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零二章 火燒趙玉蓉
見寒月喬當真是一無所知的樣子,左丘菲月才真的替寒月喬打抱不平起來。
“豈有此理!按理來說,推遲走馬上任的文書,應該在三天前就已經送到了你的府上,定然是有人將這文書壓了下來,沒有送給你過目!”
“三天前?”寒月喬眉梢一挑,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三天前,我還沒有繼承寒王府的內務掌權大印,府內通傳消息的侍衛都還不是我的人,事情沒有送到我這裏那就不足為奇了。”
用腳趾頭都想得到,這是那個趙玉容故意將事情壓下來,想讓自己如約前去兵部報到,出個洋相而已。
左丘菲月聽聞事情的緣由,頓時替寒月喬擔憂。
“想不到你身為嫡係孫女,竟然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稍有不慎就被人算計……”
“這種通知的文書給不給我看都是小事,我奇怪的是,皇上為什麽出爾反爾?”寒月喬說到這裏,緩緩地喝了口茶,壓了壓怒火,好讓她表麵看起來盡量的平靜。
左丘菲月倒是個有通天本事的,直接就告訴了寒月喬。
“還不是那個男配!”
“關男配什麽事?”寒月喬冷下眉眼來,心中立刻升騰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在寒月喬的憂心忡忡之下,左丘菲月娓娓道來。
“在五天前,交接事宜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的上一任雲麾使,突然之間上告朝廷,說是他手下將養的一批大象竟然得了瘟疫,需要全部隔離!嚴重的話還要通通絞殺才能避免瘟疫蔓延!”
“正在做交接的時候就這麽巧,都得了瘟疫?”寒月喬陰沉下臉來。
她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果然……
左丘菲月繼續說下去,寒月喬就聽出了端倪。
“發現瘟疫之後,皇上就請了歸雲堂的人去給看,結果也不知道是開的什麽鬼藥方,竟然要足足治療一個月才能痊愈!所以你這交接的事宜就暫停了下來,倒是我們這些參加家族聯賽的第二名,第三名什麽的都按時走馬上任了……”
“原來是男配,看來他對我還真是上心,計謀一環連著一環,讓人簡直是應接不暇呀!嗬嗬嗬嗬……”寒月喬冷冷一笑。
“那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左丘菲月擔憂的追問。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對於在官途上一同受封的幾個人來說,早進入官場一個月,結識的人脈,今後的際遇,都可能天差地別。
簡單的說,男配就是為了讓寒月喬輸在起跑線啊!
實際上左丘菲月還不知道,男配不僅僅是在仕途上拉了寒月喬後腿,還在生意場上給寒月喬製造了一個大麻煩,就是為了讓寒月喬無瑕分身,隻能任由他的算計得逞。
寒月喬怒火狂燒了一陣,終究還是冷靜了下來。
不就是晚一個月上任嗎?
她的人脈早就已經安插好了,還怕他男配翻出什麽大浪來?
反倒是男配要去走馬上任,歸雲堂的事情必定分身乏術。她倒是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左丘菲月明明覺得這是一件讓人義憤填膺的事情,去驚訝的發現寒月喬一臉從容,甚至還笑了起來。
左丘菲月禁不住伸手去摸寒月喬的額頭。
“月喬,你該不會是氣糊塗了吧?”
“你才氣糊塗了呢!”寒月喬給了左丘菲月一道白眼,“孰輕孰重我自有分寸,你才新官上任,就別待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趕緊回去吧!”
“這麽快就要送客?虧我還擔心你今日有些失落,特意來這裏看看你……”左丘菲月搖了搖頭,一臉自哀自怨。
寒月喬無奈地給左丘菲月續上一壺熱茶。
“你勞苦功高了!”
“得了得了,有你這句話我都心滿意足了。”左丘菲月擺了擺手,笑眯眯地將手中的熱茶一飲而盡,然後起身向寒月喬告辭,離開了寒王府。
原地剩下寒月喬還坐在椅子中,正計劃著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讓男配嚐到惡果的時候,後院忽然傳來了幾個丫鬟驚慌大叫的聲音。
“不好啦,著火啦,快來人救火呀!”
“大夫人的房間著火啦,快來人救火啊,不得了啦……”
“大夫人還關在房間裏呢!快來人救火呀!”
“……”
聽清楚幾個丫鬟口中嚷嚷的話之後,寒月喬倒是吃了一驚,立刻從椅子中站起來。一把揪住了一個從自己身邊穿過去的丫鬟,質問起她來。
“隻有趙玉蓉的房間著火嗎?”
“是,是的呀,現在已經有好些個少爺小姐們朝著大夫人的房間趕過去!連老爺和老爺子都驚動了,都在往那邊趕呢,小姐,你也快去吧!”丫鬟急匆匆的說著。
寒月喬鬆了手,放丫鬟去忙。自己心中納悶起來。
是誰這麽替天行道,要直接點火燒趙玉蓉?
寒月喬一邊納悶,一邊往趙玉蓉的廂房那邊趕。
過去的時候就看見大火衝天,所有寒王府中的侍衛丫鬟都出動了,每個人都在拚了命的接水潑水,好半天才控製住了火勢。
在大火連天的屋子前,聚集了韓秋霜等人,他們圍著早就被救出來的趙玉蓉,又哭又罵。
哭的是趙玉蓉被嗆的暈死了過去,罵的是那放火的人太缺德,也太膽大包天,竟然敢在寒王府中放火燒人。
那就罵著,就有人的目光投向了寒月喬。
寒月喬明明感覺到了,卻像沒看見似的,隻伸長了脖子,看著那已經熄滅了火的房子,揚聲問著前麵忙碌的侍衛。
“屋子裏可有什麽金銀細軟,古董字畫留下?”
“回稟小姐,燒得精光!”一個憨厚的侍衛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寒月喬,聲音傳到了在場的每個人的耳朵裏。
一時間,寒秋霜那些趙玉蓉膝下的子女,哭聲更大了。
她們知道,在月俸已經被消減了三分之二的今後,在沒有了趙玉蓉的銀兩接濟,他們的日子會過的還不如普通的商戶子女富足,怎麽能不哭得更大聲?
也隻有她們忙著去哭了,寒月喬才有空猜想,到底是誰放的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