗚嗚嗚……
不管了,美色當前,吃了再說!
嗷嗚!
剛剛還掰著手指頭數著賬目的寒月喬,立刻一個旋身,化被動為主動,直接將北堂夜泫給壓在了身下。
嘖嘖嘖,這滑不溜丟的皮膚,比銀子還亮!這紅潤的唇瓣,比美味居的櫻桃糕還誘人!這堅實飽滿的胸膛,比她白玉枕的手感還要舒服。
「娘子,是夫君重要,還是那一堆房契,田產,商鋪重要?」
「夫君夫君!」
「是夫君重要,還是那些風景名勝,美食珍饈重要?」
「夫君夫君!」
寒月喬難得不再張牙舞爪,幾乎是只會點頭,溫順的就像是小貓。
「娘子……」
「嗯?」
「你也是為夫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