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驚悚的一幕
第二天一大早,張強因為要趕著上班的緣故,所以起得很早,但看他躡手躡腳的樣子我知道他是怕吵到我。
隻不過,他這懷了孕的老婆還在裏屋睡著呢,我怎麽可能會在他離開之後還睡在這裏,於是我也隻好裝作睡醒起來了。
“昨天睡得還好吧,我聽你一直在說夢話”,張強一麵洗涮,一麵嘀嘀咕咕的說著,“你夢到什麽了,說得這麽起勁?”
我心想你這線條可真夠粗的,誰說夢話能說到雞叫三聲,於是我沒好氣的說:“說個狗屁夢話,我跟你兒子聊天呢。”
我這確實說得實話,但是,在張強耳中卻是變了味,隻見他兩眼一瞪看著我說:“你怎麽知道是兒子?”
看他那表情,我這才反應過來,於是問他:“那你又怎麽知道是兒子?”
張強聽後嘿嘿一笑說:“我家就我一獨苗苗,當然希望生兒子了。”
我好好鄙視了他一番沒接下話,打了個哈欠問他:“牛壯都住院了,你上個球的班啊,不去醫院好好看著,指不定他一高興提拔你了呢?”
此時張強已洗刷完,瞪了我一眼說:“提拔個毛,指著他那點工資我早就餓死了,我也想好了,就他現在那情況,公司絕對做不長,就算是換了個東家也指定好不到哪去,我現在正籌備賣保險呢,趁他住院的機會出去多學習學習。”
我聽了一愣,還別說,這小子腦子挺活泛的,於是連連點頭說這主意也不錯,多賺點奶粉錢也是好的。
哪知我話音剛落他便笑嘻嘻的問我:“怎麽樣,你要不要來一份,很劃算的。”
我撇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得了吧你,就你賣的那破保險,指不定我怎麽虧呢,我要沒猜錯的話,你這保險公司叫兩不賠公司。”
“兩不賠公司,什麽意思?”他一臉懵逼的看著我。
我嘿嘿一笑說:“這也不賠,那也不賠,不是兩不賠是什麽。”
“滾,打消勞資積極性”,張強聽後臉色一黑,勾著我的肩膀兩人一道出了門。
出了門,張強轉道市區,而我,則又犯了難,想回店去看看,但又有些掛念牛壯那邊,我還指著他帶我找胡雙他爹呢,要是死了我這條線索就又斷了。
但是,我又實在不想去,他死不死的我真不關心,我這屁顛屁顛的跑去好像我巴接他一般。
至於張強這小子,我更是指望不上了,他這忙活著賺奶粉錢,哪有心思管牛壯啊。
糾結再三,我咬了咬牙,心想著我就去看那牛壯一眼,隻要他沒死我就先回來。
於是我轉身給張強又打了個電話,問清楚了牛壯所在的病房,隨後一車坐到了醫院。
此時是醫院正熱鬧的時候,哭的、喊的,一個個小護士忙得滿臉通紅,香汗淋漓。
我順著方向一路趕到了牛壯所在的病房,隻見病房房門正關著,透過門上那個小玻璃格我朝裏一看,頓時心中一驚,差點喊出聲來。
隻見牛壯正佝僂著背蹲在地上,腦袋一動一動的不知道幹些什麽,但是,我卻看到了地上一大灘血,格外的刺目顯眼。
不用說,他肯定在自殘!
我連忙大力推門,可惜的是此時病房門竟然鎖得死死的,根本打不開,沒奈何之下,我跑到護士站裏大聲喊了起來:“快,308房病人有危險。”
小護士們一聽,哪裏敢有半點遲疑,立馬有兩人一路小跑著衝了過去,隻是最後都被攔在了房門外麵。
“怎麽辦?”其中一個小護士急得兩眼通紅,要知道,病人在他們值班的時候出了大問題是要擔責任的。
我想了想,對另一個稍微冷靜一些的護士說:“鑰匙在哪?”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在主任那裏,又好像在保衛科那裏”,這名護士也是一籌莫展,搓著手回答我。
一看她兩這情況,我心想是指望不上了,於是對她們說:“你們可看好了,這門踹壞是為了救病人啊。”
兩人連忙一並點頭。
我雖然肩膀傷勢並未痊愈,但下盤功夫卻沒半點損傷,於是後退幾步,咬牙衝著潔白的房門狠狠踹了過去。
隻聽得“嘭”的一聲巨響,頓時驚呆了周圍的人,同時病房門也應聲而開,我二話不說衝到牛壯麵前,也不看他在做什麽,一不做二不休先行一腳將他踹倒在地,與此同時狠狠的將他壓在了身下。
不是我魯莽,而是我實在太清楚了,這家夥肯定是再次被那魂魄給纏上了才如此,隻要將他身體控製住,至少短時間內不會有太大問題。
果然,將他壓製住後我低頭一看,頓時倒吸了口冷氣,隻見他左手手掌血淋淋一片,露出幾節指骨,上麵淩亂的附著著一絲絲血肉和血管,正涸涸的流著鮮血,而與此同時,他滿臉是血,嘴中正不住蠕動,發出嘎崩嘎崩的聲音,帶著一股邪異笑容看著我,我不由得身形一顫,一把跌坐在他身上。
他奶奶的,這畜生竟然吃了自己手指!
“快,救人”,我大喊一聲,猛的推了一把一臉呆滯的小護士,她們這才番然醒悟,尖叫一聲衝出病房外麵,也不知道是跑了還是去叫人了,反而將我和牛壯兩人單獨留在了病房裏麵。
“嘿嘿,就算有你他也是死定了”,牛壯一麵咀嚼,一麵附在我耳邊低聲含糊的說道。
我強自定了定心神,死死壓住心中那股驚駭,但依然不敢正視此時的牛壯,低聲問他:“你要怎麽樣才罷休?”
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就想好了,一定要把這家夥給滅了才行,這家夥太殘忍了,你弄死他就得了,整這麽多花樣做什麽。
“我要慢慢玩,玩夠了再弄死他,你如果再管,我連你一起弄”,他聲音猛然一冷,撅起頭猛然朝我一伸,張開血糊的嘴巴朝我咬了一口,還真嚇了我一跳。
我是又羞又怒,要不是指著他找到胡雙,我哪裏會投鼠忌器啊。
“沒商量嗎?”
“有,怎麽沒有”,這家夥嘿嘿一聲冷笑,“除非你讓我吃了你。”
我頭皮一麻,第一次聽到這種話,不由得側臉一看,隻見他正伸出腥紅的舌頭舔著沾滿鮮血的牙齒,像條鬢狗一般。
“我擦你奶奶”,我勃然大怒,猛然照著他臉轟出一拳,頓時打得他鼻狂湧。
看著沽沽流出的鮮血,我這才反應過來我這根本打的就是牛壯,對於控製牛壯的那東西根本是毫發無傷,對於他來講隻不過是一出比較有意思的戲而已。
這時醫生和護士也湧了進來,一把將他按住,我這才鬆了口氣坐在一旁喘著粗氣,我這不是累的,我是被這家夥氣的。
“快,病人很狂躁,打鎮靜劑”,醫生連忙喊道。
我一聽急了,這哪裏是打鎮靜劑可以解決的問題,於是我站起身來連忙喊道:“打鎮靜劑沒用,還是快點把他綁了,不然很麻煩。”
我這一喊這名醫生頓時不樂意了,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後又轉過頭去道:“別理他,快點。”
我好心卻碰了一鼻子灰,不由得心生不憤,索性起身走到病房門口,偷偷再次將門給反鎖了起來,安心等著看他們笑話。
開玩笑,有神棍在這裏,哪輪得到你們這些醫生發號施令。
隻見一劑鎮靜劑下去,牛壯身體頓時軟了下來,我不由得一愣,心想著他不過是個傀儡而已,怎麽可能會受鎮靜劑的影響呢?
“你是誰?”
這時醫生見牛壯躺了下去,這才瞪著眼問我,大有秋後算帳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