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藥的煎熬
沒想到平時一臉淡然的容淩竟然會計較這個,一旁的蕭何見情勢不對,嘴角一勾,對著韓小菊擺了擺手便往外麵跑了出去,剩下韓小菊一個人麵對容淩,沒辦法的韓小菊抿了抿嘴,最後慢慢開口說道:“哪有誰的,我才多大,怎麽可能成為別人的娘了呢,容淩你別多想,我剛剛和蕭何開玩笑呢。”他的這個表情實在是太可怕了。
聽到韓小菊這麽說,容淩心裏的怒氣這才慢慢地消了下去,淡淡撇了她一眼說道:“如此便好,這輩子你隻能懷我容淩的孩子,知道沒?”見他鬆口,韓小菊連忙點了點頭,連連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定然是你的。”臉上還不忘掛著獻媚地笑容。
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麽,但是礙於容淩又不能發作,心裏的苦水隻能往下咽,而容淩則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雖然他不是很喜歡小孩子,但如果是韓小菊生的那就不一樣了。
而這件事情容淩並不打算管,反正他也樂意聽到這些,就讓他們鬧去吧,過幾天便要上戰場了,多放鬆也是好的。可是韓小菊一個妙齡少女哪裏受得了這種話,不由分說便把眾人給召集過來,惡狠狠地警告了一遍,風聲這才淡了下去,畢竟他們也吃過韓小菊的苦,她狠起來還真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是夜,在容淩強烈的要求下,他成功地入住了韓小菊的房間,此時的兩人正坐在椅子上對峙著,韓小菊的臉上皆是不滿之意,而容淩則是一臉的無所謂,頗有一種耍流氓的意思。
過了一會,見容淩並沒有開口的意思,韓小菊終於忍不住伸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視著眼前的容淩,叉腰指著他的鼻子怒吼到:“容淩,這麽多房間你不住,偏偏跑來這裏和我搶地方是什麽意思,我和你說,這裏是我韓小菊的地盤,你休想在這裏撒野!”
看著眼前叉腰罵人的女子,容淩淡淡挑了挑眉,眼裏閃過一抹戲虐之色,他喜歡的這都什麽人啊,如此粗魯,真是讓人頭疼,隻見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似乎很是疲勞的樣子,緩緩開口說道:“小菊,你別緊張,有什麽事情我們坐下來慢慢說,你放心,這床還是你的,不過是多了一個我罷了。”
聽著容淩的話,韓小菊瞳孔慢慢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這麽光明正大耍流氓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為何明明是她要被占便宜,反而是他一臉委屈的模樣,隨即一跺腳,短靴裏麵的匕首飛了出來,一個翻手把它接住,隨後用刀口對著容淩,緩緩開口說道:“你是走還是不走!”
她的這個模樣在容淩的眼裏卻是非常地嬌俏,隻見他伸手慢慢地摸著自己的下巴,打量了她一番後慢慢開口說道:“不錯,娘子的這個動作很是嬌俏,為夫喜歡,你可以換一個了。”
沒想到這個時候了他還有心情和自己打趣,一個轉身便拿著匕首朝他刺了過去,可是她的這武功在容淩的眼裏卻是慢動作,隻見他伸手把她的手禁錮住,隨後用力把她拉入懷中,眼裏滿是笑意,慢慢開口說道:“娘子這麽早就像投懷送抱了?那為夫就勉為其難接受了,行了,娘子今天也累了,我們就寢吧。”說著便把她抱了起來,往床的方向走了過去。
眼見情勢不對,韓小菊連忙掙紮,口中還不斷地喊著:“放開我,容淩你個流氓,快放開我!”手中的匕首還不斷亂揮著,差點劃到了容淩的手,這樣容淩的眉頭緊皺了起來,緩緩開口說道:“娘子,匕首這麽危險的東西還是不要亂玩的好。”說著,不顧韓小菊的反抗,伸手把她手上的匕首打落在地上。
而容淩的力氣比韓小菊的要大上許多,所以不管她如何掙紮,都逃不出容淩的懷抱,隻能任由他把自己往床上送,隻要到了床上就可以掙脫了,想到這裏,韓小菊也不動了,就安分地任由他抱著。
見她突然安靜了下來,容淩的眼裏閃過一抹疑惑,低頭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懷裏的小人兒,嘴角慢慢勾起,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怎麽?覺得掙紮無意,打算與為夫我共寢了?”聽到他的詢問,韓小菊連連點了點頭,還不忘對容淩眨了眨眼。
她的這個舉動卻讓容淩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尷尬地把頭扭到另外一邊,可是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下來,反而走的更快了。
看著眼前的大床,容淩猶豫了一下,瑞麗慢慢地韓小菊往床上一放,眼中閃過一抹狡猾,迅速從懷中抽出一塊方巾,熟練地在韓小菊的手上快速打了一個死結,這才淡淡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韓小愣愣地看著自己手上的方巾,隨後對容淩大聲吼道:“容淩,你幹什麽呢?快放開我!否則我和你沒完!”她可沒有忘記他上次的行為,這一次就足以讓她幾日不得下床,現在是關鍵時期,她不允許發生這種事情。
似乎知道此刻韓小菊在想些什麽,隻見他用修長的手指彈了彈她的腦袋瓜子,緩緩開口說道:“你放心吧,為夫不是那種人,隻不過是想與娘子共睡一張床罷了,別亂動了,免得傷著自己。”說著便慢慢解開自己腰間的緞帶,把外袍給脫了下來,留下一聲白色的裏衣,掀起被子也躺了進去。
韓小菊知道容淩是說到做到的人,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趕他走,隻是在他躺進來的時候往裏麵挪了一下,沒碰到韓小菊的容淩皺了一下眉頭,隨著她往裏麵移了一下,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韓小菊被逼的緊貼著牆,冰涼的牆讓她打了一個冷顫,隨後緩緩開口說道:“容淩,你到底想幹嘛?”
聽到她這話,容淩的臉上浮起一抹委屈的神色,慢慢開口說道:“還不是娘子你一直往裏麵挪,為夫身子虛弱,想著抱著娘子便可取暖,不想娘子竟會如此嫌棄為夫,為夫很是傷心。”說著還做出一副啜泣地模樣,頗有一副被拋棄的小娘子模樣。
這話讓韓小菊的臉慢慢地黑了下來,身體虛弱,他一個大男人莫非還比她虛弱不成,隨即想起了他身上還有毒素未清,會虛弱也是正常,想著眼裏浮現一抹心疼,輕聲開口說道:“淩,現如今龍涎也找到了,不如你就先喝了吧,我聽說喝了這個會非常痛苦,但這東西卻可以完全清掉你身體裏麵的毒素,再者說,過幾日便是大戰之日,你現在這副身子定然打不過容狄,不如現在飲了,也好早些恢複身體。”
不得不說韓小菊考慮的很是周全,隻見容淩的臉上浮現一抹讚賞之色,一個用力便把她手上的方巾給震碎,對她笑著說道:“娘子,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你讓我現在喝,那我就現在喝,若等一下我痛苦地失去理智,你便去把蕭何叫來,其他人不要接近這裏。”
眼裏閃過一絲遲疑,最後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皺著眉頭催促地說道:“你快些喝了吧,有事我會看著辦的。”
聽到這話,容淩這才淡淡點了點頭,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瓶子,慢慢打了開來,看著裏麵淡黃色的液體,臉上閃過一抹堅定,隨後仰頭全然喝了下去,隨後把瓶子摔在地上,臉上閃過一抹痛苦之色,體力不支地倒在床上,臉色變得煞白,隨後臉上又黑了起來,隨後變紫。
容淩的這副模樣嚇壞了一旁的韓小菊,手忙腳亂的韓小菊連忙扶住他,眼裏閃過一抹驚慌,連忙對他問道:“淩,你沒事吧?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看到韓小菊的小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強忍住體內的痛處,艱難地開口說道:“沒,沒事,你先出去,明日我便會好的,乖。”可是體內幾股力量的撞擊讓越來越難受,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
“不,我不走,你可別忘了我也是一名大夫,我留下來可以幫你。”這個時候韓小菊怎麽可能棄他於不顧,雖說焦急,但是她腦袋中的東西可沒有忘記,龍涎可是響尾蛇的毒液,會有這種反應也算正常,隻不過她現在除了眼睜睜看著他恐懼之外,沒有任何的方法為他緩解身體裏麵的痛苦,她真是沒用。
見她這麽說,容淩隻是對她扯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隨即又低頭捂著自己的腹部,臉上全是痛苦的神色。
過了一會,隻見容淩的手臂之上居然有一個類似於蟲子的東西在他的皮膚下移動,那蠕動的模樣,沒錯了,是蟲子,他身體裏麵不是毒素嗎?怎麽會是蠱蟲,容不得韓小菊多想,隻見她從靴子裏麵抽出自己的匕首,朝著蟲子移動的地方割了下去,不顧容淩的掙紮,抓住他的手臂便把那蠱蟲往傷口的方向擠壓。
隻聽到“啪嗒”一聲,一個黑色的蟲子從容淩的手臂裏麵飛射而出,落到地上之後,那蟲子仿佛失去了倚仗一般,在地上不斷地扭動著身軀,不過一會時間,它便已經慢慢地變得幹了起來,隨後化成一堆小小的灰塵,被吹進來的微風吹得一幹二淨,地上隻剩下一點血跡證明它曾經存在過。
蠱蟲離體之後,容淩的情緒也漸漸淡了下來,可是剛剛被韓小菊切開的傷口卻不斷的冒著黑血,其中還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味道,這讓韓小菊的臉色慢慢地沉了下來,在容淩體內的到底是何劇毒,居然如此會流出如此黑的血。
韓小菊連忙從架子上拿來一個木盆,接住他手中流出的黑血。
她知道現在要做的就是把他身體裏麵的毒血放幹,隨後她再給他製作一些藥水解毒便可以了,在韓小菊思索的期間,容淩的血液已經慢慢變成了正常的紅色,可是容淩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看來是血液放的太多才導致變成這樣。
連忙把他傷口旁邊的的血液擦幹淨,往旁麵撒了一些止血的藥粉,隨後用紗布小心翼翼地包紮了起來,弄完這些的韓小菊這才鬆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眼前的男子,眼裏閃過一抹心疼之色,這毒終於解了,他也可以輕鬆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