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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傾情一吻(大結局)

  ‘唐風’七樓沈景牧這兩天一直都沒有再回自己的公寓,而是一直呆在這個封閉的私人空間裏,半步都沒有動。如今懶懶的平躺在月白床上,黑漆的眸倦怠的緊閉著,薄唇上久未整理的胡茬身上久未換洗的襯衫西褲,還有散落下來遮了半天額頭的淩亂的發。一切,都讓他看起來不同於平日的翩翩雅逸,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類似頹然的誘惑。而殷芮瑩輕腳轉過緞織屏風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興是嗅到了另一個人的氣息,床上的人倏地睜開了雙眼,曜石般的眸瞬間向殷芮瑩襲了過來,這讓她停住了本能的向後躲的動作。沈景牧見著掩在屏風後的半張臉,眉皺了皺,說道:“你怎麽來了?”說話的時候他並沒有從床上起來,甚至,連視線都收了回去,隻淡淡的看著他眼前的一株蝴蝶蘭。對於他的冷淡,殷芮瑩措手不及,依舊泛白的雙唇囁嚅著,好久不曾說出一個字。“沒什麽事就趕緊回醫院!”言簡意賅,聽在殷芮瑩耳中著然已經下了逐客令。“那個,”言語徘徊了好久,殷芮瑩終於甕聲甕氣的道出一句“莫小姐來找過我了。”“莫小姐?”床上的人語聲疑惑的拖長著尾音,貌似想不起來她話中的莫小姐到底是哪一位似的。殷芮瑩既開了口,就拿捏著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徑直說著自己要說的,“她和我說了她和尹夏初的一些事,還有,和你的。”“哦,”聽到這,沈景牧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是說和我熱吻過的那個莫小姐啊。”“沈景牧!”殷芮瑩猶然喝了一聲,語聲卻猶顯虛弱。注意到男人斜睨過來的目光,殷芮瑩收了收胸前的窒悶,緩下心神,“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一聲‘對不起’,還有‘謝謝你’。”“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六個字,那麽犯不著讓你這個病人親自跑一趟,你打個電話甚至發個短信過來就好了。要我現在對著你這張慘不忍睹的臉,你還真是得了個讓人不忍心拒絕的好籌碼。”至此,殷芮瑩終於是聽出這人言語中的負氣,星眸微彎了彎,秋水含波,“沈景牧,我今天來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希望你認真聽,仔細聽,因為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和你說第二遍。”沈景牧終於是從床上坐起來,一雙眼深邃寒冽,像是臘月的冰封,齊齊碎成冰刀直射而來,“我不想聽。”殷芮瑩聽他拒絕的如此徹底,倒是一下子愣住了。“殷芮瑩,你憑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認為我就能容忍你的躲避,你憑什麽認為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避之後我就能又再次追上去。這次,你要說的,你自己留著,我現在不想聽,我怕聽完之後,我就真的連最後一點要向你靠近的勇氣都蕩然不存了。”“沈景牧。”“既然莫林去找過你了,那麽你一定也知道,那個晚上是我和莫林之間,是她和尹夏初商量好的要把你引過來看一場好戲,觀眾就是你和吳淼,這場戲中尹夏初莫林都是演員,而我,也同樣是,確切的說我是將錯就錯。而我將錯就錯的唯個目的,就是一個你。”“我?”沈景牧接連的一番話讓殷芮瑩一時亂了原本計劃好的說辭。“是啊。我想利用她們的局讓你主動向我走近,哪怕是你誤會,哪怕是動怒,我都覺得我的這一步不算蠢。誰知道,你冷冷淡淡不問不聞的反應恰恰證明我就是個傻瓜。知道付建玲找你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我為什麽說去了鄰市嗎,我隻是希望你在我不在的日子裏能夠主動給我打電話,能夠主動問問我到底出了什麽事,到底該怎麽辦,可是,沒有,我等了兩天,你隻是一味的繞過我。你能去找尹夏初,為什麽就不先問問你這個男朋友?”“我,”聽著他步步緊逼的責問,殷芮瑩更是亂了,“我,我隻是”沈景牧顯然不在乎殷芮瑩的回應,自顧的似是要把所有的藏了好久的話都倒出來,“好,我知道你討厭麻煩別人,什麽事都想著自己扛,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在你身邊的人看著你那個樣子是什麽心情,我告訴你,你這樣不僅不會讓我們輕鬆,相反的,你讓你身邊親近的人覺得你生生就畫出了距離。所以,今天,就今天,別跟我說出你的那些話,我怕以我現在的心情我真的會答應你,所以,拜托。”他以為她要說的是什麽?難道,他以為她要說的是分手?“沈景牧,你誤會了。”殷芮瑩看著眼前男人眉眼中的不耐,從沒有過的急切,她就想著怎麽樣才能把心裏想說的一下子就讓這個男人明白,“你想得現在並不一定是我想說的,剛才在醫院,曼曼告訴我說,有些東西,你不說,那個人就永遠不會知道你的心意。


  我在想,這麽簡單的問題為什麽讓我們倆糾擾了那麽久,我承認,我在感情上很懦弱,很膽怯,可是這種懦弱和膽怯在你麵前卻顯得很卑微,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兩個人的感情一定要是純粹的,不能摻雜其他人其他事,可是,我卻忘了,我們都生活在這些其他人其他事中間,想要得到我想象的那種愛情,除非我們生活在真空中,可是真空的條件下,能生根發芽直到開花的幼苗又能有幾個呢?““說到底,是我的想法太天真,更甚至以這種天真來標衡著你。我知道,是我錯了,我知道,我這樣的在你麵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後退到底有多討厭,所以,今天,今天你就算你要向後退,但是,我卻想停下向前的腳步,我想轉身,我想回頭,我想一步步走進你,我想告訴你,謝謝你,謝謝你一直容忍著如此不堪的我,謝謝你到現在還沒有放棄讓我一個人,謝謝你,謝謝你做的一切,謝謝你,還有我愛你!”似是怕身前的人沒有聽清楚,殷芮瑩走近兩步,一字一句鄭重的說道:“沈景牧,你聽好,我正在說,我愛你”這樣一句話,殷芮瑩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對那個男人大喊,四目相對,殷芮瑩讀懂了那個男人眼中的屏退的森然清冷,也讀懂了自己內心對這個男人的渴望,眼眶裏有溫溫的液體在打著轉,殷芮瑩抬起頭,揚起眉眼,雙眸中滿是盈溢的流光溢彩。還沒來得及把眼角的淚水擦拭,突然,被人長臂一伸,就攬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中。沈景牧低頭看著他懷中的女人,俊雅的麵容是一貫的似笑非笑,就如第一次見麵時的那種玩世不恭,卻不讓人覺得過分輕佻,眉眼促狹,妖氣十足。那含笑的眸子,微勾的嘴唇,讓殷芮瑩看的晃了眼,真的就像是一束陽光折入胸前的暖暖。沈景牧伸出手抬起她的臉,墨黑的眼眸凝視著身前的她,神情有種柔軟的委屈與孩子氣,“知道我剛才看到你有多心疼,知道我剛才對你那樣冷氣有多辛苦,為什麽一定要這樣逼我,為什麽一定要這樣逼你自己?”沈景牧逼近,輕舔著殷芮瑩的耳垂,聲音低的近乎歎息,“小瑩,我也愛你,很愛,很愛。”隨後攬在她腰側的手指攀援而上,撫上她的肩膀,將她轉過身麵向他。輕輕的吻下。冰涼的唇有種異樣的火熱,唇齒交纏,相逐相抵。這一刻,殷芮瑩覺得她整個人都是在雲裏踩著的,她抱著她的陽光,在沒有陰霾的白雲下,整個人都要熔化了。我愛你我也愛你!他說了……愛?臉上的溫度在持續上升,她深埋著一張臉在他的懷中,默了半晌,終於忍不住道,“你騙我,一直。”從陳華琛那件事開始你就一直張好了網等著我往裏跳。傻得可愛的女人,就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裏已經帶有些許撒嬌式的委屈了麽?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一吻,再出聲時,已是滿滿的寵溺和溫柔,“這次沒有騙你,一輩子的時間來驗證,夠嗎?”他的手心很冰涼,卻仿佛,能給予人天長地久的溫暖。殷芮瑩笑了,毫不掩飾的嬌笑著,蕩盡一切的陰霾黑暗,就那樣盛開在那個男人的眸中心底。


  番外城情初(一)


  “哎呦!”


  楊曼曼一個人走在城一處古色古香的巷道裏,突然視線中瑩光一閃,卻是近處櫥窗中一個瑪瑙藍的扳指直直引得她停了腳步。微微彎著腰,站在這街道拐角處的一家小飾品店外,仔細瞧著櫥窗裏的那一抹瑩潤的藍。就在這聚精會神間,突然,覺得腰後被什麽倏地一頂,接著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前攫起,手腳失了重心,堪堪摔倒在地。


  來不及睜開慌亂間條件反射緊閉的雙眼,在她還沒有從這一摔中回過神,就感覺身側一陣腳步聲急急掠過,等到她渾渾晃過神,一手撫著劃傷的手肘,一手輕撣了撣褲腳邊灰塵將要起身時,剛才撞上她後腰的罪魁禍首已經渾然不見了。


  “哇,今天真是出門不利,遇人不淑,撞倒人連個道歉都不會的?”一斜眼正好瞥見遠處廣告牌上的那一行顯眼的廣告語,不禁皺鼻冷嗤。


  “切,還爭當‘和諧城市’,創‘文明環境’,屁!還不如我們城”這邊話還沒說完,抬頭又是一陣冷風撲麵,隻見前頭幾個男人風一般的正麵朝她疾馳過來,那態勢,下一秒像是就要和自己撞個滿懷。瑟縮著身子條件反射的再次閉上雙眼,登時一陣強風呼嘯而過,帶起碎發繚亂……


  拂了拂遮了半張臉的劉海,轉身看著那一群人,剛才刷過耳邊的那抬腳擺臂間帶起的手風好似依舊刷刷作響著。


  不明白今兒是撞了哪的邪,胸前憤憤然,正要當街罵上一聲時,卻聽那群人裏頂前頭的一個男人倏地指著前麵就是一嗓子。


  “站住,別跑。”


  敢情是遇到警察叔叔沿街抓小偷的戲碼了。


  再次揉了揉作痛的手肘處,心下引爆的怒火再次翻湧,不禁冷啐道:警察了不起啊,爭創文明和諧有木有,你吊喊著一嗓子,再河蟹的東東也和諧不了了好不好!


  任意沆瀣發了氣,楊曼曼這才向前走了幾步,把剛才撞落在地的包包拾了起來,抬手拍了拍上麵的浮灰,餘光一睨,恰又是落到旁邊櫥窗裏的那一抹瑪瑙藍上。


  “切,什麽鳥東西,那麽醜還敢擺出來現人眼。”臉上不屑輕嗤洋溢,手上猝然一甩,擰頭就往回走。


  夜幕四合,華燈初上。


  楊曼曼在餐廳吃完晚飯就回到了酒店。隨手將外套脫了扔在床上,遮了大半攤在床罩上的文件。


  彎腰拾起腳邊的一張紙,在看到上麵“品牌推廣策劃書”幾個大字時,不禁眉頭巒蹙


  這次來城出差本以為一兩天就可以和客戶談妥,誰知道半路殺出那麽個變態總監,把原來雙方已經初步談妥的方案齊齊推翻了徹底,丁點不剩,所以,從前天開始她加班加點的重新規劃,一直忙到今天上午才交了方案。誰知,忙到頭人家那邊一句‘還要考量考量’就給她打發了。


  心裏憋悶,也就沒有立即回酒店,趁著下一輪徹夜修改方案之前,她抓著這個空擋想著出去散散心,誰知,還沒剛把好心情換回來,莫須有的就遇上了下午那一出警匪鬥。


  將塗了又塗的廢稿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中,衝進了浴室,打算好好的清洗下這一身的黴運。


  流水嘩啦啦的聲響,淹沒了周圍的其他。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怎麽飛也飛卻飛也飛不高”


  聲嘶力竭的飆高音,最後一個音節讓人聽了免不了要一齊挑高了心,擔憂下一秒某人就要氣窒身亡。


  “嗯,怎麽沒了?”聽的人心潮鼎沸的拉長音終於戛然而止,隻因某人手邊的沐浴露救場似的沒有了。


  當事人渾然不覺她發出的那駭人聲音的驚悚性,努努嘴,一秒之後,又馬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的行李裏還有一小瓶臨出發前隨手扔在包裏的試用裝,本來是沒打算用的,不過,現在江湖救急,楊曼曼眉眼一轉,則是隨便擦了擦頭發,怕著涼,於是裹了浴巾出來。


  真冷!隨著窗口的一股冷風吹進,讓楊曼曼不由打了個寒顫。抬眼循著風口看去,卻是窗簾被風吹的恣意翻湧,窗戶一片開敞。


  心底莫名的有些奇怪,剛才她是打開窗戶的嗎?


  以她被楊媽媽多年耳提麵命下養成的好習慣,為了防止所謂的“偷窺色狼“,楊曼曼基本上都會把門窗給鎖死的。


  而且,自己入住的這家酒店酒店雖然不是頂高檔的,但是服務還是相當不錯的。每天早上定點都會有人打掃幹淨,她今天早上出門後就再沒有回來過,直到剛才在樓下餐廳吃完晚飯,按理說應該一切如新,但是楊曼曼分明感覺到了一種違和感。


  窗邊地毯有一處微微凹陷不說,而且床上攤落的滿鋪的紙張好像也換了位置,即使風吹,她剛剛隨手扔在上麵的毛呢外套總不至於也被吹了挪了方向吧。


  身子由不得的一緊,心中卻又對這個發現小心之餘暗暗興奮著喲,膽子不小,都偷到本姑娘頭上了!


  楊曼曼微微一笑,雙眼黠光一閃,卻是將身上的浴巾裹得更緊了一些。


  扯了扯頭上的浴帽,滿頭長發散在肩頭,一邊狀似無意的以手梳理著,一邊以餘光打量周邊。


  沙發後矮櫃旁玄關轉角處……待能站得一人的地方目光都細細掃過,卻沒有發現異常。接著,赤腳挪著步伐,視線密集投向最後一個可疑的藏匿地點手中還拿著剛剛從茶幾上隨手帶起的水果刀,悄然靠近了房間裏那個一米多寬的原木衣櫃。


  不自禁的放緩了呼吸的頻率,吐納之間的聲音也是一降再降,楊曼曼把拿著水果刀的右手藏在身後,左手向前,雖然一再的說服自己要淡定,可是,伸出的手還是頗顫顫微微的。


  就在手覆上衣櫃把手的一霎,猛地,一隻手臂突然淩厲的從身後伸出,在她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的時候,纖細的手臂就已經被人扣住,疼痛的感覺頓時襲來。


  “啊疼”


  番外城情初(二)

  “啊疼”


  楊曼曼一聲嬌呼,那語氣仿若泫然欲泣,卻誌在轉移身後人一線的注意,正當時掩在身前的右手已然緊握住早已準備好的水果刀柄直戳其麵門。而對於為什麽用刀柄不用刀刃一個女人再怎麽彪悍,到了事情當口還是心有餘悸的。


  但是沒有料到的是那人似乎早有準備般,在她抬手襲上來的一瞬,一隻大手就勢一扯,楊曼曼握刀的手一刹似是抽去了氣力,隻一下,那刀便給人奪了下來,不費吹灰之力。


  本想追求一擊得手,孰料遇到的對手還不是普通的小毛賊,豁然明白自己現下的處境,楊曼曼不由暗叫糟糕的同時,張嘴就要喊救命,可是後麵那個人出手速度更是驚人,等到楊曼曼這邊一個“救”字還沒喊出嗓子眼兒,隻覺得身子一輕,回過神來人已經被那人裹入懷中抵在了牆上。


  隻聽“啪嗒”一聲響,滿室盈溢的燈光瞬時湮滅下去,楊曼曼怔怔的一動不能動,嘴上一隻粗糙的大手,在她後背碰到開關的那一刻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巴,此時,一片黑暗中,他抵著她,她卻嗚嗚的發不出聲來。


  黑暗一方麵給人帶來恐懼的同時,另一方麵也會消磨另一半的恐懼。


  一鼓作氣,一擊不成,手肘曲起大力向前頂,在結結實實一下之後,楊曼曼自己卻一張小臉皺作一團天,好疼!瞥眼在黑暗中斜睨,身後這人難道是鋼鐵做的不成,那腹部居然結實的讓她感覺不到是撞在人的身體上。


  敢情是個練家子!這一下可大條了,居然好死不死的遇上了這樣一個危險分子。


  楊曼曼的腦海走馬觀花的冥想著各種鏡頭,搶劫殺人,奸淫拋屍……最近世道真是極差,打開電腦竟是這些惡心事來賺人眼球,讓她現在也不由己的朝著這個方向想,而且越往下想越是不堪,瑟瑟打著個寒戰緊咬著下唇,突然頭頂上悠悠傳來一聲男音。


  “別動,我不是壞人!”冷冽而沉持,說話的人半點情緒未透。


  不是壞人?他奶奶的,一手都快要把她的腰給勒斷了還不是壞人?不是壞人,那大手快要把她的小脖子給擰折了!楊曼曼又急又惱,還想掙紮,卻聽得黑暗中那男人的聲音約莫比剛才多了一份喑啞。


  “再動,浴巾就掉了!”


  顯然對任何女人來說,這句話比剛才前頭那句解釋更有用。楊曼曼自然明白她現在的樣子何其尷尬而狼狽,心頭更是著了火似的緊張萬分,身子卻是聽了他的話沒有繼續掙紮。


  但是那男人並沒有因為她一瞬的乖順鬆開捂住她的手,而是鬆了鬆指尖的縫隙,僅留給她鼻翼喘氣的空間,就這樣挾持著她,轉身往裏邊走。


  屋內雖不如潑墨一般的黑,可是到底沒有開燈,隻有窗外點點零碎滲漏的光亮點綴了幾許,猶然這樣,可是楊曼曼還是辨得出他們走的方向這男人竟把她拉到了床邊。


  隔著兩人之間的衣物,楊曼曼能感覺的到他通身的壓迫感,心下咯噔一下,卻在眼看著他向床頭靠近,更是著急無措。


  一著急便忍不住掙紮的她,換來男人的皺眉,楊曼曼仰頭想看清楚他的模樣,當然也是為日後做打算(要是以後在警察局相見,可不就指著自己做證人的指認),心裏這樣想,昂頭抬眉間,卻隻是看到在夜色裏模糊了的他的下巴,剛毅的線條一如他整個人。


  他的力氣奇大,被他鉗製,就感覺是老鷹捉住了小雞一般,楊曼曼急的額頭沁出薄汗,眼底裏也露出淡淡的恐慌。


  “我來找一件東西的,我放開你,別驚動其他人!”


  背後的男聲,更加的喑啞,硬邦邦的身子,散發著灼熱的熱度,隔著幾層衣物傳遞到楊曼曼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這種氣氛太危險了!


  楊曼曼答應了猝然連連點頭,那人果然雙手一鬆,還了她自由。


  警戒的向後連退好幾步,和那男人中間隔了將近兩米的‘安全’距離,一手謹慎的抓緊了鬆垮下來的浴巾後,一雙流水逐波的眼眸,毫不客氣的剜在這個男人身上。


  黑色掩蓋中,這個男人的五官看起來並不分明,隻是他那駐足在她身上迫人十足的視線,還是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而那張隱匿的臉現下就像是罩著層麵具似的,銅牆鐵壁一般,在她如此警戒的情況下,居然無甚措施,自信無比的去翻了她放在床頭的包。


  “喂”


  看著他認真的將她包裏的東西取出來檢查,楊曼曼似是才想到什麽,麵露難色,支吾喊了一聲。


  “那個,包裏”


  其實要說那包裏實在也沒什麽特別的,放著的也不過是些女人隨身用的化妝品濕巾之類的,可是,就在剛才,她突然想起這兩天因為自己例假將至,所以在包包的夾層口袋裏,她又準備了些


  “喂”


  這一聲明顯比剛才的音調提高了很多,警告的意味十足,隻因流竄的星星點點的光亮讓她霍然看清了他手裏的那包東西。


  “你……你,你個變態……你要找的東西總不會是衛生棉吧。”


  相對於旁邊人的赧赧,當事人卻毫無自覺。他沒有抬頭,那低頭間冷硬的輪廓並沒有因為手上那一包東西變得慚愧。順手將拾掇出來的瓶瓶罐罐和那一包衛生巾放在了一起,動作麻利,倒並不顯得輕狂。


  這人究竟是幹什麽的?一雙眉目逡巡著流轉,那人卻有恃無恐般,把那二十幾公分的小包翻過來調過去繼續的翻找,直到一無所獲之後,終於頓了一頓。


  “你找什麽?”


  楊曼曼壓不住好奇,再加上這詭異的氣氛,讓她不得不發出點聲音。見他終於抬頭,卻是隻是短暫的一瞥,很快的閃開,然後又繼續翻找,翻這房間裏的床。


  “你今天中午的時候是背這個包出門的嗎?”


  “中午?”


  “就是在永平巷的時候。”


  永平巷?不就是自己閑逛,後來被一個人撞倒的那個地方嗎?不過,等等,他怎麽知道自己去過那裏?


  想到這,還未安放下的心驟然又是一緊。


  “莫不成……你跟蹤我?”


  那邊人沒有辯解,楊曼曼頓時像是得到了印證一般。


  “好啊,你居然跟蹤我?你個變態狂,臭流氓……哇!我方才洗澡的時候你是不是偷看了?”話說到這兒,想到自己居然被個陌生男人看了個光光,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救命啊,這有個偷窺痞,來人啊,救唔”


  楊曼曼此時真是想踢人,就在她一邊嚷著一邊抓住機會快速向房門跑的時候,身後的人卻更是出奇的敏捷,伸手一拉的同時按上了她剛剛打開了一條縫隙的門。嘴上再次被他捂緊,而且這一次更是大力,害得她不由感覺唇瓣都快要被他手上的繭子磨爛了。


  “別喊,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不對你做些什麽!”


  番外城情初(三)

  就在她一邊嚷著一邊快速向門口跑的時候,身後的人更是出奇的敏捷,伸手一拉的同時按上了她剛剛打開了一條縫隙的門。嘴上再次被他捂緊,而且這一次更是大力。


  “別喊,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不對你做些什麽了!”語氣一貫的冷冽,更夾雜著不止一星半點的警告與不耐。


  聽聽,前一刻還說自己不是壞人,下一秒都出口恐嚇了!

  楊曼曼心頭忍不住譏嗔一句的同時,也慢慢緩了緩心神。眸子狡黠一動,待再揚起臉凝視著眼前人的時候,豆大的淚珠如水淹一般止不住的從眼眶裏潸然滾落。


  不是有人說,女人最大的武器莫過於她們的眼淚了。此刻,感覺到製住自己的人身子透露出的一絲怔怔的震動,楊曼曼直覺這一擊奏效。


  “我好怕,拜托你不要。我會乖乖聽話的,求你放過我吧”


  一出聲淚俱下的戲碼還沒算完,突然,剛剛還卸下少許警惕的人卻猛地一個箭步,欺身擁過來,左臂一帶,幾個側步過後,就把她壓在了玄關一處藤製屏風後。


  楊曼曼顯然搞不清楚他這一連串突生動作的用意,整個身體本能的一繃,剛想出口質問,卻忘了嘴上的桎梏,言下隻發出嗚嗚的混沌不清。


  “噓,別出聲,有人來了。”


  似是在解釋,可是身前人的這一通話聽在楊曼曼的耳朵裏卻如同這暗夜之中驚現的一束光

  有人來了?莫非剛剛自己的那聲呼救被門外的人聽去了?


  胸前激動的砰砰直跳,手腳上掙紮的動作也愈發大了起來就算不能掙脫,可是最起碼也要惹出些聲音出來好讓“來救自己的人”知道。


  他好像也清楚此時她心下所想,手上鉗製的力道又大了幾分,堪堪像是要嵌進她的肉裏去。


  “別動,窗戶那邊有人!”


  你說不動就不動了?窗戶那邊來人是來救自己的好不好!你個登徒子難道還指望人質巴巴等著你染指過後再落跑不成?現在不從窗戶走,更待何時

  哎,什麽?窗戶?


  楊曼曼狐疑的望了望窗台的位置,再回過頭斜睨著近在咫尺掩在黑暗中模糊的人影。


  “你……還有同夥?”不想去確定,支吾著問出自己的這一猜測,心底翻江倒海的作亂,直感覺那類似黑色的恐懼終於緩緩襲上,讓人不由失了鼻息。


  男人沒有回答,隻是擁緊了身前的人,目光隔著夜的清寂說不出的冷,瞄向窗台處。


  楊曼曼也被他周身揚起的戒備感染,慢慢停了手上掙紮的動作,循著視線望去。


  少時,被風吹得四處繚亂的窗簾上,一個黑影倏地閃過,卻真是一個人趁著夜色作掩進到了屋內。


  楊曼曼瞠大雙目,摒息驚疑的瞅著,隻見那人左右四顧查看確定無人後,竟開始迅速翻找著什麽。


  最後,當看到那人站定從床頭拿起的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時,楊曼曼不禁睨了睨眼前的男人

  今天還真是奇怪,你們一前一後又是爬陽台又是跳窗子的,一晚上下忙活,這麽累死累活的,就是為了我的那個包?


  沒錯,床頭站的那個人別的什麽都隻是一帶掠過,唯獨對她那個包感興趣,和某人還真是一個檔次小偷的品味。


  難不成,她的包裏還真藏著什麽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寶貝?

  那個人翻翻找找一大圈,裏裏外外折騰一遍之後,當然,還是和某人一樣一無所獲。


  “不可能啊,中午的時候我明明親手放進那個女人的包裏的?”


  空氣中個低沉的男音悠悠碎碎的傳來,雖然聲音壓的很低,可是也足夠楊曼曼聽清了大概。


  聽聞這個男人的聲音,楊曼曼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她是陌生的,可是,就著他的話下,他們應該見過,而且這人還是把什麽重要的東西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寄存”在了她的包裏。


  再次用餘光瞥了一眼近處製住自己的男人

  原來,你也是來找那個不知所謂的東西的!

  正在屋內三人想的想,忙的忙,站的站“各有其位”“各就其職”的時候,門外卻“咚咚咚”響起來一陣敲門聲,一霎,斂了他們所有的注意。


  “客房服務!”


  隻聽空氣中一陣風緊的聲動,再瞅一眼窗台處兀自翻飛的窗簾,楊曼曼不禁感歎一句:

  哇,這麽快就翻窗逃走了!果然,天生當賊人的料。


  還沒等她自己轉過臉,嘴上緊縛的那隻大手卻倏地又加緊了力道。


  “回答她!”


  男人似乎習慣於命令的口吻,帶著勿容置疑的決絕,楊曼曼吃痛一聲這才想起還有個人杵在這呢。聽見這聲命令,心下不免譏嗔,看來剛才她那一聲還是有效果的,好不容易逮到個脫製的良機,她怎麽會這麽容易乖乖放過呢。


  對上麵前雙冷冽的雙眼,她隻別過頭,沒有說話,既不答應也不呼救。


  而不消一分鍾,門外的敲門聲更響了。


  “小王,你有沒有聽錯?”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不確定的質疑。


  “沒錯,經理,是喊的救命”這是一開始喊客房服務的年輕女聲,聽起來應該是這女孩最先聽到他們這邊的動靜。


  楊曼曼的手被男人猛然扣緊,黑暗中,他的目光更是犀利如刀,楊曼曼已經準備咬他一口脫身。


  但是她算好了房門會馬上推開,發現這個男人的情景,卻沒有算準這個看起來冷硬到沒有任何波動的家夥突然間將她雙手高舉過頭頂,接著,高大的身形就勢跟來,還沒來得急驚呼,人已經被被攔腰抱起,雙足騰空,兩瓣涼薄的唇,帶著和這個人一個冷冷的溫度,毫無預兆的壓住了她的唇。


  火熱的吻,讓楊曼曼一時腦子塞了車,睜大眼看著他故意壓下腦袋,擋住了破門而入的四道視線。


  肆虐的啃噬讓她忍不住巒蹙雙眉,剛要滑出喉口的呼痛也被他已強悍的攻勢消沒在她的唇齒間,那樣的力道,讓她忍不住的心驚,生怕下一秒就要被這個人一口吞入肚腹之後,渣滓不留。


  可是愛情就是願意我愛你我愛你

  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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