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漁村
“這次主要是玲姐沒有選好人,讓江楚潛伏了這麽多年,還設下那麽多陷阱,讓江楚恨上宮胤,可到最後江楚也沒有背叛宮胤,給我們的都是一些假資料。”蘭優優弄了弄新做的指甲,不經意的說道。
玲姐看向蘭優優,氣憤的說道,“你懂什麽,這能我控製得了的,我培養了七年的棋子,如果從中插一腳,讓她更信賴宮胤,能變成這樣?”
“我所做的都是聽從梁總的安排,如果沒有我,可能還拿不到那份資料了。”
“你……”玲姐啞口無言,又說,“你是還記著我把你趕出善若都,還在記恨我是吧。”
“我沒有,我哪裏敢。”
梁天瞿煩躁不已,憤怒的道,“你們別吵了,都是沒用的東西,我精心策劃這麽久,回到了解放前,你們都是一群廢物!”
沒有看到司白,梁天瞿又說道,“司白呢,他怎麽不在這裏?”
“不知道。”
沒有人知道司白去了哪裏。
蘭優優又想到了一個計策,“梁總,既然這個計劃失敗了,我們還可以想第二種,找個能和宮胤抗衡的人結盟,隻要提出有利的條件,還有什麽不能合作的。”
這個說話讓梁天瞿猶豫了,玲姐持反駁意見,“這怎麽行,要是對方想吞並,到時候鬥個兩敗俱傷,又倒打一耙怎麽辦。”
“我們不是木偶,想個設防的計策不就行了。再說,哪有真正的安全,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別說了。”梁天瞿有自己思考的方向,“這件事我考慮考慮。”
蘭優優出來的時候,玲姐氣憤的叫住她,“蘭優優,你給我站住。”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蘭優優唇角微勾,“怎麽了,玲姐?”
“你是故意和我作對是吧,我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混到了梁總身邊,到底存在什麽目的?”玲姐被她懟了一番,心情十分不好。
蘭優優歎了口氣,憂傷的說道,“玲姐啊,玲姐,你把我蘭優優想得太複雜了,我能有什麽目的,我的目的就是為了大家著想啊。自從我從善若都出來之後,我就知道這人不能像江楚那樣,是硬骨頭,到死也不願意出賣宮胤,你看,死得多慘,被你親手給殺了。而我該慶幸,早早的就脫離了善若都,現在跟著梁總身邊,還成為了當紅的明星,這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這就叫做識趣。”
“你這個賤·人,我後悔當初怎麽沒把你打死。”玲姐氣憤不已,留著蘭優優隻不過是給她添堵。
“所以你蠢啊,我現在不是你輕易能動的人。”蘭優優冷笑,“我是梁總看重的人,還是他兒子的未婚妻,你動我,不就是在拔他的胡子,你調教出江楚這樣失敗的棋子,梁總已經不信任你了,你好自為之。”
蘭優優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玲姐氣得不輕,要是以前梁天瞿隻信任她一個人,身邊根本就有和她爭搶的人,如今來了蘭優優這麽個毒瘤,真是養虎為患,當初她就應該除掉她,都怪江楚那丫頭,竟然會救了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
漁村。
村子裏散發著淡淡的海鹽味,這裏的人都是捕魚為生,四處都是曬網的婦女。
躺在床上的女人總算醒來,胸口痛得厲害,她連忙下床,頭重腳輕,扶著牆壁一步步走到外麵。
“姑娘,你總算醒來了。”
“我竟然沒死。”江楚都感歎自己命大。
“是有人救了你。”婦女笑著說道。
“是誰?”
江楚很奇怪。
“看上去像個貴公子,沒想到為了照顧你,也能和我們一樣做農活,去海裏捕魚,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子。”
婦女一直在誇獎,可並沒有說是誰,而是說人家跟著大部隊打魚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來,得晚上才能回來。婦女讓她休息,但江楚休息夠了,她現在隻想出去活動,既然老天沒有奪走她的性命,那麽她就得好好活著。
靜下心來,江楚就想到一個人,但想想,她害得他那麽慘,做出那麽多的事,估計已經無法原諒了。
“我來幫你們弄吧。”
看著沙灘上曬著成排的漁網,江楚連忙跟著她們過去。
就地請教,江楚看著她們的樣子,跟著學,動作也算麻利。
那些婦女覺得很驚奇,“姑娘,你織的漁網很好啊,是不是以前做過啊,一點都不像沒做過的女孩子。但是像你們這種手都沒繭的人,怎麽可能會做這種貨。”
江楚也覺得很奇怪,她沒有做過這種事,為何還能如此熟練,“我也不知道。”
想到她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江楚又說道,“可能小時候弄過吧,隻是我忘記了。”
這裏的漁民都很樸實熱情,對她也很好,詢問她怎麽受傷的,那傷口是槍傷,她們不害怕,還收留她,令江楚十分的感動,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樣的氛圍,個個都是樸實的普通人。
江楚覺得很開心,不需要為其他事感到煩惱,這樣平靜的過一生也是不錯的選擇。
“回來了,他們都回來了。”
婦女們都丟下手中的活,去迎接丈夫回來。江楚看著她們奔跑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這樣的場景還真實和諧。
“江楚姑娘,趕緊過來啊,你丈夫知道你醒來了,肯定會很高興。”
看著那婦女朝著她招手,江楚愣了一下,還不知道是誰救了她,江楚連忙丟下手中的活,跟著她們一起過去,漁民們高高興興,說明有了大豐收。
在曬得烏黑的這些人中,江楚立馬就看到那個維和的身影,高大修長,拿著漁網的另一頭,和他們一起抬出來,臉上還有著一些汙漬,這不是司白嗎?那個救她的人是司白。江楚愣許久沒有反應。
直到有人推她,“快讓開,別擋著路。”
“哦。”江楚連忙讓開一條道,讓他們過去。
江楚跟著他們一起走,漁網裏的魚還是活蹦亂跳,大家都對此番收獲感到開心,臉上洋溢著笑容,漁民的生活其實很簡單,每天收獲好,就是開心的一天。
窮人的生活簡單,為的是生存,而富人遠遠複雜得多。
“江楚。”
不遠處,司白走過來,他脫下了塑膠的捕魚道具,洗了個手才過來,“你醒了。”
江楚看著他,“為什麽會在這裏,你竟然會……”
“那天我也在,我一直跟蹤你,怎麽會不知道你的情況,好在我及時救下你,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司白不敢明說,這件事他也參與了,江楚失去利用價值,遭到傷害有他一半的責任,“好在你沒事。”
“謝謝你,司白。”江楚笑道,“不然我真的死了,我欠你一條命。”
看著蔚藍的天空,天真的很藍,就像是漫畫裏一樣,顏色十分的美麗。
兩人坐在沙灘上,江楚不明白的詢問,“為什麽帶我來這裏,而且你現在做的這些事情,讓我刮目相看。”
“想平靜的生活,江楚,不瞞你說,這些日子我過得很快樂,因為有你在。”
江楚斂眸,“你不維護你父親嗎?是他想要殺我。”
“不要把我和他混為一談,我曾經放棄過身份,隻不過父子的血緣關係斷不掉。”司白想了想,如果不是這個關係,估計他不用背負那麽多,“如果你恨他,我不會阻止的,畢竟他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江楚暫時不想想這麽多,而是想著尋找答案,她到底是誰,玲姐隻是把她當做一枚棋子對付宮胤,那麽她為什麽要拿她對付宮胤呢?究竟其中藏著多少秘密。越是這樣,江楚越是想要知道答案。
“我現在隻想找回之前的記憶,我想知道我是誰。”
江楚的話讓司白僵硬了一下,他緊握拳頭,不阻止,但也不坦白,如果一旦記起來,隻不過是給他添堵,“比起記起你是誰,在這裏生活不好嗎?過去的事情如果是痛苦的記憶,你隻不過是把自己再陷入一個深淵。”
“但是有股力量一直在推著我,讓我記起來。我不想讓玲姐還有梁天瞿得逞了,他們肯定也在害怕,不然為什麽我會失憶?”
江楚怎麽都想不明白,這一出戲兜兜轉轉的,隻是為了對付宮胤。
“我不阻止你,我知道你想要什麽。”司白溫柔一笑,像以前那麽摸了摸江楚的頭發,“但是你要相信,我從來就沒想過傷害你,一直想要保護你。”
江楚盯著司白的眼睛,那雙眼睛不會說假話,確實她也被司白救起來,就算是沒有那些恩怨,她和司白也不應該形同陌路。她欠司白的一直都還不清,“我知道,謝謝你,除了謝謝之外我給不了你什麽,我隻希望我們永遠都可以這樣。”
“嗯,當然。”
司白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土,“走吧,吃晚飯了。”
“嗯嗯。”江楚點頭,和他一起並排,格外的和諧。
……
已經過去兩個月,宮胤解決了所有麵臨的困難,可比以前還要更沉默,沉默得和別人說話,每句話不超過三個字,仿佛對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這個變化太快了,公司的人都人心惶惶,前些日子還高高興興,這還不到幾天的時間,整個都籠罩著森寒的氣息,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生怕做錯事情。
宮胤閑下來的時候總是會一個人發呆,心裏安慰自己,隻要沒找到江楚的屍體,一切都是好消息。
他聽說江楚出事之前,去了一趟白家,隻不過被白家人趕出來了,他不知道為什麽,特意去了白家一趟。白應雄還不知道江楚遇到危險的事情。當見到白應雄的時候,看著他站在一尊畫像麵前小聲的嘀咕。
“喬茵,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江楚到底是不是我們的孩子。”
喬茵是江楚的母親,可宮胤看到畫像上的人,還有她脖子上戴的物件,整個人都驚呆了,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仔細的看清楚。
“你怎麽來了。”白應雄看著宮胤如此反常的舉動。
宮胤抓住白應雄,激動的詢問,“那條項鏈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出現在畫像上。”
白應雄聽不太懂,“你在說什麽?”
宮胤立馬從口袋裏把他的那一條項鏈拿出來,上麵隻有簡約的鈴鐺,又看了看畫像,上麵是一隻蝴蝶還有一隻鈴鐺,簡單的配飾,可分成了兩半,一半在江楚手裏,另一半在宮胤的手中。
白應雄有些吃驚,看了宮胤許久。
“那條項鏈是喬茵的,也就是江楚的母親。”
最終的結果是這樣,這條項鏈是江楚的母親的,那麽之前他看到江楚的那條,和這個是一對。當初送他項鏈的那個人是江楚。
可是現在江楚去了哪裏?她到底在哪裏?
宮胤有種挫敗感,在江楚還在的時候,什麽都沒有認出來,他該死,竟然什麽都不知道。
“你這是怎麽呢?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看著宮胤痛苦的樣子,白應雄十分的不解。
宮胤垂頭喪氣,“江楚出事了,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想知道江楚離開白家的時候,到底經曆了什麽。”
“什麽?”白應雄臉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