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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他的師妹

  她是那個小乞丐,居然淪落到街頭賣藝了。

  當時她在高處表演,也不知是誰在底下扔東西,那支撐著她的架子散了,她搖搖擺擺落下來,他急忙飛身去接,把人放下后,她謝過了,他們轉身走,她也走,就那樣沒入人群里不見,之後在下一座城,就在城外的草堆里,他看見她蜷縮在路旁,好像睡著了。

  他讓師兄或者師弟去救人,可他們後退,還理直氣壯道,「以前我們累死累活,現在由你勞心勞力一下怎麼了?」

  顧鴻崢沒辦法,只能走去,他探探她的鼻息,人沒死,還活著,臉紅彤彤的,看得出是生病了。

  他把人抱起帶去客棧,師兄去找大夫,師弟去抓藥,忙完了這一切,他們下樓吃酒,留他一人看著昏迷的乞丐,她醒來,想喝水,他倒;她覺得渾身不舒服,想洗澡,他花銀子,讓客棧的掌柜給安排。

  她去洗澡的時候,他在外面守著,也不是閑著沒事兒干,就是樓下人太多,他不想下去,覺得在二樓走廊里清凈,然後就站在那裡,順便等著房間內的人出來,可是等了很久,還不見她出來,他出於擔心就推門進去,才發現她睡著了,他走過去想叫她,沒想到她醒來,猛然一聲尖叫。

  然後他才知道她是女的,還看到她肩窩上有一道傷,那痕迹很熟悉。

  他十二歲陪她走過一段路,追殺她的人彎弓搭箭,他被射中一箭,大夫說拔箭不容易,一定會疼,而且十二歲的少年身子骨弱,一不小心就會沒命。

  她那時候就在旁邊,他疼得受不了,就咬她了,他咬傷了她的肩膀,她還道,「師兄我不疼,要不是師兄替我擋著,我就沒命了。」

  這個小傻瓜,被咬疼了不哭,反而為他擋箭的事哭。

  他安慰她道,「小不乖,以後不能隨隨便便讓人這麼咬,知道嗎?」

  她乖乖點頭,「只許師兄一個人哦。」

  他其實不確定這人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擔心認錯人,所以下樓告知師兄師弟,那小乞丐是女孩。

  師兄師弟們噴出喝進去的酒。

  顧鴻崢反而很淡定,也許是十二歲遇見了女扮男裝騙人的小不乖,她裝起男孩來很像,自己領教過後就覺得世上再多新鮮事也不足為奇了。

  當師兄師弟回房間休息,他一人在客棧里自斟自酌,突然看到落花無經過客棧門口,當即追出去。

  落花無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她喜歡捉弄好看的兒郎,顧鴻崢和師弟師兄都被她下毒了,她說一旦運功情毒就會發作,那滋味不要人命,勝似要人命,那是讓人浴仙欲死的葯,這一路上他們三兄弟不敢運功,就這樣慢慢走著回宗門。

  他追著落花無要解藥,而本該在房間里休息的小乞丐也跟出來,她下樓來了看見,就跟出來了。

  顧鴻崢和落花無交手,單靠劍法招式對打落花無毫無用處,情急之下運功反擊,他身上的毒發作,然後落花無笑著走了,她道,「好好體會啊,少年。」

  顧鴻崢痛苦難耐,小乞丐還跑過來問,「你怎麼了?」

  顧鴻崢叫人滾。

  她不滾。

  他對她出手了,實在控制不住,加上那痕迹困擾著,他急躁的撕開她的肩衣查看,他確認著那傷痕,確實是咬痕,是他留下的,他肯定這就是小師妹,他不管了,只想要他的小不乖,為此把人按住,想要她,她嚇得驚慌失措,想掙扎著逃出去。

  可他哪允許,他蠢蠢欲動的就想做什麼,她是最好的解藥,最好的。

  但最後什麼都沒發生,他放過她了,看著哭成淚人兒的人,他生生壓住體內的烈火。

  他把人抱起來問,「讓你走為什麼不走?」

  她道,「我不想丟下師兄。」

  「你是傻子嗎?」

  「我不傻。」

  顧鴻崢拿她沒辦法,實在忍受不,拿劍劃開手心,感受著穿心的疼,落花無說此毒運功必然催動它爆發,他便運功,將功力運轉到極致,他為懷中的人傳送幾道暖熱的內力,時值冬天,地上都是雪,她的衣服沾著冰冷的雪,她本身受寒高熱不適,他不想讓她繼續受凍,就此強行運功為她輸送內力,此間覺得自己要死了,她急得阻止,邊包紮傷口邊道歉,道我真沒用,總是幫不到師兄,他把人抱在懷裡安慰,不是,他抱緊了,再度控制不住,低頭親吻著順從的人,感覺她不再掙扎了,那乖乖任由他的模樣,讓他有點不顧一切,結果,她把一根針刺進他後頸里。

  他暈了過去。

  醒來,她急著掩蓋真相,為此主動親上來,他誤以為方才一直一直這樣,吻到天荒地老,萬般的愛不釋手,不過她還是老實交代,我拿了一根針點了師兄。

  顧鴻崢笑著輕敲她額頭,「你不怕我出個三長兩短嗎。」

  她肯定回答,「不會,這是神醫給的保命針,三根,名叫香消玉損,師兄中的毒叫落花無毒,然後我就想試試能不能以毒攻毒。」

  「若我出事呢?」

  「不可能,師父說這毒的副作用是一年半載不能人道。」

  她小聲說了最後四個字,而他也只聽見了那四個字,當即威脅小騙子,「你這是要毀我一輩子啊,我一輩子不能為所欲為如何是好?」

  她強調,「一年而已。」

  「要是一年沒好呢。」

  「那我任由師兄處置。」

  「哦,我怎麼樣都可以嗎?」

  她點點頭,很乖很乖的樣子,他笑著把人擁在懷裡緊緊的,琢磨著,一年以後,他十八歲,她十六歲,剛好是出嫁年紀,那他娶她來,隨心所欲的罰著好不好。

  他以為事事當順,一切當願,哪想發生了那麼多事。

  此刻盤腿坐在一個十二歲的女孩身後,抬手運起功力,強行啟用赤心火施救昏迷的女孩,他腦海里重映著過往,轉身回頭看來時的路,那是她和他一起走過的路,如今走到終點,只剩他一人。

  他燃著掌心的火焰,那火明明晃晃,炙熱和艷烈,它在深厚的內力催動下,燃起盛大的火苗,他將之推過去籠罩住昏迷的十二歲孩子身上,火焰從女孩的后心沒入,接著迅速流過她的四肢百骸,她體內的毒會被這股赤心火燃燒。

  赤心火不是真火,卻能燒毀一些東西,這就是它的作用,它是人人求不得的奇物,而捨出這般珍寶的卻是他最恨的人,或者說,他最愛的人。

  顧鴻崢閉上眼,感受著體內兩股烈火的煎熬,痛苦難當。

  他閉著眼睛,什麼也看不見,卻發現腦海里的世界,雲層霧靄堆疊,他看到一人站在雲霧裡,她纖纖玉影窈窕綽約,她側身看過來,好像是笑了,又好像是凄然的莞爾,那樣的她,讓他心裡不快,忽然見她化作尖細銀針,穿過他的心臟,再變成一把劍,橫掃在他身上各處,他被攪得渾身是血,實在忍不住吐出了血。

  鍾禹大喊,「太子?」

  顧鴻崢收手,他推出赤心火的熱焰,體內被壓制著的焚天火得以反彈,正瘋狂的在他體內叫囂,他苦不堪言,俠長的眼睛慢慢變紅,看似要走火入魔,鍾禹嚇得握緊手中劍,少不更和葉如梭更是慌得抱起弟子就跑。

  笑瓏寰留下來查看,她問,「太子,你怎麼樣?」

  顧鴻崢應用宗門心法壓制體內的火流,他忙著打坐定神,強行穩住了體內火勢,調息半天,實在撐不住,暈過去。

  笑瓏寰擔心喊,「小顏,你快出來。」

  鍾禹扶著主子,讓人靠在一塊大石頭旁問,「你叫誰呢?」

  笑瓏寰抬抬下巴,看向黑夜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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