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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解毒

  已入深秋,午後的陽光顯得格外的誘惑與奢侈。在蕭瑟的秋風中,溫暖的陽光驅趕寒意,總是讓人心神一振。


  久病初愈的寧鳶兒在征得赫連幽的批準之後,在院中擺置了搖椅,躺在上麵悠閑的曬太陽,沐浴在這溫暖的陽光下。


  用寧鳶兒的話來說,便是,吸收天地之精華。


  感覺整個人身上的所有毛孔都打開了,盡情的吸收著這難得一遇的好太陽。在床上躺了幾天,身體依然沒有力氣,但是整個人的精神頭還是不錯的。


  微眯著雙眼,欣賞著院中的景物。慵懶的模樣好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魏非白領著一位花白頭發的老者進入了院中,見到的就是寧鳶兒這副閑散、享受的模樣。


  魏非白將老者帶到了白寧夏的麵前,三人麵麵相覷,互相打量著對方。


  寧鳶兒一時搞不清楚狀況,這位老者是誰?現在的她是要怎樣?站起來見禮嗎?

  老者身姿挺拔,絲毫沒有彎腰駝背,顯得人特別的精神,雖然臉上不免蒼老了一些,但是麵色依然紅潤。


  應該已經是年過半百,但是依然顯得很精神。


  “這是我師傅,王宗,江湖人稱王神醫是也。”魏非白一臉的驕傲。


  王宗一掌拍在了魏非白的頭上,“老不正經,沒大沒小的,說了多少次,行醫之人要品行端正,你這般樣子成何體統。”


  魏非白吃痛,微縮著腦袋,乖乖的站到了王宗的身後不再言語,一副乖巧的樣子。


  寧鳶兒想起身見禮,不管怎樣都是長輩,做晚輩的先問候總是沒錯的。


  王宗一把製止了她:“夫人您躺好就是了,可否介意讓鄙人號下夫人的脈搏。”


  早已在魏非白的心中了解了白寧夏中毒之事,快馬加鞭的趕回來之後,竟然聽聞夫人已經自我康複了。


  王宗驚奇萬分,這不立刻讓魏非白帶著來瞧瞧。


  寧鳶兒聽言,順從的伸出自己的手腕放在了膝蓋上,示意王宗可以號脈。


  王宗咳嗽一聲,身後的魏非白有眼力界的,立刻端了椅子放在了王宗的身後。


  王宗坐好之後,單手搭上了寧鳶兒的胳膊,另一手捋著自己花白的胡子。


  不發一語,時而皺眉,時而驚歎,時而又思考。甚是糾結的樣子。


  良久,王宗才放開寧鳶兒的手。


  情不自禁的感歎道:“此乃奇載,奇載啊,鄙人也是第一次把到如此脈搏啊。”


  “對吧,對吧,師傅我就說這個脈搏著實太奇怪了。”魏非白不等王宗說完,便咋咋呼呼的說開了。


  王宗淩厲的瞥了一眼魏非白,“嗯……”


  魏非白彎腰點頭,弱弱的退後,“您說,您說……”


  王宗繼而問道:“夫人是否還覺得還有不適?”


  “就是身上乏力一些,別的倒是沒什麽。”白寧夏說道,“也許是我自己的錯覺,我總感覺體內的血液有時候往上竄,有時候又往下跑的。嗬嗬,或許,是我敏感了。”


  “不是,鳶兒小姐的感覺是沒錯的。此刻,您的體內確有有兩種血液在您的體內流竄。就好比兩股勢力,它們一直在較勁。”


  寧鳶兒一聽驚訝的問道:“你是說,我的體內有兩種血液,他們咱打架。”


  這怎麽可能呢,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嗎?

  “是可以這麽解釋,至於為何會有如此,鄙人也深感疑惑。”


  “那寧兒現在的情況是否已經痊愈了呢?”聽到下人通報王宗已經趕回,一直在忙事的赫連幽也趕了回來,聽到王宗所說的,不由出言問道。


  “夫人的身體倒是無礙了,今後細心打理,飲食方麵多多注意再和藥物輔助,不日便可恢複了。”


  “那我的體內是不是一直都存在著兩種血液呢。”白寧夏還在糾結那個在自己體內兩種血液這件事。


  “那不會的,鳶兒小姐,成王敗寇。所以必將有一個血液會被另一個血液取代,現在已經有了明顯的態勢,夫人的毒能夠解除,或許就是那股中毒後的血液被新鮮的血液取代了。所以,夫人的體內隻會留下一股血液,那就是被注入的新鮮血液。如此的話,那便是夫人,您進行了換血,或者是喝入了某種血液,而那種血液正好是有解毒功效的。”王宗解釋道。


  如此一說的話,便說得通了。


  王宗如是說,但是心中依然還有疑慮。


  到底是何種血液有如此功效呢,簡直就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啊。


  “不管如何,寧兒的毒算是解了。日後就麻煩王神醫開些補身子的藥。”赫連幽站到寧鳶兒的身邊,對王宗說道。


  “不管怎麽說,中毒傷身,更何況寧兒之前便體質較弱,這次中如此巨毒,必須是好好重視的。”


  “是,鄙人知道,鄙人現立刻回去寫藥房,到時讓非白親自操作。夫人的身體,定會康健起來的。”


  “啊,怎麽又是我啊?這種小事就安排下人去做好就好了,有必要要我親自動手嗎?”魏非白不滿的抗議道。


  “為師的吩咐你有異議嗎?”


  魏非白看著王宗那一臉不容商量,決絕的樣子,就喪氣了。師傅向來說一不二,自己看來是難逃此厄運了。


  魏非白跟著王宗離開,離走之前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寧夏。


  “赫連幽,他剛剛是瞪我了嗎?”白寧夏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自己和他有啥深仇大恨啊。惹得他如此模樣。


  “不用理會他,非白就是這個脾性。無壞心的。”


  “我知道。”可是莫名其妙的被人瞪了一眼,換誰心裏都怪怪的吧。


  “赫連幽,我昏迷的這幾天,老感覺有人在我耳邊嘰嘰咕咕的說話,可我又聽不真切。你知道是誰嗎?”


  麵對寧鳶兒突如其來的問題,赫連幽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赫連幽咳嗽了幾聲,看著寧鳶兒一臉的疑惑,期待的看著赫連幽等待回答的樣子,心中鬱悶不已。


  難道他要告訴她,是她赫連幽,一直在她的耳邊嘰嘰咕咕的說話嗎。照寧鳶兒的脾性必定會追問到底,問他說了什麽內容。


  到時,他又要該如何回答。


  當麵他可說不出這樣的話來,骨子裏還是有著大男人的傲嬌,這種閨房情話,還是以後私下閨房之樂之時再說吧。


  “額,你是否需要吃點什麽。”赫連幽隻好顧左右而言他了。“這幾天你都沒好好吃飯,我吩咐下人給你做些你愛吃的。”


  “我不吃,你還沒回答我……”


  不待寧鳶兒說完,赫連幽便急忙打斷。


  “呃……我那邊還有事情沒做完,我……我要趕快去處理一下。”說完便疾步的離開了院子。


  寧鳶兒一臉疑惑的看著,匆忙離開,甚至是逃跑的赫連幽的背影,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


  到底是誰?到底說了些什麽啊?


  結果,原本享受無比的午後,變得寧鳶兒憂愁的望天,絞盡腦汁使勁的回想……


  啊啊啊啊……到底是誰說了些什麽東西啊……


  寧鳶兒的身子在王宗的調理下漸漸的恢複起來,心中對王宗是充滿了感激,隻是,她能不能不喝那些個苦不啦幾的中藥啊。


  “快喝,看著你喝完我才好回去複命啊。”魏非白催促到,一臉的不耐煩。


  女人真是麻煩,不就喝個藥嗎?有必要整個好像要了命一樣嗎?


  “呃,嗬嗬,你先走吧,我一會就喝,這藥有點燙。”白寧夏假意的摸摸藥碗,做出燙手的模樣。


  “不行。”魏非白斷然拒絕,“你這招一次兩次的不會厭倦嗎?我不會走的,我要盯著你把藥喝完。”


  第一天自己給這個女人送藥,被她騙走之後她竟然把藥全部澆到了花盆之中,被赫連幽發現之後將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也被師傅罰抄醫書。為什麽受罪的總是他。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他的克星。


  寧鳶兒看著魏非白的樣子,知道自己是難逃此劫了。湊上前聞了聞,嘔……寧鳶兒情不自禁的反胃想吐。


  雖然前生寧鳶兒自小沒少接觸這些個藥材的玩意,但是這也不代表她愛喝這玩意啊。相反的,她是極度厭惡,極度,喝這玩意,她寧可去紮針……


  可憐兮兮的看著魏非白:“我能不喝嗎?真的,我都已經好了,全好了。”說完害怕他不相信的,在地上跑了幾圈。


  魏非白是油鹽不進,打定主意要盯著白寧夏喝藥了。


  寧鳶兒無奈了,弱弱的問:“給我準備蜜餞了嗎?”


  魏非白將紙包著的蜜餞放到桌上,微挑下巴,示意喝藥。


  寧鳶兒捏住鼻子,緊閉眼睛,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一把將藥灌了下去,濃厚的甘苦的中藥咽下去之後,白寧夏不禁幹嘔,立刻抓起一把蜜餞便塞進了嘴裏。但是那股子苦味還是久久不能散去。


  寧鳶兒眼角都憋出了眼淚,“可以了吧!”寧鳶兒端著藥碗,伸到魏非白的麵前。


  魏非白看了眼空底了的藥碗,挑眉,接過藥碗便離開去複命去了。


  魏非白,我記住你了。寧鳶兒看著魏非白離開的背影暗暗發誓道。


  啊……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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