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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楊墨辰選妃3

  “這是我國的安貴郡主,楊太子可有疑問?”雲皇不冷不淡地答道。


  “本太子隻是好奇,畢竟本太子到現在都沒看到貴國的安珍郡主。”話鋒一轉,楊墨辰低頭喝酒,一臉不想開口的模樣。


  雲皇也隻是沉眉深思,隨即對著福公公小聲道:“讓安珍上來。”眼神瞟了一眼坐著的楊墨辰,福公公領悟了雲皇的意思,福了福身退了下去。“是。”


  滿意地看著福公公離去,看著下麵一派熱鬧,雲皇也看到了早已離去的小太監已經抱著琴回來,於是,朗聲道:“諸位愛卿,可有勇於表現自己才藝的女子?不妨上去一試。”


  頓時間,大殿安靜了下來,位置上的女子們都盯著小太監放好的琴上,眼裏的光芒躍躍欲試,但是槍打出頭鳥,萬一表演砸了,那受罪的可就……


  一時之間,一個人也沒有。


  雲皇看到這,又看了看楊墨辰,楊墨辰正一臉興致盎然地看著下麵,臉色拉了下來,正要說話,眼尖地看到福公公已經領著安珍郡主進入大殿。


  “雲皇陛下,安珍郡主已帶到。”福公公請了安,上前走到雲皇身邊,隻留安珍郡主一人在下邊,安珍郡主一臉的坦然,福了福身,“參見雲皇。”


  “免禮,賜座。”雲皇一揚手,早就明白雲皇意思的福公公連忙指示著小太監在楊墨辰的下首擺了個位置,安珍郡主一怔,皺了皺眉,剛要開口,雲皇就說道:“安珍郡主,聽聞菊花宴的時候大展身手,不知今日可否為紅鶴國楊太子彈奏一曲?”這話說出來意思可就大了,彈得好,那麽楊墨辰的太子妃必定是她無疑,談不好,等待她的隻有雲皇的怒火。


  安珍郡主的視線先是落在雲憲河的身上,見雲憲河隻是看著自己,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心中酸澀,安珍隻好咬著下唇,看了看雲後下方的楊墨辰,一臉的笑意吟吟,卻是冰冷如斯,左右衡量,也無奈地點點頭。


  一轉身,坐在了殿中的琴的位置上。


  在雲羅國改革的時候,第一代雲皇就下令:人的文化修養是用琴、棋、書、畫四方麵的才能表現的,彈琴為四大才能之首。因為琴在古代泛指古琴,古琴有九得之說,君子之器,象征正德。因此,琴亦正樂,琴字上部的雙王不能寫作提王旁;所以,琴、棋、書、畫被譽為品德女子教養。


  安珍郡主坐在琴前,看著那琴,想到那日菊花宴的時候,不免又抬頭看向雲憲河,眼角的餘光看到坐在雲憲河上方的女子——


  不就是那十三姑娘麽!安珍郡主驚訝了!都說雲皇新封了一個安貴郡主,難不成是她?雲皇見安珍郡主發呆,便不滿出聲道:“安珍郡主,可是有不適?”


  安珍郡主一回神,看著最高位置的雲皇,心有些發慌,弱弱地開口:“回雲皇,安珍沒有任何不適。”說完,雙手覆上琴弦,閉上眼,想了想,便彈奏了一曲《幽蘭》,帶著一絲惹人憐愛的哀愁,惹得在場的公子哥們心快碎了一地。


  想到平時有些驕縱的安珍郡主也有如此惹人疼的一麵,那些公子哥們都後悔莫及,怎麽就沒發現呢?現在好了,萬一被異國的太子娶了去,唉,可惜了。


  祁允透看著下麵彈著曲子的安珍郡主,笑而不語,雲憲河也隻是喝著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楊墨辰更是看著安珍郡主,剛剛她看雲憲河的眼神可是逃不過楊墨辰的眼的,看來……


  沉浸在彈曲的安珍郡主,心事重重,當最後一個音消了去,便起身,對著雲皇曲了曲膝蓋,“雲皇,安珍能否敬酒一杯與楊太子?”


  “好!賜酒!”雲皇長笑一聲,福公公便端了一杯酒到安珍郡主的麵前,安珍郡主看著眼前的酒杯,緩緩伸出手,拿起酒杯,深深地看了雲憲河一眼。


  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拿著酒杯跪了下來,對著雲皇,磕頭道,“啟稟雲皇,若安珍敬了這杯酒,請賜婚安珍,與太子哥哥為側妃,請準!”不等回複,安珍仰頭喝完了那杯酒。


  繼續跪著,等著雲皇的免禮。


  在場的人都驚訝了,就連那些剛剛還嫉妒的女子們也都驚訝了!


  安珍郡主居然當眾請求賜婚!還是側妃!

  雲憲河則是皺起了眉頭,看著安珍,耳邊響起祁允透的聲音,“安珍其實也很不錯,娶了也是安撫安珍背後的勢力,你若要安安穩穩坐上那個位置,這是必不可少的。”雲憲河回頭看了一眼祁允透,垂下眼簾,祁允透便知道他在衡量利益,隻是笑著看著安珍。


  雲皇看著底下跪著的安珍,本來打算讓那些女子表示一番才藝,聯姻的人選是安珍的。若不答應,那麽,她是否輔助的就是太子?若答應了,那紅鶴國那邊怎生是好?


  安珍郡主心裏一上一下的忐忑不安,她知道此舉是豁出去了的!畢竟,聖意難違,若真的要嫁去紅鶴國,她寧願退一步,當側妃!

  “雲皇,安珍郡主可真是第一人啊。”雲後輕輕地說道,含笑看著坐在對麵的雲憲河,“安珍用情至深,不知太子作何回複?別讓了愛你的女子慢慢等待呢。”


  雲憲河抿緊唇瓣,心裏翻騰著,祁允透忽然起身,先是對著雲皇鞠了鞠躬,輕啟朱唇:“既然安珍郡主已經演奏完畢,不如讓安貴獻上一曲,還莫嫌棄。”


  “那安貴就去彈奏一曲吧,安珍郡主,請起。”雲皇宣布到,安珍郡主的眼裏閃過一絲失落,失魂落魄地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情緒低落,不知想些什麽。


  “聽聞安貴郡主之前,在中秋節可是大放異彩啊!本太子就期待安貴郡主的曲兒了!”楊墨辰看到祁允透自薦,嘴角揚起笑容,這突如其來的瞬間讓雲皇緊張了起來。


  “不負所望。”祁允透福了福身,一路的小碎步來到殿中的琴前,初顯絕色的祁允透已然有著一股飄渺的氣質。


  讓那些碎了一地心的公子哥們又重新撿起破碎的玻璃心,打量著新賜封的安貴郡主。


  這麽小就初顯絕色,那長大了還得了?都紛紛打聽是哪個王爺的掌上明珠。


  坐在琴前的祁允透,左手放上琴弦,一滑下來,彈出一音,右手再放上去,又一滑落,隨著心裏浮起的節奏,雙手不停在琴弦上跳動著,滑落著,讓帶著輕蔑眼神的眾女們漸漸收起了輕蔑,專心聽著祁允透彈奏的曲子。


  一種濃烈的憂傷將在場的人都帶進了一個黃沙漫天的世界,沒有任何人與物,沒有任何食糧與水,即使身處絕境,也要帶著那一丁點的希望走下去,活下去。


  隨著越來越激昂的音調,在場的人的眼瞳裏也越來越渾濁,楊墨辰勉強抵抗著那曲子帶進去的魔力,看向祁允透的眼神不再是那試探,而是勢在必得!


  “這首《獨坐幽篁》,獻醜了。”祁允透淡淡地說著,在場的人在猛然回神,看祁允透的眼神都帶著驚恐,仿佛祁允透是什麽惡魔一般,因為那曲子居然能讓人不由自主地陷進去,若是刺客,那可怎麽辦?

  雲皇也看著祁允透,眼神裏帶著深思,“沒想到安貴的琴居然讓朕這大殿裏的人都快要睡著了呀,既然如此,那兩月後的年夜會,安貴也獻上一曲吧!”就這樣一語定音,祁允透說了聲是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雲憲河看著祁允透一步一步走回自己的位置,眼裏翻湧的情緒也壓了下來,喝酒,不語。


  安珍郡主更是慘白著臉色,她深深明白,她贏不了安貴!她居然還怡然自得地去炫耀,安貴可是連炫都懶得炫!


  “還有誰上去展示一番?朕重重有賞!”雲皇見下邊沒有一人再上去表演,“衛國公府,不知可有人選上去展示一番才藝?”被點了名的衛國公苦笑著,“孫女不才,怕是汙了雲皇的聖聽。”


  “不妨。”聽到雲皇的回答,衛國公隻好對著身邊的魏子茜說道,“既然雲皇開口了,你且上去吧,不要失了衛國公府的名聲。”


  “是,爺爺。”魏子茜低下頭,起身來到琴前,剛將手放上去,大腦裏便閃過剛剛祁允透彈奏的模樣,手一抖,一個顫音流露了出來。


  不知是誰笑出聲來,讓魏子茜臉紅得滴血,絲毫不敢下手,“子茜——”衛國公看到這,出聲讓魏子茜回神,強忍著心裏的忐忑,魏子茜彈奏了一曲《流水》,匆匆收尾,慌亂地回到衛國公府的位置上,瑟瑟發抖。


  “唉。”衛國公看到這,心裏一聲歎息,便起身請罪:“孫女不才,讓雲皇恥笑了。”


  “衛國公啊,並不是人人都能像安貴郡主那樣的,不要急躁。”雲皇的意思很明顯,衛國公立刻跪下來,“是,雲皇。”


  “起來吧,今日就不用跪了,畢竟是給楊太子接風選妃的,楊太子,你覺得如何?”雲皇突然一轉,問楊墨辰。


  楊墨辰隻是淡然一笑,“全憑雲皇做主。”一句話,便奠定了不管雲皇給自己的太子妃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楊墨辰全權接受。


  “楊太子的婚事怎是朕能做主的?若不嫌棄,還可以讓其他的女子來展示一下才藝。”雲皇說著,威嚴的眼神掃視下邊的人。


  似乎為了驗證雲皇的話一般,三三兩兩的女子都上去表演了,甚至琴簫合奏都出來了。


  楊墨辰隻顧著自己桌上的食物,吃在嘴裏如同嚼蠟,一眼都不看下邊的表演。


  “楊太子,演奏可是有不妥?”驀地,雲後突然出聲,讓正在吃東西的楊墨辰抬頭一笑,“沒有,隻是有些乏了,初來駕到,水土不服是有一些的,多謝雲後的好意。”輕輕的一句話讓雲後有些下不來台,雲後有些尷尬地抬手挽著耳邊的碎發,不再說話。


  為楊墨辰接風選妃的宴會就這樣索然無味,雲皇也有些無趣地揮了揮手,歉意地對楊墨辰說道:“楊太子,朕有些不適,就讓太子為你接風洗塵吧。”說完,起身離開了。


  雲後見雲皇離去,也對著楊墨辰歉意地笑笑,緊隨雲皇的身後。


  雲憲河看著底下的人,忽然站起身,大聲宣道:“今日是為楊太子選妃的日子,不知楊太子可有中意的女子?”


  “本太子心儀的女子啊……”楊墨辰裝模作樣看了下邊一眼,抬頭對上雲憲河的冷眸,“還真沒有。”


  雲憲河看出了楊墨辰的戲耍,隻是勾起一抹笑容,“楊太子不急,若在場沒有中意的,明日可以繼續,還是沒有喜歡的話,那隻好安排我國的公主或者郡主了,不知意下如何?”


  “也包括她嗎?”楊墨辰看向了祁允透,“莫非楊太子有著戀童的嗜好?”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剛剛太子又說安排貴國的公主或者郡主,難道她不是郡主嗎?”楊墨辰的話像是在嘲諷他剛剛的話一般,雲憲河嗤了一聲,“楊太子,你可是安貴郡主今年多大?”


  “不管多大,本太子喜歡就好不是嗎?難不成要反悔不成?”楊太子看著祁允透,張開嘴說了幾個字,祁允透隻是笑而不語。


  “安貴郡主今年十歲,女子十五及竿,楊太子是不是考慮換一個人?”雲憲河微笑著,“衛國公的孫女也不錯啊,還有剛剛琴簫合奏的那兩名女子,楊太子真的不考慮換一換嗎?”被點到名的女子都抬頭看著台上的兩個出色的男子。


  尤其是魏子茜,眼裏滿是不甘跟淚水!憑什麽,安貴郡主可以坐在上邊!太子還要那麽維護她!憑什麽她的婚事就要被皇家如此隨意做主!


  “子茜。”衛國公看著自己的孫女,自然是明白她的心情的,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衛國公也隻是歎惜,小聲地勸道:“子茜,忍忍,你的婚事太子是沒有辦法做主的。”


  “爺爺,子茜知道……隻是……”魏子茜說著,淚水就要咕嚕咕嚕滑落下來,肩膀抽動著,柔嫩的雙手拚命抹著流下來的淚水。


  “爺爺知道了,子茜若不喜歡,爺爺會幫子茜推掉這婚事。”衛國公看著上麵的兩個人,心裏不知道思慮什麽,就算不嫁給紅鶴國,也是要嫁給太子的!

  你是魏家的女子,注定了要為魏家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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