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雲瑞怡是小白鼠
戌時,鎮南王府周圍已經沒入了黑暗,隻有那大門前掛著的燈籠,給人指引的明亮。
踏踏踏——
一陣馬蹄聲,驚醒了半瞌睡的值夜士兵,“喂喂喂,有人來了,還睡——”左邊的士兵對著右邊的士兵一陣叫喊,把睡得正香的人喊醒了。
“什麽事啊——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右邊的士兵一陣嘟囔,得到的卻是一巴掌,“你幹嘛打人呀!”右邊的士兵捂著臉,惱怒地看著眼前的人。
“有人來了你還睡!丟不丟人?”那人一指戳著對他不滿的士兵的額頭,看著遠處的馬車越來越近,一直到停在府前,不再有任何動作。
“來者何人?”陳宇拿著武器,例行公式問道。
“怎麽,認不出本王妃的馬車嗎?”華容的聲音從馬車裏傳出來,讓守著的士兵立刻恭恭敬敬地彎著腰,一邊媚笑一邊討好道:“原來是您啊,開門開門,別擋著夫人的馬車。”
於是兩人合力,開門,看著馬車緩緩行駛了進去,再關上門。
“誰啊?這時候才回來……”剛被教訓的士兵問道。
“還能有誰?王爺的愛寵,華容夫人。”陳宇左看右看沒人,悄聲在自己同伴耳邊說道,“可好看了。又會勾人,狐媚子一個。”
“可惜,沒看到你說的狐媚子,在馬車上哪看得見。”那人不以為意,一個巴掌又打到了自己臉上,“你幹嘛又打我?”
“讓你說出對夫人不敬的話,再被我知道,老子下次打死你都有!”陳宇裝腔作勢地故作又要打,看到那人畏首畏尾的模樣,陳宇惺惺說道,“夫人可美了……”
“再美也不是你的!”
“你個混小子!欠抽是不?”陳宇抓著他的肩膀,一拳打下去。
“誒誒誒,別打別打……”
話說那馬車進了院子後,馬夫拿出小凳子,撩起門簾,扶著華容一步一步走下來,隨後,又出來了四個人。
華容看了一眼祁允透,渾身不自在地開口,“跟我來吧。”
漫步生花一般,走得特有韻味,讓身後的祁允透看到,嘴角的笑越深,“不知王爺何時中毒的?”搖著扇子,是那樣的隨意,就像,她並不是來解毒的,而是來遊玩,拜訪的。
“三天前,雖然讓府上的大夫看了,做了點解毒之方,可是並沒有用,那可是‘湛藍’……”最後,華容隻剩喃喃自語,因為走在前頭,祁允透並不知道華容想些什麽。
“原來是‘湛藍’。”祁允透明了了,這是她教藍天發明的毒,難道……祁允透的眼裏閃過一絲精芒,依然是那麽隨意,隻是心裏並不隨意了,‘湛藍’毒性較烈,雖有解毒之方,但是過程複雜,看來隻能以毒攻毒了。想到這,祁允透不小心發出“嘿嘿”的笑聲,讓她身邊的三個人都是一陣陰冷。
華容哪裏知道,祁允透已將雲瑞怡作為一隻白老鼠的存在了。
“王府真大。”祁允透故作驚歎,剛剛走過的地方還是假山池塘,現在就是島中小築了。
“大嗎……”華容看著自己的腳下,“大又如何……”
“起碼比我家的大。”祁允透看似回了華容的話,但實際是在想等會該用哪種毒去攻‘湛藍’。
走了不知多少個彎,過了多少個小花園,終於到了一個滿是鬱金香的花園。“這裏便是我的住處,還請十三公子隨臣妾進去。”意思隻能讓祁允透一人進去,剩下的人在外邊候著。
“小主子——”三人齊齊喊道。
“不用擔心,你們玩你們的,賞花的賞花,打架的打架,該幹嘛幹嘛去。”祁允透對他們揮揮手,然後跟在華容後邊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聞到一種類似女子體香的香味,“沒想到,你居然會用‘女兒香’。”祁允透的話讓華容驚訝了,“你知道‘女兒香?’”
“為什麽不知道?”祁允透的眼神裏透露出‘不要問那麽白癡的問題好麽’的意思,讓華容汗顏了一下。
“我來看看大名鼎鼎的戰神啊。”祁允透被華容帶進了屏風後的臥室,看見雲瑞怡俊朗的麵容,祁允透在心裏暗暗偷笑,小白鼠,你該感到榮幸。
然後不等華容開口,直接上去,拉起雲瑞怡的手便開始把脈,從開始的淡然,變成了緊皺著眉的樣子,華容想道:難不成連十三公子也救不了麽?正要開口詢問的華容,還是耐著性子等待結果。
一秒,兩秒……
一分,兩分……
從淡定的呼吸,到加快速度的呼吸,華容忽然感到時間的難熬。
“王爺體內有‘湛藍’是不錯,可是為什麽還多了兩種毒?”祁允透一開口,便讓華容蒼白了臉色,不止一種‘湛藍’,還有別的……毒!
“不過還好,這種毒容易解,但是,解了第一種毒,第二種毒就開始了,由於有‘湛藍’,第二種毒解完後,會有第三種毒的出現,有些難辦。”祁允透看著華容,“你若是能做主,那麽,我就鬥膽一試,給王爺解毒,你若不能做主,那麽,不好意思,你去找福晉吧,讓雲皇派禦醫下來救王爺。”
“這……”華容皺著眉毛,看了一眼祁允透,又看向床上躺著的雲瑞怡,兩難的抉擇!
“反正我不急,你慢慢想。”祁允透不客氣地坐在凳子上,自己給自己倒茶,喲,光聞味道就知道是‘芸香茶’了。
“十三公子有辦法解毒,那麽,能在幾日解完毒?”華容遲疑地開口,她不是很有把握,畢竟……她看不清祁允透到底是好是壞。
“最遲兩日。”祁允透信誓旦旦的樣子,讓華容的心稍微安了下去,“那華容鬥膽請公子立刻救治王爺。”華容看著雲瑞怡,聲音帶了點啜泣,“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華容請公子務必治好王爺!”
“美人開了口,我難以推辭,我現在就給王爺治第一種毒!”祁允透喜滋滋地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小丸子,還散發著濃濃的香味。
“這是解‘湛藍’毒的第一種藥,隨後還有兩種藥,解著很複雜……”祁允透掰開雲瑞怡的嘴,將藥丸放進去,然後讓華容喂水,讓藥到達腹中,昏迷的人是沒有知覺的,喂進去的水沒吞下去,從嘴角處流了出來,反反複複,祁允透看不下去,隻好將雲瑞怡扶起來,讓灌進去的水推著藥丸順流而下。
過了一刻鍾後,祁允透又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倒出的藥丸散發著一股惡臭,就像澆菜的粑粑那樣的味道。華容捏著鼻子,看著祁允透的動作,等待下文。
“你喂他吃。”祁允透指著華容,看到華容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心裏可是樂開花了,華容接過藥丸,先是吃了進去,然後嘴對嘴地喂雲瑞怡吃,再喝水,再渡過去。完事後,華容還拍著胸口,眼淚水都出來了,那摸樣真是惹人憐愛。可惜,祁允透從來不是惜花之人。
“這藥是為了那未知的第二種毒做的急救,那藥可是很貴的,沒有五十萬黃金,我一般不拿出來。”這架勢,擺明了要錢。
“到時候公子要多少藥錢,給華容一張單,華容好準備準備。”華容恨不得把祁允透踩在腳下,用鞭子抽,讓他剛剛給自己吃那麽難吃的藥,雖然說隻是讓她喂給王爺吃,但是那味道……真是受不了!
“明日我再給你,接下來是第三種藥,這藥免費送的,不用擔心。”隻見祁允透又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送到華容麵前,“吃了它。”
“我?吃了它?”華容看著眼前手掌中的這粒藥,顫抖著手拿了起來,“可別抖了,我就這一粒。”祁允透的話讓華容更是小心翼翼,先是聞了聞,味道還不錯,就吃了下去,然後低頭喂給了雲瑞怡。
“誰說讓你給王爺吃的?我那是給你吃的!”祁允透大聲道。
“你怎麽不早說?讓我喂了你才說!故意的是不是!”華容握著拳頭,就要打上去,“生氣的你真好看。”祁允透輕輕鬆鬆地接住華容的拳頭,然後掏出那個瓷瓶,“沒事,裏邊還有一粒,你吃了就好了。”
“去死吧——”華容看著那嬉皮笑臉的祁允透,一甩手,搶過瓷瓶就要往地上摔。“你摔唄,我沒備份的藥,你不怕雲瑞怡沒那藥,沒了第三種藥的鋪墊,後麵的療程更是麻煩。”祁允透攤開雙手,示意無所謂。華容隻好忍住自己的脾氣,扯開瓶塞,倒出那藥,隻有一粒落入了手心。
華容狠狠地瞪了祁允透一眼,仰頭吃下了藥,冷冷道:“還有什麽嗎?”
“沒了呀,完事了,我也可以告退了。”祁允透彎了彎身子,又勾起了那抹熟悉的邪魅的笑容,華容看了,直打冷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到時候王爺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就對了,我給你的藥,是保護你自己身體不被毒入侵的,好自為之吧。”走出臥室,走出房門,華容看著那背影,什麽話都不說,將四人從後門送了出去。
再回到臥室的時候,華容坐在雲瑞怡的床邊,深情地探出雙手,摸著雲瑞怡的臉,淚水不知不覺流了出來,落在雲瑞怡的臉上。“王爺……你快醒醒呀……容兒被欺負得好慘哪……”
“王爺……王爺……”
“吵死了……”咦?華容抹去淚水,看到昏迷的雲瑞怡已經睜開了眼,還是那樣的沒有精神,華容便吻了上去,撕咬著雲瑞怡的唇瓣,看著蒼白的唇瓣有了一絲紅色,才笑了開來。
“王爺……”華容剛要問雲瑞怡需要什麽,被雲瑞怡抓住了手腕,一個使力,跌在床上,臉色開始緋紅,然後雲瑞怡回光返照一般,坐在華容的腰間,撕扯著華容的衣服。
“王爺,您這是做什麽?”華容不知所措,隻好等雲瑞怡扯完自己的衣服,裸露出雪白的肌膚,華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紅,被雲瑞怡的動作帶動,從淡紅變成了緋紅,一種想要被充實的欲.望在心裏蔓延開來。
“容兒——我的容兒——”雲瑞怡情不自禁地吻著華容的嘴唇,掠奪著華容的領地。雙手摸上又摸下,讓華容自覺地張開雙腿,勾著雲瑞怡的腰……
從後門出來的四人,走了沒多久後,祁允透終於忍不住笑了開來。
“笑什麽?小主子,也說給我們聽聽。”貞航第一個提出疑問,大晚上突然笑成這樣,不是發神經是什麽?
“哪有這樣說小主子的?”榆木打了貞航一拳,才看向祁允透,跟亞軒一樣等待祁允透自己說出來。“沒笑什麽啊,隻是想到他們等下要做那事,我就樂唄。”祁允透笑完後,才細細道來。
“小主子,你真行!”貞航聽完,佩服得豎起大拇指,從以前到現在,她還真是第一個讓他佩服的人。
“還好還好。”
而亞軒跟榆木則是相互看了看,無奈地搖搖頭,他們什麽都不能做,隻能讓祁允透胡來。
祁允透第一次給雲瑞怡吃的藥,的確是解‘湛藍’的,第二種藥,是排毒的,排第一種‘喜樂’的毒,‘喜樂’是一種讓人歡愉的毒,平常拿來玩樂不會有事,但是一旦多了一種‘安和’的毒,那就會出事,所以為了把‘喜樂’排出來,隻能讓華容今晚受受罪吧,那藥有點分量……
話說,這些藥還是剛出爐沒多久,沒試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