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陪伴著她的司白
司白目光溫柔,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又蹙著眉,“你怎麽哭了,你脖子上的傷是受到委屈了?”
他不敢往最壞的地方想,也不想再觸痛到江楚最柔軟的地方。
江楚搖搖頭,是比這個更恐怖,“司白,你怎麽能對我這麽好。”
有些話她是難以啟齒,特別是在司白麵前無法展現最難看的一麵。
可司白已經猜到她經曆過不好的事,不過他並不會因此嫌棄或者怎樣,而是想給她更多的關愛,用力的勒緊手臂安慰著她,“好了,過去不愉快的就不要想了,以後會更好。”
“永遠都不可能好了,永遠都不可能。”
江楚心如死灰,遭受了非人的對待,這個世界的殘酷令她疲憊不堪。
“我給你處理傷口,我會陪著你,不要害怕。”司白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不要,太多了。”江楚拒絕,她不想讓他看到難堪,“我想休息一會。”
“那我扶著你走。”
司白見她虛弱的模樣,就像是一不小心就要倒下去,拉住她的胳膊帶她回家。
從始至終,江楚都顯得很平靜,目光清冷,她拉開司白的手,說道,“我要去洗個澡。”
“好。”司白說道,“你有什麽不方便的就喊我,我就在外麵。”
“嗯。”
江楚垂著頭鑽入了浴室,打開花灑,不等脫衣服就站在花灑下淋著,她搓著自己的手臂和身體,上麵留下的每一條被鞭打的痕跡都想要去掉,這又是另一個噩夢,讓她無法自控的折磨自己。
手臂搓紅了,掉了一層皮,江楚還是覺得自己髒,全身都髒透了。
被人像是奴隸一樣戲弄和觀賞,那麽多人都看到了,她的人生就隨便的葬送在那些有錢人手裏。
可恨,可氣,悲哀。
冷水浸透著江楚的身體,同樣也冷卻了她的熱情。
恨意和悲傷上湧,她那些正義樂觀的心理都被磨滅了。
她慶幸自己還有一絲理智,不至於偏激到和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同歸於盡。
可是,內心的傷痕永遠都抹不掉了。
不僅僅是白素素帶來的,還有宮胤。
許久不見江楚出來,司白有些擔憂,不放心的敲了敲浴室門,“江楚。”
沒有人回應。
司白皺著眉,心裏有些慌,“江楚,聽見了嗎?要是不做聲我就進來了。”
還是沒有人回應。
遇到這種情況,司白也不能猶豫了,打開浴室的門,隻見江楚坐在浴缸裏暈了過去,而她身上遍布著各種各樣的傷痕。
他驚呆了,遠遠比他想象得還要糟糕。
“江楚!”
司白把她從浴缸裏撈出來,水是冷的。
他拍了拍江楚的臉,“醒醒,江楚。”
連忙把她抱起來送到臥室,又給她蓋上被子。
司白麵色變得複雜,緊握著拳頭,應該從江楚不接電話開始他就應該猜到她遇到了什麽,可沒有任何動作跑到她樓下等她才會錯過了時間,也丟失了機會,讓她受到了傷害。
這邊宮胤才回到家,臉色陰沉,眼神冰冷,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寒冷了。
“宮爺,你不是去找江小姐了嗎?怎麽隻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宋城處理完之後,回到藍水灣隻見到宮胤,而且臉色不太好,一看就發生過什麽令他不愉快的事情。
“她自己回去了。”宮胤冷聲道,“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這個女人。”
這到底是鬧成哪樣了?
英雄救美不應該會促進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那個男人處理了嗎?”
“處理了。”宋城說道,“那個人是個暴發戶,心理變態,sm狂熱愛好者,江小姐出現在拍賣會上是被人算計了,宮爺,江小姐這次肯定受到了很大的傷害,您要不要……”
“關我什麽事。”宮胤直接否決,“我及時趕去救她,她不把我當做一回事,還對我大吼大叫的,我宮胤什麽時候去哄過女人,她再怎麽傷心我都不會去哄她。”
“可是……”宋城總覺得這樣不太好。
“過兩天,這女人想明白了就好了。”宮胤自信滿滿的說道,“這世界上還沒有人不把我當回事。”
所以,這兩天江楚沒出過門,也沒去公司,一直都待在家裏。
江楚躺在床上兩天,心情一直處於悶悶不樂的狀態。
“好些了沒有?”
司白做了瘦肉粥端到江楚麵前,“你生病了這麽久,人都瘦了。”
江楚微微一笑,很感激他,“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估計現在都要死了。”
“你說的是什麽喪氣話。”司白說道,“你的命還長著,隻是你得好好照顧自己。”
“你真好。”江楚感覺自己有點依賴他了,“你做的粥真好喝,這樣子以後我可能都得吃你做的才行。”
司白笑了,似乎很喜歡她這樣,“隻要你想吃,我都可以。”
江楚胃口大好,吃得也比較多,一碗瘦肉粥都吃完了。
見她恢複得不錯,司白也放心了,他最怕的就是江楚一蹶不振。
他刻意不去提發生過的事,也不觸碰江楚的傷口,給她最大的希望。
這兩天,司白把所有的時間都給了江楚,怕她想不開,再說她生病了也需要人照顧,幾乎是寸步不離,吃睡都在她家。
江楚也沒有拒絕,缺少人說話,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是孤單的一個人。
“你沒去工作,我是不是耽誤你了。”
在司白洗碗的時候,江楚站在廚房門口,不安的詢問道。
“不礙事。”司白撩起袖子就是個家居的好男人,“你都這樣了,我總不能放你一個人,再說我在哪裏都是工作,不耽誤的,你隻要快點好起來,我就放心了。”
“我已經好了,其實沒有你想得那麽嚴重。隻是過不去心裏這一關。”
江楚在客廳的沙發坐下,身上蓋著毯子,這一次對她是不小的創傷,被人折磨就算了,而且宮胤的態度令她很失望,他們的思維方式不再同一個頻率上。他覺得她獲救了就會感激,可她需要的是算計她的人得到懲罰。
“別想了。”司白想讓她開心一點,“不如我們出去吧,你都在家好幾天了,出去透透氣也好。”
“可我不想去。”
江楚對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
“江楚。”司白突然喊道。
江楚回過頭,這樣叫她,令她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