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任性的北堂
不然,隻要沒有中毒超過半個時辰的時候,把室內有毒的氣息散幹淨了,那噬魂毒香的效力便也會跟著退散大半才對。
北堂夜泫奇怪的擔憂地看著懷中的寒月喬,似乎想要看看她現在的反應,到底是屬於哪種毒香的症狀。
左看右看,北堂夜泫最終卻發現,這女人完全就是懶得動彈的反應而已。
“嘩!”
發現了這一點的北堂夜泫,雙手直接一鬆,就這麽將寒月喬整個人丟回到了修煉用的台子上。
寒月喬失去了舒服的港灣,無奈地睜開了眼睛。再一個翻身,換了一個撫媚的姿勢,橫臥在了台子上。妖嬈的曲線,若隱若現的衣襟桃園,換了任何男人看了都會不自覺地血脈膨脹。
然而……
北堂夜泫依舊淡淡地看著寒月喬,問了一聲:“沒事了?”
寒月喬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著,露出一道妖豔而魅惑的笑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北堂夜泫的同時,輕輕一低頭,一抬頭,表示自己確實已經沒事了。
北堂夜泫驀然怔了怔。
這噬魂香裏麵,該不會是摻雜了能讓人發春的魅香吧?
半信半疑之間,北堂夜泫再次緩緩漫步到了寒月喬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寒月喬,道:“沒事,走兩步?”
“……”
原本風情萬種的寒月喬,頭上頓時滑下三根黑線。
這個北堂夜泫到底知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實在是和自己前世聽到的一句相聲台詞太像了?隻一句話,就讓她整個人破功。裝不下去了。
寒月喬隻能一臉無趣地爬起身來,拉了拉剛剛差點散開的衣襟,再拍了拍身上落下的灰塵,然後起身就準備往石室外走。
“你就不打算謝一謝我這個救命恩人嗎?”北堂夜泫在寒月喬的身後幽幽地問。
他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這個女人就是在被一群人追殺,他一出手,擺平了那些人。結果這個女人壓根不識好歹,對自己還齜牙咧嘴的,像個被惹毛了的刺蝟。
後來,他又看在小飛飛的麵子上,好心出手了幾次。這女人除了態度稍稍有所好轉,那臉色還是臭的可以。倒是對尹今歌,淩光宇那些人有說有笑。
實在是想不通,自己難道哪裏不如那些人?答案絕對是不可能。
寒月喬聽聞北堂夜泫的話,立刻施施然回頭。
就看見北堂夜泫正用一副充滿了探究的目光看著自己,登時善心大發,提醒起了他:“我剛剛不是打算以身相許來報答你了嗎?是你自己不要的,就不要怪我過時不候咯……”
“你要以身相許?”北堂夜泫又怔了怔。
屁!
她不過是嚇唬嚇唬這個家夥的好不好?像他這麽危險的人物又喜怒無常的家夥,別是會不會真的娶她。就算是他願意娶她,她要是真的嫁給了這個家夥之後,恐怕用不了幾天就要帶著小飛飛一起開始過那種打打殺殺,浪跡江湖的日子。
她才不要。
一時間,寒月喬心中想著去你的,臉上還是笑嘻嘻。
北堂夜泫竟然順杆子就上地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現在倒是想要看看,你要實現你承諾的以身相許。”
說話之時,北堂夜泫還在緩緩邁步,越來越靠近石室門口的寒月喬。
這貨,敢嚇唬她?誰怕誰?
寒月喬挺直了脖子,就那麽站在原地,眼看著北堂夜泫離自己越來越近,還是死咬著牙,就是不退後半步。
北堂夜泫也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就那麽緩緩傾身,炙熱如火的目光直盯著那道殷紅色的薄唇。仿佛一道鋪天蓋地的海嘯,要侵吞所有沿途所遇到的東西,沒有人可以抗拒那強大的氣勢。
要是換做別的女子,早就繃不住,要逃之夭夭了。可寒月喬她就不信,高傲如北堂夜泫,會為了嚇唬她,屈尊降貴的真親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寒月喬已經可以感受到北堂夜泫那火熱的呼吸都噴灑在了自己的臉上,而他那冷酷的緋色薄唇,也幾乎要貼了上來。
躲還是不躲,這是一個問題。
寒月喬正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石室的門口再次傳來了那熟悉的“哐當哐當”聲。
寒月喬額上落下幾滴冷汗,百分之百的肯定,又是老頭子師傅的食盒翻了!
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她和北堂夜泫鬥法的時候出現,這下誤會大了!
有第三個在場,北堂夜泫和寒月喬雖然都在第一時間裏撤退,從相距不到一指的距離,瞬間相距足足有三米之遠,好像剛剛那兩個近在咫尺,幾乎親到一起的兩個人,與他們毫無關係似的。
老頭子可沒法裝作眼瞎。
他指了指北堂夜泫,又指了指寒月喬,最後激動的隻冒出來一句話:“你們倒是……換個寬敞點的地方啊!看你們這激烈的,把老朽的鎏金香爐都給打翻了!”
說著話,老頭子疾步跨到了倒下的香爐前,伸手要去扶。
才伸手,目光落在了那香爐之中還未燃盡的一塊熏香上,老頭子的臉色陡然一變,目光都暗了下去。
“剛剛,丫頭你是不是中毒了……”
“這還用說嗎?要不是這個冷麵家夥抽風似的出現,我現在可能就已經帶著你的寶貝五行石去見閻羅殿報道了。”寒月喬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老頭子師傅。
她知道,老頭子師傅一定知道這個熏香裏下毒之人的底細。就隻是看老頭子師傅究竟願不願意為她主持公道了。
就在這個時候,北堂夜泫竟然先一步開口道:“我不是抽風,我是看見屈韻清在這石室門口鬼鬼祟祟,才往這邊過來看看。”
話落,石室內突然出奇的安靜。
寒月喬無言地看了看北堂夜泫。
這個任性的北堂夜泫,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她都能感覺到老頭子師傅身上散發出了濃濃的傷感,眼中也染上了一抹痛心疾首的光,仿佛身子都僵硬成了雕塑,怎麽也沒辦法回過頭來麵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