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不可以說!
寒月喬的額頭上不禁滑過無數條黑線。
“你到底還有多少規矩是沒有告訴我的?”
“你不用知道!反正今天過後,你就不可能還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可不一定,我們當初的賭約上是說,如果你贏了,我就心甘情願的讓你殺。如果我贏了,你就要做我的下屬,這話你可還記得?”
“我一言九鼎,決不食言!”
“好,那就……”
寒月喬眉眼一凜,雙手手腕上的手鐲,在說話之間已經閃現出了兩道光芒,光芒之後,就從精美的手鐲化作了兩把鋒利無比,氣勢逼人的彎刀,刀鋒照在黑三的臉上,為黑三的臉更添了幾分冷意。
“開始吧!”寒月喬口中低低地說出三個字,同時勾唇自信地一笑。
與此同時,那黑三也已經舉著他的重劍,如疾風一般朝著寒月喬飛速而來。
重劍,飛速,這力度都大的可以開山劈石,分筋錯骨。
一旁喝著茶觀戰的寒振岐都坐不住了,手中的茶杯一抖,整個人就站了起來,呼吸跟著一窒。
剛剛已經跟這個刺客交過手的老爺子自然知道這個刺客的實力,且不說這個刺客的身手已經敏捷到了逆天的程度,就說這個刺客身上背著的那把重劍,也足可以讓這個刺客無往而不利。
但是若要論起修為來說,這個刺客和他孫女可能是半斤八兩。
一時間,孰勝孰負,變成了玄而又玄的謎題。
老爺子甚是擔心自己的孫女會吃虧,一把長劍緊緊的捏在手中,隨時準備出手接應。
反正在老爺子的字典裏從來都沒有“卑鄙”這個詞。隻要能活命,錢財都是身外之物,臉皮這種看不見的東西,完全可以不要的,沒關係的。
黑三也感覺到了旁邊虎視眈眈的老爺子,眉頭不由得抖了抖。
這大概是他做刺客這麽多年以來,做的最為失敗的一次……
也就是黑三這麽一分心的功夫,寒月喬的彎刀就已經掠過了黑三的麵頰。
咻!
這幾日才漲起的一些黑胡子,就這麽被寒月喬的一彎刀削了個幹幹淨淨,還半點沒有刮破他的臉皮。
黑三卻還是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剛剛那一刀,寒月喬明明可以砍在他的脖子上,偏偏要砍掉他臉上的胡子。這麽精確而精湛的刀法,他已經許多年沒有見到過了,沒想到寒月喬這個看起來比她還小了幾歲的女子,竟然能習得這麽精湛高超的刀法,著實讓黑三有些驚羨。
“你為什麽手下留情?”黑三暫停了進攻,打破砂鍋問到底。
“這麽好看的臉蛋,要是毀了的話,以後還怎麽出去給我幹活?再說了,我覺得你還是不留胡子好看,來來來,另外一邊臉上的胡子也讓我一並刮了去!”寒月喬一邊說著,一邊挑眉一笑。
那風華絕代的笑顏仿佛成了這個夜裏最璀璨的明珠,最皎潔的月色,最動人心弦的音調,瞬間擊中了黑三的心。比劍氣還要來勢洶洶。
原本迅猛如豹,靈活如兔的黑三,驚得呆若木雞。硬生生在原地停留了一盞茶的功夫,就這麽由著寒月喬在他的另外一邊臉上下刀。
唰唰唰!
又是一大片胡渣子落地。
黑三還沒有反應過來似的,後知後覺的伸手,左右摸了摸自己兩邊臉頰,光溜溜的。沒有半點傷痕。
“啪嗒!”
黑三手中那重比巨石的重劍就這麽忽然鬆手,直直落在了地上。入地三分,震動的地麵都狠狠一晃。
要知道,身為一個刺客必然是劍不離手的,可是黑三當著自己要殺的目標的麵,將劍給丟了,其意不言而喻。
寒月喬倒是有些意外。
原本以為這麽倔強的一個人,至少要跟他打上三百回合才肯認輸。
沒想到,她隻是在比試前覺得他那滿臉的胡子有礙觀瞻,順手給剃了一下,這家夥就棄劍投降了。
寒月喬在心底偷著樂了起來。
早知道如此,她早一點給這家夥剃了胡子,不就可以早一點收歸己用了嗎?嘖嘖嘖,真是有點恨晚啊……
就在寒月喬笑看著黑三的時候,黑三已經低下頭,謙卑的衝著寒月喬拱手抱拳。
“我輸了!”
“有意思,這一次你怎麽就這麽輕易的認輸了呢?”
寒月喬說話之間,雙手輕輕一拂,她手中那明晃晃的雙彎刀就已經現出了一道光芒,在光芒消失之後,再也不見雙彎刀的身影,隻見一雙精美絕倫的鐲子正不緊不鬆地掛在寒月喬雙手的手腕上。
這麽神奇的神器,再次叫黑三驚豔了一把,更加打心底裏對寒月喬心悅誠服了起來。
隨後,又聽見黑三無比真誠的回答:“身為一個刺客,每一次刺殺就是在搏命,半點都不可以分心!既然我們已經開始比試了,我卻在比試中分心,被你兩次剃了胡子,這便等於兩次可以被你殺死的可能,在我心中我便已經等於死了兩次了,所以現在開始,我的命便是你的!即便不按照我的原則來,按照我們的賭約,我也應該服從於你。”
說到這裏,黑三單膝跪地,極大誠意的向寒月喬表達了他的忠心。
寒月喬內心十分開心,簡直都快笑開了花。臉上卻還是保持著從容,淡淡的對著黑三點了點頭。
“拿好你的劍,起身說話!”
“是!”黑三聽命,將他的重劍一把從地中拔起,在一個漂亮的抖腕,那重達五十多斤的重劍就像羽毛似的,被他輕鬆送入了背後的劍鞘之中。
“哈哈哈哈……”
老爺子也在這個時候笑著起身,將他一直捏在手中的那把劍也收了起來。
“這下好了!我的孫女又收下了一員猛將!看那些還覬覦我寒王府的人如何下場!”老爺子說到這裏,似乎是想起了什麽,立刻去問黑三,“現在你已經是我孫女的屬下,總可以告訴我們,到底是誰派你來殺我孫女的吧?”
黑三麵色一僵,臉皮緊繃了半晌才回答:“不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