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救場
柳蘭芝似是累極,靠在林錦之身上由她幫揉著手腕不出聲,這讓她怎麽說,她雖姓柳,但是日後是要在林家養老送終的,柳家她是清楚的,絕不可能會為了她養老送終。
柳蘭芝才不會與林家鬧僵,所以之前在公堂之上她一句話未說,這林家是她的婆家,柳家是她的娘家,以她現在在林家的狀況來看,她以後又需要柳家的幫助,她也不可能為了林家去指責柳家。
本來她就不想來,精神恍惚之時就被柳老太和柳家兩個嫂子給拉上了牛車,等她回過神來,已經半路了,想下車也下不了。
林錦之替柳蘭芝輕輕揉著穴脈,聽見柳建寧的話眼眸微微一閃:“舅舅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本來就沒有錯,我為何要認?倒是舅舅你,你不應該扭曲事實編造謊言欺騙縣令大人的,若是縣令不去查還好,若是縣令去查了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舅舅,你可就不止關幾個月那麽簡單了。”
柳建寧被林錦之說的心裏咯噔一下,他心裏也清楚,那縣令若是不去查還好,若是他派人去查,他說的那些言論根本就站不住腳,心慌的撇了眼柳老太,看見自家老母親那老神在在的樣子,絲毫不為林錦之的話所動,心裏也就慢慢穩了下來。
他怕什麽,那縣令收了他家的銀子,根本不可能會治他的罪。
這般想著柳建寧得意的看著林錦之:“哼,林錦之,你以為你是誰,縣令又怎會為了你特意派人去查我說的是真是假呢?”
“林錦之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得罪了我,我等會倒要看看你是怎麽死的。”
林錦之:“舅舅說笑了,我什麽酒都不吃。”
柳建寧也不在乎林錦之的嘴硬了,不管怎麽樣,這大牢今天這林錦之是進定了:“林錦之,你就嘴硬吧!”
林錦之聽到柳建寧這麽說,心裏也確定了之前的那個猜測。
她猜的果然不錯,那縣令真要是收了柳家的銀子,那她想要治柳建寧的罪多半是不可能了,極有可能是那縣令勾結著柳家來想辦法治她的罪,林錦之心裏慌得一批,麵上卻一派風輕雲淡。
柳建寧看著林錦之不說話,又說:“林錦之,若是你跪下來求我,把那五兩銀子給我,我可以跟幫你向縣令大人求情,讓他寬恕你。”
柳家的兩個嫂子也跟著陰陽怪氣的說:“是啊錦之,你要是把銀子還給我們,我們就不追究了,你說你要是進了大牢,這林家以後可怎麽辦哦!”
林勇安氣得眼睛都紅了,林錦之拉著他,他不能動手,隻好惡狠狠的盯著他們:“你們還真是無恥至極!”
就連張叔都覺得這柳家做的太過分了,林錦之不再搭理柳家人,她已經知道該怎麽辦了。
而縣令此時正在接待白員外,她讓人把白員外請到了廳中,他身穿官服趕來坐到了上首,下人奉茶進來後退下,縣令喝了口茶水開口問:“白老弟這麽急著來找我所為何事?”
這白員外有些本事,生意做到了京城,想那裏結交了不上的官員,所以縣令對他有些恭敬。
白員外也不是那種仗勢之人,聽見縣令問話,抬手恭敬的說:“大人,白某此次前來是來為了林錦之求情的。”
縣令大人眯了眯眼,實在搞不懂那林錦之一個村姑怎麽會與白員外有交集的:“哦?白老弟此話怎麽說啊?你是怎麽知道這林錦之在衙門的?”
白員外笑著道:“大人,白某不敢欺瞞大人,這林錦之可是白某的救命恩人,之前白某身上的頑疾就是這位林錦之林大夫給醫治好的,而白某知道林錦之在衙門是因為家的管家在采購之時看到林錦之與幾人爭吵著來衙門,心裏好奇回來與我說了,我想著林大夫的救命之恩,所以差人過來打聽了一下,還請大人見諒。”
縣令聽到白員外這麽說,有些吃驚:“你是說治好你的那個神醫就是那林錦之?”
白員外點頭應是,縣令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此話當成?”
白員外有些驚訝縣令怎會這麽失態,隨即想到了他家裏病重的老母親,心裏也清楚了幾分,這縣令雖然不怎麽樣,但是確實是一個孝子,點頭應是。
縣令也察覺出了自己的失態,重新坐了回去:“白老弟這是來為林錦之求情的?那柳家人可是狀告林錦之德不配位,謀害自家懷孕了的婆婆啊,還要殘害那胎兒呢。”
白員外聽到這些有些驚詫,林錦之的婆婆他知道,那時他帶著人上門去找林家人算賬,那林錦之的婆婆為了保護一個那個叫什麽旺財的,竟然親手推自己的侄兒出來讓他泄憤,就這樣的人,還需要林錦之來謀害?
白員外笑了下,沒為林錦之辯解什麽,畢竟他與林錦之也不是那深交之輩,自然不知道林錦之是什麽樣的人,或許她表現出來的就是她現在這樣,又或許她隻是善於偽裝,人心難測,這些誰又知道呢?不過這林錦之他還是要救的,不說這林錦之對他的救命之恩,這林錦之先前也幫他兒子諸多他就不能袖手旁觀。
白員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杯盞:“大人,林大夫是什麽樣的人白某不知白某隻隻她醫術高明,能夠治好了城中所有大夫都治不好的頑疾,凡是經過她手的病人,基本上都是藥到病除。”
白員外看著縣令似在沉思不說話,又開口說:“大人,那林錦之可是與那位的關係極好的,若是那位知道了林錦之這事你說,他會不會管?”
縣令猛的抬頭看著白員外,想要從她眼裏看出什麽,卻也隻看到了他眼裏的笑意,都是老狐狸了,白員外能把生意做到京城並與那些官員交好,又怎麽可能是那等可以輕易看透的人呢?
縣令看著喝茶的白員外半晌,拱手對他說:“多謝白老弟的提醒了,之前是本官莽撞了。”不管今日之事的真相是怎麽樣的,那林錦之他是不能動了,不說林錦之的醫術極有可能醫治好母親,就說她與那位關係交好,他也不能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