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舉報安城夫婦虐狗
顧錦城!
她猛然睜開眼睛,然而眼神空洞,不敢去看緊緊抱著她的這個男人。
臥室內,突然安靜了。
安靜得她終於可以再次將他的心跳聽得清清楚楚。
“傻瓜,你怎麽那麽傻!”
緊緊抱著夏安安,顧錦城的心還在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他怕了,那一刻他真的徹底怕了。
但凡他晚醒來一秒鍾,那把手術刀就已經割破夏安安的頸動脈了!
幸好,幸好他醒過來了!
這個傻瓜,她怎麽可以自殺,沒有他的允許,她怎麽可以死!
然而此刻,除了緊緊抱住夏安安以外,顧錦城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沒有一句責備,舍不得。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永遠永遠都怪不到他的頭上去。
是他不應該受傷中毒,保護不好他。
“安安,我醒了,我活過來了。你不可以死,我們還要長長久久的活著。”
“我要你陪著我,知道嗎。”
溫暖醇厚的聲音,緩緩流入夏安安的耳朵中,慢慢驅散她渾身的冰寒。
她依偎在他懷裏,空洞的眼神漸漸有了神采。
她終於從他醒來的震驚中回過了神。
她反手抱住他,動作僵硬,一顆心快跳出了胸膛以外。
“顧錦城……”
她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對他說,然而一開口除了喚出他的名字外,就再也說出一個字來。
她哭了,哭得抽噎,哭得控製不住自己。
“安安,不哭。”
顧錦城心疼的看著她,心疼的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最後心疼的吻上那思念得太久的紅唇。
紅唇溫存,積壓太久的思念擔憂難過欣喜在這一刻爆發,顧不上有別的人在場,他們吻得忘記所有。
一番繾綣,直到夏安安快呼吸不上了,顧錦城這才放開她。
重重的喘了兩口氣,夏安安望著顧錦城,淚水還在往下掉。
忽然,她拉過他的手,狠狠咬住他的手背,留下一排牙齒印。
顧錦城低眸看著她,眼眸裏全都是寵溺,雖然並不覺得疼,但他還是裝作很疼的樣子,蹙了蹙眉說道:“夫人,你咬疼為夫了。”
夏安安這才鬆了嘴,哭著望向顧錦城:“你聽好了,這個牙齒印是我對你的懲罰,以後你要是再敢讓你自己受傷,再敢讓你自己有生命危險,我就再也不要你了!”
“好好好,為夫以後再也不敢了。”擦掉夏安安臉上的淚水,顧錦城寵溺的將她再次擁入懷中:“你不要為夫了,為夫要你便是。反正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
“顧錦城你又不正經了!”
“好好好,為夫不敢了。”
夏安安又氣得掉淚又高興地掉淚,巨大的一悲一喜,竟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她就嚐了個遍。
但幸好,她的顧先生活過來了,隻要他活過來了就好了。
顧錦城寵溺的抱著夏安安,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他看著她,眼神隻越發的寵溺。
他不知道昏迷的這段時間他自己怎麽過的,他隻知道即便是昏迷了,他的心裏也一直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呼喚著:“安安……安安……”
隻要她還活在這世上,他永遠也不敢死。
而隻要她死了,他永遠不敢再活。
她在哪裏,他便在哪裏。
聞著夏安安發間的清香,顧錦城不再說話。
而夏安安聽著顧錦城的心跳聲也不再說話。
一旁,錯愕驚訝看著兩人的眾人,在他們兩個沉默以後,這才敢動自己的身子了一般,慢慢的靠近他們兩個。
專家醫生們檢查了儀器上顧錦城的心跳脈搏血壓,竟然一切都是正常的!
也就是說在他們剛剛亂成一團的時候,顧錦城竟然活過來了!
而喬易陸邵齊兩個,也是又驚又訝的看著顧錦城。
喬易緊緊握著陸邵齊的手盯著顧錦城,早已經激動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陸邵齊憋了半天,這才憋出一句話:“你們趕緊給顧少做檢查,是不是真的活過來了!”
顧錦城:
夏安安:
“是是是。”
聽著陸邵齊的吩咐,一堆人馬上就要圍上來上手給顧錦城做檢查。
顧錦城抬眸環視一眼眾人,眼眸裏雖然沒有往昔的冰寒,然而與生俱來的淩厲貴氣,讓人一看就不敢再靠近。
“我沒事了。”
顧錦城淡淡的出聲。
再一次聽到顧錦城的聲音,喬易和陸邵齊瞬間瘋了一般跑到他跟前兒,一拳打在顧錦城胸膛上:“你真的好了!錦城,你嚇死我了!”
“是啊陸少,你知不知道我都快瘋了!”
見喬易也要打顧錦城一拳,夏安安立即不樂意了,直接伸手拿過一旁的枕頭打開喬易的手:“不許打我的顧先生。”
“嘖嘖嘖。”陸邵齊又驚又喜的看著夏安安,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表示自己被夏安安的護夫模式給嚇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安安不理他們,我沒事。”
拿過夏安安手裏的枕頭,顧錦城笑著揉她的頭發。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夏安安再次靠在顧錦城懷裏。
喬易冷冷的吸了兩口氣,往陸邵齊身上靠了靠:“你冷不冷。”
陸邵齊搖頭又嘖嘖兩聲:“冷得快凍成冰了。”
這兩個人剛剛還生死相隔眼淚都快哭幹了,現在才剛剛醒過來就開始秀恩愛給他們這些單身狗撒狗糧了,嘖嘖,這以後還怎麽得了。
然而嘴上雖然打趣,陸邵齊和喬易心中欣喜並不比夏安安少。
陸邵齊咳嗽一聲,表示對顧錦城和夏安安兩個秀的恩愛再也看不下去了。
然而顧錦城根本懶得理這些單身狗的感受。
這一群沒有老婆的人,是永遠也不會理解他現在的快樂的。
“想說什麽就說吧,不要打擾我和安安休息。”
喬易:
陸邵齊:
顧錦城這個秀妻狂魔!
然而看著陸邵齊和喬易兩個單身狗一副吃癟的樣子,夏安安終於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心裏的那股子難受的勁兒這才終於過了去。
見夏安安笑了,顧錦城立即也寵溺的笑了,此刻看得她的眼神,就連陸邵齊和喬易兩個男人都快酥麻了。
“咳咳,顧錦城你要是再敢虐狗,小心我揍死你!敢情你去鬼門關走了一圈,是去學怎麽虐狗了!”
“唉你們這些沒有老婆的人,怎麽總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
夏安安靠在顧錦城懷裏,裝模作樣的學著顧錦城的樣子繼續虐狗。
顧錦城薄唇微揚,點了點頭表示很同意他家夫人的說法。果然不愧是他的夫人,連虐狗這種事情都這麽有默契。
喬易和陸邵齊兩個人可憐兮兮的靠在一起,默默的表示剛剛沒被顧錦城的“死”給嚇死,現在倒是要被顧錦城的花式秀恩愛給虐死了。
“行行行,你們兩個慢慢秀,我們單身狗惹不起總躲得起!嘖嘖,錦城看你這得瑟的樣兒,肯定已經沒什麽事了,我也就放心了,你知不知道你丫這幾天把我和喬易虐得心都快痛沒了。”
“你說說你,醒來以後不安慰安慰我們兄弟兩個,反倒過來一言不合就虐狗,簡直是太過分了!”
聽著陸邵齊的吐槽,喬易連連點頭,表示嚴重同意。
然而顧錦城淡淡一笑,清冷高貴的眸子此刻看著他們兩個充滿了感激。
他們一直都是他的好兄弟,他一直都知道。
對於感情他們都是不善言辭的人,但是兄弟之間,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然欣喜之後,顧錦城抬眸看著臥室外那一群低聲討論的醫護人員,忽然察覺出一絲不對勁兒。
他看向陸邵齊和喬易兩個,問道:“我的毒是怎麽解的?”
聽到顧錦城這麽問,夏安安瞬間想起自己和樊又青的約定,身子頓時僵住。
而陸邵齊和喬易兩個麵對顧錦城的問話,瞬間也紛紛沉默了。
瞧出這一切的不對勁兒,顧錦城瞬間立即肯定的問:“你們去找樊又青了!”
“我吩咐過,不許去找她!你們都答應了她什麽?!”
樊又青這個女人極其狡詐,無論是陸邵齊還是喬易,心思都比不過她!
他明明吩咐過,這場賭局真正賭不起的人是樊又青,為什麽不聽!
然麵對顧錦城的質問,陸邵齊和喬易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夏安安那裏更是沉默。
見沒人回答他的話,顧錦城再一次發話:“說!”
終於,陸邵齊再也忍不住,說道:“錦城你別生氣,我們也不知道樊又青到底提了什麽要求要了什麽,因為去見樊又青的人是安安。”
“安安?!”
離開顧錦城的懷抱,夏安安輕抿下唇,點了點頭:“顧先生你不要生氣,是我自己要去見樊又青的。我、我真的無法忍受那些隨時可能會失去你的時間。”
顧錦城蹙眉,夏安安越是這樣說,他的心就越心疼。
“安安,”他輕聲喚著她;“樊又青給你提了什麽要求?”
夏安安又抿了抿唇,最後看著顧錦城說道:“起初她要我把你的私章偷出來,我沒有答應。”
“然後呢?”
“然後,樊又青讓我答應從今天起的一年時間內,都在她身邊待著。這是她最後的讓步,所以……我答應了。”
顧錦城蹙眉,樊又青果然沒安好心思,拿不到顧氏股權和他的私章,她竟然又繼續打了安安的主意,想用安安來牽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