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洞房夜
林夏還看到那邊,安全通道已經做好了。做的還真是很精細,雖說比不上星光大道來個紅毯什麽的,可至少幹淨、安全。即使是有人走在上麵,也保證不會顫上兩顫。甚至從這安全通道進入的人還會好奇的抬起頭來看一看,踩在自己頭頂上的這幫人的鞋底有多少紋路……
由於有一半是在裝修無法開門迎客,所以眾人都擠在另一半用餐,將那一半空出來拆掉上麵的房蓋。估計是等到那一半修好了之後,如法炮製的修另一半。
林夏看了嘖嘖稱奇,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一想,不對啊,這房子建好了是個什麽模樣她還不知道呢啊!於是當下就從對麵的街道上跑出來,什麽“情更怯”的早就忘了,三兩步的就走到正忙得一頭汗的官少憂麵前。
“狐狸!”
這邊官少憂剛和什麽人交代完畢,轉頭就看見他的小怪獸很有精神的衝過來,不由得開心一笑:“夏夏,你醒了?”
林夏沒理他,直奔主題道:“狐狸,你這是在幹嘛?”
“幹嘛?多明顯啊,擴建啊!”
“……我知道這是擴建,我是說,你怎麽連招呼都沒跟我打,擅自做主了啊?你不是說要什麽圖紙,什麽……什麽的。”反正林夏也沒記住,就一律用“什麽”帶過了。
官少憂好笑的拍拍她的頭,說:“這些都是男人該操心的事,若我不在你身邊,你愛怎麽折騰也便罷了。如今我在你身邊,怎麽舍得叫你受累?”
他這麽說,讓原本來興師問罪的林夏一句話都說不出,末了還鬧了個大紅臉。她閃閃閃躲躲不敢去看官少憂的眼睛,支吾道:“那、那你好歹也要提前跟我說一聲啊,我、我都沒個心理準備的……”
官少憂好笑道:“我想著左右你一早來了便能看到,到時再解釋不遲。可哪裏知道我左等右盼的一個上午過去了,你都不肯現身。”林夏不回答,她才不會告訴官少憂自己是因為心裏麵有些忐忑不敢前來呢,她才不會承認自己是在逃避呢。林夏就隻好說:”怎麽這麽多人啊,弄得跟修皇城似的。“
官少憂說:“這全城的工匠都聚集在這裏了,能不多麽?”
“全、全城?”林夏傻眼了,素槐說是全城她還不信,可看這個架勢真的是很吃驚。如今再聽到官少憂的親口印證,林夏覺得……官少憂一定是瘋了。
“對啊。”官少憂點頭,似乎並麽有覺得有什麽不妥。“既然要三天之內完工,不動用全城的工匠怎麽能夠?這些人中,集結了巧匠名師,也有一些學徒。你看那邊,打下手的就是學徒了。”
“三天?怎麽可能啊!”林夏怪叫道:“狐狸,你太強人所難了!”
官少憂一笑,有些無奈道:“有什麽辦法?你那麽堅持,我又那麽想早一點陪在你身邊,就隻有委屈他們了。”林夏臉一紅不說話了,官少憂又道:“再說了,他們做工我出錢,這是公平買賣。每個人我都付了三倍的價錢,連這些打下手本得不到工錢的我都付了,一日的三餐我供應著。他們若是覺得做不來大可不必,我可沒有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逼他們為我做工。”
林夏於是真的再也找不出什麽反駁的詞語了,可是她看著這麽多人,還是覺得心裏麵過意不去。大熱的天,幾百號人頂著大太陽在烈日下做工。雖然人數黑壓壓的一片反倒成了一片人工雲……
林夏看著這些人,雖然隻一個上午,然而房子上麵一般的模樣已經初現,林夏不由得好奇問:“這做的究竟是什麽樣子?”
官少憂直接將手中的圖紙展開來拿給她看,林夏探頭就這他的手去望,一望之下有些驚訝:“居然是三層?”
官少憂點頭:“兩層還是不夠,畢竟我們以後是要住在這裏的。上下兩層還按照你的意思,一樓是公眾廳,二樓是雅間和靜間,這三樓嘛,就是我們的。”
林夏一愣:“整個三層都是我們的?”
官少憂點頭:“對,整個三層都是我們的。”
“可是……”林夏有些遲疑:“我們用不了那麽大的地方吧。何況在三層的話,不比在一層時候方便。前後有沒有院落,走動不得,要那麽大做什麽?”
官少憂寵溺的揉揉她的頂發,說:“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然後從懷中又拿出一張圖紙來,展給她看:“最上麵一層,這裏,我在這裏開了窗,整麵的那種。隻要推開來就能夠看到蕪城的鏡湖。這其實是個瞭望台,可以擺放茶桌睡榻。後麵這邊是主房,右邊是側房。中間這麵空著的是樓梯,關鍵是後麵這一塊。這裏是花園。”
林夏順著官少憂的手指指過的地方一一去看,前麵他所說所做林夏看在眼裏驚在心裏,沒想到官少憂的品味出奇的高,典雅清幽,光是想一想就讓人心曠神怡。說到花園,林夏整個人都驚呆了。
這是個真正意義上的花園,官少憂竟然在室內弄了一個花園出來!他準備在這層樓板上再加厚一層鏤空,實際上就是多出來的獨立的四層小樓。而這三四層之間,就是用來盛放泥土的。在這大麵積的泥土之上種滿鮮花,官少憂甚至還勾勒出了秋千的地方。
對於這個林夏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她很想說這太不切實際,可是官少憂一向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更何況,他做的這一切“不切實際”的大膽,都是為了自己,她還有什麽資格去評頭論足?
“狐狸,你……”
“噓,別說話,讓我想想。”官少憂拉著林夏的手,神情膩得就是一汪水的模樣,甜膩膩的。“三天後你穿上大紅的喜服,我牽著你的手一路走過禮堂,走過這一生一世。夏夏,為了那一天早點到來,你說,我怎麽會不著急?”
林夏此刻已經不想再和他糾結這個問題了,因為早在見到官少憂那一張張細致的圖紙的時候,所有的心思都已經隻注意到他的人,他說話時的樣子。無論他要做什麽,哪怕他現在說不要這林家鋪子,從此和他浪跡天涯,林夏也是肯的。
林家鋪子裏麵,這些個湊熱鬧的家夥們一見林夏走進來,各個都笑逐顏開,“夏妹子,成婚那天我們可是要來鬧洞房的,你要有心理準備啊!”
“哈哈,就是啊妹子。原來你和玉三公子是一對兒啊,隱藏得可夠深的啊!玉公子可是個好人,姑娘你也是個鬼靈精,兩人還真是絕了!”
“可不是!早先大家就一直在猜,這玉公子身邊得站個什麽樣的人才能匹配得上他。從來也不見他身邊有個相好的,如今一下子來了,還要成親了!哈哈哈,這可真是!”
眾人一言一語的把林夏弄得很不好意思,當即就丟下這些人不管回她的小窩睡覺去了!一連三天,林夏都沒有出門。一來是躲躲風頭,二來,這馬上要嫁人了,心情太過激動。
媽,我要嫁人了。你總是抱怨我說什麽時候有個男朋友,說我挑三揀四的沒人愛。可是你看,雖然在那邊我這個看不上那個好嫌棄,可是在這個地方,我居然找到了能夠愛我的人。他對我很好,將我看得比他的性命還重要。也許這輩子我是無法再回到您身邊了。可是媽,我很幸福,您終於可以放心了。
三日後,林家鋪子大功告成。第四天正午,林家鋪子的大門就響起了震天的鞭炮,門口漫天喜色,人群成集比肩接踵,卻難掩臉上的喜悅。在這敲鑼打鼓和幾乎全城人的矚目中,官少憂身著大紅喜炮騎著駿馬。整個人如同下凡的謫仙,卻無法讓人忽視臉上那寵溺得要羨煞天下人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從花轎上接過一隻白嫩嫩的小手,捧在手心裏,無比愛憐的指引著蒙著蓋頭的新娘一步步走進堂來。
兩人一天地為證,以眾人為證,就在這林家鋪子,拜了天地。從此文書上寫有兩人共同的名字,祖宗牌位上多了林夏的字樣。他們兩人從今天起,是合法的夫妻。
“一拜天地!”
“二拜眾鄉!”
“等等!”然而在第二拜的時候門口卻突然傳來某人急急的呼喊聲。眾人皆愣住,齊齊向門口看去。
“既然是成親,怎麽能沒有高堂呢?”這個人如是說著,旋即隻見從門外閃出一個人影來。隨後便是晚到一聲的:“王四公子到!”那通報的小廝累得呼哧帶喘,恨不得長了四條腿跟在這位爺身後。
眾人一聽,頓時驚呆了。當朝能夠被稱作“王四公子”的,就隻有官家老四官天湛一個!莫不是?而後眾人向門口的人望去,有在野聽聞過的見識過畫像的,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真的是王四公子!”然後眾人嘩然,紛紛跪地磕頭。
林夏也很是吃驚,然而見眾人跪地之後她有些迷茫了。跪還是不跪,這是個問題。按照身份來講,兩人同時皇子,然而官少憂的官階可比官天湛大多了,人家是玨王爺。按照輩分,官少憂是官天湛的三哥。無論從哪方麵來講,若真的要跪也該是官天湛跪官少憂。可是官少憂的身份不能露,他此刻不是玨王爺,不是官少憂,而是個平民百姓玉自熙。
顯然官少憂也知道這一點的,所以對於身份他沒有計較。其實就算是此刻官天寧來了,他也一樣會跪的。隻要站在他身邊的這個丫頭是林夏,無論要他跪誰,他都願意。
於是他當真就一展衣袍,準備下跪行禮。然而官天湛三兩步並過來,竟是用雙手托起他,道:“玉公子不必多禮!本公子隻是來道喜,湊個熱鬧。”而後麵向大家道:“各位也不必多禮,隻當做是自家婚宴處之便可。本公子與玉公子向來交好,今日他大喜之日,本公子一定要來道喜的。”
眾人平身後心裏又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玉公子居然和王四公子有舊啊!正當他們還在揣測這個玉自熙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和官家又是什麽關係的時候,隻見官天湛又麵對新娘子說:“林……小夏,恭喜你和玉公子終於喜結連理,有情人終成眷屬。”
此刻林夏也顧不得什麽洞房之前不得掀開蓋頭之類的規矩了,直接將蓋頭掀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官天湛,驚喜道:“四公子,當真是你啊!”
眾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氣,暗道今日這酒宴可真是沒白來!不但見識到了官家四公子官天湛,還見識到了這對新人居然和王四公子都有舊交!這可真是……看著三個人之間相處的態度,也不像是什麽三角戀啊,那這三人從前究竟發生過什麽呢?眾人開始從最初的震驚,轉為暗自揣度。不久的將來市麵上就開始流傳盛行一時的官家秘史,講的正是官天湛同民間兩個不尋常的公子小姐之間的事情,講得那叫一個生動離奇,催人淚下,不過這都是很久很久之後的後話了。
官天湛很是開心的對著林夏說:“你們兩個成親這麽大的事,我怎麽可能不來?你別說話,你應該知道,隻要是你的事我都會放在心上。”於是這一句話又成功的將眾人引入了歧途,各種粉紅色的泡沫在空氣中飄散。
官少憂笑得開心,官天湛和他一直是好兄弟,他和林夏也一直是好朋友。無論從哪一方麵來講,官天湛的出現都讓兩個人十分的高興。官少憂不由得拍拍官天湛的肩膀,說:“那你這事做得可就不大地道了,明明知道今日是我倆的喜宴,還要偏挑這種時候來攪局?才剛拜堂就這樣,那等一會兒的洞房你準備怎麽鬧?”
官天湛給了他一個十分鄙視的眼神,說:“我才沒那麽幼稚!如今我都是有家室有孩子的人了,三……三公子可得努把力才能趕得上我!”
說到這個林夏不得問:“小薇還乖嗎?”
官天湛點頭,“繁漱和你學了不少東西,收拾小家夥是綽綽有餘。”
這三個人來來往往敘舊說得熱鬧,可苦了眾人聽得雲裏霧裏的。他們總覺得這玉自熙和夏冰兩人與官天湛的關係十分的不一般,居然都談論到四公子的家室了。可是似乎從來都沒有聽聞過這朝堂之上或是私交之下,有玉自熙和夏冰這兩個人物啊。
官少憂眼風往眾人這邊瞟了一瞟,旋即對官天湛說:“那不知這次,四公子前來所為何事?不會是來搶親的吧?”他本是一句玩笑話,卻惹得眾人一片倒吸冷氣。然而這冷氣之餘竟然還有一些隱隱的期待。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可真是一出好戲!
官天湛很配合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官少憂說:“原來你心裏竟是這樣打算的!看來我若不當真做出什麽來,都對不起你的心思了!”結果這話剛說完,就立刻對上林夏皮笑肉不笑的,很是浮誇的笑容:“哦,原來四公子竟然如此看得起小女啊,還真是榮幸之至啊!”
官天湛狠狠打了個激靈,連忙尷尬著解釋:“豈敢豈敢!本公子再沒品位也不敢和玉公子搶新娘啊!”林夏的笑意更深了,說誰沒品位呢!
官天湛“咳咳”兩聲,正色道:“本公子說了,這成親之喜,怎麽能沒有高堂呢?既然眼下無法,不若本公子來做你們的高堂,你們意下如何?”
眾人對於自官天湛出現以來就發生的一連串匪夷所思的情節,現在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已經習慣了,在平時這麽驚人的話句,他們竟覺得平常了。
可見人的接受能力還是很強的!
官少憂和林夏相視一眼,皆是喜形於色。官少憂道:“那自然是最好的!王四公子快快上座!”然後忙躬身做了個“請”,將官天湛讓上了原本是高堂的位置上去。官天湛很是開心,有些孩子氣的連忙坐了上去。林夏不由得掩嘴一笑,而後將頭蓋又重新放了下去。
禮官一看這個架勢,知道可能這是自己這輩子招待過的最大的一次了!他激動啊,他興奮啊,他渾身顫抖啊!熱情高漲得比自己娶了小老婆還要高興!當即就重新開始扯開嗓子喊起來,那勁頭聽得林夏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蕪城人,果然是夠熱情!
“一拜天地!”
官少憂和林夏手牽著手,對著敞開的大門口,對著碧藍的天地,深深鞠躬一拜。
“二拜高堂!”
官少憂和林夏轉過身來,對著坐在高位上的官天湛,鄭重的一個鞠躬。官天湛樂得嘴都合不攏。
“夫妻對拜!”
穿著雍容喜服的兩人麵對麵而站,彼此相對而視。雖然林夏此刻看不見官少憂,而後者也看不見她的臉。可是兩人的視線始終都注視著對方,即使眼前有再多的阻礙,即使一絲光亮也無,可是,就是能夠捕捉到彼此的視線,知道你在哪裏。
緩緩地,兩人一齊彎下了腰,對彼此呈上最恭謹的禮。這一禮,是責任,是終於。
官天湛不由得紅了眼眶,喉嚨上有什麽東西,弄得他癢癢的。官天湛偷偷吸吸鼻子,這一對人,終於越過千山萬水走到了一起。雖然林夏不能作為官少憂的妻的身份,然而卻作為玉自熙妻子的身份。雖然她不是玨王妃,可是,她這個玉夫人可能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也許幸福並不是有多少的功名利祿,身份地位,幸福就是,隻要有心愛的人在身邊,一起手牽著手地老天荒。
“禮成!”隨著這一聲高亢的呼喊聲,這兩人終於結成了正式的夫妻。官少憂有些難以控製的拉住林夏的手不住的摩挲,他此刻有太多的話想說,卻又覺得沒有必要。他的胸口充溢著滿當當的情緒,卻任其澎湃。他唯有用力的捏緊手心中的這雙小手,似乎隻有如此才能夠證明這些都是真的,不再是他夢中的場景。有些情不自禁的,官少憂捧起林夏的雙手來放在唇邊輕輕的細細的落了個吻。
眾人皆唏噓,這世間還有如此深情專一的男子。
“送入洞房!”這一生高呼後,才算是真的禮成了。官少憂和林夏兩個人被眾人哄笑著打趣著,連官天湛都禁不住趴在林夏耳邊上說了好些玩笑話,弄得林夏滿臉緋紅伸手去打他,被官天湛笑哈哈的跳開。官少憂見林夏的反應,就知道官天湛一定沒說什麽好話,一定是關於自己的。於是他在路過官天湛的時候輕飄飄說道:“四弟,西河隴山的土質似乎適合建造梯田。若是能夠改建成功,則又為我大慶江山的穩固添了一筆,你說是也不是?”
官天湛當時就繳械投降,他終生都忘不了當初他被派去考察山勢改建梯田時的那股辛苦勁兒,身上被蟲子快咬爛了。然而官天湛“嗬嗬”笑了幾聲,說:“三哥,你看咱們兄弟兩個自小就好,你這次能順利出來,還有我的功勞不是!唉咱這交情,說功勞都是見外!咱兄弟倆誰跟誰啊,你說是吧?”
官少憂狐狸眼笑眯眯的看他兩眼,轉眼就見仍舊蒙著蓋頭的林夏一直低著頭,很是羞澀的模樣,他想了想道:“今日就放過你。”
“鬧洞房這事兒怎麽能讓別人攙和呢!您放心走好啊!”
按照官天湛的說法就是,既然是兄弟,那好吃好喝好玩兒的你上,擋風擋雨檔酒這事兒我來!所以本該是新郎官出來和大家把酒共舉杯,並且承襲傳統該把新郎官灌倒吐為止的這一優良傳統,被官天湛一人大包大攬了下來。他已經放出話了:“今日誰想灌我兄弟一口都不行,全都衝著我來!你們不用在乎什麽王公子不公子的,哥兒幾個今天不服氣的,本公子一律奉陪了!來來來!”
鑒於他這麽“負責任”,所以這些正常程序官少憂是一個都沒撈著。不過這樣也好,他樂得清閑,林夏也不願意他去損害自己的健康。於是兩個人在官天湛不隻是有心還是有意的推搡下,硬是給推入了新房。
左右已經不按套路出牌了,索性林夏自己就掀起了蓋頭。然後隨手把它丟到床鋪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和糕點就往最裏麵忙活,還不住抱怨道:“快餓死我了,都不給人吃點東西的啊。”
官少憂哭笑不得的看著林夏狼吞虎咽,絲毫沒有出嫁女子的矜持和羞澀。不過這樣才是林夏,官少憂不由的搖頭,也不知道這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運。忽然間他羨慕起老四來,這家夥成了好幾次親,光是見識過的女子都不知有多少了。自己麽……這輩子隻見過這一個,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