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蛇影的眷戀
看著這女人疑惑的眼神,我心裏泛起了嘀咕,隻見這女人臉現疲態,衣著暴露,看我的眼神雖然疑惑,但卻少了正常女兒家的矜持,目光流轉間便讓人心頭一動,一看就是深喑此道的專業人員。
我心頭一跳,心想她難道是這條街上做那種生意的?
但是我又不確定,要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可是這個行業休息的點,按理來說此時的她們應該在睡覺啊。
雖然心裏有些疑惑,但是來者即是客,我也沒理由把人趕走不是,況且,我也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
於是我淡淡一笑問她:“美女,有事嗎?”
“你是這裏的老板?”她打了個哈欠,像是一晚上沒睡的樣子,伸了個懶腰問我,傲人的曲線暴露無遺,赤果果的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我不由得眉頭一跳,大清早的看到這香豔的一幕倒還真是養眼,於是悶不出聲的點了點頭。
“我問你,你真能抓鬼?”她也不客氣,一聽說我也老板就走上前來,拉過一把椅子就坐在了我的對麵,兩腿自然一劈,一抹不該出現的粉紅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我輕咳一聲,隻覺臉上微微有些溫熱,連忙將目光撇到別處,隨後嘿嘿一笑指著門口的招牌說:“這個就見仁見智了,主要還得看你的問題出在哪裏。”
“別整這些文縐縐的,你就直說吧,我的事你能幫我嗎?”她看來也是個直爽人,掏出根細長的煙叨在嘴裏,還順手給我遞來了一根。
“謝謝,不會”,其實我偶爾也是抽幾根煙的,隻不過這帶著濃鬱香味的女士煙我實在抽不慣。
她也沒囉嗦,徑直放煙又放到了煙盒裏,點了煙呆呆的看著我,似乎是在等我的下文。
看她這模樣我頓時臉色一黑,心想這姑娘怎麽是個大老粗呢,你都沒告訴我你的問題是什麽呢,那我又怎麽幫你呢?
於是我輕咳了一聲,笑眯眯的看著她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問題了吧?”
“哦,不好意思”,她嘿嘿一笑,這才開口說了起來。
原來,這段時間以來,她每天晚上都會做同樣一個噩夢,具體就是夢中有條小蛇每晚都朝她吐信,好像還要咬她來著,可是每次一被嚇醒才發現這隻是個夢。
開始的時候她還沒太在意,但是接下來大半個月的時間還是這樣,這才引起她的重視,於是開始四處打聽想要問出原因,可惜的是無一人能解。
“那蛇是什麽顏色?”我緊接著問她。
“顏色啊”,她一麵嘀咕一麵思索起來,過了好半天才悠悠道:“這夢裏看得也不太清楚,好像是紅色來著。”
“你確定?”我聽後頓時一驚,又追問道。
之所以對顏色這事特別上心是有原因的,在我們家鄉有句話叫:黑報喜,紅裹煞,說的就是夢裏的事,如果真像她說的這樣的話,恐怕這事還真值得重視了。
隻不過,夢境這事可真可假,我一走陰的可不管這些啊。
於是我又問她:“除了做夢之外還有別的不對勁嗎?”
我這一問她頓時一拍大腿,由於用力過大震得花白的胸口直顫,看得我暗吞了幾口口水,心中那股邪火騰騰直往上竄。
這裏要解釋一下,倒不是我好色,而是這姑娘太不注意了,時不時的兩腿一張,雖然舉止粗魯,但眼神卻好像自然形成一般,天然的帶著一股媚勁,讓我實在有些招架不住。
“我想起來了,還有這個”,說到這裏,她二話不說就將她本來就顯短的露臍裝直往上撂,我一看形式不對連連擺手讓她停下來。
“停什麽啊,我這是給你看呢”,她似乎還沒覺察出什麽不對,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我的個老天爺啊,這姑娘腦子是怎麽長的,居然這麽大條。
但就在這時,我眼睛一撇,看到了一絲黑影。
我顧不得尷尬朝著她胸口定睛一看,隻見一對豐滿的波瀾下方居然隱約盤踞著一條蛇,粗略一看是黑色,但細細一看卻黑中帶紅,顯得凶煞無比。
我心頭一凜又問她:“這是怎麽回事?”
她胸口這條蛇一看就知道不是紋上去的,反而更像是一條處於半實質半虛無的小蛇被她揣在懷裏一般,顯得格外的詭異。
“我哪知道”,她也低頭看了一眼,隨後有些驚悸的將衣服拉了下來,又接著說:“反正就是做了幾天那個夢之後就有了,雖然不疼不癢,但特別嚇人,這些天來我客人都少了不少。”
她嘀咕了幾句,神色顯得有些疲憊。
我點了點頭,心想既然陰眼能看到的東西那我便插得上手了,隻不過,我感覺奇怪的是,就算是陰魂也不可能是條蛇啊,要說猴子這些靈長類動物有魂我還相信,但是這蛇是冷血動物,它有魂麽?
我靈機一動,記得易雲那本筆記之中記有一個方法,稱為“摸魂”,可以感知陰魂本體,與陰魂進行少量的溝通。
不過,這方法雖然沒什麽特別之處,但是她這蛇盤踞的地方有點古怪,讓我好生難為情。
既然是“摸魂”,當然得用手了,隻是她這陰魂在胸口,我這一大清早的跑去摸個性感女子胸口確實有些難辦啊。
但轉念一想,這終究是生意,加上這姑娘很明顯住在附近,若是生意做得她滿意了,說不定她還會給我帶上一些生意來呢。
想到這裏我頓時訕訕一笑,指著她的胸口問:“我這辦法倒是有個,不過,得需要你配合一下才行。”
“好,說吧,需要我怎麽配合”,她哈欠連連,毫不遲疑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才指著她的胸口道:“居我猜測,這東西應該是某種陰魂附身在此,我要先行用手檢查一番才行。”
話音一落她臉上便露出一股怪笑,看著我說:“你個小道士還真壞,這麽點事都還占我便宜,這樣吧,隻要你給治好了,哪天抽個空姐讓你爽上一天怎麽樣?”
我聽後頓時臉色一黑,這姑娘還真當我是那種人了,於是連忙解釋說:“你想哪去了,我是認真的。”
“真的?”
“當然是真的。”
確認我不是故意占她便宜之後,她這才又將那露臍裝捋了起來,我緩緩伸出手指,暗念口決,一絲絲若有若無的氣息環繞住我的指尖。
那團黑氣看上去有,但實際上卻根本感知不到,手指上傳來的卻是她肌膚那滑膩柔軟的觸感,我不由得又是臉上微微一熱,深吸口氣後定了定心神,全力感知那條黑氣形成的蛇影來。
僅僅幾秒鍾之後,我隻覺指尖一涼,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終於感覺到了蛇影的存在。
隻不過,這團陰魂微弱得很,並沒有太過明顯的意識,懵懵懂懂的樣子。
我不由得暗自思索起來,心想著難道這東西隻是一縷殘魂而已?
但就在這時我臉色大變,再次看向這姑娘的時候突然心生依戀,隻想著撲入她懷中安安靜靜睡上一覺,聞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廉價香水味感覺前所未有的親切。
我這是怎麽了?
我不由得一驚,連忙抽回了手。
隻感覺手指才剛一離開剛才那股古怪情緒便煙消雲散不剩點滴,我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那股情緒應該是她胸口那道蛇影的。
我細細回想了一番,那種情緒有依賴,有眷戀,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反而更像是一種晚輩對長輩的感情,與我對我父親的感情尤為相似。
對了,是對母親的依戀。
我頓時想了起了,因為自打我出生之後就一直沒見過我的母親,所以,母愛是什麽樣的感覺我沒有半點印象,也正因這樣,我才會對剛才這種情感有些需疑惑。
弄清楚這股情感來源之後,我並沒多想,直接問她:“你有孩子沒?”
“沒呢,做我們這行的想結婚太難了,能找個男朋友都是燒高香了”,她神情有些落寞,低聲回我。
“這就奇怪了”,我低吟一聲,想起了那個最不可能的可能,於是又問她:“那你養寵物了嗎,比方說蛇?”
“我自己都難養活,哪裏還有那閑功夫啊”,她甩了甩頭,又點起了一支煙。
這就奇怪了,難道問題出在別的地方?
一時之間我也有些摸頭不著腦,搜腸刮肚的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