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韓信領兵
入眼盡是一望無際的長龍，第二天一大早，韓信就領著那三十萬大軍出發了。
至於李廣他們的質疑，韓信則是在兵棋推演上一一回應了他們，雖然還不至於讓這些人心服口服，但至少能夠接受韓信的指揮了。
數天之後，大軍到了馬邑，韓信沒有選擇進城，而是讓大軍隱蔽紮營在城外的山穀中。
“王將軍，百姓疏散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帥帳中，韓信對著下坐的將屯將軍王恢問道。雖然韓信對計劃做出了改動，但引誘敵人深入這點還是必須的。
“百姓已經是全部疏散完畢，並且按照大帥您的命令做出了布置！”
作為接觸匈奴的邊境，馬邑縣的百姓已經是經驗十足，所以行動到是極快，一點不拖泥帶水，因為他們太熟悉匈奴人的凶殘了。
“好！韓將軍！”
韓信點頭，又將目光轉向了韓安國。
“我給你留五萬兵馬，負責防守馬邑，你們要廣紮營，滿插旌旗，做出我主力還在馬邑的假像，當然了，這隻是個以防萬一，匈奴人估計是不會到馬邑了。”
“大帥，你這是做什麽？我們不是在此埋伏匈奴人嗎？”
一聽這話，韓安國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妙，這可不是原先計劃中的一環啊！
“本帥的軍令，韓將軍照辦便是，其餘將軍，命令士卒，隻帶三天幹糧，輕裝簡從，隨本帥出擊。”
“你要跟匈奴人野戰？你瘋了？”
韓安國聞言，終於是反應了過來，近百年了，漢朝人早沒有了跟匈奴人野戰的信心，因為匈奴人的騎兵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韓將軍，軍令如山，別逼本帥動手！”
此時的韓信不在是背劍，而是挎劍於腰間，一手握著劍柄，目光如炬般盯著韓安國。
對於這個主和的老頑固，為了防他搞出什麽亂子，劉徹必須要給他一個軍職，不然留著他在長安領導那些主和派上下亂竄，免不了出什麽亂子。
前線交戰，後院起火可是大忌。
但為了防止他在軍中搗亂，劉徹可是也給了韓信生殺大權。反正隻要瞞一陣子，等大勝了，一切都不重要了。
“唉！罷了，這大漢的天下，終究是皇上的天下，我們臣子也無力啊！”
麵對著韓信殺人般的目光，韓安國悲哀的歎息，他好似已經能夠遇見了漢軍的結局。
韓安國都聽令了，其他的人自然不敢有所異議，全都退下安排去了。
……
“老人家，所有的人都走了，為什麽您還在這？”
一個小村子中，葉天見到了一個牽著牛，年近六旬的老人，這在平均年齡不過二三十歲的漢朝，也是難得了，不由得是上前交談。
韓信不太相信王恢辦事，而他又脫不開身，所以，葉天隻能是替他走一趟。
“這不，軍爺給了我十吊錢，讓我留下來。”
老頭取出十吊錢扔在了地上，眼中莫名的閃過嘲諷，他都快入土了，要錢有何用？
“看得出來，老人家不是為了錢而留下來的。”
葉天見狀，不由得搖頭，為了計劃，終究是要有人犧牲的，戰場不是講仁義的地方。
“八歲那年，匈奴人來了，從此我成了個孤兒，十七歲那年，匈奴人又來了，我的伴死了，三十三歲那年，匈奴人在來，我兒子兒媳沒了，就在前年，我孫子一家四口也沒了，還是因為匈奴。”
老漢語氣平淡，看不出什麽情緒波動，或者是說身在和平年代的葉天，不能夠理解此刻老者的心。
隻是身處邊境，這樣的悲劇太多太多了。
“但是老漢卻活了下來，可見我命還是很硬的，這次也不一定會死，所以，老漢領了這十吊錢，也好將來能買口棺材。”
“老人家，請問您叫什麽名字？”
葉天心懷敬意，因為這些人的犧牲，將為漢朝創造出全殲匈奴單於軍的戰機。
至於老人家後一句話，根本就是一句自嘲，想要在一次活下來，除非是奇跡的發生。
“後生你問這個幹什麽？”
老人不解的一問。
“等將來功成了，朝廷可是要給老人家立碑刻文，芳流千古呢，怎麽能不知道老人家您的名字。”
對於快死之人，錢財都是棄物，給在多也無用。
唯有一塊碑，一段文，這才是最重的獎賞。
“你說什麽？”
果不其然，連一直古井無波的老人家，眼中都閃起了激動之意。千古流芳，這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此刻他區區一個草民竟然也有這個資格。
“您為國家做出犧牲，國家又怎麽會吝嗇這一舉手之勞呢。”
為勇士立碑刻文，不但花費甚少，又能激勵後人，相信劉徹是不會拒絕這一絕佳點子的。
“將軍您有心了，老漢謝過，隻是這名字，連老漢自己也忘記了，就留老人家三個字吧。”
伴隨牛鈴聲，老者的背影離葉天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唉！”
葉天默然歎息，這就是這個世界，世道如此。
“駕！”
隻見衛青騎馬趕來，現在的他在擔任韓信的一個親兵，兼傳令兵的職務。
“軍師，大軍已經是要出發了，大帥讓我來問您是留下還是隨軍出發。”
衛青下馬，旋即是問道。
葉天想看這場大戰，所以，韓信給了他一個虛職。
隻不過這從長安到馬邑，一路走來，葉天這個宅男可謂是叫苦連天，要不是有初級劍法增強了一下身體素質，葉天現在就得躺著了。
故此韓信才有這一問。
“來都來了，怎麽能半途而廢！”
難得的大場麵，不見識一下，豈不是大遺憾嗎？
“軍師，這次行軍，隻能是騎馬，可沒有運糧車了。”
衛青好心的提醒，之前的葉天，要不是有運糧車可以躺，可完全走不到馬邑。
但這一次輕裝上陣，看葉天這細皮嫩肉的樣子，步行是不可能了，但是騎馬奔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而葉天的騎術還是自己這幾天才教的，什麽貨色他是一清二楚。
“滾你丫的！”
葉天一腳踹在了衛青的屁股上，這什麽眼神，也太看不起人了，好歹自己也經過了幾天特訓不是。
旋即翻身上了衛青的馬，但下一刻，隻見戰馬人立而起，葉天一個抓不穩，摔了下來，得虧衛青及時接住了他，不然非是個半死。
“軍師，您還是騎你那母馬吧！”
為了教葉天騎術，衛青特意給葉天找了一匹溫順的母馬。
“哼！”
葉天不爽的扭頭回營，隻是卻在也不敢逞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