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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他不一般

  刑適城恭送諸君離去,看著人家離開山莊,莫名嘆息,說起來,是該感謝這三人到來,雖然說庄中突然風波起,但殘劍問世,也揚了鑄劍山莊之威,這是百年難求的機遇。

  可邢家二爺沒有做大哥的長遠目光,他站在兄長身邊,目送那太子走遠,忍不住就發起牢騷:

  「大哥就這麼信任他一個毛頭小子嗎,即便是太子,也是初出茅廬。」

  邢二爺很不支持為了皇家逼壓而自我內鬥,所謂的找出內鬼,就是內鬥,別人都是團結對外,現在倒好,邢家要自問自查,還要清理門戶。

  刑適城道,「你這就是一己之私,他是毛頭小子嗎?人家身份擺在那兒,他是當今北齊堂堂太子。」

  「且不說他的太子身份,換做你,能在連年的武林大會上奪冠嗎?還一舉皆驚?東楚那場武林大會,誰人不知他憑藉自己一己之力救了所有人,而那些人如何回報,他們想將救命恩人誅殺,就以他走火入魔的名義。」

  刑適城提起那件事,還是心有戚戚焉,若是關陽城的事,邢家心存僥倖,那麼下場一定比想象的更慘烈。

  「都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自私自利的前提條件是你得有命在,當今太子是誰,他如果只是一國諸君而已,也許別人還真不把他放在眼裡,然而他還有一個身份,凌霄門天璇院二長老的大弟子,旁人想除他,估計還沒想明白如何動手,已經先去黃泉路上當墊腳石。」

  邢二爺聽大哥這麼一說,也是有點忌憚了,「那如果他有你說的這麼厲害,為什麼母親讓靈兒與太子結識,大哥還阻止呢?」

  刑適城聽到二弟又提此事,滿臉的你們就知道給我添亂,從不幫著做正事,「你們糊塗啊,太子是誰,他在凌霄門那麼多年,當他沒見過女人呢?」

  「可他是太子,他不是要擁個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嗎,旁人,也不只我們,誰沒個打算?本來這就是上趕著的機會。」

  「所以說你們見識短淺,眼裡能見到的也就是鑄劍山莊這方圓百里了。」

  「大哥,你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鑄劍山莊是有百里之廣,也是憑自己的實力。」

  「我說的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是不知道龍寅城那邊發生的事嗎?」

  邢二爺一愣,他還真不知道,他哪有功夫去打聽那些雞毛蒜皮。

  刑適城道,「這太子離開宗門回皇宮,他回來后即刻受封,之後群臣在朝堂上進言,催促太子納妃,你當結果如何?」

  邢二爺不知道,他沒有功夫去打聽那些亂七八糟,怎麼可能知道太子在朝堂上單挑群臣之事。

  刑適城道,「他憑藉一人之力駁斥眾臣,你想想,他為何敢獨自一人挑釁群臣,還揚言不願納太子妃?」

  「他是不想受掣肘?」

  「不僅僅如此,不願受掣肘是一方面,其實從中也可以看出,他有這個能力,朝堂上歷來遵循君臣相制,為什麼他能做到孤身一人做主,此中不單單是皇上偏袒,更重要在於群臣抓不到他任何把柄,就是無法威脅到他,他獨來獨往,誰能左右他……」

  「不對啊,大哥你不是說他有個謝家女嗎?」邢二爺腦子糊塗了。

  刑適城沉吟一聲,「你以為那跟在他身邊的人是誰?」

  邢二爺:「………………」他一臉懷疑人生。

  刑適城自顧自話,「謝家女,定忠候的女兒,月皇朝最看重的太子妃,她卻是北齊太子的師妹,那次太子被人圍剿,聽說是謝家女憑一己之力救了她師兄,都說江湖兒女多情,卻不知還有多少人願意做到這般,在生死關頭,為一人奮不顧身,萬死不辭?」

  花貓走在路上,忍不住打噴嚏,她皺了皺鼻子道,「誰人在背後罵我?」

  鍾禹問,「也許是想你呢?」

  「不會吧,難道是你嗎鍾護衛?」

  鍾禹五官扭曲,他想,我才不會想你,你個死丫頭,別動不動就將我扔到火上烤,做個人行不行。

  花貓兩排牙齒一燦,雪亮的白牙齒刺眼得很,那齒如含貝,螓首蛾眉,巧笑倩兮,最是動人了。

  花貓問太子,「公子為何能肯定鑄劍山莊的莊主會老老實實找出內鬼?即是山莊里的人,他們之間多多少少有些手足情份在。」

  顧鴻崢道,「他本身就想揪出內鬼,刑適城是一家之主,誰人願意自己所坐的位置被人覬覦,更何況這覬覦的人還暗中籌謀自作主張,對方要是只貪圖小利還好說,重要是他覬覦了莊主之位,那麼現任肯定不同意。」

  花貓恍然大悟,「也就是說揪出內鬼是為自保?山莊里,現在也是激流暗涌。」

  鍾禹道,「貓兒才懂嗎,可聽說過那句話,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花貓實在無法理解這種行為,為了爭權奪利而兄弟鬩牆,「都說一山不能容二虎,可沒有互相協力,哪來的偌大家世呢?」

  鍾禹拍拍不能理解別人小家恩仇的孩子,「你不懂,不怪乎。」就想你哥哥寵你像個寶,父母恩愛,你豈能懂得人家疾苦。

  「其實太子自從踏進鑄劍山莊那一日起,刑適城就和內鬼勢不兩立了,有人必然在私底下做好準備,就等著走到刑適城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吃力扒外,攀龍附鳳,而他是一家之主,孰輕孰重,需要仔仔細細掂量清楚,不能因為家人的幾句話,一番意氣用事就置那麼多人於不顧。」

  鍾禹一番話加以說明,花貓則在想那鑄劍山莊的刑悅靈,忍不住跟鍾禹說悄悄話,「那女孩對太子一見鍾情。」

  鍾禹驚訝,「你怎麼知道?她告訴你的嗎?」

  花貓撇撇嘴,「我火眼金睛,看出來不行嗎?」

  「哦,聽你的語氣,是不高興嗎,是在吃醋嗎?」

  「才沒有,只是覺得可惜。」

  鍾禹感到奇怪,「人家又不是喜歡你,你可惜什麼?」

  「可惜太子居然不願和人家多說一句話,她想過來找中意之人都不能,說起來怪可憐。」

  鍾禹:「……」他想問你是不是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了,見到美女傷心梨花帶雨就忍不住想起自己是個假公子要憐香惜玉,「小丫頭,你就是個禍害,懂嗎?你算算自己害了多少不明真相的姑娘?」

  花貓裝無辜,「我沒對人家做什麼,我長得招人喜歡還有錯了。」

  鍾禹要窒息,「你這是在向我炫耀嗎?」

  「算嗎?」

  「算!」鍾禹丟下驕傲自滿的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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