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特殊的權限
“安貴郡主,您可要想清楚啊……”福公公硬生生咽下將要說出的話,難以置信眼前的女子居然會抗旨!
“福公公,小女子想得很清楚。”祁允透淡淡地看著福公公,眼裏是堅定的神情,難道真的有淡泊名利的女子存在?福公公的心有些動搖,在皇宮生活了幾十年的他深信不疑,就算再淡泊名利的女子,隻要掌握了權利,就會變得勢力。他也很希望眼前的女子抗旨,但是,抗旨不遵可是要誅九族的……
福公公張了張嘴想說什麽,祁允透對著他搖搖頭,無奈之下,隻好奉勸:“咱家這就回去稟報雲皇,不過鎮南王爺也真是亂來,怎能讓自己的親骨血在外麵流浪呢?唉。”說完,搖搖頭,帶著侍衛走回皇宮。
誰知道呢。祁允透在心裏諷刺道,看了一眼身後跪著的人,一語不發便走回府內,一邊走一邊哭喪著臉,趕緊把身上這衣服換下來先,沒事穿那麽隆重做什麽啦。
福公公一路走一路思考著怎麽回複雲皇,眼前卻出現了一雙繡著蟠龍紋的錦緞鞋——
“福公公,可是父皇有旨意未宣?”雲憲河一眼就望見那拿著的明黃色的錦緞,挑眉,這似乎是第一次福公公還未宣旨便回來了,莫不是那人不肯接旨?猜想到這個,雲憲河貼近福公公的耳邊悄悄問道:“可是那人抗旨不遵?”
“太子殿下,慎言。”福公公低著頭回答,“福公公能告訴本宮是何許人麽?說不定能幫上福公公也說不定。”雲憲河笑了,由太子親自出馬,說不定安貴郡主就會接旨也不一定啊。福公公想到這,眉角帶著喜色,隨後又冷了下來,安貴郡主連雲皇都不給麵子,那太子更不會給麵子了吧?福公公已然將祁允透放在了安貴郡主的位置。
“怎麽,莫非福公公不相信本宮?”雲憲河挑眉,轉身走向皇宮內,“那本宮便去雲皇麵前請旨,福公公,還不跟上。”
看著太子殿下的背影,福公公的心隱隱約約感覺到這一次太子請旨,安貴郡主一樣不給麵子。低著頭,快速走了上去,跟在雲憲河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在皇宮的走廊,來到雲皇批閱奏折的養生殿裏。
“太子殿下到——福公公到——”站在門外的小太監看見來人,卑躬屈膝地跪下來請安,盡自己最大的聲音喊了出來,雲皇不為所動,繼續看著奏折,“福安,她可是接旨了?”福公公聽到,立刻跪了下來,驚恐道:“老奴有負雲皇所托,郡主她——不肯接旨。”
“哦?不肯接旨?”雲皇這才抬起頭來,眼裏帶著思考的神色看著下邊跪著的福安,“還說了什麽嗎?”
“說是自認沒有那個身份,請雲皇收回成命。”說完,雙手奉上聖旨,雲皇挑著眉看著那雙手托著的聖旨,心裏閃過無數想法。雙眼看到太子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太子可是有事?”
“父皇,福公公口中的郡主,可是安珍郡主?”眼裏露出探究,若不是安珍郡主,那什麽時候又多了一個郡主?鎮南王爺膝下無所出,那會是誰?
“你皇叔的女兒——雲透。”雲皇的話讓雲憲河吃驚了一下,“皇叔一直以來不是毫無所處嗎?怎麽多了一個女兒?”雲憲河的心稍稍提了起來,難不成是自己想到的那個人就是——
“就是皇後的菊花盛宴唱曲的那個女子,昨夜,鎮南王才急急進宮,說自己十年前有一女兒,卻因為一些原因讓她流落在外,請求朕宣旨讓她回歸皇家。”雲皇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還說自己後悔莫及,要彌補她,朕耐不住他的請求,就擬了一道旨意,讓福公公去宣旨了,誰知,竟是這樣的結果。”
雲皇還是第一次遇到,看來這個女子還是有點脾氣的,雲皇看著雲憲河的神色,試探道:“怎麽,你們倆之前認識嗎?”
“隻是有過一麵之緣,菊花盛宴之時,兒臣有幸當場聽到她唱的曲兒,真真是獨一無二,印象比較深罷了。”原來真的是賢弟!還真的是瞞得我好苦!雲憲河苦笑無奈著,“是嗎?看來還真是特別。”雲皇的話題又一轉,“福公公,帶朕的口諭,若她接了這旨意,以後除了朕及皇後以上的人,誰見都無需跪安。”
“是。”福公公聽到雲皇的金口玉言,心嚇大驚,表麵上則是領了旨意下去,繼續去宣旨去了。
“父皇,這一個郡主就給了這麽大的特權,那怕是安珍郡主也……”雲憲河的意思雲皇也明白,但是這兩個郡主不是一個層次的,所以,雲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開口:“安珍郡主那邊,還讓太子多多注意了,一旦安珍郡主及竿,朕立刻讓你娶回來。”
“父皇——”雲憲河的雙眸閃過訝異,父皇居然要給自己跟安珍郡主拉紅線?“不必再說了,朕意已決,下去吧。”雲皇大手一揮,雲憲河無奈隻能告退。離開了養生殿,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東宮。
而福公公又帶著聖旨離開皇宮,直奔柳府,門口的小廝一見福公公又來了,連忙上前道了一句:請稍等。便跑了進去,不出一柱香的時間,祁秀珍氣喘籲籲地走出來,跪下來,還未等福公公宣旨,從裏邊傳來祁允透的聲音:母親,不必接旨。
“那可是聖旨,怎麽不必接旨?快來接旨——”祁秀珍拉過祁允透的手,低著頭等著福公公的宣旨。福公公看著眼前始終不肯跪下的女子,諂笑道:“安貴郡主,雲皇讓老奴帶了口諭給郡主,隻要郡主接了這旨意,以後除了雲皇及皇後以上的人物,其他都不必跪安。”
聽上去似乎很大的權限一樣,祁允透卻淡然一笑:“聽上去似乎很不錯。”
福公公看著祁允透臉上的笑容,不禁有些怔住了,“怎麽,安貴郡主還不滿意?要知道,安珍郡主都沒有這麽大的特權呢!依老奴看啊,安貴郡主還是接了這聖旨吧。”說完,將聖旨往前一挪,等著祁允透接過去,久久不見動作,福公公有些著急了,“快接旨呀,安貴郡主——”
看到福公公那表情,就像是說這已經是皇恩浩蕩了,免去了跪安,還不接旨。祁允透抿嘴一笑,“福公公誤會小女子的意思了,小女子的意思是說,若讓小女子接旨不難,讓我的母親擁有一品誥命夫人的品級,還有皇商的身份,想必,這些雲皇陛下一定會同意的。”
“這——這也太膽大了些——”福公公驚訝到下巴都要落在地上了,一品誥命夫人的品級及皇商……這可是得多大的代價啊!福公公嚴重看著眼前的小女子,莫不是瘋了不成?
“若雲皇不答應,我還是一樣不接旨。”祁允透的眼角看到那浩浩蕩蕩的影子從轉彎處走來,聲音不自覺得擴大起來:“隻要雲皇答應了,小女子二話不說接旨——”
“要求太多了吧,安貴郡主——”福公公還想說什麽,身後響起了雲皇渾厚磁性的嗓音:“行,朕答應你,還不接旨。”雲皇看著祁允透,一臉神秘莫測的笑意,笑盈盈地來到祁允透的麵前,“朕還以為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多謝雲皇,雲皇聖安——”祁允透拿過福公公手裏的聖旨,對著雲皇微微蹲了蹲膝蓋,算是請了安,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大叔,“我從未說我是一個奇女子,皇伯伯。”
雲皇聽著那聲甜甜的皇伯伯,皺著眉,“既然喊朕皇伯伯,那為何原先不接旨?莫不是真的以為朕不敢治你的抗旨之罪?”裝出一臉怒意的模樣,想嚇唬嚇唬她,誰知,祁允透也順著雲皇的下一步,表現出惶恐的樣子,“請皇伯伯恕罪呀。”
“哼,現在才請罪,是不是遲了些?”雲皇一甩衣袖,領著眾侍衛返了回去,“既然這樣,那今晚你就回鎮南王府去吧。”
“是,遵旨。”福公公看著祁允透那低眉順眼的模樣,咽了咽口水,連忙道了句恕罪,便急匆匆跟上雲皇的腳步離去。
今晚回鎮南王府?祁允透望著手裏的聖旨,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雲瑞怡,今晚讓你見了女人就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