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難為納妾

  燕欣見到全身髒兮兮的夫君，心中感動，不過她冰雪聰明，早就猜到王員外送這麽多禮來一定是為了他的閨女而來的。燕欣也有心理準備了，看著自己的夫君為自己賣命很不舍，更重要的是…，她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懷孕的跡象，她怕自己不能生育，這樣，秦成的確很需要再娶一個小老婆…，這個她能容忍，她怕的是秦成將來愛王慧會多於愛她。


  「妳怎麽了？我看妳悶悶不樂。」


  「我…，沒事。」


  扶蘇關心的說道:「明明就是有事，而且是心事。」


  燕欣賢慧又溫柔地說道:「你先洗個手吃飯吧~，看你這麽辛苦的工作，我好心疼。」


  「隻是鍛煉身體，沒什麽辛苦不辛苦的！這裏有給妳進補的藥，妳拿去叫丫環燉吧！」


  燕欣說:「是王員外派人拿給你的嗎？」


  秦成(就是扶蘇)答道:「是啊，妳怎麽知道呢？」


  燕欣心事重重的說:「稍早，王員外的丫環也送了一些藥材來。」


  秦成說:「怎麽了？對我們這麽好？」


  燕欣吞吞吐吐的說:「我想…，沒事…，先吃飯吧！」


  秦成猜出來了，一定是跟王員外的閨女有關…！於是他說:「我…。」


  燕欣勉強的一笑，說:「有人幫助我們是好事啊，先吃飯吧，別多想什麽了。」


  秦成接著說:「明天王員外要請我們吃晚餐欸！」


  燕欣說:「我們？我去幹麽？」


  「人家送了這麽多珍貴的藥材來，我們去謝謝人家也好。尤其我希望妳陪在我的身邊。」


  燕欣深情的望著秦成，心中百感交集，燕欣看過王慧的畫像，知道她是江南第一美女。要怪也隻能怪自己的命中注定如此。秦成本來有了她就夠了，那知道她天生患有重病，若不醫治不要說不能為夫君延續血脈，連自己都沒辦法陪秦成幾個月了。王員外和他夫人還有小姐看上秦成也是命啊，隻希望將來秦成的心中還會有自己。如果秦成再娶了王慧，我們夫妻間的甜蜜會不會成為往事？

  燕欣吃了煎藥後就沉沉的睡著了，秦成摟著她，像是那一次倆人在小廟裏她臥在自己的懷中一般；他輕輕的撫摸著燕欣美麗、烏黑又柔順的秀發，心裏想到燕欣在他征服燕國時救過他的命，又跟他一起冒險逃脫李斯和趙高的毒手…，在大雪中一路南下…。命運太會捉弄人了，秦扶蘇滿懷著複國大誌，隻怕自己在有生之年無法實踐，他一定要生一個兒子，把這個使命傳給自己的兒子；然而燕欣不但不能生育還患有重病，不好好的醫治恐怕再也活不了幾個月了。


  堂堂一個強秦太子，落得如此悲境，連自己最愛的人都要靠外人來接濟才能醫她的病，秦扶蘇真是百感交集。扶蘇就這樣摟著燕欣，睜著雙眼，殷憂懷傷的熬到天亮。


  燕欣醒了，發現自己臥在扶蘇溫柔的胸中，就嫣然一笑然後接著說:「我的良人，你該不會是整夜都沒睡吧？！」


  扶蘇沒說什麽。隻是又輕撫了她那美麗的秀發。


  「妳好久沒睡的這麽沉了，可見員外送來的藥是良藥。」


  燕欣沒直接回答扶蘇而是說了一句雙關語:「隻要能跟王府接近(結親)，我們的未來會很美滿的。」


  扶蘇聽了就無奈的苦笑。


  「我想王員外請我們吃飯是希望…，希望你能娶他的閨女。」燕欣柔溫的注視著秦成。


  秦成說:「不會吧？我已經有妳了。」


  「我是女人，我的直覺很準，我能感受到王家給我們好處的原因…，我想我的推斷是沒錯的。沒有員外的幫助，我的病是好不起來的，我也沒多少的日子可以陪你了，更別提為你生兒養女，可是如果你娶了王慧…，對我們家和王家都好。」


  「不行啊，我的心裏隻有妳一人。」


  「別這樣說，結婚到今天，我都沒有懷孕的跡象，你一定要有個兒子才能完成你心中的大業。也許員外的閨女能為你生個一兒兩女。而且他們家的財力也夠我采買珍貴的藥材，我吃了，病情受控，才能陪你久一點，不管怎麽算都是於我們有益的。」


  秦成沒回答燕欣的問題，而是說:「我該去私塾教書了。」


  燕欣心中錐痛，但笑著說:「你別忘了今天要早點回來，我們要去王家。」


  「~。」


  ** ** **

  晚餐時，滿桌擺滿了山珍海味。但是隻有王員外伉儷和秦成、燕欣夫婦在一桌用餐，不見王慧。燕欣心裏覺得有點奇怪。飯後王員外請秦成和燕欣喝最上等的人蔘茶。這茶一入燕欣的口，燕欣立刻嚐出來這是極貴重的人蔘。


  王員外和他的夫人相視一下，夫人點點頭，這讓人感覺到他們夫婦的感情和默契很好。王員外就開口了:「秦先生和秦夫人，你們是鎮上的大好人，這是全鎮都知道的，您們也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請您們來用餐的原因…，我明明白白的講好了，我們聽說秦夫人罹患重病，需要長期食用珍貴的補品來照顧身子，這需要一筆龐大的醫療費才能養好身子。而小女…，我想您們都是聰明人…，知道我要說什麽。」


  燕欣從小看跟著爸爸怎樣為政，她有政治家的眼光，雖然作妻子的眼裏容不下夫君有別的女人，可是眼光放遠一點，如果秦成沒有娶到王慧，她陪秦成的日子也不會太多，等她過逝了，秦成還是會要續弦以延續他的血脈。


  所以心中已經決定要這門親事了，而秦成則沒有表示什麽意見。燕欣看了秦成一眼，秦成知道這是拯救燕欣的惟一辦法，於是就讓燕欣說話。燕欣看到夫君把決定權交給她，就說:「如果王員外是希望將閨女許配給我夫君，這是一件好事，我樂見其成。」


  王員外伉儷相視而笑，王員外又向伺候他們的丫環點點頭，丫頭就去內房找閨女。王慧看到丫環來，知道是好消息，就再度把她早就裏理好的秀發再理一遍才去大廳見爸媽和秦伉儷。


  「爹娘、大姐、秦先生，您們好！」王慧低著頭紅著臉說。王慧知書達禮，看起來就像是個可愛的小妹妹，燕欣也很喜歡她，秦成則是微微一笑，沒說什麽。此時王員外說話了，他對秦成說:「我隻有這麽一個女兒，我的愛女名叫王慧，我想把她許配給你。」


  秦成沒說話。


  燕欣代替他說話:「好啊，謝謝王員外。」


  王員外接著說:「如果秦成娶了我家的小女，將來我一切的財產、家仆通通都要交給你。不過…。」


  燕欣和王慧同聲急道:「不過什麽？」


  王員外說:「坐吃山空，我要先把我的賺錢之道教給秦成，等秦成通過考驗後我才能把我的愛女交給秦先生。」


  燕欣和王慧又同聲急切的問道:「是什麽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