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歡喜的司徒行
送走鄭爽之後,我終於長鬆口氣,那鐵鍬什麽的我覺得背著累,索性扔在了原地不要了,僅僅隻端著那團九幽膏歡天喜地的向著店裏趕去,同時心裏不住的猜測著司徒行如果看到了這麽大一個九幽膏之後會是怎麽樣一番表情。
同時,我還暗自想著是不是抽個時間去看看張強,順道再看看我那身份特殊的侄兒,可惜的是一來這家夥沒出生,二來就算他出身了也未必認得我,不然的話,多聊聊也是非常不錯的。
至於這紅衣小鬼,我想著要不等司徒行痊愈了之後再幫忙出出主意,這小鬼雖然牙尖嘴利頗為煩人,但心地不壞,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最後就是我的心頭大患那邪種了。
不過,這好長一段時間以來,這邪種居然都沒任何動靜,好像徹徹底底從我身體之中消失了一樣,但是,我並不敢因此而有絲毫的大意,在沒得到確切消息之前,這事我還真不敢忘。
夜深人靜,加之這萬哭原處地又比較偏,我走了好長一段路之後才攔下一輛準備著夜歸下班的的士,師父原本想著收班的,在我好一番央求之下才同意載著我回到了店裏。
極陰土這事到了這個時候才算是真正了了。
接下來,就該操心那升天油了,不過,想必問題不大,讓胡雲天去弄就行了。
但是,最為頭疼的就是那養魂玉了,要知道,這東西雖然孫老頭那裏有,但是想要弄來太難了些,而且司徒行一天不痊愈,我也沒有足夠的底氣去對付他,似乎,在這事上陷入了一個尷尬的死循環了。
這一趟我確實是累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才悠悠醒來,我是被餓醒的,於是連忙起身去買吃的的同時,我又給胡雲天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這升天油的事。
哪知胡雲天聽了一尺,反問我:“你要這東西做什麽?”
我從聲音之中就感覺得到他那發怵的表情,於是沒好氣的說:“我是高人,高人當然要用點不同尋常的東西了,你給句明話,弄不弄得到?”
不是我不想跟他說,而是說了他也不明白。
“得,知道你有本事,我去想辦法吧”,胡雲天還不知道他哥哥胡雲海和我攤牌了,所以一直都和我兄弟論交,讓我感覺尷尬的同時又覺得蠻好玩的。
當然,我也有一絲捉弄的成份在裏頭,要知道,當初他們為這事可瞞得我好苦啊,還口口聲聲老板老板的,他不地道在先,也就不能怪我不仁義在後了。
祭了五髒廟後,想著時間還早,於是我回到店裏,連門也沒開,躺在太師椅上養精蓄銳,同時也是等著胡雲天那邊的回音。
差不多到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胡雲天打電話過來說升天油的事有戲了,最多三天就可以弄到。
我聽了一驚,心想這家夥還真有本事,又有些好奇的問他怎麽弄的,胡雲天嗬嗬一笑說有個朋友傳門負責打掃殯儀館煙囪的,弄點這玩意兒順手的事,不過因為殯儀館是隔上一段時間才清掃一次,所以還要等一等。
我聽了直樂嗬,掛了電話之後就將司徒行給請了出來。
“九幽膏,你在哪裏弄到的?”司徒得看著我手上一大團九幽膏,一改之前淡然處世的形象,兩眼瞪成了銅鈴,又是驚又是喜,來來回回打量了好幾遍。
“你甭問我哪弄的,就說這東西能代替極陰土麽?”這是我最關心的,不然這東西再精貴卻無用武之地那豈不是枉然?
“能,太能了,有了這東西我這計劃隻怕得再改改”,司徒行顯得非常高興,兩眼精光直射。
“那就好,有用就行”,我點了點頭,也為他感到高興,接著又和他說了那升天油和養魂玉的事。
“不急,不急”,司徒行眯眼看著九幽膏,又接著說:“這幾天你別出去了,我再教你些東西,至於你那本破筆記,趁早扔了吧。”
我聽了一驚,說:“扔了幹嘛,這可是我的啟蒙教材,有用著呢。”
“有個屁用,這是哪個三腳貓的走陰給你的”,司徒行白眼一翻,一臉鄙夷的看著我,“你小子還真拿砣狗屎當黃金啊,要在我全盛時期,收的徒弟都比那家夥強上千百倍。”
“吹牛!”
這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雖然我認為他很牛逼,但是,我並不認為那易雲會像他說的那麽不堪。
不過,既然他肯教我當然是最好的事了,我沒理由拒絕,於是撇了撇嘴說:“行啊,什麽時候開始教我東西?”
“明天吧,今天我得好好研究下這玩意,多少年了,頭一次看到這麽大的九幽膏”,司徒行根本看都不看我,一門心思全部放在了九幽膏上,頭也不抬的揮了揮手。
我冷哼一聲,懶得理他,正好昨天消耗太大,到現在都沒緩過勁來,趁著這點時間再去眯會去。
哪知我才一轉身,他又叫住了我:“我之前教你那手印練得怎麽樣了?”
他這一問我頓時來了勁,於是嘿嘿直樂的跟他說起了我為鄭爽斂魂那事,哪知他聽了顯得波瀾不驚,哼哼道:“馬馬虎虎而已,看把你樂得,再多練練,有事明天再說。”
這下我可不依了,於是跟他說了起紅衣小鬼給我說的這個手印典故的事來。
我這一說,終於引起了司徒行的注意,他猛然抬起頭來,臉上一片詫異之色,問我:“你怎麽知道這事的?”
一看他這表情,我頓時心中泛起了嘀咕,於是回他:“是個小鬼告訴我的,不過,這是真的嗎?”
“哼哼”,司徒行哼哼兩聲,點了點頭說:“這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於,知道這個典故也好,對於你領悟這手印是有幫助的。”
不待我再問,他便擺了擺手說:“去去,自己玩去,我這沒空。”
回到我那小隔間之中,我稍稍擺弄了那手印幾下,還別說,此時真有種輕千熟路的感覺,隻不過,我稍一回想總覺得其中似乎有什麽古怪,那司徒行似乎有什麽隱瞞了我。
難道他就是那高僧?
這一念頭剛剛浮現我便連連搖頭,心想著這絕對不可能,這高僧的故事都不知道是哪年的老黃曆了,怎麽可能和他扯上關係?
我搖了搖頭,將這念頭甩出腦海,但剛一靜下來又不自覺的想起了這紅衣小鬼,既然這事這小鬼都知道,那豈不是意味著這小鬼同樣也是來曆不凡?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我越想越是糊塗,最後索性兩腿一伸,躺下兩眼一眯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也沒開店,心想著司徒行答應了我今天教我些東西的,加之現在王建國那事未結,我也不敢出去亂逛,生怕打草驚蛇了,於是索性窩在隔間裏練起了那手印起來,但是才沒練上一會,竟然接到了書呆子何律師的電話。
何律師在電話裏告訴我說之前王建軍那案子有了新的進展,讓我好好準備一番,說不定能翻案。
我一聽頓時來了精神,這可是好事,雖然目前的我行動自如,但必竟是頂著保外就醫的名頭出來的,要是能翻案的話,那就意味著我是無罪之身了。
於是我又問何律師這是什麽情況,不過何律師顯然也不願在電話裏說太多,隻是讓我這幾天哪裏也不要去,安心等著他的通知就行了。
我嗬嗬直樂說何律師你放心,這幾天我蹲坑都帶著手機,絕對不會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