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燕?呏??

  後唐京師洛陽。


  閔帝即位後，採用削藩政策，引起潞王李從珂的叛亂，叛軍攻入京師，而閔帝夫婦逃往河北，被姐夫石敬瑭設計除去其手下將士，為從珂軍士擒殺，從珂即帝位，而石敬瑭則拜入李從珂手下。


  時逢李從珂大賞群臣，宴請功臣，又因忌憚權高位大，日前本是封石敬瑭為河東節度使，卻又在宴上，改授石敬瑭為平節度使，明升暗降，正降旨催促赴任。


  一騎白馬奔出洛陽，一道塵埃飄在路上。


  「喳！喳！」那騎者極為焦急，口中叱喝不斷，手中的鞭子如雷一樣直打落那匹白馬。


  太原中，一人正在跺腳大罵。


  「甚麼﹃石郎於朕至親，無可疑者﹄，你這個李從珂，枉我忠心不二，為你這子殺了昏君李從厚，而你呢，跟他一樣，把我調鎮！果然是兄弟一樣卑鄙，看來我軍不出，我必死無疑了！」


  左首一名青衣書生道：「石將軍，不妨先把那來使斬去，再斬他於三軍前，震我軍之威！」


  那石將軍也道：「先生此言正是！我會去謀辦的！這個昏君，若不是你在宴會上以婦人之仁放了我，隻怕我真的落了個兔死狗烹！」說畢，便逕出那帳篷。


  卻見那名青衣書生嘴角微微一揚，輕聲道：「師兄，你跟我打這個賭，我可是費盡心機，五年了！看你還能去哪！」帳外一切嘩變之聲，卻在他眼中耳中，都不值一提。


  「石敬瑭，倒是個人物，隻可惜了……」


  一日之後，石敬瑭又再次進入中帳中。


  石敬瑭道：「先生，昨日我已經策反了三軍，軍心已穩，看來我這些私兵，倒是挺有用途！」哈哈一笑，突然靠在那青衣書生耳邊，悄聲道：「你如何和契丹談判？」


  那青衣書生臉色一變，隨即鎮定自若，道：「燕雲之地不錯啊！何況南方尚有不少人自立為王，先平內，再攘外，區區燕雲，豈會輕易擋我！」他語氣已經不太客氣了。


  石敬瑭笑道：「燕雲之地雖好，不及這皇位。何況日後我們也可以打下來，我不是有先生你嗎？」


  青衣書生淡然一笑，道：「過獎了！」


  莫州。


  莫州位於黃河東部之畔，太行山之南，極為險要。自秦漢來，此地為拒匈奴，唐時更有大軍駐守，此地可謂兵家必爭之地。


  北地燕雲乃交通要衝，，北望不盡頭，江去水悠悠。登樓望遠，戈壁瀚海、石林沙峰、大漠孤煙，直上雲霄。


  縷縷東風吹來，河山秀色；放眼看，壓壓江水逝去，浪瀾壯闊；抬望眼，長城橫絕萬裏，氣勢磅礡。煙鎖層樓，寂謐澄淨有如混沌深淵，又如造化神秀。漫卷黃沙遮日，浪濤礫石蔽朗光，光失色，日月無光，流雲升騰，白浪翻湧，屋巒疊嶂俱可見，亙古蒼芒鬆濤隱，巍峨林立，江一色。


  此地合儒雅和武威，錦鏽江山，蕩氣回腸，大美如斯，看之不絕。


  又看那山勢險峻，奇峰陡起，壁立千仞，怪石淩空。穿行穀中，千徊百折。時而一峰獨秀，高聳擎；時而穀窄峰高，一線微通；時而山重水複疑無路，時而又豁然開朗，柳暗花明。抬頭仰望，碧空如洗，白雲似絮；俯視眺望，碧浪湧動，花海鬥豔。


  一望無際，一馬平川，沃土千裏，一碧千裏，山清水秀，景色宜人，涼亭水閣，看得個目不暇接，花團錦簇，鳥語花香，枯木逢春，楊柳抽芽，嫩柳舒黃，楊柳吐綠，花競放春，花爛漫繁，繁花似錦，桃紅柳綠，桃李爭豔，春桃吐蕊，萬木競春，柳絮似棉，大雁北歸。


  一月後，此地淪為生靈炭之地，中原盛朝不復矣，唯山河之色，平添數分血色，此是後話。


  後人有雲：


  「王喜城邊古廢丘，


  金波泉湧夾城流。


  時危異姓能安漢，

  事去諸劉獨拜侯。


  鼙鼓幾遭豺虎急，

  山川曾入犬羊羞。


  石郎可是無長慮，

  直割燕雲十六州。」


  燕雲後人有雲：「星稀月明夜，皆欲向南飛。」


  歸心之情，相思入骨，奈何兩地相隔有如南地北。皇位之爭，向來如是，權位利慾，卻致黎民百姓，陷於水深火熱中！


  好詩句，隻可惜石敬瑭卻絲毫不知，那個所謂謀士的青衣書生，提議他割讓燕雲之地的，是鬼穀院中的絕世三魔之一！


  風起雲湧，燕雲之地落入契丹手中，而石敬瑭，登上了九五之尊，成為了後晉開國皇帝，本以為可以成為開國國君，坐擁下，本是樂事，卻他隻是愁眉不展。


  那鬼穀院的青衣書生走了。


  在起義這數日，石敬瑭更是明白到這書生的厲害，隻怕有鬼神之能，用軍出神入化，如果沒有他，隻怕石敬瑭尚未和契丹議事，自己先被唐軍所殺，隻是想不到會在此刻離去！

  燕雲之地不能奪了！


  兒皇帝之名不能去！


  可惜堂堂後晉國君，為人稱作「旱食宵衣，為賢從諌，以絁作衣，以麻為屐」的大好人大男兒，卻因為這個鬼穀書生這一這，致得變成了「兵連禍結，舉族為俘」的賣國賊漢奸！

  決海救焚而斃，飲鴆止渴而死。


  石敬瑭後因此事而鬱鬱寡歡，憤懣而死。。


  中原又再次大亂，不知鹿死誰手。


  合久必分，分久必會，此言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