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 短兵相接
“你什麽意思？我對你做過什麽過分的事了嗎？”長舒出一口氣，雖然這無端橫穿出來的女人惡言不遜搞得她胸口堵得厲害，可麵上，殷芮瑩並無露出惱意以至冷目以對。
“切所以我說婊子就是婊子，永遠不知廉恥才是箴言。怎麽，是這種事做過太多數不過來還是壓根就沒覺得有什麽？和有夫之婦渾搞也就算了，連人家的未婚夫都搶，還真是不要臉！”說完似是不解氣般，朝地上猛啐一口，“呸”抬腳離開避她如汙穢。
殷芮瑩此時僵直的站在原處，張開的嘴在空氣中蠕了蠕，卻被滿漲至喉口的怒氣憋得失了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那女人的高跟鞋“噠噠噠”漸行漸遠的聲音如哽在心頭的刺，隨著每一次呼吸吐納之間生生作痛。
坐回臨窗的座位前，拿起酒杯猛灌了一口，看得對麵的沈景牧眼眉輕挑起。
“出什麽事了，怎麽去了那麽久？”女人稍顯慘白的臉色著實有些不對勁，細細打量，分明那雙眸中冷火交疊，充斥著灼燒的火焰與冰封的冷意。
見眼前人端著張關切十足的臉，殷芮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今天還真是衰，被這隻妖孽纏身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連“女鬼”也湊熱鬧似的跟自己過不去，想想剛剛洗手間遇到的那隻“血盆大口”，身上隻覺一陣惡寒。
“沒事，隻是這家餐廳衛生間風水不好，大白天厲鬼橫行的，很是讓人瘮的慌。”
“哦？”沈景牧靜待下文，可女人埋頭蹙眉並無說下去的意思，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淡漠。心下微歎，也就不做勉強。
餐廳裏靜靜的流淌著低調的爵士，慵懶的節奏讓空氣中的每一顆塵粒都悠然的舒展開，在大幅劵窗投射進的光影中蕩漾。
雖然被先前那不知名的女人弄得對這家店印象糟糕了不少，可是不得不說這裏的環境菜式還是很精致的，美男相陪，佳肴在側，杯盞推錯，讓殷芮瑩前一刻的滯氣消融了不少。
餐畢腹飽，殷芮瑩放下刀叉，呷了口香檳，就打算離開，倒是沈景牧出聲阻攔道：
“別急，我剛剛吩咐準備了點東西，你再這兒等我一下。”說著，招手喚來服務員，兩人小聲遮手的嘀咕著什麽。那服務生興是認識沈景牧的，畢恭畢敬，態度小心，時不時的點頭躬身，話了，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坐下的人跟隨。
殷芮瑩看得不明所以，這時對麵的人回過頭對她展然一笑，起身就隨那服務生往前麵去。
不知道又要搞什麽名堂，不過既然今天是跟他出來的，她也就沒說什麽，乖乖的坐下。
趁著沈景牧離開的時候，環視著四周。隔了條走道，她看著外形靚麗英文比她說得還溜的服務生，吱的一聲笑開了，估計她到這裏連服務生都當不上。
隻是沒成想這無意識的一笑倒是引出了禍端。
“你笑什麽？”
冷厲的女聲傳來，視線驟然被拉至款款而來的三個女人身上。
當頭的一個容貌姣好，一襲黑色及膝裙，修長的身材加上精致的妝容讓她猶如傲然綻放的黑玫瑰。而比她的外貌更引人注意的是她舉手投足之間的驕傲，那種驕傲與生俱來，習慣性的俯視其他，從她時尚的穿戴和掩在耳下熠熠爍爍的成色極好的藍鑽耳飾頸間一色項鏈看，這驕傲大部來自於錢勢權的支撐。剛才的話是她問的，帶著有錢人家的女兒熱衷的睥睨。
左邊的女人一頭短發，穿得很像一朵玫瑰花，粉粉嫩嫩的倒是襯得那張娃娃臉更是減齡。而右邊殷芮瑩瞅著那熟悉的紅唇烈焰，眼微闔，唇角倏地勾起，和這女人還真是有緣，剛剛在洗手間才領教過，這會子一餐下來又遇上了。
不過，看她們眼底的不善和斜睨過來的挑釁，殷芮瑩知道這肯定是場孽緣。看來早上起來右眼皮突突跳，根源是從這裏開始的。
上下打量著一臉安然仍坐不起的人，心下不快。
“這家餐廳的品味還真是越發低下了，一段時間沒來居然變成了平民市場？”黑裙的女人走上前，在殷芮瑩的座前站定，一手隨意的搔著胸前的卷發，一手搖指不遠處道：
“喂，那個誰，這裏不是會員製的嗎，這位是怎麽進來的。難道我們一年交的那麽多錢就是給了她這樣的來混吃？”
被她這一指，貌似餐廳的負責人急急趕過來，點頭致歉。
“對不起莫小姐，這位是”雖然不知道麵前坐下的女人是誰，可是和他一起的那沈家少爺卻是不能不認識的。不知道這位究竟怎麽惹得莫家千金不痛快了，可要是護全不周，到頭來沈少爺怪責，自己也是逃不掉的。
兩相權衡間，還沒等這餐廳的負責人解釋清楚，一旁短發的女人就掩麵咯咯笑了起來，拉了拉旁邊人的手，說道：
“哎呀，你不是看到了嗎，這種人沒吃夠會走嗎？嘖嘖嘖，瞧瞧這通身上下，沒一個叫得出名的牌子，真不知道是在哪個路邊攤掏的呢？”
到底人不可貌相，雖說這短發女人看著可愛粉嫩，可是說出口的話卻是刻薄的很，和那身玫瑰粉的視覺差還真不是一點半點可以彌補的了的。
“那個”餐廳負責人夾在中間，兩邊都不好得罪，著實難做。
而此時，殷芮瑩心裏剛壓下去的火氣早就冒起來了，電視劇中的狗血劇情原來在生活中也會上演啊。不過，對於這種把攀比作為唯一嗜好的女人，她自認無甚興趣。
不理會那群審視自己的女人，而是隨意換了個姿勢對經理說道：
“不好意思，麻煩幫我換一杯溫水。”
“額……”這兩相一觸即爆的當口，餐廳經理不知道這女人的意思，定定的遲疑著，直到收到一抹淡淡的笑意才回神答道：
“好的，您稍候。”
“等等，”站了好一會兒的紅唇女終於耐不住了，出聲截下欲走的人，轉而向殷芮瑩道：
“你這是沒吃夠，還琢磨著再添上一口啊？”
殷芮瑩也不理會，隻是對那經理說：
“要是看到沈先生，就說我這邊來了幾個朋友，讓他不用著急，給我準備的驚喜可以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