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忙著救貓
鍾禹一大早上出來找人,他看到徹夜未歸的貓,她在大街上大喊大叫,似乎已經瘋魔?
鍾禹撓著鼻尖,竟然笑了,他站在人群里笑。
花貓看過去,瞅一眼幸災樂禍的護衛,她一臉我要是被傷一根毫毛,回頭找你算賬!
鍾禹猛地打了寒顫,他趕緊轉身,速速回去找太子,他道,「公子,你的人被抓走了,看起來似乎要被一陣毒打,再不去救,她會沒命,即使不死,也是缺胳膊少腿,或者是遍體鱗傷、傷痕纍纍,然後氣若遊絲,甚至屍骨無存……」
鍾禹描述下場,很是血腥,絕對凄慘,他都以為自己是當事人,身臨其境,在活脫脫受罪。
而坐在桌邊要喝茶的公子,突然閃身不見,他像鬼一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店小二都傻了,他望著飛梭出去的白衣俊影,回過神來只說兩個,好快!!!
鍾禹拍了拍受驚的店小二,當即飛身出去追主子。
顧鴻崢趕去何家,果然沒人。
鍾禹問,「殿下,我們現在不是該去衙門嗎,你跑來這兒做什麼?」
顧鴻崢吩咐沒腦子的人,「去,問問周圍的人,看有沒有人看到過異常,不管花多少銀子。」
鍾禹聽懂了,他速度去辦。
顧鴻崢轉身要去衙門,但又停住,他返身去醉天香,到了花樓里,找了一個看得很順眼的女人,他把人拖到角落裡,人家還以為公子要來點不一樣,看著他,長得還很好看,俊美又挺拔,實在是人間難得,不由的嬌嗔起來,一副欲拒還迎,她道,「公子,你別急嘛~~~」
顧鴻崢俊臉黑起,他讓女人說出遊魂花的房間在哪裡?
女人愣住,她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顧鴻崢拿出一把刀,是鋒利的柳月刀,這小刀好用,帶在身上輕若無物,隨時可以拿出來當武器,然後還能想一想它的主人。
而想到她將要被毒打,他殺氣升起,陡然一股寒氣席天卷地,嚇得被堵住的女人淚眼婆娑,她感覺到危險,那是性命不保,只求公子饒命……
顧鴻崢讓人趕緊說,女人顫顫驚驚指,「在這座樓的後面,那兒有一棟樓,在最頂層就是樓主的房間,整一層都是她的……公子……是找她嗎?」
顧鴻崢讓人記住,你沒見過我,不管任何人問起。
他說完即閃身不見,去往遊魂花的房間,四處翻找,找到了奇怪的東西,是晒乾的遊魂花,還有叫不出名的藥材。
再搜尋一番,沒其它發現了,只這乾花和藥材,最吸引人。
他拿出手帕,想將乾花和藥材裝在帕子里,但看著熟悉的帕子,他收起來,轉而撕下人家的琉璃帳,而後把那乾癟的東西裝起來。
之後急忙離開,半路上見到鍾禹,他急得大喊,「殿下……」
顧鴻崢停下來,「人呢?」
「被關進牢里了。」
顧鴻崢停下,轉身去牢房。
鍾禹跟隨,他想起貓兒的威脅,著急催,「殿下,我們該去衙門了。」
顧鴻崢不明白這人為什麼這麼著急,「你要去衙門做什麼?」
鍾禹:「……」救你的人啊,你不心疼啊,不會吧,真想將她千刀萬剮泄憤啊?太子殿下你也太狠心太殘忍了吧?
鍾禹內心戲豐富十足起來,他想勸主子,凡事適可而止啊,怎麼說也是你心肝,這樣報復她好玩嗎?你知道這人一不小心就弄沒了,更何況是她,很容易弄丟的……
顧鴻崢道,「你現在去衙門,憑什麼堂而皇之把人帶走,就因為你武功高?」
「額……好像是這個理啊,要說武功高強,花貓完全可以逃的……」
「她知道你會多管閑事。」顧鴻崢語氣里莫名有些無奈,那種無奈,不是誰人都能擁有。
鍾禹欣喜起來,「殿下,其實你很擔心對吧?」
這膽大包天的護衛,竟然敢這麼研究主子的心意,他絕對是被一隻貓帶壞了,以前他沒這個膽子的,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顧鴻崢取出面具,戴上,鍾禹沒有面具,他問,「我怎麼辦?」
「把你衣服撕下來。」
鍾禹:「……」
他猶猶豫豫的對著心愛的衣服下手,咬牙,閉眼,狠心扯下心愛的衣物,他哭唧唧,「沒想到我也有這麼一天,竟然窮得連一塊破布都買不起!」
他邊吐糟邊走向牢房,奉承,「殿下,你真是料事如神,怪不得天天摸著一張圖紙,人家牢房在哪兒你都一清二楚。」
這護衛話真多,嘰嘰喳喳個不停,顧鴻崢都想點人家啞穴了。
但忙著拔劍,沒空。
鍾禹則邊打邊罵,他道,「讓你們好吃懶做,無惡不作,今天小爺要替天行道,好人壞人都分不清楚,你們這些走狗,人家冤事那麼深那麼沉,你們不為著鳴屈就算了,居然還敢把人抓起來,知不知道天理昭昭,惡人自有天收,今天我就是代表神,來消滅你們…………」
這個話癆,今天吃錯東西了,他一路打一路碎碎念,顧鴻崢忍不住按太陽穴,他無視話特別多的護衛,急著往牢房裡走。
何家姐弟妹被關在牢房最裡間,那邊的人聽到響動,她站在門口喊,「這裡,這裡。」
顧鴻崢飛身掠去,他砍斷了鐵鏈,讓人出來,鍾禹急忙跑進去抱起一個何家小妹,何絮舒抱起一個,顧鴻崢讓人趕緊,先出去再說。
他一路走一路踢,那些蜂擁過來的人,如過江之鯽,為首的獄頭喊,「大膽,爾等何人,居然敢劫獄。」
鍾禹道,「何家這四個人何罪之有,他們為何被捕入獄?」
獄頭道,「他們偷盜搶劫,殺了人……」
「睜著眼說瞎話!」鍾禹惱的踹開一個人,顧鴻崢讓幾個人先走,他斷後。
何絮舒也不多問,抱著妹妹先行一步。
攔住顧鴻崢的人,心膽俱駭,他們覺得這白衣出塵的公子,是個索命閻羅,他一路走,一路氣勢橫掃,阻攔的人近身不得,還輕易被其劍氣所傷,這絕對是個武林高手,他已經手下留情了,未曾一刀要人命,都是板下劍面,直接把人敲暈,要麼送一刀血,不致命,只流血,會疼。
幾個人出了牢房,鍾禹撒一把火,讓這些善惡不分的營頭小吏忙成一團。
到了街上,顧鴻崢吩咐氣喘吁吁跑來的護衛,「你去找大夫。」
「啊?」鍾禹剛吸一口濃煙,嗆得半死,他不明白,「還去找別人啊,貓兒都涼了。」
顧鴻崢留意一眼何家的兩個女孩,一個精神不振,一個羸弱不堪,何絮舒現在抱著一個,何正雲扶著一個,他們現在跟著去衙門,也來不及,必須找個地方休息養精神,然後讓兩個清醒的人先去衙門。
何絮舒道,「沒關係,我們可以去衙門,花貓被抓了,再不去她會受苦,昨夜她帶遊魂花去衙門,我本來想跟隨,但是她讓我準備物證,我這才趕著去準備,沒想到衙門的人來了,他們不由分說挾持了我妹,我沒辦法,只能放棄抵抗,然後被帶去牢房。」
顧鴻崢已經猜到經過,他讓人先帶兩個女孩去找大夫,「你讓大夫給開些葯,再后把陽城裡的大夫,你見過的都找來。」
何絮舒點點頭,她也不問原因,聽著安排,趕緊去執行。
鍾禹陪同何絮舒走,他抱起一個女孩,何絮舒抱一個,兩個人很快消失在遠處。
顧鴻崢低頭看男孩,「你去過衙門嗎?」
何正雲點頭,「去過,很多次了。」
「那現在再去一次,你們家的事有沒有結果,就看今天了。」
「是。」
顧鴻崢抓了男孩飛身往衙門趕,才到門口,就聽到大刑伺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