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現在的問題就來了,由於從來就沒有人以渡劫期的修為,再來修行這種功法。
到底葉小寶開始修煉種魔大法,會不會因為魔種太過於強大,而引起大師兄的身體會受不了呢。
在葉小寶用不到一分鍾煉成了第一層時,他看到自己那比功法中介紹得龐大了好幾倍的魔種,不由有些忐忑地開始問器靈老人這個問題。
然而,器靈老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他們現在做的這件事情,整個宗動天中根本就是前無古人。
沒有任何參照物之下,器靈老人哪裏能回答葉小寶這個問題?
反正都已經開始修煉了,葉小寶現在也沒有辦法,隻得硬著頭皮開始修煉下去。
以他那強大的神識和靈氣,自然修行進度無比迅速。
短短幾個時辰,葉小寶便勢若破竹般直接修煉到了第七層。
到了現在這個境界,已經足夠大師兄能夠脫離魔氣的侵擾。
於是,葉小寶開始試探著,將自己剛才花費了數個時辰修煉而成的魔種渡入大師兄的體內。
到了現在這種時刻,他隻能祈禱器靈老人這種方法有效。
要不然,真的引起大師兄直接爆體,恐怕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畢竟,大師兄現在的性命,完全就操縱在他的一念之間啊。
強大的魔種在進入大師兄的丹田之時,便直接吞噬了原本呆在他體內那顆小小的金丹。
經脈之中仿佛突然被引如了一滴火種般,大師兄體內的魔氣猛然暴戾躁動起來。
隻不過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大師兄身體的皮膚便徹底紛紛龜裂。
而這個時候,葉小寶正全力保護著他的經脈不至於崩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皮膚慢慢滲出鮮血。
全身的皮肉綻開的痛苦,讓大師兄開始清醒過來。
嘶啞的嗥叫聲,和渾身的鮮血,讓此刻的大師兄現在仿若地獄中爬出的惡魔一般,讓人見之生畏。
而葉小寶卻是全神貫注在大師兄的體內,仔細觀察著那魔種的變化。
畢竟,現在這種情況有很大的風險性。
一個不慎,便足以讓大師兄徹底爆體身亡。
果不其然,那魔種在吞噬了大師兄的金丹後,又開始瘋狂吞噬著他體內的魔氣。
不斷地跳動中,魔種瘋狂地開始脹大,隻不過短短的幾秒鍾,便已經到了一個極其駭人的地步。
這樣下去,恐怕下一刻大師兄的丹田就會徹底被撐破。
見到這種情形,葉小寶隻能拚命地遏製著魔種的膨脹,但卻沒有半點的其他辦法來阻止這種事情。
此刻器靈老人估計也發現了這種情況,忙不迭地開口提醒道:“主人,放開他的丹田禁錮,讓他膨脹碎裂好成就元嬰啊……”
聽到器靈老人這話,葉小寶頓時恍然大悟。
情急之中,他倒是忘記了,現在的大師兄不是金丹期麽,人家現在是因為境界開始突破,金丹才開始膨脹。
可自己現在一直在以莫大的靈氣禁錮著,硬是不讓人家碎丹化嬰。
若是大師兄現在是醒著的話,恐怕老早就鬱悶的吐出一口老血了吧。
果然,在他隻用靈氣來維護大師兄經脈的穩定時,那由魔種為內核的金丹立馬龜裂開來,很快便成就了一個通體黑色的元嬰。
那元嬰與葉小寶所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就連額頭出的魔紋都和大師兄幾乎一模一樣。
而且,似乎是感受到了葉小寶的存在一般,那元嬰倏然睜開眼睛,從小嘴中吐出一道炙熱的黑炎,倒是讓葉小寶嚇了一跳。
不過還好,在兩人那天差地遠的實力差距上,那元嬰根本就不可能對葉小寶產生什麽傷害。
緩緩地收回自己的靈氣,看著大師兄的魔氣似乎已經開始了自行流轉,葉小寶總算是放下心來。
到了現在,方算是大功告成。
瘋狂地帶動著體內的魔氣,在一炷香之後,大師兄總算是幽幽轉醒過來。
此刻,他額頭處的魔紋猶在,隻是,瞳孔中的猩紅卻是早已經消失,換做之前的那種清明溫和的狀態。
在抬頭看到葉小寶的時候,大師兄緩緩籲出一口氣,淡淡地笑了笑:“小寶,辛苦你了……”
短短的幾個字,其中卻是飽含了太多的感激與謝意。
雖然大師兄入魔後神誌身軀都已經不受他自己所控製,可被魔氣壓製住的靈魂卻是清晰地知道外界所發生的事情。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撕裂的敵人,並作出一係列殘忍之事,大師兄根本沒有半點入魔的後悔。
如果不這樣,恐怕墨蝶就會遭受到難以忍受的痛苦,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可是,當發現自己居然向葉小寶撲過去的時候,他隻能夠無奈地歎息。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遠遠不會是小寶的對手,也不可能對他產生什麽傷害。
但後來發現小寶出手製住自己後,居然還施展莫名的手段,居然還能讓自己從入魔中醒轉過來。
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辦到的,可心中卻是也清楚,能夠做到這一步,葉小寶所付出的代價也絕對不會小。
此刻的葉小寶,早已經站起身來。
聞言卻是不在意地揮了揮手,笑嘻嘻地注視著大師兄的額頭道:“小意思,不用客氣。隻是……你現在弄得比娘們還漂亮,咱們要想個辦法蓋住你頭上那魔紋才是。”
的確,大師兄本來生的就比較俊美英挺,皮膚又是白皙得不像話,現在額頭處出現了這個猶如胎記般的魔紋,那畫麵,實在是太過妖異了一些。
有些苦惱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大師兄如何不知道自己這魔紋會帶來很多的麻煩?
不說別的,隻要是被修士看到這個標記,立馬就會向自己展開攻擊。
入魔之人,本就是全天下的公敵。
人家才懶得管你神誌到底是不是清醒的呢。
“唉……我以後少出門就是。”
喃喃自語道,大師兄不知道是在安慰葉小寶呢,還是在安慰自己。
反正他又不喜歡出門,能夠待在家裏陪陪墨蝶,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