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找下家
太子李建平朝著黎安波側了側身子,顯的頗有些壓迫感,隻聽他笑著說道:“我們當然不會與妖族做那些醃臢交易,所以你口中那出賣大臣的事兒也不會真的發生。”
“不過那兩個蠢貨我們也不會趕走,畢竟他們在我們大驪一天,你們梧國,還有整個天下人就都會記著你們辦的這事兒。”
“也就是說,你們把一個國家應該堅守的底線,視若無物。”太子李建平歎了口氣,“莫要怪我心狠,兩國相爭,換做你也一樣會這麽做。”
黎安波怔怔的看著太子李建平,好半晌才悶哼了一聲:“如此做,你們是要讓我們國將不國啊。”
“也不是沒有別的出路,但隻看你願不願意與我做一個生意。”太子李建平目光當中精光熠熠,“還是我賺你賠,但是能給你留個本錢在。”
“怎麽說?”黎安波臉色一白,心裏已經隱隱預料到自己又或者梧國,恐怕要出血了,然而等到聽太子李建平講完,黎安波卻是臉色猛然漲紅,直接就把手中茶盞砸到了地上。
“李建平,你莫要欺人太甚!”
“這可是出於咱倆的情誼,才給了你額外的選擇。”太子李建平端正好了坐姿,又把聽到聲響後急衝衝趕到廳內的侍從們趕出去,隨後才朝著黎安波淡淡說道:“選擇權在你,我不幹預。”
“不過……我隻給你這一次機會。”太子李建平笑著補充了一句,“好好想!要想清楚!莫要自誤啊,我的老朋友。”
李建安翹著二郎腿,手裏捧著一盞茶:“反正事情就是這麽個意思,咱們暫時不會把那兩個妖怪趕走,但這也是有原因的!所以你這些日子就安生在天京城裏呆著,肯定是安全無事,也能給我們掙出點時間來。”
江小舟點了點頭:“你們有安排?”
李建安回答道:“一來呢,要等著我哥把梧國攪和一下,讓咱們大驪落到些實惠。二來呢,我也是聽我哥說的,好像還有個什麽事兒就快要辦成了。”
“是個對你有好處的事兒,等到時候,眼下的這些麻煩自然也就去了。”
“啊?”江小舟一聽這話倒是有了好奇,“太子可曾說是什麽事兒?”
李建安搖了搖頭:“我也問過,他不曾說。”
江小舟嗯了一聲:“其實不管怎麽說,眼下還是要看皇帝陛下是什麽意思。”
李建安回答道:“當時在朝堂上,父皇沒說話。但是那也隻是因為對麵畢竟是使臣,我父皇金口玉言,一旦開了口就是定論,反而會讓我哥不好運作。”
“哎,你也不用想這麽多,反正踏實在天京城裏呆著就行了。”
江小舟笑著說道:“雖然我本來想過了年就回趟家,但耽誤一時也沒什麽,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李建安哎了一聲:“行了,那正好這些日子你在家,我就多帶見月過來找你下棋,正好也讓我妹妹多散散心。”
呂愚悲的第二站,去了二皇子李建景的府邸。
然而李建景卻比太子李建平的軟托更要過分,直接來了個閉門不見,甚至連理由都懶的給一個。
呂愚悲在懸門洞也算是洞主之一,手下也有數百小妖可以隨意吆喝,因此哪能受的了這份氣,當時臉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不過好在他終究是個有腦子的,還知道此刻若在大驪皇子門前的鬧起來,肯定沒他的好果子吃,於是也還能克製住。可跟在他身邊的弟弟呂欺苦,本來這一路走來東瞧西看的就有些欲求不滿,正在心裏有火氣憋得難受,於是此刻看見侍從們甩他們兄弟二人臉子,當下便再也忍耐不住。
呂欺苦甩開呂愚悲拉住他的手掌,嘴裏發出了不明所以的嗚嗚聲,一雙眼睛首先變成了銀白色,隨後便是本就比常人要高一些的耳朵,也開始繼續向上生長。
而幾乎片刻之後,那呂欺苦凡是在衣服之外的皮膚,都開始肉眼可見的向外生長出黑黃色的毛發。
黎安波臉色大變,伸手就想要去揪住呂欺苦的耳朵,然而那呂欺苦變化如此之大,那二皇子門前站崗的侍衛們又不是瞎的,當下各自抽出手中兵器齊齊對準呂欺苦,也有親衛從懷裏掏出個哨子,眼睜著就要吹響……
而一旦吹響這鳴哨,片刻之間就會有親衛,乃至是天京城的城防兵前來支援,到時候那些莽漢子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麽使臣的身份,如果束手就擒也便罷了,可若是還敢掙脫,那絕對是百千刀齊齊上前,非把人砍成肉醬才肯罷休。
場麵已經難堪到了極點。
噠噠噠噠噠,一陣馬蹄聲傳來,伴隨著的還有偶爾用於驅趕路人的甩鞭打在空中的響聲。
“前麵的,讓路。”有男子渾厚聲音喊道,“三皇子駕到,嗯……?”
原本趾高氣昂,高坐在馬車上的男子這也才剛注意到了眼前的劍拔弩張,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好在車廂一側的車窗簾被拉開,是三皇子李建樂往外看了出來,而透過車窗,還能在李建樂的身邊隱隱看見一個女子的身形。
李建樂目光在呂欺苦的身上轉了一圈,此刻呂欺苦正被他哥呂愚悲死命拽著,雖然仍舊麵露凶惡,但好在還沒能真的上前去與侍衛們捉對廝殺。
馬車那裏隱隱傳來一個女子的說笑聲,爾後便看李建樂施施然的走下了馬車。
李建樂先是瞪了劍拔弩張,一臉戒備的親衛們一眼,口裏則喝罵道:“不知來人是梧國使臣麽?還不趕緊把刀給我插回鞘去,惹翻了兩國關係,你們這些大頭兵但得起麽?”
那些士卒中,有些年輕的或是麵露不忿,就欲要張口分辨,但士卒們同樣也有年歲大一些的,此刻卻是全都攔在了前麵,強壓著年輕一些的士卒們按照三皇子交代的辦,然後隨意拱手拜了拜三皇子李建樂後,就各個眼觀鼻的重新矗立在大門兩側,不再有什麽多餘的表情或者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