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新項目
雖然捉弄小白臉的事讓我確實大開眼界,從這小小一件事中也算是看到了張勇那道貌岸然的木訥外表下猥瑣的內心,但是,不得不說,惡人自有惡人磨,張勇這一手確實是讓人大呼痛快。
“嘿嘿,胡姑娘,我相信那小子絕對不敢再來這裏撒野了”,張勇笑眯眯的看著胡雙,臉上不無諂媚之意,看著他這嘴臉,我不由得心頭一動,怎麽感覺這小子這副嘴臉有股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意思啊。
一想到這裏,我便嘿嘿一笑一把揪住不住往胡雙身邊鑽的張勇的衣袖,嗬斥他道:“嘿,幹嘛呢,站遠點,都聽得到。”
我話音未落,胡雙便第一時間明白了我的意思,一臉嬌媚的看了我一眼,臉上帶著一股捉弄意味,分明是故意要來氣我,故作一臉崇拜的表情的看著張勇道:“勇子哥,你這手段還當真神奇啊,能教我麽?”
“咳,又不是什麽高深法術,你要是有興趣,我自行教你就是了”,張勇猝不及防之下被胡雙這一鬧反倒弄了個大紅臉,訕訕的回了句,言語之間倒有幾分謙虛的意思,但是,不難看出,這家夥對於胡雙這態度倒是特別受用,不無得意神色,一麵回應,一麵對我擠眉弄眼的。
說實話,我自問並不是個醋意太重的人,但是,常言道“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這完完全全的赤果果的打臉啊。
我登時不樂意了,恨恨的看了張勇一眼道:“得得,知道你是師出名門,少他娘的在這裏嘚瑟。”
我這意思也算是相當的明顯了,可惜的是,胡雲天這貨居然一直笑眯眯的站在一旁,沒有半點解圍的意思不說,反而雙手抱胸,完全一副搭台看戲的樣子。
不過,我有些不明白的是,這好端端的胡雙給我下什麽絆子啊,她剛才分明是看我有些不爽故意這樣來著。
透過窗上的玻璃,我分明看見這丫頭和胡雲天一老一少兩人正擠眉弄眼來著,我不由得心中輕歎一聲,想著自己怎麽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來著,居然不知不覺間著了這兩家夥的道了呢。
想到這裏,我心中那股子醋意頓時煙消雲散,展顏一笑轉身摟過胡雙道:“說吧,我做了什麽讓我家小美人這麽不滿呢?”
胡雙撇了我一眼,輕哼一聲,揚起光潔的額頭,我當時也不知怎麽想的,也沒管那麽多,衝著她那張略帶一絲挑釁的臉吻了下去。
一股溫潤軟香順著嘴唇傳來,讓我瞬間淪陷,幾乎不忍鬆開,而與此同時,胡雙也是嬌軀輕輕一顫,開始時還有些掙紮,但是很快便和我一樣淪陷在這無窮無盡的溫柔之中。
這種感覺實在太過美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畔傳來胡雲天這老貨分明故意的咳嗽聲,我懶得理會他,摟著胡雙不肯撒手,但是這老貨居然還來勁了,一個勁的咳著,讓我非常之不爽。
而最為重要的是,胡雙姑娘家家的臉皮薄,哪裏禁得住他這樣,連忙將我一推,順勢低下頭去貓在我懷裏沒吭聲。
從這溫存狀態之中清醒過來,我不由得極為不滿,盯著一旁正擠眉弄眼的胡雲天道:“怎麽了,吃了蒼蠅了,也不嫌累得慌。”
胡雲天聽後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道:“嘿嘿,那個。。。人不風流枉少年,不過,眼前這場合確實不太好啊。”
他不說這還好,一說這我頓時氣沒打一處來,黑著臉看他:“滾滾滾,你還吟詩呢。”
不過,發勞騷歸勞騷,但是一想起這家夥還算是我長輩呢,我也沒打算再計較,又低聲問他:“還有事沒,沒事我可把胡總給拐走了?”
我倒不是猴急,而是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和胡雙獨處的機會,我實在是不想放過啊。
可惜的是,我話音還未落下,胡雲天便臉色一苦,伸出手來擺了擺示意我不要出聲,看他那樣子還真像有事要說。
“你這麽一說還真提醒我了”,胡雲天一麵說,一麵拉過椅子坐了下來道:“最近我們準備上個項目,還真要你把把關。”
我一聽樂了,心想著你胡家兩兄弟闖下喏大家業也不完全是靠機會,這要說眼光和魄力我是完完全全拍馬也追不上啊,怎麽什麽時候上項目還問起我的意思來了?
不過,我並沒直接將這話說出來,反而一臉征詢的看著他,心想著不管怎麽說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多個人多一點把握不是。
“我們最近準備拿一塊地”,胡雲天沉默了半天,似乎在整理思路一般,過了半天才低聲說道。
“拿地?好端端的拿地做什麽?”我一聽倒是好奇了,胡雲天兄弟兩混江湖出生,走的線路也沒聽說過搞房地產啊,而且,他們怎麽著案底也不會太幹淨,如果被這塊地給綁死了的話,那豈不是太被動?
胡雲天聽後也是搖頭一笑,顯得有些無可奈何的道:“開始時我也不太同意這個主意,但是,如果這事辦成了的話,足以抵得上我兩這麽多年來創下家業的一小半。”
“一小半?”聽到這裏我頓時倒吸了口冷氣,要知道,這些年來這兩人可不知道撈了多少錢了,現在驟然聽來光是一個項目就抵得上這麽多年的一小半,那還真夠大的,也難怪他們兩會動這個念頭了。
不過,我還是沒有出聲,對於這炒地皮拿項目我完全不在行,少開口少暴露我的無知。
隻見胡雲天又接著說了:“這個項目做得好的話,短期利益都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如果經營得當的話,那也將為我們完全轉型提供非常有利的條件。”
胡雲天說到這裏的時候,我算是真正明白了這個項目對於他們的份量,也理解了他們做出這一決定背後的擔憂,心想著也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想到要征詢我的意見吧?
我側臉看了胡雙一眼,隻見這丫頭臉上依然一片緋紅,說不出的動人。
也正是因為看了她這一眼,一股沉甸甸的責任感油然而生,姑且不論胡雲天、胡雲海兩人如何,單單隻是胡雙一人,便可成為我參與其中並且盡心盡力的全部理由,因為,不管怎麽說,我得為胡雙未來的幸福作出一些有實際意義的努力才是啊。
胡雲天人老成精,立馬從我臉上看出了問題,一言不發的坐在旁邊等著我的回音。
而我這邊主意已定,也沒必要再繞彎子,看著他問:“是哪裏的項目,我能做些什麽?”
在這一點上,我可以非常肯定,胡雲天他們既然想到了我,那肯定是有他們的原因,而且,這個原因絕對不會是那種普普通通的風險評詁什麽的,所以,直截了當的問是最好的。
“在這個城市發展初期,這塊地還真是塊熱門,但是,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這塊地幾經轉手,從最開始的炙手可熱變得到了現在這種幾乎無人問津的地步”,胡雲天聲音有些低沉,顯得有些疑惑不解,慢條斯理的說著。
但是,僅僅從他這隻言片語間我卻是來了興趣,要知道,我們目前所在的城市可是我國經濟高速發展的代表城市之一,說是寸土寸金絲毫不過份,怎麽會有塊地空著無人問津呢,就算是沒有肯開發ZF也不會眼巴巴的看著它閑下來啊,要知道,這可與我們的國策完全不符啊。
想到這裏,我也沒想再聽胡雲天賣關子,於是直接問他:“說吧,是哪裏的地?”
胡雲天聽了嘿嘿一笑,似乎我這態度早就在他意料之中,顯得極為迫切的吐出了三個字:“萬哭原!”
“萬哭原?”我聽後倒吸一口冷氣,雖然入行至今我和萬哭原這個頗有來頭的地方接觸不算多,但是,這塊地在我這神棍生涯中的地位可是極為特殊的存在,從最開始的那縷殘魂,再就是張強被鄭淵上身,然後就是九幽膏,無一不對我起了至關重要的裏程碑似的作用,現在驟然被胡雲天提起,還真讓我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怎麽了?”
或許是因為我的表情超出他們意料太多,又或許隻是他們好奇,反正是在我一聲驚呼之後胡雲天、胡雙、張勇三人都立馬探過頭來,滿臉古怪的看著我,好像在這一瞬間我成了馬戲團裏的大馬猴似的。
“怎麽了?什麽怎麽了?”看他們三人表情,我才感覺自己是不是有些太過小題大作了些,兩眼一翻,想著輕描淡寫的將這事一筆帶過才好,因為,不管怎麽說這事終究上不了台麵,而且,說出來也太過駭人聽聞。
我本來是不想說這事的,但是,這事事關胡雲天胡雲海他們投資的成與敗,我不得不說。
想到這裏,我於是連連將頭搖得撥浪鼓似的道:“萬哭原,這地方不好,要不咱算了吧。”
“為什麽?”這次胡雲天沒有出聲,倒是胡雙一臉好奇的問了起來,看著她嬌媚的麵容,我不由得苦笑一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哪裏說起了,於是輕歎口氣摸了摸這妮子光潔柔嫩的臉蛋道:“萬哭原,比你想象中要複雜得多。”
“有多複雜?”胡雙不但沒被我這話驚退,反而小臉一探,湊到我的麵前,甚至我都能聞到她呼吸的馨香了。
看著她挑釁似的眼神,我再次臉色一苦,看了胡雲天一眼,卻見他麵色凝重,似乎是在思量著我這話背後的意味一般。
“記得張強嗎?他當時發瘋就是因為萬哭原”,看著小妮子的眼神,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想起了張強,於是略帶一絲警告之意的看著胡雙道,心想著這下隻怕可以嚇退你這丫頭的好奇心了吧。
果然,我話音一落就看到胡雙臉色明顯一變,蠕了蠕粉嫩的紅唇,眼神之中倒確實有些慌亂和驚懼,看著她如此,我略有一些心疼的同時不免又偷著樂嗬,心想著小丫頭就是小丫頭,這下可把你給嚇著了吧。
但是,我還沒來得及開口胡雙便將嘴唇一抿,顯得頗為倔強的再次探過頭來,直勾勾的盯著我道:“我不怕,你不是神棍麽,你能抓鬼啊。”
我聽後臉色一黑,心想著你還真嚇不怕不怕嚇啊,隻好無可奈何的一搖頭,心想著你還真夠看得起我的,而且,最讓我鬱悶的是,什麽時候我在這姑奶奶眼中成了神棍了啊。
可惜的是,我這股子鬱悶勁還沒過,身旁便陰測測的傳來一聲:“他哪裏是神棍啊,他分明是淫棍!”
這話,居然是張勇說的!
我正氣不打一處來,頓時臉色一黑看著張勇道:“你懂個屁,勞資是淫棍你是啥?”
但是,鬥嘴歸鬥嘴,事情還得說清楚,我看了一臉期盼的胡雲天問:“你拿定主意了沒?”
“我相信你”,胡雲天聽後搖頭一笑,接著又歎了口氣起身看著窗外道:“但是,這項目太過重要,甚至說是與我們生家性命息息相關也不為過。”
我聽他聲音低沉,頗顯蕭瑟,言語之中似乎有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藏裏頭,不由得心頭一沉,看著從未顯得如此深沉的他的背影問:“還有別的問題?”
然而,胡雲天並沒直接回答我,反而突然臉色一變,灑然一笑道:“我再考慮考慮吧!”
看他變化如此之大,開始的時候我並沒反應過來,但是,一看身旁正嘟著張嘴一臉不滿看著我的胡雙及一臉懵逼的張勇,我隻好點了點頭道:“也行,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等你電話。”
我這並不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而是,我發現,胡雲天在這事上似乎並不太想讓更多人知道,其中甚至包括胡雙在內。
“勇子,你去看看店裏弄得怎麽樣了,我在這邊稍坐上一會就過來”,接下來我們又閑聊了一陣,但我總感覺胡雲天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心想著他或許是為那萬哭原的事煩心呢,於是想了個借口支開張勇。
張勇支支吾吾了半天沒有吭聲,兩眼不住的往胡雙身上瞟,看他這眼神我沒來由的一陣心煩,於是又對胡雙道:“雙,你看你這裏有沒有什麽事要幫忙的,反正勇子現在閑得慌。”
胡雙聽了掩嘴一笑,並沒吭聲,但緊接著我兩眼一瞟,看著外麵穿著工作服的海天閣佳麗們,心生一計道:“雙,現在如果不忙的話,把你這海天閣裏的姑娘們請到隔壁,這張大師得龍虎山真傳,看手相姻緣厲害得很呢。”
果然,我話音一落這張勇便像是發了情了公豬一般兩眼放光的伸長了脖子往窗外瞟,心早就不知道飛到了哪裏。
胡雙雖然粗線條,但卻不笨,哪裏不知道我是有事要和胡雲天談,於是抿嘴一笑,站在張勇身邊道:“就是不知道我們張大師有沒有這個閑功夫了,要知道,我們這裏的美女們可大多沒有男朋友啊。”
“有,有,你看,我全身都閑呢”,一聽這話張勇頓時來了精神,臉紅脖子粗的接話,但好像又想起了什麽似的,撓了撓頭補充道:“這個也不強求,願意來的自然可以來。”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想告訴我?”好不容易將張勇這貨支開,胡雙也很自覺的到了一忙了起來,我這才低聲問起了胡雲天。
胡雲天並沒出聲,反而抬頭打量了四周一眼,顯得十分警惕,最後才對我招了招手,低聲道:“來!”
我被他這一番動作弄得頭皮一緊,跟著他到了房間裏隱僻的角落,才看到他扣扣索索從隨身的小包裏掏出了幾張照片,隻不過,等到我將他掏出來的幾張照片看清楚之後頓時頭皮一炸,差點將中午好不容易吃下去的海鮮給又吐了出來。
總共有三張照片,照片之中都隻有一個人,都是身寬體胖之輩,從服裝和他們身後的裝飾上看,這三人應該都是事業有成之輩。
不過,可惜的是,這三人都死了,而且,他不不僅死了,而且,死相相當的詭異。
胡雲天指著第一張照片道:“他叫郭槐,是木天集團董事,身後的背景是他們木天集團在萬哭原搭建的臨時指揮部。”
“這郭槐在進入到自己公司指揮部的第一天就死了,經警方堅定,他死於自殺”,說到這裏的時候,胡雲天頓了頓,聲音顯得怪怪的。
我非常清楚他說這話時的感覺,因為,他所指的這張照片正好記錄了郭槐死時的場景,隻見一柄森白的手柄斜斜的順著他的後腦直插進了他的腦中,他的手以一個極為怪異的角度扭曲著向後抓著手柄,兩眼怒睜,臉上帶著怪怪異而猙獰的笑意,看上去像是得到了解脫的喜悅,又像是赤果果的示威。
隻不過,拋開這些不說,照片之中的他怎麽可能會是自殺?
有誰可以用一把手指粗細的刀插穿自己的腦袋自殺?
我輕歎口氣搖了搖頭,不說胡雲天不信,就是我也半點都不相信。
但是,後麵的幾張照片卻是一張比一張離譜,儼然一個花式虐殺的係列片般,著實讓我大開眼界。
在這裏要說明一下,之所以用大開眼界是因為我對這些有錢人都沒太多好感,總覺得就是因為他們才讓我在這繁華的都市裏打拚了這麽多年卻連個衛生間都買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