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獨角戲
於書鋒那邊水深火熱,寒月喬這邊還坐在太師椅中,翹著二郎腿,一邊喝茶,一邊喝著瓜子。
站在寒月喬身後的尹玉君,寒繁花等人,簡直恨不得對寒月喬五體投地。
“你也太逆天了,就這麽三言兩語的功夫,就讓所有人都去找那個於書鋒切磋,放著你不管了?”尹玉君對寒月喬豎起大拇指,小聲地道。
“這招很簡單,叫做禍水東引,以後你也可以學學。”寒月喬笑著將手中的茶盞交到了尹玉君的手中,然後對她道,“我今天乏了,這裏交給你看著,隻要沒人上場了,你就猛誇那個於公子厲害,晉級令一定非他莫屬!”
尹玉君驀然怔了怔。
這樣也可以?
還在發蒙的時候,寒月喬已經拉著她的小飛飛,回去睡回籠覺了。
今天好不容易從二長老那裏坑來了一百多張定位符,哦不,是收來了一百多張定位符,她可要養精蓄銳,好等明天按照五行石圖譜上標準的位置去試驗一下。
於是乎,尹玉君接棒,看著於書鋒切磋完一個又一個。簡直是把接下來半個月的淘汰製比賽提前在今天一天進行了。
隻是有句話叫做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於書鋒接連與六七個二等院的高手子弟切磋過後,也是萬分的疲憊,臉上也沒有了一開始與寒月喬挑釁時候的高傲自負,有的隻是一臉的無奈和挫敗。
好幾次,他都差點輸了!
等到第八個人說要來找於書鋒切磋的時候,他直接告饒了。
“今天時候都不早了,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經不住這麽折騰,何況如此頻繁地切磋,對我們的修煉也並沒有益處,不如我們就改天再……”
於書鋒的話還沒有說完,尹玉君秉承著寒月喬的吩咐,猛地誇了一番。
“哪裏哪裏!你實力超群,都能連敗七個高手,在我們二等院裏簡直就是實至名歸的第一啊,我看接下來也別比了,我直接叫寒姐姐把晉級令給你吧!”
尹玉君的話一說完,二等院裏的其他人立刻就炸開了鍋。原本隻是看好戲的人們都忍不住湊過來。
“怎麽能這麽武斷!我們還沒有切磋過,怎麽就能下定論呢?”
“就是,這樣也太不公平了,我們也要比試!”
“還有我,今天不死不休!”
“……”
於書鋒聽著身後此起彼伏的挑戰聲,頓時欲哭無淚,連連擺手。
“明天再說,明天再說!”
“誒,你跑什麽啊,這就慫了啊?”
“哈哈哈……”
一片起哄聲之中,先前還挑釁寒月喬的於公子,早就不見了人影。其他的人要麽去找人,要麽還真的打算等明天再來和於書鋒一較高下。
看這情況,至少又可以有三五天的清閑了。
寒月喬很滿意,趁著吃完了晚飯的功夫,在床榻聲盤腿而坐,拿出了一張定位符。
從二長老那裏拿來定位符之後,她還專程去問過了老頭子師傅。
老頭子師傅說,這定位符不同於普通的法寶兵器,並不是隨取隨用,而是分為兩種使用的情況。
一種是近在咫尺,那就可以讓定位符直接在需要的位置炸開,那麽便可以在一個時辰之內,在這些定位符定好的位置上出現,次數根據使用定位符的人的實力高低來決定,若是實力差的,僅僅能出現十幾次,就失效了。
另外一種,便是相隔三公裏以內的地方,這個就十分考驗使用定位符的人的實力了。實力夠了,隻要知道地圖上的大概位置,有口訣,那麽便可以定位過去,往返隻虛使用一張定位符。
寒月喬雖然要用的是第二種難度較高的方法,但是她相信,她是有實力的!
深夜掌燈,臥榻內。
五行石圖譜已經放在跟前的圓桌之上,寒月喬則是坐在床榻之內,雙腿盤蓮,雙手放於雙腿之上,其中這手中還握著定位符。從頭到尾都閉目,靜聽,口中一直默念著老頭子師傅傳授給自己的定位口訣,腦海中則是想著自己要去的位置。
當腦海中出現了那道閃光的定位符之後,寒月喬猛的睜開了眼睛。
“唰!”
寒月喬將手中的定位符快速投擲向跟前五行石圖譜的上方。
“嘭!”
隻聽見一聲不大的炸響,那定位符就在眼前消失不見了。
寒月喬當下一拍床板,整個人從床榻中一躍而起,縱身躍到了定位符消失的位置。
“嘩啦……”
仿佛一葉扁舟入水的聲音淩空傳來,寒月喬和他放在桌子上的那張五行寶石圖譜,就全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已經蹲守在寒月喬房門前一個多時辰的盛汶雨,抬頭看了看高掛在樹梢的月色。
想必寒月喬這個時候已經睡著了,偷圓月雙彎刀,正是時候。
輕輕一笑之後,盛汶雨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寒月喬房間的窗戶下。
“吱嘎……”
窗戶打開有一條細微的縫隙,盛汶雨頭也沒抬,直接高舉手中的竹管,將竹管尾部的機關按下,立刻有十幾道銀針飛射向寒月喬床榻的方向。
隻是一個瞬息之間,便在寒月喬的床鋪上紮滿了。
這可是含有劇毒的銀針,隻要沾上一針,就能在半個時辰內置人於死地。粘上的那一刻起,就能讓人渾身無力,猶如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盛汶雨洋洋得意的一笑,這才大方的站起身來,肆意的將窗戶大開,輕鬆躍了進去。
寒月喬的房間沒有點燈,黑漆漆的一片中,隻能借著月光看清楚室內很小的一部分。盛汶雨的目光也完全集中在了床榻上。
她獰笑著,一步一步靠近床榻。
“寒月喬,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渾身無力,說話都沒有力氣?嗬嗬嗬……這就是你的報應!誰讓你在那麽多人麵前斷我後路?弄得我現在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隻能說是你活該有今天!閻王殿裏,自己找個好人家投胎去吧!”
盛汶雨一邊說著,一邊撩開床榻的紗幔,另外一隻手中緊握著明晃晃的尖刀,毫不猶豫的朝著床頭的位置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