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使？還是魔鬼？

  死男人，臭男人，爛男人。一邊憤憤的咒罵著把她扔出電梯的男人，一邊揉揉發疼的屁股暗自痛呼。最後，終於沮喪地垂下肩膀。 這個男人，果然喜怒無常，情緒多變。她都已經犧牲到不惜改變自己的風格，裝可愛扮無辜來討好他了，居然還是失敗了。 早知道，就不逞強地和人打賭了。記憶回籠，忍不住又想起來昨天和那個種馬男人的新女伴的賭約，忍不住又歎了口氣。 作孽啊……. 前天。 門上，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不等他們反應過來，門便從外麵被推開來。清顏一張巧笑俏兮的臉出現在門口，一雙眼睛無辜地在室內掃來掃去。目光，最終落在了男人和女人在大床上緊緊交纏的身體上。帶著錯愕，帶著驚訝，帶著隱隱不被看破的狡黠，全數落盡床上男人的眼睛裏。低咒一聲，伸手快速地扯過棉被蓋在兩人身上。一雙眼睛狠狠地射向清顏，甚至還冒著火花。 “紹言，她是誰？”身下的女人卻沒有一絲驚慌，身體依然緊緊地纏在男人身上，眉眼之間，盡是豪放和坦然。清顏撇她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唇，果真是狼狽為奸。 被叫做紹言的男人，此刻已經怒火中燒。身體的火和心裏的火氣不斷地蒸騰著他，在他體內叫囂。他的身體，甚至還停留在女人的身體裏。轉過頭，眼神像是要把清顏蹂躪幾萬遍。 “清、顏。”他咬牙切齒地叫著她的名字。她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清顏縮縮脖子，感受到對麵一股冷氣撲麵而來。伸手放在頭頂做出抱歉的姿勢，幹笑幾聲。 “啊，那個，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她向門外退去，臉上帶著諂笑。末了，還不忘補上一句：“那個，紹言，你悠著點，這裏隔音不是太好。”說完，門便飛速地被她大力關上。 “咚”的一聲，傳來門被物體擊中的聲音。門內，是男人暴怒的吼聲：“清顏，你給我死遠一點。”清顏掩嘴偷笑，腳步不停地下了樓。 抬頭再看看樓上，寂靜一片，果然消了聲。清顏暗自得瑟，身體靠向沙發，發出舒服的呻吟聲。 這個男人，是她的老板。每個星期，她都要抽出時間來為這個時不時就要和女人大戰一場的男人打掃屋子，以及準備食物。每個月，她也會固定從他那裏得到一些獎金，以作犒勞。說是主雇關係，不如說是朋友或者死黨。至少在她心裏，是這樣定位的。他們從相識，到相知，再到後來的無話不談，甚至是不分身份地稱兄道弟，這中間，經過了漫長的三年。 三年前，他在無意間救了她。當她在醫院裏醒過來，看到的就是他被放大的俊臉，帶著滿臉放肆的笑容。她對他作出九十度鞠躬的姿勢，他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地直搖頭。他說：“我需要報答。”她錯意，以為這個無恥下流之徒想學古人一樣，讓她以身相許。結果，他卻開口問她：“你會做飯嗎？我需要一個管家婆。”於是，她成了他的傭人和管家。除了照顧家人，她所有的時間都給了他。一轉眼，她已經被奴役了三年。 正兀自想著，井紹言已經一身清爽打扮，冷著一張臉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看見她，像是看見空氣一般地無視。轉身走向一旁的單人沙發，酷酷地翹起二郎腿，一言不發。清顏一口果汁頓時嗆住了嗓子，伸手無辜地順順自己的咽喉，好半晌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