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死馬當活馬醫
第二天一大早,淩玉霜剛起床就跑來找葉小寶,沒想到診所裏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問了隔壁鄰居才知道,葉小寶和那個傻大個在天剛亮的時候,就被一輛車給接走了,也不知道是要去幹嘛。
悵然若失的淩玉霜隻得返回何玉翠家中,而此刻葉小寶卻是坐著嚴思鬆的車都經過了榆林鎮。
“葉老弟……”
“嚴哥叫我小寶吧,這樣親熱點。”
聽到葉小寶這麽隨意的話後,嚴思鬆頓了頓,朗聲大笑道:“好好好,小寶啊,這次去省城,把事情辦完後,讓嚴哥來安排你好好玩幾天,放鬆放鬆。”
“別……嚴哥你可千萬別跟我客氣,我去給邢哥的家人看完病後,就直接回去,畢竟家裏還有兩畝地呢。”
葉小寶趕緊拒絕道,要不是為了給人治病,他才不會離開蘆花村呢,畢竟現在外麵的世界,對他來講實在沒啥吸引力。
況且,現在他那兩畝冬蟲夏草,一旦分孢後的價值,可就不止翻上一倍兩倍的了。
他還指望著到時候成立冬蟲夏草種植基地,規模擴大後,在成立藥廠當富翁呢。
“對了,小寶我跟你說啊,你看到病人後先觀察觀察,要是沒什麽把握的話,千萬別先用藥。”
考慮了一會後,嚴思鬆緩緩沉聲道,不管是站在什麽角度,他都覺得有必要跟葉小寶提個醒。
畢竟邢家老人,也就是他的老嶽父年紀大了,現在更是已經到了病危的時刻,就連省城裏的好幾個專家,都通知家屬說老人沒幾天活頭了。
萬一在葉小寶的治療途中,老人有了什麽三長兩短,到時候邢良俊傷心之下,說不定會做出什麽失去理智的行為,到那時候,嚴思鬆可就是兩邊都不好做人。
點點頭,葉小寶順勢問起了病人的一些基本狀況,在得知病人現在已經失去意識好幾天後,臉色不由沉重起來。
一般來講,腦瘤病人在晚期時都會有一些過激性反應,比如頭痛、偏癱或噴射性嘔吐等等。
更有由於顱內壓增高,發生視神經乳頭水腫或腫瘤直接壓迫視神經,日久皆可致視神經萎縮而影響視力,造成視力減退甚至失明的現象。
可一旦發生失去意識或深度昏迷,那基本可以說是離死神隻有一步之遙了,隨時都有可能仙逝。
這個時候去施救,往往也隻是做無用功,因為病人身體機能全部喪失,就連體內生機也基本完全喪失。
真到了那麽嚴重的地步,葉小寶自忖也無力回天,這根本不是醫術的問題,而是病人的身體狀況已經到了不可逆的狀態。
“怎麽樣?有沒有把握?”
瞟見葉小寶麵沉如水,嚴思鬆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手指在方向盤上無意識地敲打著,又飛快地瞥了葉小寶一眼。
邢家老人一旦逝去,對目前邢良俊的打擊可是毀滅性的,畢竟年底大換屆,若是沒有老人昔日的那些情分,很可能邢良俊根本就沒有再往上走一步的希望。
作為一個依靠邢家的商人來講,這無疑也是一個對嚴思鬆的致命打擊。
嚴思鬆與邢家,根本就是一衣帶水休戚相關。
“沒有看到病人,我還不敢做出什麽判斷。”
葉小寶難得地謙虛了一回,這腦瘤晚期,基本上就已經判定了病人的死刑,而憑玄冥針法,葉小寶也隻敢說試試看能不能控製住而已。
想要痊愈,基本上已經是不可能了。
要是那位老人再年輕個二三十歲,那還差不多,畢竟年輕人與老年人的身體相比較,方方麵麵都要強上許多。
就是不知道造化靈氣到時候能不能建上一功,之前並沒有這方麵的經驗,葉小寶也就謹慎地沒有說大話。
聽葉小寶這麽一說,嚴思鬆便開始沉默起來,邢良俊當初起了找葉小寶的念頭,也是經過他做了一番工作的。
到時候治好了一切都好說,可在葉小寶治療過程中,老人一旦堅持不住先撒手人寰了,那就不知道到時是什麽情況,也無從揣測邢良俊的反應。
總得一句來說,到時候邢良俊會不會遷怒於醫生,那就完全要靠天意。
兩就人這麽開始沉默起來,坐在車後麵的狂牛都感覺氣氛有些壓抑,就連溫度,也似乎下降起來。
……
江城市作為東山省省城,在內陸城市中是最大的交通樞紐。
而且作為有著濱江濱湖的一個大都市,自然極盡繁華優美,讓葉小寶目不暇接。
到達江城市區已經是到了下午,嚴思鬆拉著葉小寶找了間豪華餐廳吃完飯後,便跟等著邢良俊過來會合。
畢竟,嚴思鬆可不好直接帶葉小寶過去治病,這必須得有身為邢家長子的邢良俊陪同。
等邢良俊從上滬趕回來時,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當下眾人也沒過多寒暄,直接在邢良俊的帶領下去了他家。
邢家坐落在江北市濱江公園附近,這裏是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別墅區,裏麵雖顯得老舊,但那仿古的裝飾風格,卻是頗受上了年紀人的喜愛。
邢良俊帶他們三人進屋後,便吩咐一中年婦女去給客人倒茶,看那婦女的穿著打扮,以及身為女主人那雍容的氣度,很顯然這是邢良俊的老婆。
“葉醫生,這次麻煩你過來,主要就是想讓你看看能不能延緩我父親的病情,當然,這回我也有請省內專家來會診,希望你到時不要介意。”
邢良俊的話說得很客氣,至少態度比較和藹,舉起茶杯,示意二人喝茶後,便指了指不遠處的幾位老專家道。
雖然在餘國治和嚴思鬆口中得知葉小寶的醫術出眾,但出於謹慎的心理,邢良俊還是找了那幾位老專家過來把關,至於管不管用,那就要兩說了。
本來老家人這個腦癌晚期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找葉小寶這個鄉村醫生過來,也就是死馬當做活馬醫,行不行也就是賭一把,邢良俊根本就沒有寄與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