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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求助高人

  我和那個慕名前來尋我的人約定好了時間之後索性關起了門,生怕一個不好胡雙這丫頭找了過來,到時候反而麻煩了。


  店裏因為長時間沒人,很多地方都蒙上了薄薄的一層灰,我關著門細細打掃了一番之後稍稍休息了下,這些天來日以繼夜的盯梢確實有些吃不消,但是,吃不消也要弄,不然的話還真有可能就被那王建國給玩死了,這個後果我可承擔不起。


  但是,我這才休息了一會,猛然驚起一身冷汗,想起了那詭異莫名的邪種可還在我身上呢,怎麽這麽長時間沒動靜呢?我根本不認為沒動靜就是好了,在我看來,此時這邪種可能和我一樣蟄伏在我身體之中,隻等著某個時間陡然爆發,到時候豈不是不妙了?

  想到這裏,我連忙將身上衣服扒拉開一看,倒還真看不出什麽來。


  也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又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這太師椅之中的司徒行可還等著我弄來那三種東西給他療傷呢。


  我有些汗顏,自己這樣可真還不夠地道的,有了麻煩記得別人了,沒事的時候卻把別人那麽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等到天色放黑的時候,我將司徒行給請了出來。


  他此時看上去好了一些,但與最開始我看見他的時候還是有很大差別,看來那次的消耗對他影響實在太大。


  隻見他笑眯眯的看著我,看得我心想一陣發毛,不管怎麽說是我對不住他在先,同時我也想好了,這隻等天一亮我就聯係胡雲天,看他有沒有辦法去弄點升天油過來,至於那極陰土,我準備今天晚上就出發。


  “你最近運勢不好啊”,他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我聽了一驚,心想這他都知道,難道他還會看相?

  於是我問他是怎麽知道的。


  司徒行聽後嗬嗬一笑說:“你這張臉還用看啊,一臉苦色,像受了氣的小媳婦,運勢好了才見鬼了呢。”


  我聽了臉色一黑,心想著我這難道真個都寫在臉上了?

  “說吧,我說不定知道些什麽,可以指點你一二”,司徒行一臉的無所謂。


  聽他主動說起這事,我心中更是懺愧不已,但一想到如同催命鬼似的王建國,我咬了咬牙,厚著臉皮將之前看到的那個詭異女人和孫老頭的事說給了他聽。


  果然,司徒行聽後臉色一變,沉聲問我:“真有這事?”


  我沒好氣的回他:“是呢,不然這大半夜的我還開拿你尋開心啊,而且,那老頭還有隻猴子,爪子上有屍毒,厲害得很,我都中了他一爪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話還沒說完,司徒行便一拍巴掌,顯得很是激動,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是這樣的”,司徒行見我直勾勾的盯著他,又解釋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說的那個姓孫的一定是在養屍傀,他身上一定有養魂玉,用來存放亡魂的。”


  我聽了心頭一動,心裏更是感動,原來,司徒行一直為自己那事暗暗著急,隻是沒當著我說而已。


  想到這裏,我連聲說:“好,我一定把那東西弄來,不過這老家夥手段古怪得很,太不好對付了。”


  我這一說,司徒行淡淡笑道:“像你這種半調子的水平確實不好地付。”


  我聽了一愣,開始時還有些憤憤不平,但轉念一想事實不正是如此麽?隻得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沒再出聲。


  隻聽司徒行又接著說了:“對於這些屍傀來講,最厲害的法寶就是至陽之物,略施手段就可輕鬆破解。”


  “說來聽聽”,我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心想著可千萬不要太難才好,誰知道他說的略施手段到底是怎麽個弄法。


  “你說的那女人目前倒不足為懼,她目前還處在吸食月光陰氣的階段,幾乎沒什麽殺傷力,可以直接忽略”,司徒行一麵思索一麵娓娓道來,“至於你說的猴子,看來應該頗有點道行了,你得好好做上一些準備工作才行。”


  “你說,我這就去準備”,我幾乎不想再等一秒,姑且不說我和孫老頭之間的恩恩怨怨,光是那惡心猴子的一爪之仇就夠我記恨好長一段時間了,如今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又哪有放過的道理呢?

  接下司徒行便一臉神秘的跟我說起了這些,無非是大米、香灰等東西。


  但是,說完這些之後司徒行又陡然一頓,麵色古怪的看著我道:“這還有一味至關重要的主材料,說好找很好找,說不好找,那也確實得看機會了。”


  我正是聽得津津有味呢,他這突然一打岔還真讓我有些不爽,連忙催促他:“快說,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好不好找啊。”


  他聽了突然探過身來問我:“你和那小丫頭。。。”,他一臉猥瑣,兩手很有節奏的拍著巴掌,啪啪、啪啪的。


  我登時明白過來,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你都做鬼了,怎麽對這種事還這麽有興趣?我和胡雙有沒有這樣跟你有什麽關係?”


  “非也非也”,他哈哈一笑說:“跟我是沒多大關係,但是,跟你這關係大了去了。”


  我黑著臉看著他,隻見他又說了:“你有沒有這樣意味著你是否還是童子之身,要知道童子尿可是鬼怪克星啊,而且,以童子之身的你施展出這招會有事半功倍的效果,你說有沒有關係?”


  他這一說我還樂了,嘿嘿一笑說:“還真巧了,哥現在還真個是童子之身呢,二十四年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金槍童子。”


  話音剛落,他就哈哈笑了起來,指著我不住的搖頭說:“恬不知恥,恬不知恥啊,磨磨唧唧了那麽長時間都沒有實質性進展,好生叫人鄙視啊!”


  他這不說還好,一說我頓時也是一陣汗顏色,支支吾吾聲辯起來:“我這不沒空嘛,有空一點突破這最後一道防線。”


  司徒行這人這一點比較好,一發現我太過尷尬之後就不再多說,反而悠悠伸了個懶腰道:“我先回去了,你有事再來找我,記住,那猴子好對付,但是,你說的那老頭你可得小心些了。”


  其實,不用他說我也知道,孫老頭猥瑣不堪,不小心他些還真不行。


  等到司徒行回去之後,我稍稍整理了下思緒,隨後收拾了下工具,轉身出了門,今天晚上,說什麽也得幫司徒行把那極陰土弄來才行。


  我憑著記憶一路趕到了那片荒涼的鄭家台,也就是現在的萬哭原。


  但是,走到外圍的時候,司機死活不願再往前半步了,沒有辦法,我隻好拎著大包工具徒步走了過去。


  之前在網上查這地方的時候,網上將這裏說得多麽恐怖,我還沒有太過具體的概念,但是,這三驚半夜的來到這裏的時候我才真真算是領悟到了,雖然我作為走陰,對於這鬼怪之事有了一些抵抗,但是,人的恐懼是出自本能的,哪裏說抵抗就抵抗的。


  隻聽到四周風聲呼呼,鬼哭狼嚎似的,好似萬魔群舞一般,我根本不認為這是風聲,因為,從這喧囂的夜風之中,我聞到了一股陰涼氣息,是陰氣,又稱鬼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空曠的原野之上,必定有萬千鬼魂隨風而舞,或怨恨、或狂躁。


  我根本不敢開啟陰眼,我怕我這看了一眼之後再沒勇氣去找極陰土。


  於是,我掏出兩張衛生紙塞進了耳朵,索性來個耳不聞為淨,愛誰誰的。


  這一番折騰之後我才感覺稍稍好了些,躡手躡腳的向著鄭家破舊不堪的殘簷斷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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