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這樣不厚道
“嗯……我也不知道這個多少錢一斤,你看著給吧。”
搔了搔頭皮後,葉小寶皺著眉頭道。
“哎,不錯不錯,這人參不錯,朋友,來我店裏是賣人參的對吧,這人參我給你十萬,就賣給我得了。”
這時,一胖乎乎的老者拿著賬本經過,一瞟到人參頓時挪不開眼珠子,連忙開價道。
“十萬?一顆嗎?”
葉小寶眼睛一亮,連忙追問道。
那老者故做不悅的道:“我這同濟堂這麽大,肯定不會來騙你,說十萬就是十萬,就這一顆,額……難道你有兩顆不成?”
葉小寶撇撇嘴,努嘴向先前那個收購員道:“先前賣你店裏,可你那收購員居然說一斤兩百塊,太黑了……”
“什麽?”
那胖老頭眼珠子都差點瞪得掉了出來,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不識貨的收購員後,連忙轉過頭來笑道:“野山參也有品級好壞的嘛,這樣,兩株我一共給你二十萬,沒問題吧?”
葉小寶摩挲著下巴,目光轉向嚴思鬆這邊,眨巴眨巴眼睛卻沒吭聲。
“哎,我說黃老板,你這樣可就不厚道了,這野山參可是我先看到的,而且你家收購員都沒談成這生意,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不是……“
嚴思鬆一看葉小寶那眼色,心中便暗歎了口氣,知道這小子憋著壞心眼,想看自己怎麽出價,等兩人互相抬價,這野山參自然就能賣個高價位出來了。
盡管知道葉小寶的這個心思,可偏偏嚴思鬆卻不得不一腳踏進去,誰讓他確實想要這野山參呢。
“胡扯,這裏可是同濟堂,沒跨出我這店門,我就還有交易權,二十八萬,來,我們現金交易。”
胖胖的黃老板眼珠子一轉,立馬反唇相譏道,並當即抬高了價格。
“別急別急。”
葉小寶站在兩人中間,心裏算是回過味來,摸出手機道:“要不我問問朋友,再來跟你們談。”
聽葉小寶這麽一說,兩人都有些著急。
這一問之下,那價格還怎麽壓得下去?
嚴思鬆當機立斷,一把拉住葉小寶的手臂,麵向黃老板冷笑兩聲,沉聲道:“哼哼……二十八萬,虧你說得出口,小兄弟,你可別被這老家夥給騙了,你這兩株參,我給你五十萬,同樣是現金,走,去我車裏拿。”
“姓嚴的,這裏可是同濟堂……五十五萬……”
“六十萬……”
“六十五萬,嚴思鬆,你還想不想以後跟我做生意了?”
“七十萬……”
價格被一路抬高,葉小寶笑眯眯地左右觀望,巴不得他們再說高點。
當嚴思鬆開出一百萬的價格時,黃老板額頭上的汗便出來了。
這兩株人參,其中一株因葉小寶保管不善,根須都有些折斷,這價格自然便打了個折扣,市場價估計也就一起百把萬左右。
這還得有人要哇,這玩意還得經過包裝宣傳,這才賣得出好價格,若是擺在店裏出售,價格便沒那麽高了。
“一百零二萬……”
黃老板出價明顯謹慎起來,恨恨地再次瞪了那個在一旁探頭探腦的收購員一眼,心疼地瞅著那野山參,卻不得不再次喊價。
“一百一十萬,這麽說吧,老黃,我們都是老相識了,這次我絕對不可能讓給你,畢竟,我這可是要準備要送人的。”
嚴思鬆明顯財大氣粗,直接加了八萬後,便誠懇地拍了拍黃老板的肩膀,笑眯眯地道。
他心裏能承受的價格是兩百萬,畢竟,若是在拍賣會上,光其中那株品相完好的野山參,就值這個價了。
黃老板胖乎乎的臉上滲出了些油汗,過了百萬之後,這利潤可就沒那麽厚啦。
他不舍地看了看葉小寶手中的野山參一眼,痛苦地別過頭去,擺擺手道:“行了行了,讓你啦……”
嚴思鬆是市裏的藥材商人,本來資金就比自己雄厚,在爭下去,也無非是便宜了眼前這鄉下小子,白白還得罪這個大商人。
稍稍思忖了一下,黃老板便忍痛退出了。
隻是未免有些遺憾,這鄉下小子可是先到自己店裏來賣的啊,多好的一次撿漏機會。
想到這裏,黃老板便惡狠狠地向自己那收購員走去,對這沒眼力見得家夥,到底是降薪還是開除,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去銀行的路上。
“小兄弟是這附近的人?”
開著車,嚴思鬆有意無意地摸著對方的底,這是他做生意的一向習慣,萬一以後還有合作機會呢?作為一個商人,這是最起碼的基本素質。
“嗯,我家離這不遠,在蘆花村呢。”
葉小寶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的情況,皺了皺眉頭後,接著道:“我叫葉小寶,嚴哥叫我小寶得了,這小兄弟小兄弟叫著,聽得怪不得勁。”
“哈哈哈,也行,小寶啊,嚴哥不瞞你,這野山參要是賣得好,價格說不定還可以高上個三成左右。
不過我這是送人的,就不跟你客氣啦,以後還有這樣的寶貝,可千萬得聯係你嚴哥。”
“一定一定。”
這嚴思鬆爽朗的性格頗對葉小寶的胃口,頓時他滿口答應道。
車停在銀行門口,嚴思鬆拉好手刹,剛剛拉開車門,從座位彎腰起身時,突然感到一陣劇痛從腰間傳來,好像被電流擊中了一般,頓時上身一麻。
他“哎喲”一聲後,頓時又跌回了駕駛座上,整張臉也倏然變得煞白。
“怎麽啦?”
葉小寶早已從車裏鑽了出來,繞過車頭正等著嚴思鬆出來呢,見後者一下子似乎扭了腰似的,連忙俯身問道。
而這突如其來的劇痛卻是讓嚴思鬆說不出話來,隻能勉力抬起手,搖搖手後拚命倒抽著涼氣,卻是動彈不得。
“我來看看。你先別動。”
葉小寶仔細打量了他一會,心裏頓時有了點譜,一把扯起嚴思鬆的棉質T恤,四處按了按後,便默不作聲推拿了一會。
也就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隨著一股熱流在嚴思鬆腰間遊走,那劇痛仿佛沸水潑雪一般,來的快去的也快。