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主動驚蛇
三天前！
在留下了五萬軍隊留守後，韓信率領麾下25萬大軍輕裝急行軍，與匈奴大軍擦肩而過，直接是繞到了匈奴人的背後，並在這裏布置了包圍圈，等待著匈奴人的到來。
“快點，都快點，戰車頂前麵，弩手檢查好自己的裝備，不要在戰鬥中給我出了什麽差錯。”
做為中層軍團的校尉，一個個都開始巡視戰陣，以防出現什麽漏洞，萬一放跑匈奴單於可就是大過了。
“大帥，我不明白，明明我們可以利用地形優勢，以逸待勞，可為什麽還要千裏迢迢的跑來草原上與匈奴人決戰。”
跟在韓信身邊的衛青困惑不解。
“草原地勢平坦，不是最適合匈奴人的騎兵衝鋒嗎？”
“我們堅壁清野，千裏無人煙，匈奴人必然是要懷疑，既然如此，我何不直接打草驚蛇呢？讓他們的懷疑變成肯定，如此他們定然不敢在攻馬邑。”
韓信好心為衛青解說著自己的計劃，因為這些天的相處下來，他發現衛青還真是一個軍事上的天才，有些想法連他都受益匪淺，因此對其倒也是知無不言。
“可此地無險可守，我們真的能擋得住匈奴人嗎？”
衛青心中還是有所擔憂，草原地區，本就是匈奴人的領域，在此與之交戰，他心中多少還是打鼓的。
“你錯了，我可以這麽告訴你，如果我大軍在馬邑等候，我假設即使是匈奴人真的傻愣愣的闖到馬邑城，我大軍也無法將其徹底殲滅。”
韓信搖頭一歎，他是發現了，雖然自己手下的士兵裝備精良，訓練有素。但有過實戰經驗的非常少。更麻煩的是，這些漢軍對匈奴有著天然的畏懼心理，還未打，己已經是弱三分了。
“為什麽？”
衛青有些愕然，即使他本人對匈奴人的戰力也為之懾服，但三個打一個，又加地利和埋伏，沒理由滅不掉這十萬匈奴人啊。
“為帥者，最基本要考慮的一件事情，不是糧草，也不是敵情，而是士氣。”
韓信又教了衛青一個用兵之道。
“匈奴人身在漢地，被包圍便是必死無疑，因此一個個會心懷死誌突圍，在以我軍情況，可不見得能夠擋住，在假設即使是擋住了，我軍傷亡也不見得會少。”
“我明白了！”
韓信一話，讓得衛青豁然開朗，不由得出聲：
“我們放他們出來，讓他們以為逃出了生天，如此他們這股死誌就會散去，此時我軍在突然殺出，他們在想重新凝聚這股氣可就不是那麽容易了。”
士氣，玄之又玄的東西，可卻是能左右戰爭勝負的存在。而士氣可是講究一鼓作氣，在而衰，三而竭的。
“還有一點，匈奴人為了偷襲馬邑縣，必然是晝夜兼程而來。在當他們得知馬邑縣有埋伏後，心膽嚇碎，自是一刻不敢停，亡命奔逃，此一來一回，正是他們人困馬乏之時。”
韓信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是一場屬於他的傑作，將被寫進這個世界的史書。
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要辦一件事情。
“衛青，我撥你兩萬精騎，若無突破戰陣的匈奴人。你們就不用參戰，好好養精蓄銳。”
“為什麽？”
還要分兵？韓信手中25萬大軍，可是隻有5萬騎兵的，2萬，已經是近一半了，分出這麽大的兵力要幹嘛？
“匈奴人打仗，在他們大軍背後，是他們的老弱婦孺。”
韓信眼中殺機湧動。
匈奴人行軍打仗，說是沒有補給，但其實也有補給。
往往匈奴大軍後方一兩百裏處，都會有大量族人趕著牛羊馬匹跟隨，那些便是匈奴人的補給。
不過，可不要認為這些婦孺就隻是來押送補給的。
匈奴大軍南下後，城池是軍隊的菜。而下麵那些村莊，便是大軍後麵那些普通匈奴人的，他們殺的人，可一點也不比軍隊少。
沒有湯喝，他們才不會白白趕著自家牛羊馬匹去免費供應軍隊呢。
“滅了這十萬大軍，雖然能夠令匈奴人元氣大傷，但那身後的數十萬匈奴婦孺老弱，才是匈奴人的根本，放他們回去，不出五年，又能組出一個十萬大軍，所以你應該是明白的。”
韓信拍了拍衛青的肩膀，如果不是為了留下這兩萬騎兵當預備隊以防萬一，這應該是要兩戰一起打的。
衛青沉默良久，這才是回道：“大帥，我們不能隻搶物資嗎？”
曆史上，對比霍去病，衛青的殺敵數確實少了一些，但繳獲牛羊等每次都是數十萬上百萬計，嚴重的打擊了匈奴的補給線。
“你搶了他們的牛羊，他們沒有物資過冬，在草原上也是一死，所以，你這也隻是掩耳盜鈴而已，他們其實還是死在你的手上。”
不知何時，葉天走了過來，淡淡的說道。
“我！”
衛青一時語塞。
“其實也不是非要你去殺人。”
葉天見狀，搖了搖頭，說道：
“國家每年為了建設這兒哪兒的，要征發多少民夫，要死多少人？而現在這些可都是現成的勞動力，至少為我們幹活，還能有口飯吃不至於餓死，不是嗎？”
想想“西伯利亞大援建”，葉天覺得，有些時候自己的老祖宗就是太好麵子了，給那些投降貨太多優待了，以至於造成了後麵的五胡亂華。
某種意義上來說，西晉也是倒黴，漢朝留下來的炸彈在他們那兒炸了。
“多謝軍師賜教！”
聞言，衛青的糾結頓解，他終於是發現了葉天這個軍師的一點用處。
“行了，去忙吧！”
韓信揮了揮手，衛青應聲離去。
三個時辰後！
“轟隆隆……”
萬馬奔騰聲如雷鳴般炸響，韓信知道，他要等的人來了。
……
“老頭，你騙我！”
望著前方高高飄揚的韓字漢軍旗幟，與及那一望無際的的漢軍，軍臣一把揪起了老者，怒不可遏的咆哮。
“哈哈哈，沒有想到，有生之年，老頭子我能為你們報仇了。”
老者已經是不在偽裝出懼色，直麵著軍臣狂笑。
“混蛋！”
“噗嗤！”
氣急敗壞的軍臣一把刀插進老者胸膛，頓時血湧如泉。但老者臉上依舊是得意非凡，直至離開人世，依舊不變。
軍臣抽出帶血的刀，將老者屍體扔到一旁，翻身上馬，持刀喝道：
“匈奴的勇士，隨本單於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