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兩人離開皇宮
被擊中的一號眼裏閃過一絲殺氣,正想朝著悅漓襲去時,卻被容狄攔了下來,對他淡淡地說道:“你先下去吧。”雖然心裏不甘,卻也沒辦法,捂著生疼的胸口隱了回去。
一時間禦書房裏麵隻剩下了幾人,剛剛悅漓的那一番動作不僅讓容狄大吃一驚,就連皇帝都有些不敢置信,這個對什麽都漠不關心的孩子,居然會為了一個女子緊張至此,是他老了還是他們都長大了?皇帝隻能在心裏暗暗歎了一口氣。
而容狄也看出悅漓是真的想要換回韓小菊,心中對悅漓便多相信了一分,很識相地沒有去打擾悅漓,隻見他手有些顫抖地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隨後輕輕地在韓小菊沾有血跡的臉上擦拭著,待他把她清瘦的臉龐擦拭幹淨之後才慢慢把她抱了過來,眼睛裏麵沒有一絲感情,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容狄,緩緩地開口問道:“地址我已經給你了,現在我可以離開了嗎?”
聽到他的這句話,容狄並沒有多大的驚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朝著禦書房的門口努了努嘴,慢慢說道:“門口在那邊,自己走吧,若是本皇子發現這地圖是假的,七皇弟應該知道皇兄我的手段。”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若有若無地飄了飄悅漓懷裏的韓小菊,這麽明顯的警告之意,悅漓豈會看不出來,隻不過他居然用小菊來威脅他,那就要看他有沒有那個能耐了。
看著他冷冷的眼神,容狄隻是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悅漓冷哼一聲,隨即邁開腳步往外麵走了出去,誰知剛剛打開朱門時卻被幾把劍刃架在他的脖子上,本來心情不好的悅漓受到這般待遇,臉色便更加冷了,看都不看眼前的人,內力全開,震地周圍的人連連倒退,就連站在一旁的嶽、武都沒穩住。
隨即又抬腳往前麵走去,雖然他什麽都沒說,可是卻給人一種無言的威亞,每個人都拿著手中的劍指著他,卻不敢上前半步,仿佛害怕被他一招殺死一般,站在禦書房裏麵的容狄一直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剛剛釋放內力的場景自然也就落到了容狄的眼裏,沒想到他居然還藏了一手,若有所思地撐著下巴想著。
隨後隻見容狄朝著外麵的眾人大聲說道:“放肆,你們沒看到那是七王爺嗎?居然敢用這麽危險的刀劍向著他。”被嗬斥的眾人隨即一愣,剛剛禦書房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兩個皇子的變化會如此大。
看著眾人陸陸續續放好手中的佩劍,容狄便轉身往裏麵走了進去,大門剛剛關好,一號便出現在容狄的麵前,沉著聲音說道:“主子,要不要屬下跟著七王爺?”可是此時的容狄眼神卻放在桌子上的羊皮卷上,隻見他慢慢地走了過去,伸手拿了起來,眼中閃現一抹精光,把羊皮卷在空中拋出一個弧度,最後掉到一號的手中。
接到羊皮卷的一號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而容狄慢慢地勾起一抹得逞,負手說道:“一號,你現在去查羊皮卷上的地址,我到要看看這所謂的兵器到底是不是真的。”兵器?原來主子放走韓小菊的代價是兵器,難怪他會答應地如此爽快。
隨即對著容狄抱拳說道:“是!”隨後便一個閃身離開了禦書房。
離開禦書房的悅漓並沒有安分地慢慢沿著皇宮的路線離開,而是催動輕功,快速的往漓王府的方向閃了過去。
一直在暗處守著的渡遠看到韓小菊在宮中被弄成了這副模樣,臉上的愧疚之意便更深了,如果當初他不同意讓她進宮,帶著她一起逃離丞相府,便不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主子也不用使用十萬兵器去換取韓姑娘的性命。
渡遠一直在後麵默默跟著悅漓,回到漓王府,悅漓卻發現自己的王府居然被封了,眼裏蹦出一抹殺意,抱著韓小菊伸腳重重地踹在大門上,那朱門被他一腳踹開,上麵的銅鎖也被弄壞,叮當的一聲掉在地上,那聲音異常刺耳。
這聲音把周圍的官兵給引了過來,眾人看到悅漓的時候,連忙抽出腰間的佩劍,慢慢地朝他靠了過來,現在的悅漓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這些人還硬要招惹他,他不知道該說這些人勇氣可嘉還是行為愚蠢。
還未等悅漓有任何動作,他的身後閃出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侍衛,這人正是一直跟在他背後的渡遠,隻見他眼神冷冷的盯著眾人,那神情仿佛是在看一群死人一般,讓他們從心底裏麵懼怕眼前這位年輕的黑衣男子。
知道渡遠的這番動作是為了補償他對韓小菊的照顧不周,悅漓也沒有打算阻止,抱著韓小菊便往王府裏麵走了進去,隻留給眾人一個飄逸的背影。
那些官兵見他往裏麵走了進去,一個膽子大一點的居然朝著他大聲喊到:“悅漓,你給我出來,漓王府已經被封了,你不能進去,這裏不是你的王府,快滾出來!你聽到沒有!”也許是他的聲音太大,弄得悅漓懷裏的女子皺了皺眉頭,不安地扭動了一下,意識到她被吵到,悅漓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悅,頓住了腳步。
外麵的那人以為是他的話起到了作用,眼裏閃過一絲欣喜,隨後更加肆無忌憚地開聲罵道:“嘿嘿,你個試圖篡位的賤、貨,現如今你王府被封,你也不是往日的王爺了,識相的話就快點給本大爺滾出來,別逼本大爺動手趕你,災星,從小就克死了自己的母妃。”
那人說話越來越難聽,也越來越沒有分寸,就連他旁邊的人都有些聽不下去,而走了一段距離的悅漓身上泛起一股強烈的殺意,那人似乎還想要開口謾罵,卻隻覺脖子一涼,紅色的血液從他的脖子噴出,染紅了他的整個衣服,隨後慢慢地倒了下去。
而此時悅漓手中居然捏著一把小小的匕首,上麵慢慢地滴落一滴紅色的液體,這血液明顯就是剛剛那個人的,沒想到悅漓出手居然會這麽快,眾人皆是愣住,有些反應不過來,剛剛一個活蹦亂跳的人,現在居然已經躺在地上斷了氣。
那人倒下去眾人也不敢再放肆,可是他們卻也沒有打算離去的意思,而是站在門口與渡遠對峙著,渡遠本是想跟著悅漓一起,若是他有什麽需要還可以給他一些幫助,可是卻沒想到被這些人給拖在了這裏。渡遠越想越生氣,身上也慢慢泛起一股殺氣,讓眾人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隻見渡遠慢慢地抬起頭來,眼裏皆是嗜血之色,視線冷冷地掃過在場的眾人,沉著聲音說道:“你們是想要死,還是離開這裏。”他並不是詢問,而是淡淡的陳述,既然不願意離開,那便死在這裏,二選一。
他們怎麽說也是當了那麽多年侍衛的人,怎麽會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給嚇到,隻見一個像是領頭的人向前走了一步,審視地看了渡遠一番以後才慢慢開口說道:“我們已經說過了,漓王府已經被封了,你們不能如此囂張地隨便進出,就算他是七王爺也一樣!”現在悅漓已經不在這裏了,他還不相信一個小小的侍衛能把他如何。
不過這次他猜錯了,渡遠還真的可以把他們給怎麽樣,聽到這男子的話,渡遠再次緩緩開口問道:“既然如此,你們是不願意離開了是嗎?”
也不知他們是不害怕渡遠還是不怕死,皆是一臉笑容地說道:“不離開!隻要七王爺一日在這王府裏麵,我們都不會離開!”而其他人也嘈雜地說著,這些話無非就是詆毀悅漓的?
作為悅漓的暗衛加侍衛,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侮辱他的主子,更何況他們是在這種公眾場合當眾侮辱,冷冷地掃了眾人一眼,渡遠緩緩地從腰間拔出佩劍,用力一揮,在空中劃下一個美麗的弧度,隨後緩緩地說道:“這可是你們自己選擇的道路,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話音剛落便朝著眾人奔了過去,眾人見此,便知道要迎接一場惡戰,每個人都警惕地抬起手中的佩劍,目不轉睛地看著朝著他們衝過來的渡遠,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並不是什麽惡戰,而是一場屠殺,渡遠單方麵的屠殺。
才幾刻鍾的時間,漓王府門口所有的官兵一個接著一個地倒了下去,每個人的眼裏都寫滿了驚恐和不甘,而在屍體的中間站著以為滿身殺氣的黑色勁裝男子,隻見他淡淡地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屍體,確定全部人都死透了之後才慢慢往王府裏麵閃了過去,其中還不忘關上大門。
而漓王府門前變成了地獄一般的存在,不過不久之後便有官兵來這裏把這些人的屍體搬走,順手把漓王府大門上貼著的封條撕了下來,他們的這個舉動又是讓百姓議論紛紛。
抱著韓小菊回到房間裏麵的悅漓為他打了一盆水,用絲巾浸濕,輕輕地擦拭著她的臉和白皙而修長的手指,眼裏閃過一絲心疼,伸手撫摸著她瘦了許多的臉龐,心中對容淩越發不滿,當初如果待在她身邊的是他,他定然不會讓她受此等委屈,想到這裏,便俯身在韓小菊的額上落下一吻,那神情真摯而虔誠,仿佛韓小菊便是他的一切一般。
剛剛踏進房間渡遠看到了這一幕,心中泛起一絲酸楚,不知為何,他如何都邁不出腳步,仿佛腳下被綁了千斤重的東西一般,隨即眼裏閃過一絲掙紮,轉身便往外麵走了出去。就在他剛剛離開,悅漓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悅,隨即用力地捏了一下韓小菊的小手,卻還是無可奈何地歎了一口氣:“你個小妖精,怎麽連渡遠這麽憨厚之人都不放過。”
若是韓小菊現在醒著,一定會大喊冤枉,她可是什麽都沒有做,這些人便莫名其妙地迷上了她,莫非魅力大也是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